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墨色的苍穹挂着一轮残月,五部将士的营帐中,一排排搭落的*上,躺着休息的将士。
陈副官上前掀开门帘,俯头后退,皇甫琛踏脚而入,陈副官一道洪亮的通报声,“少帅到!”
卧病在*的士兵都惊觉地撑起身躯,动作快的撑着手臂站在了*侧,起起落落的声音,“少帅!”
“少帅!”一位将士神色激动地开口。
“少帅!少帅!”其他的将士跟着激动站起来,不少卧躺的将士硬撑起身躯,一双双目光欣喜地看向皇甫琛。
皇甫琛站定营账中央,双手握住一柄佩剑,立在中央,神色严峻,“大家都坐下,无需多礼!”
众将士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缓缓地坐了下来。
皇甫琛双掌摩了下剑柄,“本帅此番前来,非巡视,而是看望众位将士,众位将士为皇甫家打天下,在前线身先士卒,劳苦功高,在此本帅代替皇甫家,代替老督军谢过众位将士!”
言毕,皇甫琛微微低头致礼,众位将士见了,一下子都慌了!
“少帅,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们了!”
“少帅,您太折煞我们了,众位将士誓死追随少帅,效忠皇甫家族!”众位将士连连络绎不绝地附和着。
一旁的五部上将吴荣斌,立刻上前,俯首道,“少帅体恤众将士!实乃五部将士之幸!”
站在皇甫琛身后的叶嫣然,抬头看向前头,看着身躯高大健硕的皇甫琛,在众位将士拥戴中,俊容威严。
叶嫣然眸色微沉,心里若有所思,阿卓果然没有他哥哥皇甫琛的陈府如此之深,若是真的让阿卓弃医从武,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就连最后是如何身首异处,都会不自知。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叶小姐!”
叶嫣然随即回神,上前,“少帅!”
“去看一下他们的病情,诊断有果,汇报于我!”皇甫琛落下左掌,右掌持着佩剑,转身。
陈副官立刻上前又一次掀开了门帘,低下头,皇甫琛沉脚离开。
片刻之后,叶嫣然走出了营账,门外不远处,停靠着一脸吉普军车,陈副官走上前,“叶小姐,少帅请你去车上说话!”
叶嫣然跟着陈副官走到了车前,陈副官一把拉开车门,做出邀请的姿势,叶嫣然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车里头,一脸威严的皇甫琛,森然的侧脸,冷峻的线条,心下微微一紧。
当车门合上,叶嫣然坐着,突然感到一股寒气逼迫而来,浑身觉得不自在。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局促的叶嫣然,唇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冷声扬起,“五部将士病况如何?”
叶嫣然定了定神,动了动唇,“五部和四部将士的情况大致相同,皆是因为水土不服!”
“那该如何医治?”皇甫琛沉声问道,目光依旧落在正前方。
叶嫣然水眸流转,一字一句镇定地回落,“可用白头翁,黄连,黄柏,秦皮,黄芩,金银花,木香,葛根,白芍,地榆,贯众,甘草,清水煎服,每日二至三贴,不出三日,病状便可好转,不出五日,他们就能够恢复正常的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