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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重磅加盟！沈妙妙的情敌！（为封雪
第270章重磅加盟！沈妙妙的情敌！（为封ぃ雪白银盟加更77）
（八千大章，二合一）
太有活儿辣！老顾！
沈妙妙的小脸很严肃，但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原本她是没怎么关心老顾和严笙这边说什么的。
谁知两人叽里呱啦讨论到一半，会议室中突然安静了，像是两个人都尬住了一样。
突然的寂静，引起了沈妙妙的注意。
再一听！ 什么？ 老顾竟然要搞个极限运动游戏？ 沈妙妙当时就差点乐喷。
哦——我就说当初他怎么对这个体育游戏项目连声叫好呢。
原来是早就想好了阴间点子了。
这个项目好啊！
又阴间又小众！
很好！很有前途嘛！甚至有亏本的潜力！ 虽然，这看起来像是个flag。
但这一次，沈妙妙的亏本预测，还真挺有道理。
甚至，连严笙乃至顾晟，都对这游戏的销售前景感到些许堪忧。
是的。
虽然“在体感舱中进行极限运动”这个想法非常棒，而且听起来就很酷炫劲爽。
但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中，极限运动的受众群体和知名度实在是太低了。
而‘小众’的短板，对于一款游戏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就拿顾晟前世的两款游戏举例——
同为2016年发售的《极限巅峰》和《NBA2K17》哪个销量高？
NBA甩了极限巅峰五条街都不止。
是因为极限巅峰做的太烂吗？还是因为NBA做的太好了简直惊为天人？ 当然不是。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篮球的受众玩家多，知名度高，了解的人广。
极限运动则相反，受众少，知名度低，了解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甚至都没有一个像是乔丹这样家喻户晓的明星运动员。
所以，在两款游戏质量相同的情况下，受众越窄的一项，销量一定越低。
而如今，在这个世界中，极限运动的知名度，甚至还没有顾晟前世高！
所以说！
这游戏的销量……还真不好说。
见俩人都沉默了。
一时间，沈妙妙的大眼睛不由地更亮了！
哦豁！
有门儿！ 有门儿啊朋友们！ 连老顾都被我干沉默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心里都没底！ 想到这，沈妙妙的心态愈发坚定：“怎么了？两位？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我直接就是一个板的拍！
连老顾都犹豫的项目，百年难遇啊！
不可不立项！ 经过了这么几年的磨炼，如今沈妙妙的言行举止也是愈发成熟了，语言艺术的造诣也越发精进。
一句“还有其他问题吗？”直接拍板定夺了！
甚至没有给两人再对游戏形式多做讨论的机会！
此言一出！ 严笙和顾晟都傻了！
显然是被沈妙妙抽冷子一板砖拍懵了。
啥啊？
就……敲定立项了？
这特么……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严笙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又觉得怎么张口都不合适。
毕竟！他这一次来到黄金之风，可是纯乞讨的！
人家黄金之风不要他出钱，不要他出力，他就带了个嘴来。
而如今，人家老板都定夺了，他还要啥自行车？他还能要啥自行车？ 至于顾晟，虽然好像也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小哪吒这可是在全力挺他！ 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无论他的想法多么离奇，多么天马行空，小哪吒都无条件支持！ 此番好意重如泰山，他又怎么能一口回绝！ 就这样！ 沈妙妙的一句话，噎住了两个大男人。
在一片诡异气氛下，这款专门为艺游x2打造的独占体育游戏项目，在沈妙妙的光速拍板中，就此确定。
“……那……那我就回去……等贵司的好消息了？”
严笙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迷迷瞪瞪地站起来，甚至一时间怀疑自己干嘛要来滨江跑一趟： “就拜托顾总了……？”
“啊……啊……”
这边，顾晟也跟做梦一样，显然也没从这光速立项中苏醒过来，伸出手去和严笙握手道别：
“那等差不多了，我联系严总做测试。”
“啊……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行……我送你……”
……
“送就不必了，大家。”
随着森谷彻也将最后一支笔也放进自己的小小整理箱，抬头看去。
就见常务董事办公室的外面，已然堆满了游戏事业部的人。
为首不是别人，正是柯美拉“老御三家”中硕果仅存的高杉工作室总监——高杉助。
