我靠。
我刚看洛尘一直在原地坐着,好像也没干什么,好好的
斗法跟神仙打架这有什么区别吗?
不行。
我皱紧眉头,听见他说道:“若是你喜欢,我可以把他做成行尸,供你驱使。”
“只要你加入我们。”
这个邪修说话就跟做白日梦一样。
我大好青春,凭啥要去跟你们捣鼓什么行尸?
这一次,我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来岁崇的戒指。
跟出马仙这种神家赋予的天眼不同,邪修都是靠自身借来,机缘巧合或是天生的得到阴阳眼。
识人识阴不识神。
鬼玺扳指那是上天封了的器物,虽说来自阴间,但没有天眼,它也仅仅是只死人的东西,缠满了煞气与阴气。
那么,为什么是我?
邪修像是看破我心底的疑惑,他的眼睛虽然小,但你一对上时就由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一眼下去就沉浸在里面。
他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天煞孤星,很难受吧。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背叛你,远离你,不管是亲人也好,朋友也罢,他们都惧怕你。”
“怕你克命,怕你带来不幸。连你自己都很迷茫,讨厌这样的自己,你想融进去正常人的圈子里,可一次又一次被打击,然后失败,再失败。”
“我们是同一种人。”他的声音沙沙作响,听着让人昏昏欲睡。
我原本在听到他第一句话时,心沉了一下,差一点就着了道,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
之所以他没有成功说到我心坎儿里,是因为我感受到了口袋里戒指冰润的温度,还有在一边生死未卜的洛尘。
我不是一无所有,至少现在不是。
向岁崇张口,了结掉这件事情,下半个月再去寻找诡异之事也总好过两个人都在这儿陷入僵局。
我是真怕洛尘扛不住。
我想了想,在口袋悄无声息的带上戒指,说道:“认识岁崇吗?”
“东岳大帝,岁崇。”
我一遍遍的念着,眼神四处乱看。
邪修原本还回答我说知道,可见我说的多了,立马回过神,看向我伸在口袋里的手,一把拽出,面部表情扭曲,爆喝道:“你竟敢请神!”
他拧着我的手,掰开我的掌心,一愣,伸手又去掏我的口袋,我一躲,那人的手也没再得逞伸来。
岁崇这次来的很快。
他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青面獠牙的铁面具,摁着邪修的手指根根修长,白皙如玉。
岁崇语气不善,一张口,周边的温度瞬间低了几倍,金线绣了万鬼地狱的黑袍衣角飒飒作响,沉声道:“尔等污名狗盗之辈,竟敢在次放肆!”
说罢,岁崇衣角一卷把我裹在怀里,冰冷的手抚上我的眼睛,袖袍一抖,只听铁链叮铛一阵响动,鼻间迅速充斥了满满的血腥味儿。
“带走。”
岁崇在头顶淡淡说道,直到铁链拖走的声音响动了一阵,他才把我从怀里挖出来。
岁崇手指挑着我的下巴,流光溢彩的银眸内里有某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翻滚着。
他喉结滚动,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半响沙哑的说道:“为何不早些叫为夫出来?”
“你让我自力更生。”我坦然说道。
正好,我也想要这个历练的机会。
因为看起来,以后得事情会比现在更加难缠。
岁崇的手忽的加重了一些,低低深吸了几口气:“为夫的意思是,在爱妻能处理的范围里,去做善,没让你”
他眼神看着我的脸颊,目光灼灼,让我胸间的小鹿砰砰乱撞。
他语气间满是怜惜,柔声问我:“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