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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拉王爵,应该再过一会儿,就快到那个海岛了。”鹿觉站在船头拉着帆,日正当空,海上的气温很高,他浑身已经出汗了,他将上身的长袍解开,脱到腰的位置,把两个袖子扎起来捆在腰上。灼热的海风迎着船头吹过来,阳光照耀在他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颗颗汗珠像是装点在他胸口的宝石一样发着光。他低头看向沉默的漆拉,逆光下漆拉修长的眉眼在烈日下像一道幽深的黑色峡谷。
“漆拉王爵,您不是可以制造棋子么,为什么我们要这么辛苦地坐船过来?直接用一枚棋子抵达,不是更快更方便么?”鹿觉擦着身上的汗水,脸庞被晒得红红的,他的笑容成熟而又迷人。和五年前还是个少年的他相比,此刻的他,已经成长为一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性了。他的下巴也长出了一圈淡青色的胡渣,眉毛比少年时更密更挺。
漆拉看着面前流着汗、一身肌肉仿佛大理石雕刻出来般结实而线条清晰的鹿觉,淡淡地回答:“棋子只能通往制造者去过的地方,制造者没有去过的地方,是不能制作出棋子直接到达的。”
鹿觉点点头。他看了看漆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漆拉王爵,你怎么了?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漆拉安静地坐在船舷上,没有回答鹿觉的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隐忍。头顶的烈日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依然像是一个冰雕玉砌神像。五官精致而耀眼,无论周围的空气再怎么炎热、混浊,他永远看起来都像是冰川上流下来的一缕清泉。带着凛冽的冷香。他觉察到鹿觉的目光,于是回过头。冲鹿觉笑了笑。
鹿觉抬起头,船已经渐渐靠向岛岸,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预料中此刻应该站在岸边上等待迎接他们的地海两位使徒。
藏河和束海都消失了踪影。空旷的黑色礁石滩,在烈日下一片寂静。
“藏河他们呢?他们不是比我们早出发,昨天就应该到达这里了吗?”鹿觉转过头问漆拉时,看见漆拉满脸的凝重。
鹿觉和漆拉一起下船。他们沿着海岸缓慢地走着。
鹿觉一边走,一边感应着这个岛屿上的魂力,非常清晰,非常庞大,然而却说不清楚准确来源的巨大魂力笼罩着他的感知。鹿觉回过头看向漆拉,他本来打算向漆拉求助,因为这岛上的感觉太诡异了,然而,鹿觉却看见漆拉的眉毛在烈日下紧紧地皱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鹿觉张了张口。还是作罢。
日光透过云隙,化成一根根巨大的光柱从头顶贯穿而下,仿佛来自天界的利剑。准备裁决人间所有的罪孽和邪恶。
无声的秘密在海平面下蠕动着。
沸腾的海水在翻滚,在汹涌,沿着岛周围一圈海岸线上,无数锐利的黑色礁石彼此交错咬合,看上去像是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生命的怪兽口器。
漆拉猛地回过头,视线的边缘,一个黑色的残影飞快地消失在远处一块岩石之后。
有人在监视他们。
“你留在这里别动,这个岛上有问题。你等我回来。”漆拉回过头,看着紧张的鹿觉叮嘱他。
鹿觉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漆拉的身影就仿佛一条黑色的闪电一样。射向了远处。鹿觉隐约觉得漆拉刚刚离开前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闪烁。有点像是恐惧、又有点像是哀伤,但是漆拉的脸转开得太快,鹿觉还没有来得及读懂他脸上的表情,漆拉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的礁石背后。
空旷的岛屿,因为其寸草不生,所以总让人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尽管此刻烈日当空,一切昭然天下,但是,蒸腾扭曲的光线里,总像潜伏着冰凉的鬼魅。
鹿觉望着漆拉消失的方向,已经感应不到太多漆拉的气息了。他对魂力感应方面的能力一直都不是很强,不像漆拉,能够感应到很多细微的魂力变化。
但即使如此,他也依然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岛屿上的魂力构成实在太过奇怪,这种感觉让人心里不安,非常不舒服。鹿觉想了想,决定退回到船上等待漆拉回来,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岛上并不安全。
他刚转过身,就发现,一个漆黑的身影已经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身后,恭候多时了。
鹿觉手心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悄无声息地不被自己发现,而且他对魂力的隐藏,已经到了几乎可以消除所有气息的地步,那如果他要暗杀谁的话……
“哟,你好。”面前身材高大的男子用他低沉而迷人的声音冲鹿觉打了个招呼。“还记得我么?五年前,在北之森里,我们两个还抢过铜雀来着。不过我们俩对铜雀的用法,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就是了。”他脸上的微笑带着一种戏谑的危险感,洁白的牙齿尖尖的,闪着危险的光芒。
鹿觉的瞳孔在一瞬间缩紧。
他看着面前这个黑袍男子,他的身体修长而结实,鹿觉个子已经很高了,但他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些,海风吹动着他漆黑的长袍,紧贴着他肌肉饱满的身体,他的面容像是阴暗峡谷的轮廓,深邃而阴凉,但他一笑起来,嘴角乖戾的弧度和他尖尖的虎齿,和五年前那个小男孩一模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鹿觉警惕地看看周围。
“我啊,来杀两个人。”男子依然邪气地笑着,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骇人,就像在说一件类似吃饭喝水的事情一般无所谓。
鹿觉突然意识想到了什么,他眸子里闪动起锋利的光,沉默地直看向幽冥。