“森谷常务，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高杉助缓缓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缓和？
森谷彻也张了张嘴，接着颓然一笑。
其实理论上来说，事情是有缓和余地的。
一段电话录音，几张照片而已。
上越景正锤不死他‘泄漏商业机密’。
因为他根本就没泄漏商业机密！ 他出于道义保守了黄金之风《只狼》项目的秘密不错。
但是，却也没有如上越景正所说，成为柯美拉的叛徒，暗中向黄金之风输送任何有关于柯美拉的内部商业机密。
帮助黄金之风找动捕团队这件事，一没有挖柯美拉的墙角，二没有对柯美拉造成任何直接损失。
纯粹的个人行为。
如果这件事他执意较真，游戏事务部常务董事这个位子，别说上越景正动不了，就是他联合股东会的另外七大股东一起来，都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今双方已经撕破脸了。
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何况，以现在的形式来看，即将退休的上越景正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快丧失理智了，昏招频出，而且劝都劝不住。
自己就算再在柯美拉呆着，所面临的也是整个公司最高层八大股东的弃用与排挤。
这个名存实亡的常务董事位置，坐着也没什么意义。
“不缓和了，”
森谷笑了笑，有点疲惫，向高杉摇了摇头：
“没什么意义。”
闻言。
高杉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和森谷用力握了握：
“我相信你，虽然顾桑的确是个有魅力的人，但我也相信森谷常务为人的原则。”
“……谢谢。”
森谷深吸一口气，由衷露出欣慰表情。
接着，谢绝了高杉的帮忙，自己抱着小整理箱走出了办公室，向所有前来送他的同僚们深鞠一躬： “这些年来，承蒙大家关照了，和大家共事是我的荣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愿诸君前路一帆风顺，”
“不必送了，诸君，”
“后会有期。”
说罢。
森谷向众人点头，接着大踏步走出了公司大门。
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头，森谷彻也回头再看了一眼大楼上那红底白字的KOMINA标志。
又看了看手中的小小整理箱。
接着苦笑了一声。
二十多年。
最后的最后，在这庞然巨大的公司中走出，他竟然只剩下了这一方小小的整理箱属于自己。
“哎——”
摇了摇头，森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好想喝点酒啊……”
……
“喝个屁！不准喝！”
饭桌上，面对小哪吒的申请，顾晟义正言辞地予以了拒绝！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用来形容小哪吒刚刚好——
见财起意，沾酒则迷。
顾晟这辈子都忘不了深更半夜里小哪吒又哭又闹，非得让他找个横切面是滑稽表情的黄瓜。
让这个小祖宗喝酒，自己就必须提前留出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准备应对她的折腾。
今天不行。
“今天晚上我得把项目方案的雏形搞出来，”
顾晟一边说，一边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咱这新项目……难度有点大。”
《巅峰国度》
《SteepRepublic》
不错。
为了此次的全新极限运动体育游戏，顾晟一口气在自己的游戏库里把《极限巅峰》和《极限国度》两款游戏全都提取出来了。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将两款游戏各自的设计优点择出来。
然后，再将这个结合体移植到体感舱中。
同时，考虑到这个世界中极限运动的小众情况，他还得来点前所未有的小手段，帮这款游戏提高一些知名度。
而这些工作！ 必须全部由他一人做出规划和结合。
虽然是当裁缝，但也是个拆了背包做马甲的高技术力裁缝。
毕竟别人也没有系统。
可以说，工作量还是比较繁重的。
“喔——那好叭！”
顾晟要是说别的，沈妙妙可能会小嘴一撇耍耍赖。
但一听老顾说‘项目难度大’，她可开心了，于是点点头，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那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啊，没关系的，毕竟是个从未尝试过的种类，不用太有心理负担，咱赔得起。”
说罢，沈妙妙咬住舌尖，努力让自己绷住别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姑奶奶岂止赔得起！我甚至还能越赔越多！ 于是，一番收拾过后，沈妙妙便‘懂事’地放老顾去工作室了。
而她自己则是看了一会电影。
虽然稍显孤独，但一想到老顾正在努力地为她的亏钱大业添砖加瓦，心中便也畅快了几分。
转眼间，一部电影刷完，沈妙妙也伸展胳膊，在沙发上像是猫咪一样拉伸了一下自己的小腰。
