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终于被揭下,他看了一眼伤口,眸色微凛,低头在边缘处轻吻了一下,没有马上抬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晚儿。”
“嗯?”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他又低头来吻我的唇,在我的唇瓣上厮磨着,“如果你为了救我出了事儿,我一点都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恨你。”
听到‘恨’字,我的心微微抽动。
我从他怀里挣扎着坐直身子,“你不是问我如果你像年初那样遇到危险,我还会不会救你,我这算是用行动回答了吗?”
曾煜不假思索,“但你的答案我并不满意。”
我说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太多,心里只想着他不要有事,在我看到邵峰将枪口转向他时,我清楚地感受到内心的恐惧,我害怕会失去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从来就没设想过假如有一天他不在我身边了,我会怎么样。
曾煜注视了我几秒,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来照顾你,我也想享受一下被人照顾的滋味儿。”
他的意思,只要受伤的是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享受我的照顾。
我笑,“你得伤成什么样,才会让我照顾你?”
他不是没受过伤,见血的,不见血的,皮外伤,内伤,不知受了多少,可哪一次他不是自己扛着,连痛都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又怎么会接受我的刻意照顾。
他也笑,“你不是照顾了我两次?”
“嗯?”
“我发烧昏迷的时候。”他淡淡的答。
可能也只有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还会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强忍,不伪装,会因为痛而皱眉,会因为难受而闷哼。
他替我换了一块新的纱布,上面刷了一层药,纱布往上贴的时候,有点痛,我忍了,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你说我照顾了你两次?”
曾煜愕然,“不是两次吗?”
我当然知道是两次,除了上次在家里发烧,我去叶连硕家拿药箱那次,还有我们刚在一起不久,准确来说还没真正在一起,他腹部受伤发炎导致高烧昏迷,可那一次,他已然昏迷了,应该不知道我照顾了他才对。
“你一直都有意识?”我指的是第一次。
他勾了唇角,“一半吧。”
“所以那时候你叫清儿,其实是在喊我?”我清楚地记得,艾伦带医生来了之后,我离开之前,他喊了清儿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清儿’。“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顾清?”
曾煜摇头,“不能说知道。”
他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喊出清儿的名字,那时候他的意识是模糊的,只能看到我大概的轮廓,他嘴里为什么会蹦出那个名字,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笑,“可能冥冥之中注定了。”
“……”
他俯身想要吻我,我往后躲了一些,认真的看着他,“曾煜,我现在希望我能把以前的记忆找回来。”
曾煜眸色突变,“为什么?”
“我知道,七年前可能发生了一些我无法接受的事儿,可我还是希望我能全部想起来,尤其是关于你的那部分,不管怎么样,那都是我们的记忆不是吗?”只要是关于他的,哪怕是不好的,我都不想忘记。
曾煜拧眉,声音明显沉了一些,“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七年前,我们并不认识。”
“不是的。”我立马否则,“你吻过我,七年前,你吻过我,我记得的。”
唐队在帮我取子弹的时候,曾煜吻我的那个瞬间,脑子里蹦出来的那些画面不是虚无的幻影,是我真实的记忆,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七年前就吻过我,甚至我们还发生了关系。
“没有!”曾煜毫不犹豫的否定,眉间的折痕更深,“你记错了。”
如果吻可以记错,那么那句话呢?
“曾煜,现在还敢说,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这句话总不会是我凭空臆想出来的。
上身没有穿衣服,拉萨的酒店是没有暖气的,中央空调根本不够,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进来,我忍不住的颤抖。
曾煜叹了口气,语气低哄,“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儿了?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以后在一起,过去的记忆不重要。”
我忧心忡忡的点头,“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吗?”
“嗯。”他点头,敞开他的大衣将我裹进他怀里,我靠在他肩头,听着他的心跳,小声的哼道,“曾煜,我现在觉得我的人生很圆满,除了一点遗憾。”
“什么遗憾?”
