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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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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地基,  修围墙啊!”

  “你看,  咱现住的你爷家房子的围墙不就是石头的吗?”

  既然已经分家,  王氏便即不再管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叫“家”。

  红枣回想了一下自家那围了两亩地的碎石围墙,  不觉小心翼翼:“娘,  你说,咱家那围墙的石头,都是捡来的”

  “是啊,”王氏不以为意道:“都是你爹和你叔他们捡的。”

  “据说,  捡了四五年呢!”

  (⊙o⊙)哦,  my  god。红枣为他爹的壮举惊呆了––四五年如一日的捡石头,其实他爹是精卫吧。

  “娘,”红枣艰难地问:“我们家也要捡四五年石头”

  “不用。”

  耳听不用,红枣刚想松口气,  便听到她娘说:“我们家宅地只你爷一半大,加上还有面临河,不用打围墙。”

  “不过,我们家人少。”

  “我估摸着,  咱们捡个三年,就差不多了。”

  三年!!!红枣看着王氏若无其事地脸跪了––好吧,精卫的世界,  她不懂。但她知道“有钱能使鬼退磨”。她要挣钱!挣钱!挣钱!她才不要日晒雨淋三年,  捡石头,  cosplay精卫。

  细思一刻,  红枣叫她娘:“娘,  山上的石头多。咱们到山上去捡吧。”

  这提醒了王氏,她想起了今儿丈夫和他提的那个山头。

  “行!”没犹豫地,王氏答应了。

  “这就是爹说的林地”站在自家旱地的尽头,红枣看着荆棘横生,却寻不到一棵树的山坡,问她娘:“我们走错了吧?”

  “没错,就这里!”王氏肯定道:“这地里有咱家的界石。”

  “咱村没主的林地,就是这样。”

  “因为没主,里面的树,都给人砍光了。所以就剩下荆棘了。”

  这乱砍乱伐的习性,红枣怀念地想,倒是和前世的国人一脉相承。

  “哎,”王氏叹气:“你爹想把这地整出来种东西,可不容易。”

  岂止是不容易,红枣摇头,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只看眼前这片荆棘,这么粗,这么密,竟然没被人砍去当柴烧,便即就能知道这荆棘上的刺是非一般的硬利。

  他爹要开垦这玩意,他是当他自己铁骨钢筋,刀枪不入了吧

  他可真自信!

  不过,这荆棘,红枣忽然觉得这荆棘有点眼熟,而其枝条端挂着的零星红果则更为熟悉,啊,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年她超市购物抽奖抽中的“九天八夜古今'丝绸之路'特产美食探秘之旅”中在宁夏站的超市直供天然有机食品基地见到的枸杞吗?

  为了确认,红枣伸手去摘那红果,结果手指却为茎上的刺给刺了一下。

  “呲–”红枣疼得直吸气,心说连扎的疼痛,都是这么相似。

  “尝尝。”王氏摘了几个小红果笑着递给红枣:“扎疼了吧?”

  “这刺棘的果子甜,就是难摘。”

  “半天才摘这么一捧。”

  “村里,就只你们小孩子摘来吃。”

  红枣迫不及待的把果子丢嘴巴里,一尝––没错了,这刺棘就是枸杞。

  虽然,那是一次坑爹的旅行––九天八夜里我参观了给超市供货的十五家农场,白瞎了我一年的假期,但也不是全无好处,红枣庆幸地想,起码,我认识了枸杞,知道这货的加工过程,哈哈,我可以赚钱了。

  “娘,”红枣亲热地叫道:“咱挖这个回去打篱笆吧。”

  “这有刺防坏人,还有果子可以吃。”

  红枣在农场里看到枸杞打的篱笆,一米多高的灌木整齐排列,绿叶红果,不但好看,而且好吃。

  一想到打石头围墙得捡三年的石头,红枣便即越发觉得枸杞篱笆,经济实惠,实乃居家打围墙之首选。

  对于红枣的异想天开,王氏早已习惯,当下不仅不以为忤,反而设身处地地设想了一下,竟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村里也不全是石头围墙,不少人家打的只是玉米杆篱笆。

  这枸杞篱笆比玉米杆篱笆墙,王氏如是想:起码不会倒,也不会叫鸡啄着啄着就啄个洞。

  不过王氏谨慎惯了,即便心里认同,嘴里也只说:“这得问你爹。”

