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酒庄。
离开了几年,回到酒庄的迪卢克发现周围的变化并不大。
几次生死的经历,让他回到故土后心情没有太大的波澜。
越过葡萄的种植园,来到庄园门前,就见到女仆长正在训斥着庄园中的女仆。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嗯,这几年有发生什么事吗?”
“庄园的情况还好,就是去往蒙德的商路总是时不时的会遭到丘丘人的袭击。还有自从少爷您出门之后,凯亚少爷也很少来了。”
“嗯,我知道了,蒙德怎么样?”
“蒙德的情况不太好,听说最近一直被风魔龙骚扰。”
爱德琳的话让他微微皱眉,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蒙德的方向,双眼中有着思考,没有再说话。
风魔龙?骑士团的人是在干什么?
璃月港码头。
“走,老实点!”
“排好队,一个一个走,说你呢!”
不少人平民都停了下来远远的看着那边的动静,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璃月做奴隶贸易,结果后来前面消息传了回来。
是北斗船长抓的盗宝团,还是二百多人!
之后议论的风向就变了。
“这南十字船队真强!”
“可不是,也是那帮盗宝团倒霉,遇到了北斗大姐头。”
“你就省省吧,你在这叫人家大姐头,人家理你嘛?”
“嘿!你这人...”
在码头维持秩序的艾虎默默地看着所有盗宝团的人员被押走。
北斗的船队,总是会给他带来惊喜,但他如今没有像之前那样震惊了,而是面无表情的做着该做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吃惊,震惊,崇拜,到现在的麻木,只用了五年。
他习惯了。
这才哪到那啊?
五艘海船拖回来的“海山”大鱼那次才叫震撼人心好吗!
所以这区区两百人的盗宝团也就是洒洒水的程度,即使他们叫虎爪团也没用,哪怕他听说自家兄弟部队清剿了好久都没成功。
那又怎么样?
这可是北斗的船队!
在人员全部押走之后,艾虎客气的对北斗说道:“多谢北斗船长了,到时候总务司会给你们颁发奖励的。”
“哈哈哈,好,到时候一块喝酒啊!”
北斗爽快的答应着,在和艾虎又聊了一会之后,转身离开。
码头另一边,贵安在安排工人和水手卸货之后,就一直等在这里,见到北斗走了过来,马上上前打招呼。
“感谢北斗船长了,您要跟我一起回贵家吗?”
“一起吧,把你们送回去,我也放心。”
贵府大门口。
因为听到贵平说薛莲快要回来了,这几天贵传玉都不去萍姥姥的壶中找小伙伴玩耍了。
倒不是说他对母亲有多么深的思念,只是毕竟是母亲,多日的离别,总是希望早些见到的。
某一刻,坐在台阶上的贵传玉高兴的站了起来。
“娘!”
一边喊,一边冲了出去,连怀里的若陀都仍在一边不管了。
薛莲也早早的就看到了儿子,上前两步抱起孩子就亲了几口。
“mua,mua...想娘吗?”
“咯咯咯...想!”
两人笑闹一番后,贵传玉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北斗阿姨好!贵安叔叔好!”
“嗯,你也好。”
北斗一头黑线的看着孩子,没有反驳,嘴角僵硬的回应一句。
她每次看到贵传玉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当初欧阳昏迷在家,薛莲有一次抱着只有四岁的孩子上了船,说是不忍分别,也正好让孩子开开眼界。
但北斗知道后吓得愣是不敢冒任何的风险,南十字船队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乖乖地做生意,其他什么都没干的旅程就此诞生。
结果在下船之后孩子还吐槽说大海上一点劲都没有,不好玩!
气的北斗喝了两顿酒才慢慢消气。
从此以后她就跟薛莲说过,不准带孩子上船了。
众人来到贵府门前,被抱在怀里的贵传玉又说道:“娘,我们快去吃晚饭吧,大伯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
“好,我们去吃好吃的...嗯?”
薛莲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北斗已经冲了进去,接着贵安也神情激动的向前跑去。
看着前冲的两人,薛莲愣了楞,后知后觉的问道:“大伯?家主醒了?”
“对啊,好多天了。大伯天天陪我吃饭呢。”
书房中,欧阳正在和贵平闲聊。
听到动静抬头的时候就见到北斗一脸激动的站在门口。
但两人还没开口说话,后面跑来的贵安看到欧阳真的醒了,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书房嚎啕大哭的跪下了。
“哇啊啊啊啊啊...老爷!求求您,我不做这个船长了好不好?让我在您身边伺候您吧?船队的事情,您让我哥去,他也行的!”
这什么情况?
看着伏在地上痛哭的贵安,欧阳一脸莫名的看着北斗。
正当北斗想要解释几句的时候,站在欧阳身边的贵平却不干了。
只见他脸色铁青的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贵安。
“诶诶诶!明明是你的事情,你好好地甩给我干什么?”
“你不是羡慕我管理大几百人嘛?我做弟弟的让你啊,以后跑船你去,我在家伺候老爷就好!”
说着,贵安就不再理会贵平,对着欧阳说道:“老爷,您看我这么多年给家族也赚不了什么摩拉,白瞎这船长的位子,您让我在家好好反省吧,我不想再出去了...哇啊啊啊...”
说着话,贵安又哭了出来。
这次贵安是真的怕了,当然,主要也是这次情况太过于危险。
但总得来说能力是不能否认的。
一番“小风波”之后,坐在那的欧阳哭笑不得的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痛哭的贵安,说道。
“你起来!”
他已经在北斗的解释下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所以欧阳准备安抚一下,至于卸任船长的事情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这个可以之后再讨论。
见贵安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依然跪在那痛哭,欧阳用严肃的口吻继续说道。
“怎么,我昏迷了五年,使唤不动你了是吗?”
嘎?
一句话把还在抽噎的贵安给整不会了,他扶起身,看着欧阳憋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
他太了解家主老爷了,这话听着像是在劝他先起来,但深层的意思是在敲打他,如果现在起来,那下次跑船他还是那个船长!
所以,这是起来,还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