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道:“有爱才有恨,我们的存在只是一种信念的延续。若然苍天真要我们毁灭,那也必然有因。”
赤水道:“千年易过,瞬间难移。我们艰苦生活了这么多年,或许也到了该解脱之时。”
赤炎苦涩一笑,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轻声问道:“若然有一天我们彼此分离,那时候你们可会哭泣?”
赤霞忧伤的道:“可能我们的眼中没有泪水,但我们的心中却有伤悲。”
赤金道:“千年逃避,我们仍旧无法摆脱宿命。既然如此,何不坦然面对,与天一争?”
赤云赞叹道:“赤金所言有理,与其暗自伤神,不如轰轰隆隆大干一场,即便失败了,我们也无怨无悔。”
赤光道:“事已至此,别无选择,我们就背水一战,赌一赌命运。”
赤炎看着自己的族人,眼神奇异的道:“既然大家心有不甘,那我们就搏命一击。现在,赤石去将洞中的兵器取出,分发给众人。”
应了一声,赤石转身离去,于片刻后回来,手中拿着一大堆石制兵器,逐一分发给众人。
博父一族的成员体型惊人,他们的兵器都十分奇怪,全是一些石棒、石斧、石刀、石棍。
这些兵器粗壮而沉重,看似普普通通,但却并非一般的石质,而是特殊的石料,坚硬无比。
同时,这些兵器虽然外形各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兵器之上都镶嵌着一块红宝石。
看着手中的石斧,赤炎脸色怪异,轻叹道:“多少年了,终于又再次将它握在手里。”
赤水安慰道:“炎,这是我们必经之旅。”
沧桑一笑,赤炎看着七位族人,沉声道:“作为族长,我将你们带入了绝境,你们心中可有怨恨?”
赤金大声道:“有。我们恨天不公,恨地不平,但却从不恨你。”
赤云道:“沉寂多年,风云再起。就让我们拿出勇气,让博父一族的威名重新在神州响起!”慷慨激昂,义正言辞,说得众人热血沸腾,顿时忘记了伤悲。
赤炎见此,暗自伤悲,可表面上却不便扫大家的兴,故作赞同的道:“赤云所言甚是,我们应该振作起来,勇敢的面对一切。如今,这里已不适宜我们生存,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里,找寻新的安居之地。”
赤霞问道:“族长打算带我们往何处去?”
赤炎看了一眼四周,指着冰原的入口道:“那是我们的归宿之地,我们必须面对。”
七位族人没有异议,各自提着兵器,在赤炎的带领下,朝着那未知的世界走去。
很快,赤炎一行八人穿过了那道时空之门,进入了冰原世界。
那一刻,赤炎等八人突然浑身一震,原本古铜色的肌肤之上,迅速长出了不少绒毛,看上去就好似野人。
脚步停顿,赤炎看了一眼族人,沉声道:“我们的兵器沉寂多年,如今需要用血祭来唤醒它们。现在大家静心凝神,用各自的鲜血来唤醒那沉睡的灵魂。”
众人闻言,纷纷依言而做,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那兵器之上的红宝石上。
届时,众人的兵器发出嗡嗡的声音,一股沉睡的力量在这一刻突然苏醒。
四周,狂风突起,风云汇聚,刺耳的异啸破空激射,充斥在整个天地之内。
这一幕持续了片刻光阴,待一切恢复平静,赤炎与七位族人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异。
此前,博父一族的八人只是体型高大而已。如今,他们的身上却多了一股强者的气息,眼中寒光如刃,目光扫过之处,都能感应到一股强烈的执念与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惧。
收敛心神,赤炎看着自己的族人,沉声道:“从这一刻开始,兵器就是你们的生命。一旦兵器被毁,你们就必死无疑。反之,你们若是身亡,各自的兵器也会随之消失。”
“族长放心,兵在人在,兵亡人亡,我们永不退惧。”众口一声,博父一族的成员在这一刻立下了不悔的誓约。
赤炎略感欣慰,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七位成员踏入了混乱的冰雪世界。
……
孤峰雪影,寒气袭人。
呼啸的狂风连绵不断,宛如地狱的游魂在咆哮天地。
张帆迎风而立,看着茫茫雪海,眼神中闪烁着阴寒的仇恨之色。
作为九虚圣使,张帆有着过人的智慧与实力,轻易就重创了腾龙谷,让他们实力折损。
然而不管张帆有多大的能力,他孤身作战毕竟有心无力,终究难逃受挫的厄运。
如今,张帆的伤愈已基本痊愈。他恨极了腾龙谷的高手,但却找不到适当的出手时机。不由把目标转移到了天麟身上,打算找机会先灭了天麟。
这种心理正常无比,可张帆针对天麟,真的就只是这么简单吗?
这一点,唯有张帆心中有底。
阴森一笑,张帆眼底泛起丝丝森寒之意,自语道:“天麟,下次相逢就是你的死期,怪就怪你错选了身世------”纵身而起,张帆迎风激射,朝着腾龙谷方向飞去。
幽光一闪,人影突现,九幽使者风幽从虚空中走来,看着远去的张帆,口中嘿嘿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等关键之事岂能少得了我?”
光波一晃,风幽眨眼不见,原地只剩下呼啸的狂风还连绵不断。
是时,云端之上一道身影浮现,缓缓落在孤峰之上,竟然是那鬼巫。
“最后四天,诅咒就将重现。到时候------嘿嘿------一切都将改变。”话犹在耳,鬼巫瞬间不见,只留下一句预言,可惜没人听见。
……
天女峰上,牡丹与玫瑰一直站在那神女冰雕旁,留意着红云五彩兰的情况,结果毫无发现。
当天色转暗,玫瑰道:“又是一天,这样的日子真是难耐。”
牡丹笑道:“平静的生活需要用平常心去对待。你心有杂念,自然无法体会其中的玄妙。”
玫瑰不以为然的道:“长时间的松懈只会让你放松警惕,反应变得迟缓。一旦意外突变,你再想恢复以前的状态,那就会变得很难。”
牡丹轻笑道:“当一个女人开始变懒,就是她准备寻找依靠的开端。”
玫瑰哼道:“这就是你的想法?”
牡丹笑道:“坚强的女人或许能独自走完一生,但你能说她心里不曾后悔?当爱情来临,女人要懂得珍惜。因为那才是女人一生最想得到的东西。至于名誉、权利,那只是女人装扮自己的一种修饰,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找寻爱情。”
玫瑰脸色奇异,轻哼道:“我看你是被天麟迷住了,已分辨不出东西。”
牡丹淡雅一笑,反问道:“你呢?冷漠就能掩饰自己的心?”
玫瑰道:“至少我还有女人的矜持。”
牡丹点头道:“是啊,你很矜持。可有时候矜持就像是一面盾牌,阻隔在彼此之间,为你们平添波折。”
玫瑰冷哼道:“我高兴。”
牡丹摇头一笑,知道玫瑰生性冷漠,当即换了个话题,问道:“天黑了,你说天麟今晚会不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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