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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那个绝美却又无情的季节的造物,就像自己的宿命,最终会消散殆尽;有人说,下雪的日子,陪着自己的心上人,去寻找最好的风景,因为那样,你们在一起,就可以走到了白头;第一次见她,她舞勺之年,脸上红扑扑的,她陪着他父亲,探亲路过,我在店内,炭火飞舞,的整个客栈都暖暖的,店主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我聊着;那一晚,雪很大,北方的雪,是如此的烈,雪后的天,却是如此的纯,纯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那白色的世界,南国的自己,又能见几次呢;我又开始了自己的旅途,天下之大,又该去何处去寻找父亲口中的终途;即墨,我曾在这里看过最美的河灯,听过哪里最美的传说,那一晚,北风萧瑟,雪显得格外冷;前方,却传来和这夜不相符的声音,小孩的哭喊声,更多的是打斗的声音,我疾行几步;前天曾路过这里,那是一个安静而祥和的村庄,现在却遭了强人;那些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的废物,不知怎的,我心中的杀戮多了几分,不好,我感觉自己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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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它控制住,渐渐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血染红了我的衣襟;雪还在下,还是那般的冷,我再次没有控制住自己,当杀戮的饥渴,冲昏自己的大脑时,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一个小手抓住了我,是谁,那一份冰凉,从指间,那一丝丝冰凉,传到大脑,不觉得,仿佛有了几分清醒;眼中的血色慢慢消散了,眼前这个女子,不同于被我吓到的那些村民,她的脸上,我没有看到任何的恐惧,那双眸,在这月光下,明亮而纯洁,那一刹那,是多么的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雪地里,一时的杀伐意起,留下的,只有那些强人的尸体,和那些瑟瑟发抖的村民,那些强人,虽罪责当死,却不该死在我的手里,我都做了什么;我落荒而逃,在这雪地里,踉跄着,只想离这里越远越好,然而和每次一样,我慢慢的,知觉在一点点流逝,最后,我不知道倒在了哪里;醒来时,我居然是在床上,是有人救了我,我不禁问道,“恩公,你醒了”,一个声音飘到我的耳朵;是一个中年男子,不像是庄稼中人,有几分富态,也许是一个富商吧;有几分面善,却着实想不起来何处见过;她进来,双目相对间,却又刹那间分开;哪夜的雪,依旧很大,在这屋里,却又格外温暖;休息几日,村子里,冬日多了几分温馨,村庄依旧是那么的安详,有我这个外人在,仿佛多了几份热闹,村里那些小孩也“大哥哥”,“大哥哥”的喊着,跟在我身后,吵着让我教他们功夫,看来他们没有被我吓到,也好;“明天是什么日子,老伯”,“明天是元宵节,小伙子,怎么忘记时日了吗”,对,又是一年元宵佳节,突然有一点思念岭南的家人,不知不觉中,已是离开家乡五年了,半月前的除夕夜,我还在汝南,一个人喝酒总是那么容易醉,一路狂奔,那个阖家团圆的日子,我如同一只孤狼,奔跑在哪漫无目的荒原,不知不觉中,已是半月过去;傍晚“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我就叫我谢衣好了”,“谢衣,谢衣”;她喃喃道;那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话,她在做河灯,“今夜是元宵,每家每户都会在海里放河灯,祈祷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每次出海捕鱼,不会有天灾”,她见我看的出神;“看,这样对折一下,然后再反过来打开,这样就做好了”,试了几次,都没有叠好那个小小的河灯,都是最后几步总是叠不好,都是她帮我在叠;拿起竹箫,吹奏起那熟悉的曲子,她在一旁听着,一曲终了,已是黄昏,斜阳余晖,多了几分温情,“好好听,这是什么曲子”,“它叫临安忆”,“曲子里面的故事,我仿佛听到了,”,“每一首曲子都一个它的故事,你要是能听到,那说明它和你有缘,你要喜欢我可以教你”,“好呀,不过我学曲子都比较笨”,“能将河灯折的这么漂亮,怎么能说说笨了”,她笑了笑,不再说话,背过身去,折自己的河灯,那一红晕,我还是看到了,哎,果然还是个孩子,这样就会脸红;那一晚,灯火通明,不管男女,都是盛装打扮,海边已是大家即兴表演的广场,远处的海,在河灯的点缀下,仿佛漫天的星河,在这夜空下,显得格外的温暖,因为那一盏河灯,代表着一份思念和祝福,在这漫天的思念下,就是没有感情的神祇,