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休养让她脸色红润,气色相当不错。
难怪何慕年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秦微微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淡淡颔首:“谢谢,你来这里有事吗?”
“秦微微!”宋雨霏从里面跑出来,虽然不利索,但还是隔开了他们,“秦微微,别理他了,你先进去吧。”
秦微微还未走,何慕年便冲着她说:“是啊,微微,我是来找你的,不过雨霏似乎对我有点误会,你有时间吗?我能单独跟你聊两句吗?”
宋雨霏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何慕年,你真不要脸!”
“微微,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何慕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理会宋雨霏说了什么。
宋雨霏气的想拉走秦微微,但秦微微不能一走了之,于是她按着宋雨霏的手说:“没事,雨霏,我跟慕年到旁边说两句吧,办公室的老师都齐刷刷的看着他们,目测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宋雨霏仍是担忧不已。
秦微微对何慕年说:“我们到那边的阳台去谈吧。”
于是宋雨霏便守在办公室门口,谨防何慕年有什么不轨举动,一有风吹草动便可以冲上前去补上两脚。
虽然被人在旁窥伺令何慕年很不满,可对宋雨霏,他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于是他小声对秦微微恭维道:“微微,看来这两年你过的很好。”
秦微微呵呵笑了一声:“还可以。”
“哎。”何慕年叹了一口气,“我就不太好了,微微,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嗯?”两年前离婚之前,虽然种种不满,可是最后何慕年到底还是放手了,还了她一个自由。
秦微微心里自然还是存了一份感激的,还有,要不是因为她,他也的确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什么忙。”她虽然也知道有些麻烦还是不要惹的好,但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微微,你有钱吗?我想跟你借一笔钱,我最近投资了一个项目,但没有资金,希望你能帮帮我。”
“借钱?”秦微微微微拔高了音量,眉一拧,“要多少?”
何慕年张开了五个手指。
秦微微接话:“五万?”
何慕年面有难色的摇头,秦微微顿时震惊起来:“五十万?”
“微微,你小点声。”何慕年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些,微微,你要是能帮我就帮帮我,不行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的,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人能帮忙了,所以才来求得你,我不希望你告诉别人,好吗?这是我最后的尊严,希望你能尊重我。”
秦微微点了点头:“你让我想想办法吧。”
“好,微微,那我先走了。”何慕年跟她做了个保密的姿势,便离开了。
他一走,宋雨霏便跑过去拉住了秦微微的手:“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事。”秦微微说,“简单聊了几句近况。”
宋雨霏见秦微微那样子,立刻告诉她:“秦微微,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不是问我脚上这伤怎么来的吗,那天在地下停车场,他想绑架我来着,我就是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扭伤的,该死的何慕年,这么不要脸,居然还敢出现,不把他抓进去都是对他客气了。”
秦微微震惊:“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你没事吧。”
宋雨霏摆手:“没事,我就是怕吓着你才没说,但你可千万别跟他有什么瓜葛了啊。”
秦微微心一沉,有些后悔答应何慕年,但对着宋雨霏,还是点头:“我知道了。”
沈老爷子的葬礼办的很风光,很隆重。
他毕竟是为新中国的建设做出个卓著功勋的老军人,当地市委政委对他的去世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和沉重的悼念。
沈寒深扶的灵。
从早上开始,天气就异常炎热,时间每推辞一分,空气的湿度就凝重一分。
等他们从火葬场出来,到陵园下葬后,低沉的天空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云顶水汽的重压,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众人撑伞,开始后退,独留下沈寒深一个人对着墓碑上那黑白分明的照片愣愣出神。下课铃响的时候,带伞的没带伞的学生全都一股脑儿的冲进了雨里。
宋雨霏准备回去开车送秦微微,秦微微拿着伞说:“不用了,没几步路,我坐地铁回去就行了。”
她一手撑伞一手提裙淌着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水就积的很深了。
她好不容易来到地铁站,结果却发现地铁站积水更深,不少人纷纷往回走。
秦微微混在人群里,只能随着人流往回走。
她的裙子有些长,一不小心,底下便湿透了。
绣花的雨伞在这偌大的风雨中显得风雨飘摇,她刚走出地铁站,伞就掀顶了。
铺天盖地的雨势朝她大落下来,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雨伞被风吹跑,她看着它在风雨中咕噜噜滚了两圈,立刻追上去,也顾不得身上多湿了。
然而当她跑到马路上,雨伞已经被人捡起,按在手边。
她站在最后一节向上的台阶上,必须抬头才能仰望站在上边的人。
沈寒深站在雨帘里,一身的素黑,黑衬衫黑衣黑裤黑皮鞋,越发显得那张脸苍白无血色。
他手握着秦微微的雨伞,定定的望着她。
雨从头落下,他从头到脚都在滴水,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瞳仁暗淡无光。
秦微微默默跨上最后一级台阶,冒雨朝他走近。
他们的视线胶着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
明明风大雨大,却无法秦微微朝他的靠近。
她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伸出手,冲他说:“麻烦,我的雨伞。”
沈寒深抬手,将雨伞交到她的手中。
秦微微伸手接,同时也握住了他的手,滚烫,热的吓人!