“都快十一点半了啊……”
看了看时间，沈妙妙站起身来，关掉了投影屏幕。
接着洗漱一番，推开工作室的门和顾晟道了一句晚安，便回房休息了。
然而！ 刚躺下没五分钟！ 沈妙妙就听顾晟所在的工作室那边，似乎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嗯？”
沈妙妙一愣。
这深更半夜的都十二点了。
老顾怎么……跟谁聊天呢？
沈妙妙有点瘆得慌。
刚要起身。
就听咔嗒一声。
工作室的门似乎开了。
接着就听顾晟的声音响起，轻柔又温和，似乎是在打视频电话：“等会啊，我去拿两瓶啤酒。”
噔噔噔——
光脚走过的声音响起，冰箱门打开，冰啤酒叮当碰撞的声音传来。
噔噔噔——
光脚走回的声音响起，工作室门关上，低低的交谈声再次似有若无了起来。
我。
我？？
我！！！ 站在自己房门后狗狗祟祟偷听的沈妙妙一下就炸毛了！ 顾晟伱大爷！！！ 哦，不和我喝酒，然后深更半夜和别人视频着喝是吧？！
你就是生怕我喝多了耽误你呗！
还什么晚上有项目！
狗屁！
你就是为了跟别人喝酒！
狗！你就是个狗王八蛋！
沈妙妙气得银牙紧咬。
一双大眼睛一下就转起了小珍珠。
所以我们现在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在等你你在和别人深更半夜煲电话谈恋爱？ 沈妙妙扶着门呼吸有点急促，又生气又委屈。
心想要冲出门去质问顾晟，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于是乎咔嗒一声。
轻轻拧开房门，沈妙妙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工作室门口，附耳倾听。
就听房门之中，顾晟的声音响起：
“……我道歉，这件事是我不对了，是我对不起你……”
“的确……”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嗯……”
“我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对……竟然还有人偷拍……”
啊——？？？ 沈妙妙听着顾晟断断续续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瘫在地上了！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莫名其妙，沈妙妙的脑子里竟然又响起了这个旋律。
滚！ 不过这一次，沈妙妙可不想当忍气吞声的品如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品种的艾莉能把她这三年的近水楼台给横刀夺走！
“顾晟！”
嘭！ 沈妙妙一把就推开了工作室的房门，穿着碎花小熊睡衣，怒气冲冲地闯进工作室，一叉腰：
“你不是做项目嘛！就算深更半夜跟你情儿煲电话粥，也稍微注意一点，不要影响你的室友好不好！”
霎时间！ 整个工作室中一片死寂！ 顾晟呆愣愣地看着冲进来的小哪吒，脸上的表情足足凝固了五秒！
张了张嘴，看看视频电话，又看看沈妙妙，又将目光转向视频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异，耸耸肩：
“呃……啊……”
“不，不是我的妻子……是……”
“呃……”
“说起来，也是熟人了……”
说着，就见顾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啤酒，将蓝牙耳机摘下，在手机上拨弄了一下，打开外放。
然后将手机屏幕转向沈妙妙：
“……是我的老板，沈妙妙，”
“我们现在……在一起合租。”
足足两秒！
就听电话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尴尬又不知所措： “啊……啊……呃……”
“空吧哇沈妙妙总裁！我咧啦森谷彻也！”
“这么晚和顾桑通话实在是因为心中有些苦闷，不知道打扰了沈总的休息，实在是非常抱歉！”
“私密马赛——！！！”
……
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滨江雅居307楼2门1901。
‘我不活了。’
沈妙妙整个人都尬住了！
像个望夫石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满脑子都是【请问怎样自杀才没有痛苦，要求见效快一点的，在线等，挺急的】
太！尴！尬！了！ 啊啊啊啊啊啊——！！！ 无声的工作室中，沈妙妙的尴尬震耳欲聋。
不是？
你奶奶的谁家俩大老爷们深更半夜十二点搁这煲电话粥啊？ 这他喵的合理吗？ “我……呵呵呵呵呵……”
沈妙妙笑得弱弱地，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晚……晚上好森谷桑……我不知道你们在……聊天……”
一时间，沈妙妙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将目光落在顾晟放在桌上的啤酒瓶上。
上前一步，抓过啤酒瓶子，小脖一扬顿顿顿，直接把顾晟剩下的三分之一瓶啤酒炫了。
接着一鞠躬：