也会动容吧;她在一盏盏的放河灯,我知道,那不同的河灯,代表不同的祈祷,我也将一个个河灯放到海里,五年没有回过家了,家里人是否可好,有时梦中,风会带来他们的消息,有时我也分不清那是幻觉还是真实,祈祷他们,他们健康长寿,祈祷他们快快乐乐;天底下的人在这一刻都是幸福的,除了,我注定是属于荒野,那可怕的宿命,又有几个人能释怀,和父母的不辞而别,让他们不要悲伤,我注定只是个不详只人;“最后这个河灯我们一起放吧”她说道,也许是篝火太热,她脸上红扑扑的,倒是可爱,那个河灯远去,汇入其他的祝福中,她依旧闭着眼,双手合十,祈祷着,也许在许愿,不知道是什么愿望,我有许什么愿望吗,也许有,也许我不配有,那只是个奢求;下雪了,点点落在人间,在这暮色的天空下,那一天,“你知道吗,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踏雪,这样就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走到白头了”,“是我娘告诉我的”;雪依旧下着,大伙在这个雪中,在这篝火前,载歌载舞,这暮色的天空,曾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是此刻,我却觉得,仿佛有那么一丝曙光,如同这白色的雪,装点这绝美的那片满是人间祝福的海,和那在篝火前载歌载舞的人,还有她,可笑,我又有什么权利去追求这一切,到头只是一个悲剧,还不如让它不要开始“你还会回来吗,”“三年后吧,如果我还在”,“好,三年后我在这里等你”,远去的道路何其漫长,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寻找,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雪依旧,冬日的夜,如此的难以入眠,牵挂的是什么呢,我自己都不知道;三年后,我还活着,我是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呢,梦中的场景越来越真实,同时那股杀伐之意越来越强烈,每次在荒野中暴怒,然后在荒野中醒了,我甚至不敢到有人的地方去,不想将悲剧和痛苦带给他人,那一天,突然想起三年之约,心中突然一痛,踟蹰了好久,我还是踏上了前往即墨的路上,也许只是自己心有不干吧;再次到即墨,已是冬天,思念的人,无非就是她,也许看她一眼,已是满足,却不想,那一晚,是她订婚之日,雪落下,在我手中,化成了雨水,在自己的家乡,是没有雪的,冬日也是下着雨,虽然是那般的寒冷,可她的世界里面,有雪,而我的世界只有雨,望着嫁衣似火的她,心中仿佛有破碎的声音,感觉自己这么支撑不住,也许是自己一个人太久了吧,道一声恭喜,便匆匆离去,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是怎么离开,只知道,陪伴我的只有雪,那无边无尽的雪,在我面前化作水;后来听人说,她的夫君为了功名负了她,那一刻,又想去找她,安慰她,不想看到她悲伤的样子,可是,我不能去找她,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心中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每天的噩梦告诉我,该来的终究来了;终于,那个一刻到了,北方的极寒之地,我看到了我的归宿,梦中无数次惊醒,梦到的就是这个地方,见到它,我反倒坦然了;那一天,不知道是我的幻想,还是现实,我牵挂的人都来了,我一步步向那深渊走去,背后,传来父亲的呼唤,母亲的撕心裂肺,弟弟妹妹的哭泣,师长的轻叹,最后,还有那一声“谢衣,谢衣,你不要走”;走过的每一步,地上的雪,都化作水,在月色下,格外孤寒,天上的雪依旧下着,但我的世界只有雨;幻想是如此的真实,我落下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们,他们追赶来的模样,好可笑,自己的宿命,早已预知,那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慢慢的知觉一点点流逝,“谢衣”,那个声音,如同那化成水的雪,慢慢消散;“奶奶,这首曲子叫什么呀,好好听啊”,一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喊着,奶奶望着窗外出神,良久道“这首曲子是别人教给我的,名字……名字我不记得了”。

  更始帝十二年,地龙翻身,同一天,岭南杨家诞下一子,杨锐起名单字“熠”,殊不知,此子乃传说中的归墟灵体,六界洞门归于归墟,若时辰到则六界洞开,人间就化为炼狱,二十年后,归墟时到,星象大乱,各派出动,战妖兽于归墟,但六界法门已洞开,妖兽源源不断,各派门人死伤惨重,杨熠趁妖兽鏖战之机,前往归墟深渊,以身为咒,万千灵力迸发,封印归墟,归墟之渊,在灵力冲击下,亦消失不见让人间免于浩劫,至此,归墟再未出现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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