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难受了起来,她应该不是在医院心里闷,而是因为刚才的事,可我还能再背她吗?
我陷入沉思,很久,很久之后,我一咬牙,蹲下来说道:“成,我背你出去。”
“家梁,你又一次选择了我。”
小漫欢笑了一下,然后轻轻趴在了我的背上,双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没说话,还像上午一样抱着她的双腿,接着便下去了。
抵达楼下,我绕路去了停车场,直到看到叶薇那台宝马摩托,我才想起我没有驾照。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我躲着交警就行了,我清楚记得有一次张先无证骑摩托,我担心的要命,他却拍着大腿满脸无所谓的冲我说道:“儿子,怕个球,你远远看见交警,直接一拐弯不就得了吗,摩托又不像汽车,方便的很,怕个鸭子啊?!”这导致他逮倒是没被逮住过,却是摔了个骨折,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
我把小漫放在后座上,拿出叶薇给我的钥匙插上去,小漫看着商标有些惊讶的说:“这不是宝马吗?”
“嗯嗯,是啊,那个……一个姓叶的朋友的,我得给她还回去,我就是打算先带你兜一圈,然后顺路去给她还了。”
小漫没有追究我的避重就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我便骑了上去,她轻轻抱住了我的腰,我拧动钥匙便出发了。
不愧是宝马,骑着就是爽,超级带劲,我一路光听着引擎声,就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两旁的风吹着我的头发,也吹着小漫的头发,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我感到舒适与畅意,我笑着,身后也传来了她的笑声,我们像一对亡命天涯的青梅竹马,有亲情,有竹马之情,这种感觉很舒心,我们笑着,唱着欢快的歌,朝着那处未知的道路驶去,直到过桥时候被一个交警拦下。
这个交警是个女的,我发誓,我刚才简直眼瞎了,没看见她,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突然就蹿出来了,就好像打游击一样,我是服了,现在我正手忙脚乱,提心吊胆的骑着摩托立在路边,双眼无神紧张的看着她。
背后传来一阵阵轻颤的声音,是小漫身体在微微发抖,无证驾驶摩托车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吊销小汽车驾驶证,还得进去蹲十天半个月,更严重的是,我们居然没戴头盔,我发誓,我刚才忘了!
交警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她并没有对我说话,只是拦着我,而由于刚才距离实在太近,我根本无法像张先那孙子说的那样直接拐个弯潇洒而去,这TM,我今天栽沟里了!
我嘴唇有些发抖,我觉得我这会的脸色一定是煞白的,这位交警一定也看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说话,好像蛮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我们似的。
足足过了很久,交警终于向我开了口:“这辆摩托,哪来的?”
“美女,我有驾照,我有驾照!我只是没戴安全头盔,我知错了,我们这就戴上!”
我打着马虎眼,连忙拿起挂在握把上的头盔,给小漫一人一个戴上,期望这样能糊弄过去,我真不知道我在干些什么。
交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漫,片刻后摆摆手说道:“我相信你们有驾照,但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辆摩托哪来的?你看着也不像小偷啊!”
“一个姓叶的朋友的,叶薇,叶薇!她前几天有事,把车放我那了,我今天得给她送过去,不是偷来的!”
“哦哦,那你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交警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打过去。
我不知道她在打给谁,兴许这台摩托车是有备案的,我只能提心吊胆的等待。
终于过了片刻,交警朝我笑着挥挥手,说道:“可以了,你们走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搞什么?下一刻我的手机忽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叶薇发来的语音请求,我一愣,连忙接了。
“你个大猪蹄子,我闺蜜还以为你偷我摩托车,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我冷汗差点没流下来,连忙转头看了看那个交警,接着把电话挂了,对她说道:“美女,留个电话吧,有空我请你吃饭,谢谢,太谢谢了!”我只是单纯请她吃个饭,毕竟这事是真要谢谢的,沈晴雪会理解我的。
“有驾照说什么谢谢,留电话干什么,你赶紧走吧。”
“这不都是朋友吗,好不容易遇见了,加一个怕什么,我又不追你,心里坦荡,无愧于心,改天我得请你吃个饭。”
“不用了不用了,那边又跑过来个摩托,你看,他脸色煞白煞白的,估计是无证驾驶,我得去找他了。”说着这位交警就朝那人吹起了口哨。
我啥也不说了,连忙掉头就走,今天幸好幸运,要不然真得拘留十天半个月!我的小心肝啊!
当我骑着摩托抵达想要抵达的地方时,心里才终于好了些,小漫抱着我的手却还在发抖,我知道,她很担心我,毕竟进去十天半个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驾照还得重考!
我并没有带小漫来经常和沈晴雪待在一起的河边,而是来到了另一处地方,因为我带着另一个女人待在和她经常在一起的地方,我心里有负罪感。
这也是护城河,不过是另一段,这地方有个水闸,护城河从这里一分为二,一部分水顺着河道流进了城里,一部分则继续绕着护城去了。
我将摩托靠边停下,摘下头盔看向小漫,说:“刚才怕不怕?”
“怕,你要是进去了,就没人照顾我了,我好没能耐,如果我能耐大就好了,能把你捞出来,我感到自己很没用。”
我连忙劝道:“你别这样想,谁能保证自己无证驾驶不会碰见交警?张先那孙子不算,我觉得碰见交警总比摔成骨折划算多了。”
“嗯嗯,也是,你看河边景色多好啊,高树绿荫,清风伊人,咦,那边怎么有两个人?”
我朝下面望去,还真是,居然有两个人好像约会似的,一左一右的面对护城河坐着,一个弹着吉他,另一个唱着歌。
离得远,我听不清他们唱的是什么,但我觉得他们的身影有点熟悉,好像是那个吉他青年和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