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食物中毒事件涉及到的势力比较多,饱受社会各界关注,事情刚出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占据了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微博同步转发半小时直逼十万。
我们勤勤恳恳的艾伦一直处于焦头烂额的忙碌状态,杜恒也因为这件事第一次公开承认了和曾煜的舅甥关系,帮着艾伦应付各大媒体和记者。
唯一看起来比较清闲的就是我们的寿星曾先生,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橘黄色的灯光投在我们身上,衬的他麦色的皮肤越发的神秘,他扣着我的腰,不知疲倦的索取。
楼下的人闹了几个小时没有结果也累了,陆陆续续的开始退场离开了酒店。白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被曾煜直直的抱到了客厅,以各种高难度的姿势在我身上刻下深情的印记。
我想接,他起初不许,后来又主动将我抱到茶几前,低哑的命令,“接。”
我意识已经处于囹圄状态,划开了接听键之后又摁了免提,白芹的声音气喘吁吁的窜出来,“晚晚,你是不是跟唐希在楼上房间?你快出来,洛雪一直拉着我不放我走,就是要让你和唐希孤男寡女,曾煜冲上去的话,你们就完了。”
我先是汗颜,她这通风报信未免也太‘及时’了吧,都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唐希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然后又意识到哪里不对,什么叫曾煜冲上来我们就完了,这是在暗示曾煜我和唐希确实有不正当关系吗。
“他已经……”‘冲上来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曾煜猛地最深入让我不受控的哼了一声,配合着屁股被他抽了一巴掌的脆响,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
白芹半晌没有说话,我以为她挂了,正要放松警惕,她突然出声,“天呐,你该不会已经和唐……嘟嘟嘟……”
电话被掐断了。
白芹的这句话深深的刺激了我身后的人,他突然失了耐心,像是发了狠,大开大合的进出。
楼下包厢。
曾煜腿长,步伐也很快,我紧紧的跟着他,近乎小跑进了包厢。
杜恒和艾伦他们已经等在了包厢里,欧式大理石茶几上摆好了精致的生日蛋糕。曾煜喜欢黑白灰三色,连蛋糕都是黑白的风格,蛋糕上没有蜡烛,一只都没插。
见我们进来,白芹率先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腕朝我挤眉弄眼。
“还有一个小时就12点了,曾老板,切蛋糕吧。”艾伦沉声,将切蛋糕的刀递给曾煜。
曾煜两手插兜,几步上前,接过刀,“事情处理完了吗?”
艾伦一本正经的汇报:“宾客都已经驱散了,剩下一些网上的言论,已经交由公关处理了。”
“嗯。”
切完蛋糕之后,我们都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便齐齐的靠进沙发里,白芹拉着我合唱,我专注的盯着大屏幕中的MV,脑子勾勒出的却是曾煜口中的‘我们的以后’。
曾煜坐在沙发中央,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静默的抽,视线在我身上流转。
唱到深情的副歌部分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把将我勾回沙发,紧挨着他坐着。我移开麦克风,笑着问他,“好听吗?”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难听!”
我推开他的手臂,“难听你还听得这么认真!”