“私密马赛！打扰你们了！你们接着聊……我没事……我那屋其实隔音很好的……”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咔嗒。
蹑手蹑脚。
沈妙妙像个小贼一样，一出溜跑了，轻轻把门带上。
只剩下顾晟和森谷彻也两人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良久，森谷才张张嘴：“沈总……酒量还不错哈？”
“啊，哈哈，”顾晟笑得有点勉强：“渴了吧可能是。”
说罢，摆摆手示意森谷不用在意这尴尬的小插曲： “还是说回你那边的情况吧——”
是的。
就在昨天。
股东大会结束的第二天，一纸有关于解除游戏事业部常务董事森谷彻人事任命的“决议书”便发送到了上越景正的手中。
该说不说，在解雇这件事上，柯美拉作为一家国际性大企业，还是做的十分规矩的。
该有的步骤一个不少，包括解雇通知期、解除手当、遣散费、失业保险金等一个不少。
尽管如此一来，柯美拉要支付森谷彻也一大笔解雇费用，还要提前支付他相关分红以及赔偿。
“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我踢出局了，”
说到这，森谷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接到解雇通知的一瞬间，我也想抄起凳子来狠狠揍一顿上越景正，以及他手下那些只知道对内搞办公室斗争，对外却一丁点作用都没有的废物……”
“但你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平静地，体面地走出了柯美拉大楼。”顾晟接着道。
“呵……”
闻言，森谷喝了一口清酒，向顾晟示意了一下： “不像是我的性格对吗？甚至还有些窝囊，灰溜溜的，像是真的和你联手了一样。”
吧嗒。
顾晟则是启开另一瓶啤酒，也灌了一口，砸了咂嘴：
“恰恰相反，这才是最睿智的，况且你也知道这件事的根本原因不是吗？”
沉默片刻。
森谷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苦笑。
顾晟说的一点不错。
他很清楚这件事的根本原因。
他真的叛变了吗？ 当然没有。
这一点，他清楚，顾晟清楚，甚至不出意外地话，股东会上上下下，甚至连上越景正本人，都未必百分之百认定他叛变了。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而已。
一个重量级的替罪羊。
来扛下《鸟居》项目重大失利的这口大黑锅。
所谓的叛变，只不过是个看似石锤，实则什么也锤不上的无用证据。
这么大的篓子总要有人来背。
上越景正作为股东会的一员，肯定是不能背的，他也不会愿意背，股东会也不能让他背。
而小泉一夫作为一个游戏总监，显然也背不动这么大一口锅。
如此一来，情况就很明朗了——
这口锅，就只有他森谷彻也可以背。
更何况，股东会还有个莫须有的‘罪证’。
这一点，森谷心中其实很清楚，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就这样被遗弃了，成为了真正高层的弃子罢了。
直到，顾晟将这一点点出来。
“但即便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闻言，森谷苦笑一声，喝了口苦闷的酒： “明天，整个霓虹游戏圈，甚至全球游戏圈，就都会知道我森谷彻也是个泄漏公司事物的叛徒。”
森谷说的没错。
如果柯美拉真的铁了心要让他背负这口黑锅。
那么用不了24个小时森谷彻也‘背叛’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游戏圈。
这件事，对于森谷彻也来说，几乎无解。
因为自证清白，向来都是个圈套。
只要你开始自证清白了，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说到这，顾晟突然笑了笑，用玩笑的语气道：“哎，说到这个，森谷桑，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森谷抬头看向顾晟。
就听顾晟道：“当米国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听罢，森谷沉默了半秒，接着扑哧一声被顾晟的笑话逗乐了。
接着，就见顾晟摆了摆手，收敛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
“森谷桑，华国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证清白向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想，你与其在这里思索该如何保住自己的声名，倒不如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让柯美拉方面准备好质证的材料。”
听闻此言，森谷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我一个普普通通被开除的职员，在面对柯美拉的舆论炒作和威压时，是没有反抗余地的。”
对于顾晟的提议，森谷又何尝没想过。
但这个时代，可不是谁有理谁就能占据舆论上风的。