  于是红枣明白了,其实她娘已经动心。

  李满囤林地回来后,一进房,便即看见红枣坐在板凳上吃刺棘果。

  又在吃!李满囤笑了,他这个闺女,生就一张羊嘴,整天嚼个不停。偏她娘宠她,只要她想,她就给她弄。

  也幸而如此,才种出了姜。

  “这又上哪儿弄来的果子?”李满囤故意地逗红枣。

  “就是你说的山上。”王氏应道。

  “红枣觉得好吃,”王氏笑道:“还说将刺棘打成篱笆。”

  “想吃就能摘。”

  李满囤闻言也笑了,他蹲下身刮了下红枣的鼻子:“小馋猫。”

  “这不能给她多吃。”李满囤嘱咐道:“吃多了,流鼻血。”

  不嘱咐不行,这娃太贪吃。李满囤摇头,还想着打篱笆,想吃––等等,打篱笆。李满囤思索了一下,与王氏一样,觉得这主意可行。他家,在也是十三年前才打的石头围墙,再前,可不也是玉米杆篱笆

  其实细算下来,这刺棘篱笆,比玉米杆篱笆还省钱省力,它只要移活了,就一劳永逸,而玉米杆篱笆得靠原木撑着不算,还得几年一换。

  刺棘篱笆,李满囤拈起一粒果子塞进嘴里,笑了:他闺女,可真会想。

  李满囤决定奖励女儿。他问红枣:“红枣,爹下次进城,给你带点啥?”

  红枣想了想,举起一粒果子,喂给她爹:“爹,这果子这么好吃。”

  “城里能卖钱吗?”

  卖钱李满囤尝着嘴里的甜味,心说,能吧,毕竟这么甜。

  不过,想起这果子皮薄易破,李满囤转即摇头道:“不行,这果子不经颠。运不进城。”

  闻言红枣眨眨眼,商议道:“那做成干果呢?”

  “就像红枣一样!”

  李满囤闻言大喜,一把将红枣举过头顶,笑赞道:“对,就像红枣一样。”

  李家林地里很种了几棵枣树。所以每年都要制干红枣,用于一年的人情往来。所以,李满囤别的不会,这制干果子,确是会的。

  去岁,卖过生姜和百合的李满囤坚信这干果子一定能卖。

  “他们问满囤叔,我就领他们过去了。”

  “结果,他们一见满囤叔就叫老爷。”

  “娘,你知道吗?满囤叔得了个庄子,做老爷了。”

  孙氏……

  “谁做老爷了?”李春山自外面进来,听了半截,便即问李贵银:“刚你说谁做老爷了?”

  李贵银一见李春山,立把筐子举到他面前,说道:“爷爷,您瞧,满囤叔给我的果子。”

  “您认识吗?”

  李春山虚着眼睛瞧了瞧,说道:“这是葡萄吧?”

  “这葡萄可是稀罕东西,只有富贵人家才有。”

  “哪是你满囤叔能有的?”

  “真的。”李贵银认真道:“爷爷,满囤叔得了个庄子。”

  “这葡萄就是庄子里的人送的。”

  “那庄子里的人还说了,过年的时候要给满囤叔送55只鸡,11头猪,11头羊呢!”

  “啥?”李春山也惊了:“你说满囤得了个庄子,哪里的庄子?”

  “庄子说就在村后,叫––”李贵银回想半天,终想了起来:“好像叫什么老北庄村。”

  “老北庄,”李春山习惯的拿起烟锅,这是他想事时的习惯:“现是满囤的?”

  “应该是,”李贵银回想道:“他们一见满囤说就叫老爷,对了,还管红枣叫小姐。”

  那是没错的。庄仆称呼庄主一律都是老爷。看来,满囤得了一个庄子是一定的了。

  想了一刻,不得要领,李春山把烟锅塞到腰间,丢下一句“饭,你们先吃,我去隔壁问问”,即就去了李高地家。

  李高地家正在摆饭,忽见李春山进来,一大家子人立都站了起来。

  “哥”,“二伯”,“二爷爷”招呼声中,于氏给李春山在主位上添了一副碗筷。

  李高地知道他哥这时候来,一定有事,便主动问道:“哥,你咋来了?”