她震惊的倒抽一口气,刚想开口,沈寒深整个人已经朝她倒下来——
“沈寒深——”秦微微本能的伸手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沈寒深浑身都像是着火了一般,他好不容易站稳,伸出手抚摸秦微微的脸庞,眼神都充了血,冰凉的雨水都剑锋般寸寸入寒,他说:“送我回去吧。”
“回哪儿。”
“寰宇天下。”说完,他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秦微微根本撑不住他的重量,抱着他一起摔倒在地……
窗外风雨交加。
树干摇曳不定,那脆弱的毫无根基的树叶被风卷到空中,甚至飞越二十几米的高空,姿态狼狈的落在他们的玻璃窗上。
沈寒深双目赤红躺在床上,秦微微等在一边,等他嘴里的温度计发出滴滴的声响,便将它拿了下来。
39°8。
看着上面的数字,秦微微当场抽了一口凉气,她眼神凛冽的看着沈寒深:“你必须去医院。骁”
沈寒深的西装外套已经被脱下,袖子上那块黑纱却依然触目惊心。
秦微微强迫自己别开头,但听沈寒深声音嘶哑的说:“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今天有十级以上台风,电视台都橙色预警了,难道你没看吗?”
他讥诮的眼底有着淡淡的嘲弄胃。
秦微微咬唇不语。她不怪他,只是无法面对他。
那抹不去的沉重的历史都将他们伤的体无完肤,,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到从前。
今天的天黑的格外早,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
只听得噗嗤一声,屋子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都陷入了黑暗中。
秦微微快速的找出手机,沈寒深呵呵笑了两声,对她说:“秦微微,把你衣服脱了吧,你把我地毯都弄湿了。”
她低头,她的裙子早已淌水,如今底下已经迤逦了一地的水渍。
沈寒深兀自躺了下来,打了个哈欠:“秦微微,我累了,我身体还没好利索呢,你又让我淋雨了,你真是居心不良,你去弄点吃的给我吧,现在外头的出租车地铁全部停了,你想回也回不去了。”
秦微微望着沈寒深躺下的身影,怒火攻心,气急败坏起来,到底是谁居心不良!
然而她对无法对他坐视不管:“喂。”秦微微散步上前,掀开了他的被子。
“嗯?”沈寒深的询问声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整个人已经烧迷糊了,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就连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他已经四天四夜没有合眼,此刻整个人都是天旋地转的,可他还是强撑着眼,定定的看着秦微微。
他表情脆弱的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浑身耷拉在一起,秦微微的心不自觉就软了,她冲他说:“你要睡好歹先把衣服脱了吧。”
沈寒深靠在枕头上,呵呵笑了两声:“那就麻烦你了。”说完这句话,他便淡淡的合上了眼睑。
“喂——”秦微微伸手摇他,却被他滚烫的肌肤烫了手。
沈寒深昏睡了过去,秦微微又强行想将他叫起,可是他已经没了反应。望着旁边的药水,秦微微欲哭无泪。
借着手机的光亮,她看到他的脸上呈现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别样急促粗重,眼底却有掩饰不住的浓重的黑眼圈,下巴处布满密密麻麻的青黑色胡渣。看起来异常疲惫。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想替他抚平眉心处的褶皱。
可是即将要碰到之时,又慢慢缩了回来。
她起身,先给秦海兰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在宋雨霏那里呆一夜,不回去了。
秦海兰也没多想,嘱咐她们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见沈寒深睡着了,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寒噤,又打了个喷嚏,这才快速走向洗手间。
当热水器的水慢慢冲下时,秦微微才意识到停电了,水都是冷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除了洗个冷水澡外,别无选择。
她咬牙站在冷水底下,冰凉的水当头冲下的那一瞬间,她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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