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莉彻底无语,怒其不争地在陈征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便静默地坐在那里等待叫号。
过了许久才轮到他们。
陈征却依旧热情不减地拖着她上前。
工作人员看着一脸平静的李晓莉,心里反而生出几分疑窦,“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李晓莉缓缓点头,对方这才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接过他们的证件,进行最后的办理工作。
可就在此时,陈征只觉自己肩头狠狠地被拍了一下,他连忙回身,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愤怒的李母。
“妈.....,妈,您怎么来了?我和晓莉还没办完,今天一定回去吃饭啊!”他想起了今早李母的叮嘱。
李晓莉这才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妈妈。
后者根本没有搭理陈征,而是径直上前,拿过工作人员手中的所有证件,“对不起,这婚我们不结了。”
然后拖起李晓莉便往门口走去。
陈征实在不明白今早还和颜悦色的丈母娘怎么现在见到自己跟见到洪水猛兽一样,只得跟上。“妈,你这是干什么?!”李晓莉被自己的妈妈一路拖着往民政局外面走去,挣脱不出自己的手。
李母却一言不发地拉着她,直到走到民政局门外,才停了下来。
陈征也跟在后面,“妈,马上就......办好了,吃饭......也不用这么心急的......”
李母看了他一眼,却是对着自己的女儿,“晓莉,我们回家,这婚不结了。”
“为什么啊?”李晓莉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早出门的时候,自家妈妈还是一脸高兴的模样,庆幸着她和陈征终于修成正果,没想到结婚证还没到手,却是被她给打断了。
“妈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李母一脸坚定,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珠显示着她是急匆匆赶来的。
陈征脸色丕变,“妈....,我会对......对晓莉好的......”
“呵呵,”李母轻哼了一声,“你当然会对她好,我也相信你对她好,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女儿绝后了!”
此言一出,在场其余二人皆是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母。
“妈!”李晓莉大呼猷。
李母却十分笃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拉着她的手也越握越紧,转头对陈征道,“对不起,陈公子,我想许多女人愿意嫁给你,但不包括我们晓莉。我们李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总不希望她成为不孝之人吧?这样怎么对得起她尸骨未寒的爸爸?”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委曲求全的模样。
陈征却是不肯,“妈.....,你在说什.......什么呢?结了婚......自然是要......要生孩子的啊......湛”
“你怎么生?!”
陈征没想到李母会突如其来这么一问,随后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纸,丢在了自己面前。
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的同时,他心中一凛。
诊断书三个字尤其刺目。
李晓莉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看到这份诊断书,一时间情绪十分复杂地看向陈征,眼里充满了歉意。
“我可......可以解释......”,陈征急急道。
可李母却大手一挥,“不用解释,我女儿不嫁残废。”
残废两个字明显严重了,李晓莉连忙出声,“妈妈......”
“傻丫头,要不是我无意中在你房间里发现这份诊断书,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就算再不济,你也不能去过守活寡的日子呀!”
李母痛心疾首。
陈征更加着急,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母拉着李晓莉的手消失在转角处。
弯腰捡起地上那份诊断书,死死地捏在手里,他哭丧着脸,拨通了沈寒深的电话,“表......表哥,我想......我......我是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脚了......好......好痛......”
自从那天黯然离去之后,谈玉峰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每一次林淑琴打开房门,习惯性地转头,与他屋子相连的那扇门,也总是静静地关着,静得像一潭深水,保持着他离去那日的样子。
好像除了那扇门,关于他的一起,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或者是在梦里出现的一样。
一切都结束得那样了无痕迹。
让她开始怀疑他存在过的真实性。
电话铃声在她追思的时刻响起,显得更加尖锐突兀。
她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可这一次,她却有些犹疑,不敢接起。
但对方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第一次无人接听之后,立刻拨打了第二次。
犹豫许久,终是接起,“喂——,严医生。您好。”
“林小姐,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能来一趟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了......
急切地问,“结果怎么样?”
“我想还是你来一趟医院,我们面谈,比较好。”
“哦.....,好的。”
匆匆挂断,她几乎没有片刻耽误的出门。
只在等电梯的那一刻,依旧没能控制住自己,看向了隔壁的门。
那里面,有他。
如果结果是好的,那她愿意重新去追回他。
如果结果是坏的,她......不敢想。
她从来没这么怯懦过。
爱恨情仇之于以前的林淑琴,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可有可无。
可现在的自己,似乎变了。
她心里清楚这个改变来源于谁,所以她愿意为他,再努力一次。
但上帝似乎把林淑琴这个人给忘记了,所以没有伸手拉了拉她。
“林小姐,我很遗憾。”
严医生一脸真诚,一脸歉意。
林淑琴生出了片刻的恍惚,她多希望面前的医生是在自己开玩笑,“严医生,您是不是看错了?”
