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
夫妻?
虽然这样安宁幸福的感觉很清晰,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将我和曾煜的关系同‘夫妻’画上等号,约等号的程度都不够。
“嗯。”他这么问,我也只能这么答,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心里却莫名一阵沉闷。
洗漱的时候,听到了房间里手机铃声,我将门打开,曾煜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他是开着扩音的,自己声音懒懒的,应该是还趴在床上睡着。叶连硕的声音却很清晰,也很精神,“起床,我买了早餐,过去和你们一起吃。”
“不吃。”曾煜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吃?我已经买好了!”
“我媳妇儿给做!”曾煜语调微扬,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得意和炫耀。
叶连硕沉默,“……”
我刚才已经进厨房看过了,冰箱是空的,根本就没有食材,连忙漱了口走到卧室门前,轻敲了两下门板,“厨房可是空的。”
曾煜倏然挑眉,沉着声音对手机说,“既然已经买了就不要浪费,上来吧!”
“德行!”叶连硕嗤之。
与其说我和曾煜是老夫老妻,倒不如说叶连硕和曾煜才是。
我刚准备转身回去洗脸,曾煜突然翻身下床大步朝我走过来,我讷讷的看着他,下一秒他就吻上我的唇。
他没抱我,所以我惯性的往后躲。
曾煜眼底颇深,“又不是没吻过,躲什么。”
“你还没刷牙!”我淡淡的笑。
“你嫌弃我?”他挑眉。
“一点点。”当然,这是谎话。
“找死?”他当即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抵在门框上,攫住我的后脑,压下一个气息绵长的深吻。
清晨是他欲望最强的时候,明显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蠢蠢欲动了,在他吻的间隙,我喘息道,“叶连硕马上就上来了,我得先穿衣服!”
他总不能让我穿着身上这件暴露的睡裙在别的男人面前走来走去吧。
话音刚落,他在我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这才松开我,“快去。”
他走向洗手间,我习惯性的关门落锁,唇瓣上被咬过的酥麻感还在持续,换上我的职业装之后,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出卧室的时候,叶连硕已经坐在餐桌边了。
“不错啊顾晚,容光焕发!”叶连硕意味颇深的笑道。
“低头吃饭,眼睛少乱瞟!”曾煜飞过去一记冰刀眼,我洗了脸走过去,曾煜拉开了他旁边的椅子,面前有粥有鸡蛋,包装已经全部打开好了,鸡蛋也是剥好壳的。
“先喝杯水!”曾煜将他的玻璃杯递给我。
叶连硕顿下筷子,半开玩笑式的道:“真受不了了,我现在觉得全世界欠我一个女朋友!”
“活该!”曾煜又一记白眼。
吃了几口,曾煜淡淡的开口,声音平地而起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再去一趟西藏。”
我愕然抬头,叶连硕的眼神有微微有些怔楞,在我回应之前,叶连硕先是道,“去调查年初的事儿吗?”
“嗯。”曾煜点头,“小路那边有了点线索,但他时间有限能力也有限,所以很难查清楚,我想亲自过去一趟。”
“什么时候?”叶连硕问。
曾煜眸色微敛,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还没定,等小路的消息。”
“当初追杀你的那个虎哥不是已经死了吗?”叶连硕问出了我也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还要去查?”
曾煜眸色凝重,眉头蹙起,“姓秦的说他知道一年前我被追杀的真相,这说明并非只是虎哥单纯的报复,一定另有隐情。而且总有人对我和顾晚不利……”
“你怀疑是同一个人?”
“嗯。”曾煜的声音的淡淡的。
我莫名的紧张,“去多久?”
曾煜偏头看我,唇角微勾,语言暧昧,眼神却是清冷的,“怎么,舍不得我?”
叶连硕接话,“你去了,顾晚怎么办?她一个人留在上海不安全吧?”