他将手中的烟插进了烟灰缸,搂着我的肩膀凑近我耳朵,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的耳际,“晚儿,把你唱的,给我说一遍。”
我唱的是张信哲的《信仰》,高潮部分是摄人心弦的旋律: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摇头,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这首歌不适合我们。”
“嗯?”他颇有意味的看着我。
“这首歌所唱的男女主最后没有在一起。”
“……”他顿了三秒,“不管,我要听你对我说那三个字。”
我爱你。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在拉萨,我中枪的时候,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如果不说出这三个字,我可能这一生都没有机会,我从来没告诉过他,那三个字,我只对他说过。
“那是你不清醒的时候,晚儿,我要你在清醒的时候认真的对我说一遍。”他的清冽的气息融合着酒香,直叫人沉醉。
“我……”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等等!”他掏出手机,“我录个音,免得你以后反悔。”
“……”录音有用的话,哪还有那么多各安天涯、相忘江湖。
他眼底噙着笑,视线在我脸上流转,我低头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他的手指点录音软件的时候,弹出来一条新的邮件消息,刚好被他落下的手指点了开,邮件的内容让我瞬间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曾煜的笑意由浓转淡,意识到我表情的变化,也低头看向他手里的手机,这一眼,他脸上所有的笑容消失殆尽。
邮件的标题赫然几个大字,“生日快乐——特别的礼物。”
邮件的内容是一组血腥的照片,黑子被枪杀的整个过程。
曾煜的手指滑动屏幕,所有的照片被浏览完的时候,时间刚好跳转到零点。
他眸光陡然一凛,脸色变得阴沉。
“怎么了?”艾伦察觉出曾煜的异样,过来问。
曾煜将手机递给他,艾伦脸色微变,“我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找到黑子。”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踹开,门外冲进来一排刑警,举枪将我们包围。
白芹吓得尖叫了一声,杜恒抓过她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身后,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邱浩森大步走了进来,在队伍前面站定,阴沉的眼神从曾煜脸上一扫而过,落在我脸上略微沉滞。
曾煜前一秒还凝肃的表情,这一秒就变得放荡不羁。他长腿交叠,身体往后靠,摆出一副慵懒的姿态,“邱局带这么多兄弟,是来给我送祝福的吗?可惜晚了点,我生日刚过。”
邱浩森一身制服,还是以前风流倜傥的样子,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刻意隐藏了一些过往,他将目光转移到曾煜脸上,与之对视,“曾老板过个生日可真是轰动全城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一晚上接到了多少个报警电话,说你投毒杀人。”
曾煜挑眉,笑着纠正,“未遂。”
“整个分局都得陪着你加班,你倒很有闲情在这唱歌?!”邱浩森的话语里满是嘲讽。
曾煜不以为意,“食物中毒而已,顶多算个民事纠纷,这么点小事都要惊动邱局,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邱浩森冷脸,“如果只是食物中毒,当然犯不着我亲自出面,但是杀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你杀得,还是我的人!”
“你的人?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曾煜一句玩笑七分痞色,眉眼间的波光流转透着三分毒。
邱浩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正是黑子的死状,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身上的每一处明显的骨关节都中了枪,最后的致命一击正中脑门。
脑海中突然闪过虎哥中枪时的画面,也是眉心正中央上方两三厘米的位置,那个神秘的黑洞有流不完的血,终结了他的生命。
我甚至想象的到,曾煜挥开手臂,一枪爆头时眼神中的阴鸷与狠辣。一如年初时初遇的他,不留一丝余地。
但是我相信,黑子的死与他无关。
凌晨,夜色正浓,空气有些凉寒。
我们被带出了酒店,酒店外还有一些不肯离场的记者,终于等到了‘猎物’的出现纷纷朝我们涌了过来,被几名刑警给隔绝在安全线外。
曾煜脱了他的外套披在我肩上,将我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夹着我的身体往前走。我什么都看不见,整张脸闷在他怀里,听着那些记者对曾煜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问的最多的还是他对这次食物中毒事件的反馈,还有一部分是问他怀里的女人是谁,极小部分关注着他和身后杜恒之间的关系。
对于警察抓他的真正目的,似乎并没有人知道。
到了警局之后,曾煜被带进了审问室,我们其他几人则滞留在大厅。
艾伦和杜恒小声的商议着什么,白芹溜到了一个正在整理文件的年轻民警面前,细声细语的开口,“小哥哥,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加班,都没有性生活吗?”
杜恒的视线移过来,脸色立即黑了一个度。
民警小哥哥看了白芹一眼,“因为你们性生活太丰富了,才导致我们没有性生活,老老实实回去坐着,等保释你们的人来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们都可以走吗?”白芹眼前一亮。
小哥哥抿唇,“不,只有你们两个可以走。”
他指的是我和白芹。
“那他们呢?什么时候可以走?”白芹指了指艾伦和杜恒。
“他们能不能走还不一定呢。”小哥哥白了我们一眼,继续整理资料。
“小哥哥……”白芹压低了声音,撒娇似的开口。
“白芹!”杜恒终于忍不住了,脸上阴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所以白芹会被绑在床上打到屁滚尿流,可不只是某一层原因,那是刺激杜恒好几个点最终引爆的结果。
今天两更,下一更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