“嗯,看来你也猜到了吧。这两个人你也认识,他们俩也是漆拉的使徒哦。”男子接着说道,说完。他挑衅地看着鹿觉,仿佛在欣赏一只渐渐竖起后背倒刺的困兽。
漆拉快速地在山崖间奔走。他的面容在烈日下,仿佛一面冰冻的湖泊。
“好熟悉的速度呀……”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前方传来。漆拉停下身形。
远处的山崖上,一个楚楚动人的艳丽女子迎风而立。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看轻一切的笑容,漠然无情的同时又带着俗世里最鲜活的诱惑。风吹动着她的纱裙,将她的迷人*包裹出曼妙的曲线,高高开叉的裙摆下。她那双修长而迷人的腿,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这身姿真是熟悉啊,五年过去了,你的速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快,好让人吃惊啊。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漆拉大人,依然是这样宝刀未老……又或者应该说是原地不前比较对呢?”艳丽的女子抬起手,用华丽的袖口遮住自己鲜红的唇,仿佛为自己刚刚的话而感到唐突。她的脸红红的,看起来依然有着少女的气息,但是。她的五官早已经成熟美艳得不可方物。“那漆拉大人有没有觉得我也很熟悉呢?有印象吗?五年前,我和一位少年就是在您的面前,把铜雀粉身碎骨的呀,那个时候,要不是我们俩跑得快,可就被您当场斩杀了呢,您还记得吗?”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您的两个使徒在这里,所以我们就也得在这里。我们是追随他们而来的啊,跑了不少路呢。我们不像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走路很累的。”女子声音里有了些娇滴滴的嗔怨。
“你们找藏河和束海干什么?”漆拉冷冷地问。双手上的血管突突地跳动在皮肤下面。
“当然是杀了他们俩呀,还能干吗啊?”年轻的女子哧哧地笑着。仿佛漆拉问了一个真的很好笑的问题似的。
漆拉脚下瞬间涌动出刺眼的金色光芒旋转着的光阵几乎要把小半个岛屿包裹进去。无数爆炸的金光从阵的地面上翻涌着冲向天空。
“哎呀,别吓人呀,人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跟我没关系哦。你开这么大一个阵干嘛,吓唬人啊!”艳丽的女子瞳孔里眼波流转,嘴角含着一个暧昧无比的笑容,“而且,你有必要这么惊讶么?你的使徒死了,你的爵印在刚刚来的路上应该已经痛了一路了吧,搞得好像你现在才知道一样。何必呢。”
漆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杀机四起,浑身的魂力涌动着,将他的黑色斗篷吹得飒飒飞扬。
“好大的魂力啊,真吓人,你不会对我动手吧?我只是过来顺道给你传个信儿而已,你干吗啊?”女子皱着眉头,假装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是她嘴角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挑衅的笑容。
“传什么信?”漆拉问。
“你要不要猜一猜呢?我感觉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呢……你看起来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似的。你活了一把年纪了,肯定知道的事情比我还多吧?嘻嘻。”女子笑声听起来像是夜晚的鬼魅。
“我不想猜。”漆拉双手上金色魂路已经密密麻麻地蔓延上了皮肤。
女子收敛了一点笑容,看起来她对漆拉多少还是有点忌惮,于是正色道:“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告诉你一声,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一度王爵】,你被降级了。”女子轻轻地抖了抖自己黑色的裙摆,换了个更加诱人的姿势,“而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他呢,就是当年差点儿被你杀死的那个小男孩,现在位阶在你之上。也因此,你不能再继续保留你的三个使徒了,只有一度王爵才有这个特权,你比谁都清楚吧。所以呢,你的两个使徒,我们就已经代你处置掉了,免得你为难。不用感谢我们了,毕竟,也没怎么费劲。另外一个呢,可以活着,不过,以后别称自己是天之使徒就行了,否则还是要被杀的,嘻嘻,我记得他挺英俊的,死了就可惜了。你好好珍惜他吧。”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二度王爵了?”漆拉冷冷地问道,他手心里已经悄悄地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不过,他还是对自己的魂力有足够信心。因为,到目前为止,就算是白银祭司,也不一定清楚知道他的真正实力。
“当然不是了。”美艳的女子站在漆拉【阵】的光芒里,丝毫没有畏惧,她的衣裙在海风和魂力的震动下翩跹翻飞着,“你不是二度王爵,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当年森林里和你们抢铜雀的那个少年啊,他现在才是二度王爵呢。你呀,如今只是三度王爵而已。”
她停了停,看着漆拉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显得特别愉悦,她享受着漆拉的错愕带来的快感,“他呀,本来是一度的。可惜啊,有一个比他更厉害的怪物出现了,而且厉害好多好多啊……他打不过人家,自然只能是二度了。你呢,理所当然的就变成三度咯。”
“哦,顺便说一下,”女子俏然一笑,掩嘴说,“忘记说了呢,哎,自己介绍自己还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我啊,现在也是王爵了啊,我是排名紧挨在你之后的四度王爵,我叫特蕾娅。那个少年啊,他叫幽冥。”
特蕾娅浅浅地笑着,远处黑色的大海上吹来巨大的海风,把她的长袍吹动着,仿佛午夜里飘忽不定的鬼。
“怎么样,我们的名字挺好听的吧?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那个我们打不过的人,就是新的一度王爵,他的名字更好听呢,他叫做叫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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