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怨鬼,苦主?那是什么?”
岁崇抿了抿唇,没带面具的脸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严肃时还有点禁欲的气质。全然跟那个只会在床头床尾一扑再扑,花样繁多的家伙没有半点关联。
“那小鬼上两世要么生了被人溺死,要么就是未出生就被堕了。本该这一世投到苦主身上,生来大富大贵的,没料又重蹈覆辙,变成了怨鬼。”岁崇不缓不慢的给我解释,无奈地摇头,“这皆是世间男女不知洁身自好而犯下的罪孽。”
“那就由着它去报仇吗?”
我也知道这个孩子实在太可怜了,可这样下去,犯了杀戮又能给他带来什么?
岁崇伸手刮了刮我的鼻梁,轻笑一声:“不然呢。这世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逃不出因果二字。这些人犯了错,也理应赎罪。”
“那杜画呢?她本来挺命苦的,为什么也落不得好下场?”
“听起来她确实受尽了委屈。”岁崇银色的瞳孔里荡着波澜,“但爱妻可知她做了何事?”
我摇摇头。
“她啊,不知听了谁的话,立了血咒。别说是今夜必死无疑,她就是死了魂魄也不得安宁,待阎王殿判了因果后她还要去给人做鬼奴,足足奴役百年才得安息。”
我心下一惊,岁崇继续说道:“这事已不归我阴司打理,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的选择无人能阻。”
我听了他的话久久回不过来神。
“吴迪本不该死的。他祖上积德,少说也能有六十年的阳寿。命虽天已注定,但强行改命未必不可,只要后果能承担得起便是。”岁崇如是说道。
这件事情归根揭底我也想不通到底算谁的错,因果报应,真理与正义真的存在吗。
“好了爱妻,你总要学着去面对这些事情。”岁崇说的话别有深意,“有时候沉默对所有人而言,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点明,其实这种事情也出不了?”
岁崇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岔开话题,鼻尖微微擦过我的皮肤低声道:“这些无关爱妻的事,为人妻,你只需要爱抚好为夫便是。”
说着,他的手就掀开了我的上衣,顺着往前胸摸去,冷得我一个哆嗦,头皮一乍连忙制止住他。
“等等,我还有事情!”
岁崇眯了眯眼,我周身的气压骤然低了几个度。他一把捏起我的下巴,嘴角的弧度极浅:“爱妻尽管说。”
我扯了扯嘴角,这一副要是哄不好我就得倒大霉的样子,应该是认真的。
但怎么说我也是有求于人家,第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
岁崇这双手看起来温润如玉,掌心尽是薄茧,除了让人不适的体温以外还挺能给人安全感的。
“我想学道法。”我顿了顿,补充道,“姥爷给的书,我看不懂。我也自己查过,很多字都已经失传了。”
岁崇轻笑了一声,缓缓捏着我的手指:“为夫教你。”
“小丫头,春宵苦短”他的语调有些沙哑,呼吸也渐渐沉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他那双银眸暗森森的,身后的东西直愣愣顶着我的腰。
我匆匆看了一眼,羞臊的连忙别开脸,捉着衣角。
我对岁崇的熟悉度越来越高,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自我堕落。
毕竟,这样男神级的人物敞着长袍,锁骨若隐若现,食髓知味的我实在撑不住啊。
“怎么办,想让爱妻主动一次。”岁崇的声音透过我的耳孔,语调性感无比。
靠,我瞪大眼睛。
能接受跟鬼纠缠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家伙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