  李春山看到于氏给碗里盛饭,想了想,说道:“有事,等会儿,再说。”

  “先吃饭。”

  听到这话,在屋里的,除了孩子,谁都知道李春山说有事,就一定有事,且事还不小,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所以,这顿午饭,李高地一家吃得很快,即便是最小的李贵吉也在周围气氛的渲染下,埋头猛吃,且没有掉米。

  吃完饭,不等女人们收好屋子,李春山便即问道:“满囤,这几日来过没有?”

  “满囤,”李高地一惊:“他咋了”

  屋里其他人,听到“满囤”两个字也是凝神。为了多听一刻,女人们都下意识地放慢了收碗的动作

  “没事,”李春山安抚道:“我就问问,你最近啥时候见过满囤”

  李高地想了想,方说:“还是节前吧。”

  “八月十三,他过来送节礼。”

  “八月十五,”李春山停下点烟动作,撩起了眼皮,瞅着他弟:“你没叫他来吃饭?”

  李高地:“没有。”

  想想,李高地又道:“我原想叫他来吃晚饭。”

  “后来,想着他房子刚盖好,家里一堆的事。趁节下得闲,好好歇歇。便即就没叫他。”

  李春山一听就明白了,下意识地瞅了于氏一眼,心说:让你不贤,马上有你后悔的。

  “你啊,”对着被于氏拿捏得死死的弟弟,李春山无奈地叹一口气,方道:“今儿,我听说,满囤有了一个庄子。”

  “庄子?”李高地没反应过来:“什么庄子?”

  李春山:“据说,就是村西的老北庄。”

  “满囤得了老北庄。”

  “老北庄?”李高地终于震惊了:“那庄子不是城里谢家的吗?”

  “咋成满囤的了?”

  李春山:“我也是听说,然后就跑来问你。”

  “看来,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李高地摇头:“别是弄错了吧?”

  “谢家,不是旁家,这些年,不说庄子了,就是一亩地也没卖过。”

  李春山一想也对,这谢家从来只听说过买田,没听说过卖田。

  李高地也是越想越有道理:“再退一万步说,这谢家真的卖地,也轮不到满囤。”

  “这近城的地,多紧!”

  “城里,除了谢家,还有周家、刘家、杨家,这十来家大地主呢。”

  “轮转过来,也轮不到满囤。”

  李春山越听越有道理,但告诉他这话的是他孙子李贵银,他可不以为李贵银有胆骗他。而且,李贵银还背回来了半筐葡萄。

  “弟,你说得有理。但,”李春山

  话锋一转:“今儿早晌,贵银确是领了三个人去见了满囤。”

  “那三个人见了满囤,便叫满囤老爷。”

  “对了,还管红枣叫小姐。”

  “三个人送了果子和鸡给满囤。”

  “那果子,满囤给了贵银一些,我瞧了,是葡萄。”

  “葡萄?”李高地一愣:“哥,你没瞧错吧?”

  “错不了,”李春山肯定道:“这葡萄,我每年都能在城里的年画摊上瞧见。”

  李高地知道葡萄只富贵人家才有。李满囤若真有葡萄,那即便没有庄子,也定是认识了啥富贵人。

  敲掉烟锅里的灰烬,李高地站起来道:“哥,这事儿,我们还是直接去问满囤。”

  “问问这来的三个人和葡萄是咋回事。”

  李春山同李高地一出门,堂屋里立是炸了锅。

  “娘,”李满园抢先问:“若二伯说的真的,大哥得了一个庄子。”

  “那大哥,不是得有几百亩地了”

  连月来,李满园进城卖了几次枸杞,颇长了不少见识。现他一听庄子,就知道那是城里大地主家才能有的财富。

  耳听丈夫说大房可能有几百亩地,钱氏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心说:若大房真能有这么多地,这孩子过继给大房可不亏。将来,孩子得了大房几百亩地,自会帮扶他亲爹娘和大哥。

  郭氏瞧见钱氏的动作,心中愤愤:婆婆偏心三房。先闹着分家,就是为了让大房给三房占块宅地。接着见族里要给大房过继,便即又想把三房还未见天日的混沌肉块过继给大房。

  现若大房真得了几百亩地,郭氏暗道:说不得,我也得争一次,没得啥好事都要便宜给三房。

  于氏听说能有几百亩地,不觉心中暗悔,悔自己分家时机不对,若能压到年底,这几百亩地就是家里公中的了。说不得,她的两个儿子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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