“不是有你吗?你以为我把家安在这儿只是为了给你跟我们一起吃早餐的机会?”曾煜语不惊人死不休,叶连硕难得没有计较,嗤了一句,“你还真放心我。”
“如果……”曾煜沉默之后开口,不过只说了两个字又重新归于沉默。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其实想说的是,‘如果我发生了意外,请你替我照顾她’。
吃完早餐之后,我便和叶连硕一起去公司上班,曾煜送我们到门口的时候,手机一直在震动。心绪不宁的上了叶连硕的车,到了公司才意识到这样太惹人注目了,不过已经晚了。
开完早会之后叶连硕就去医院看七月了,我便自己去食堂吃饭。
打饭的时候就一直能感受到异样的眼光,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小声的议论,议论的内容不言而喻,无非是说我跟叶连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说我昨晚一定是跟叶总一起过夜的,否则今天怎么会坐叶总的车来公司,还有的说的很难听,时不时听到‘床’‘逼’之类污秽的字眼。
我只当没听见,全部充耳不闻,顾自走到最角落坐下,打开手机边吃饭边浏览今天的新闻。
三个女人走到我桌前,问能不能跟我拼个桌,我没回应,算是默许了。
其中一个是财务部的助理,平时对我挺热情的,经常顾姐顾姐的叫我,眼下她却改了称呼,“顾秘书,叶总今天外出公干怎么没带你呀?”
我滑了屏,继续浏览下一条新闻。
见我不说话,她们便顾自聊了起来,聊天的内容无疑是对我含沙射影的嘲讽和挤兑。
风月圈子爬过以后,对于这种普通的职场根本不想放在心上,她们怼我她们讨不到半点好处,我也不会因此少块肉,她们的话在难听只要我不过心就对我造成不了影响。
“你们说为什么有些女人劈开腿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们却还要为了生存苦苦奋斗,这世界可真是不公平!”
其中一人发出指桑骂槐式的喟叹,几人都轮番瞄我脸上的表情,不过让她们失望了,我不仅没有沉下脸,反而看到新闻上对曾煜捐建希望学校的赞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不服啊?有本事你也去勾引叶总啊,反正叶总没老婆。”
“我哪有某些人本事啊,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也就只有某些绿茶婊干的出来。”
虽然我没有刻意听,但还是觉得有点反胃,于是关了手机,端着餐盘起身。
那仨女人见我走了,立马放了筷子。
等电梯的时候,我接到了曾煜的短信,“胸罩怎么晾?”
嗯?
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早上走的急,忘了晾洗衣机里的衣服。
他居然……
电梯到达,我低头回复短信,也没注意看电梯正在维修的提示牌,直接走了进去。
按了楼层数字之后,我便继续打字。
大概是等的不耐烦了,曾煜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你在做什么?”
“回短信。”我淡笑着。
“怎么这么慢!”曾煜声音莫名有些严肃,“快告诉我,你的胸罩要怎么晾?”
我憋着笑,刚要开口,电梯突然晃动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整个电梯里只有我一人。
“什么声音?”曾煜警觉的问道。
“不知道,电梯……啊……”电梯突然坠落,然后就听见巨大的轰鸣声,我的后腰直直的砸在电梯的扶手杠上,身子栽下去的时候,脑门不知道在哪砸了一下,手机从手里飞离了出去。
依稀听到曾煜在叫我的名字,额头上有液体往下流,落入我眼睛,我眨了眨眼,对着手机说,“带我一起去,好吗?”
“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曾煜大声的呵斥,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喘,像是在跑。
“你先答应我。”我倔强的开口,“带我一起去西藏。”
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去西藏凶多吉少,如果真的有人想杀他,年初的时候会动手,这一次一样会动手。
曾煜沉声道,“我答应你!”
“煜……好痛啊……”外面的噪音越来越小,直至全部消失不见。
意识是有一阵没一阵的,有时候能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说是有人上了故障电梯,直接从二楼坠到了地下一层,得亏负一楼有人摁了电梯,否则如果上行了一定的高度再坠下来九死一生。
有时候逼仄的空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手机里的风声呼呼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丝光,电梯门好像是被人撬开了,然后就感受到一双有力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醇厚的男性气息透着熟悉的清冽,我伸手攥着他的衬衫领,呢喃道,“曾煜。”
“很疼?”低沉的声音。
“嗯,抱紧一点就不疼了。”我贴着他的胸膛,就只想靠他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曾煜的手顿然收紧了,其实更疼了,只是很安心,很满足。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每一次遇到危险都能死里逃生,每一次曾煜都会及时的出现,哪怕七年前的我并不认识他,但只要一想到很久以前我就被这样的怀抱庇护过,心里会不自觉的划过一丝暖流。
救护车已经等在门口了,上车之后,护士第一时间帮我额头止血。
曾煜接了个电话勃然大怒,“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三个女人必须给我滚出上海!你该知道我的脾气,别让我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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