严医生作为妇产科的圣手几十余载,自是不喜听到如此怀疑自己的话,神色有了改变,“林小姐,如果对本院的检查结果不满意的话,我建议你去更上级的医院检查。”
“谢谢。”
林淑琴睖睁了许久,方才起身,不再逗留。
心里长久以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头上悬着的那把让她终日提心吊胆的利剑终于落下,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劈成两半,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随着自己一步一步下楼的步子,心中的疼痛才一点一点的明晰起来。
刚开始是一个点,随后伴着那个点一点一点的扩大,直到整个胸口像被灌满了冬日的风,伴随着每一次呼吸,乌拉乌拉地疼着。
原来年少轻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从前的她从来不知道,报应居然会来得这么快,在自己以为生命已经出现转角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猝不及防,让她万劫不复。
心里不是不悔恨的,尤其在午夜梦回间,看到那团血肉模糊的婴孩,口齿不清地叫着自己妈妈,那悲惨的景象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上,让她怎样流泪都无法洗刷干净。
本就打算孑然一身又何妨,可命运骗骗嫉妒她的如此洒脱,安排了他走进她的命里面。
迷雾重重叠叠地围拢过来,然后,林淑琴看到了那堵墙,那堵将谈玉峰和自己隔绝开来的,无法推到墙,慢慢地在迷雾中形成,而她在这边,他在那边。
跌跌撞撞地往医院外面走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抱孩子的妇人。
对方立刻得理不饶人,“你走路没长眼睛啊?而她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往外面走去。
引得后面的妇人一阵怒骂。
.......
“晚上想吃什么?”电话那头的钟磬璃压低声音,娇声问着陆飞扬。
“吃你。”陆飞扬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扶了扶耳机,调笑道。
电话这端的他自是看不见自己的未婚妻已经被逗得脸红不已,“瞎说什么,我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他依旧不放过她。
直到换来她一声讨厌,他才作罢。
“随便吃什么都行,你烧的我都爱吃。”
这对未婚夫妻已经搬到一起同住,感情甚笃。
“那好,你晚上乖乖等我回家。”
“等你回家有节目吗?我要即兴表演的......”他又开始调笑起来。
直到那边的钟磬璃受不了地挂掉电话,陆飞扬才缓缓地收起自己嘴角的笑意,打电话回公司交代好今天的工作,才驱车往医院走去。
一到医院门口,一个身影失魂落魄地从医院大门冲了出来,正好挡在陆飞扬眼前,他慌忙刹车,轮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是已经晚了,车子还是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就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就那么发生了。
陆飞扬连忙下车,查看对方伤势,可在看到对方是谁的时候,吃了一惊,“淑琴?你怎么在这里?”
“飞扬......,”林淑琴在失去意识之前,呢喃了一句。
宋雨霏惬意地倒在陌生别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满眼的绿意,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你家沈寒深是在社会主义的庇护下走着资本主义的康庄大道啊,这种山顶别墅居然也是你们家的产业......”
秦微微伸手打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
“切,这里环境确实不赖嘛。”宋雨霏闲闲道,“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让月嫂跟来?”
秦微微皱眉,思忖着要不要实话实说,可宋雨霏却立刻转移了话题,“罢了罢了,这里人多,伺候我们三个,也是绰绰有余了,对了,微微,你说我可以洗澡了,真的假的?”
见她转移了话题,秦微微也松了一口气,“当然是真的,我问过我妈妈了,她说你现在完全可以淋浴。只不过.....”
她从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拿出一包中草药,“这里面有艾叶,生姜和益母草,你得用这个熬成的水来洗澡。也是我妈妈说的。”
“.......,”宋雨霏无语,“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
“那没办法,你要么就不洗。”
“洗洗,我要洗!”她马上嚷了起来。
生完孩子这几天,她觉得这辈子的汗水都快堆在这几天之内流光了,天知道那种浑身函数黏黏的滋味有多难熬。
洗得神清气爽出来,见秦微微在电脑面前忙碌着,宋雨霏立刻凑上前去,“微微,发给蛋牛的邮件有回应了吗?”
秦微微摇摇头。
宋雨霏一脸失望,“看来他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
“......”,秦微微无语,“有那么悲壮吗?”
“那倒没有,”宋雨霏摇摇头,“但是如果他回来,估计的确挺悲壮的。”
“雨霏,要对自己有信心,”秦微微一脸坚定地看着她,“就算你身边谁都没有,你也能把团子带大带好,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谁说我对自己没信心了?我信心大大的!”宋雨霏拍了拍胸脯,“不过,谢谢你,微微。”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句话用在你身上还真是半点错也无,这几天吃错药了?天天跟我说谢谢。”秦微微拍了拍她的头。
“你才吃错药了......”宋雨霏扑了上前,按住秦微微的脸,左右拉扯,惹来她一阵惊呼。
“秦小姐,宋小姐,团子饿了......”,保姆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两个女人这才作罢,快速上楼,喂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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