不该吃那几颗药,不该丢了那个孩子,这是我心里的想法,可我没勇气说出口。
曾煜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将我搂的更紧。
“遗憾总会弥补的。”他如是道。
“什么时候弥补?”我抬头看着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曾煜几乎是秒懂,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又在想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吗?”我问他。
他无奈,“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而且……”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以前他想要的时候,我有所顾忌,现在我想给了,却听到他的拒绝,虽然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但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失落。
“不过。”他捏着我的下巴,忽然开口,“可以先练习。”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练习?这种事他怕是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了吧。
怕我冻着,他的大衣一直裹着我,吻得深了,手自然是不安分起来。他的手掌有点凉,摸到我胸口,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吗?”他的鼻息喷薄在我脸上,很快我便面红耳热。
“嗯。”
“抱你去床上。”
这边的床上基本都是垫了电热毯的,曾煜将我放在床上,转身打开了电热毯,然后俯身来脱我的裤子和鞋。
他两腿分开跪在我面前的样子特别性感,带着原始的霸气与男人的野性。
捻开我裤扣的时候,我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俯身,低头吻着我的胯骨,鼻尖蹭到我的皮肤,激起我一阵痉挛。
他以为我冷,掀开被子将我盖上,然后脱自己的衣服。
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这样正式的开始,还是会让我紧张。他脱了线衣,露出贲张的肌肉,和大片麦色的肌肤,只剩一条黑色的内裤,钻进被窝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寒风,然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电热毯的温度不断攀升,慢慢可以感受到身下的热度,当然比不上他身上的炙热。
曾煜属于那种身体很烫,但是嘴唇和手总是温凉,尤其是唇,好像只有在深吻过后才会升温。
有人说嘴唇薄凉的男人薄情,以前我也会这么认为,但现在我只会觉得这个说法毫无根据。
吻我的时候,他单手撑在我身侧,怕他身体的重量我负重不了,也怕挤压到我的伤,右手则一直贴着我的脸,等他的掌心热了之后,他便开始下移,从我的脖颈一路点火,很快便蔓延至全身。
呼吸被他的吻打乱了节奏,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我下巴微抬,红唇微张,映入他得瞳仁,是难以描述的魅惑和妖娆。比起最初的排斥和后来的拘谨,现在已经学会了配合、投入、甚至享受。
入到最深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压在了我耳侧,柔声道,“晚儿,快好起来。”
“嗯。”我胡乱的点头,身体格外的紧绷,近乎本能的夹紧了他的腰身。
“别动!”他抓着我的胯骨硬生生将我挺起的腰腹给压了回去,“我来!”
霸道又偏执的男人即使是在床上也要占据绝对主导的位置。
他一手抓着我单只手腕,另一手扣紧了我的胯骨,将我的腰略微往上抬了一些,身子凌空了,微微漏进来一些凉风,身体因此变得更加敏感。这个姿势使他更方便出入,也能更好的控制他的力道,因为身体还在恢复期,很少会猛进猛出,基本都是缓缓,但该深的时候还是会深,该有的技巧还是不会少。
完全适应了他的身体之后,他开始扭着他的胯,慢慢的打起圈儿。我被他的动作刺激到发疯,手腕在他的掌下不停地挣扎,双脚也用力的绷紧,“别这样,曾煜!”
他低头咬了一口我的唇,邪魅一笑,“舒服吗?”
“嗯。”我哼了一声,不假思索的回答,“舒服。”
“那为什么不要?”他笑着,研磨打圈的同时,更加的深入。
“我受不了。”我含糊的答。
“嗯?受不了?”他忽然抽离,俯视着我的眉眼,“这样就受得了了?”
突如其来的空落席卷了我,呼吸都变得燥热难耐,我不受控制的夹着他的腿,他便笑,“这样也受不了?”
“曾煜。”我忍不住去喊他,他自然的把这理解成邀请。
“来了。”他重新把上我的腰,再次贯穿而入。
没有风声,没有沙暴,没有所谓的纷纷扰扰,只有一室的旖旎和不断攀升的温度。
温度?
“曾煜!”我猛然叫他,他的动作瞬间被我打断,我欲哭无泪,“好烫!”
他这才意识到电热毯还一直在加热,“妈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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