这个时代的舆论就像是商业街上的店铺竞争——谁的声音大，也就能招揽更多的人围观站台。
“那如果黄金之风也帮着你一起吆喝呢？”
突然间！ 顾晟抽冷子的一句话，瞬间让森谷浑身一惊！ “我……嗯？”
森谷甚至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说，”
顾晟道： “如果我帮你一起吆喝呢？”
“谁攻击你，我们就攻击谁，”
“如今的柯美拉百病缠身，又要面对鸟居项目重大失利的烂摊子，又要面对御三家总监之一和常务董事的离职对于股价的打击，”
“如果上越景正还没有老糊涂的话，他就应该百分之百清楚，此时，绝不是和我们打舆论战的时候，”
“如果森谷桑同意的话，我代表黄金之风，很愿意帮忙。”
野！狂！厉！ 顾晟的一番话说的波澜不惊。
但是，却在森谷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想一想之前顾晟所说的【当米国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再看听一听如今顾晟所说的【如果森谷桑同意的话，我代表黄金之风，很愿意帮忙】。
毫无疑问！
顾晟的拉拢之意已经完全展露！ 虽然此时此刻，顾晟已然是笑眯眯的，一副淡然随和的样子。
但其言语中所散发的狂莽枭悍之气，却是睥睨纵横，甚至让森谷都忍不住一震。
顾晟的意思很明确——
‘老子就是敢照单接收森谷！你他妈的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你柯美拉要敢多放半句屁，你试试？’
官司狠狠地打！
舆论狠狠地炒！
老子要理有理，要阵有阵！ 狂是真的狂。
更令人惊悚的是，如今的黄金之风，还就真有这个实力跟柯美拉叫板！
毕竟，如今的黄金之风，在华国可谓是风头无两！ 且不谈他背后的官方撑腰，就单说艺游和迅藤这两大华国顶尖游戏综合集团！ 无论是当年的《逃生》和《寂静岭》大战，还是不久之前的《只狼》和《鸟居》大战。
在对柯美拉的宣发大战中，黄金之风的背后，可一直都站着这一黑一白两尊大佛！ 艺游负责正面宣发，光明正大进行相关媒体宣发，消息公布，营销宣传。
迅藤负责暗中搞事，隐匿在暗处煽动舆论，负面消息轰炸，虚实炒作攻击。
想当年柯美拉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时候，在这一黑一白的双煞攻击下还捉襟见肘，颇有些难以招架呢。
这一点，甚至连森谷彻也如今想起来，都颇为心惊胆战。
跟何况如今柯美拉内忧外患，上越景正平息内部事端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跟黄金之风叫板？
要知道！ 黄金之风现在可谓是风头正盛！ 只狼要名有名，要钱有钱。
据估算，截止到下月月中，只狼的月度销售流水，保守估计就有3.5亿刀以上！
而黄金之风的总裁沈妙妙，身为华国最大财阀沈氏资本的长公主，又是个拿钱不当钱的主！ 也就是说。
黄金之风真要铁了心跟现在的柯美拉拼一拼，拉上艺游和迅藤玩儿了命的烧钱死磕，饶是柯美拉这种全球第二大游戏综合厂商，也未必敢接其全力一击！ 顾晟狂，绝对有资本！ 而这一切！ 都只是为了邀请自己加盟！ “这……”
一时间，森谷的眼圈有点泛红：
“我只是个败军之将罢了，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我在柯美拉这么多年，所赚的钱，也足够自己舒舒服服活一辈子了……”
“森谷桑，二十年的游戏从业生涯，真的是‘舒舒服服一辈子’简单几个字就能放弃的吗？”
说着，顾晟摇了摇头，又拿起了桌上的米奇腕表看了看：
“现在是中京时间的凌晨一点二十分，东津时间的凌晨两点二十左右，”
“距离明天早晨柯美拉极有可能的人事变动官宣，还有六个小时不到”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森谷无言。
顾晟也无语。
两人只是沉默着喝酒。
一口接一口。
滴答滴答的时间走过。
足足约有半个小时！
随着瓶子里的最后一滴清酒下肚。
森谷原本失落又迷茫的眼神，也逐渐透亮了起来。
“顾桑。”
“嗯？”
两人在视频电话中对视片刻。
接着，就听森谷说道： “关于《巅峰国度》这个项目，我个人认为项目初衷和玩法设计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极限运动题材过于小众。”
闻言！
顾晟眼睛霎时一亮！ 点了点头，示意森谷继续。
“小众的项目就需要大众的宣发形式做均衡，”
森谷开口道：
“久闻沈总的投资模式，我也就不多客气了，”
“我个人建议我们这一次的宣发方式，采用多批次联动宣发，”
“通过大量购买歌曲的使用版权形式，分批次释放宣传片，充分让歌曲联动的方式，弥补小众运动的不足，”
“甚至，在此之后组织相关极限运动的活动，弥补全球极限运动赛事的空白。”
闻言。
就见顾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最终，终于绷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 森谷吾爱！
盼星星盼月亮，我是终于得偿所愿，喜得此良帅爱将！ 我他妈的真是谢谢了你的八辈祖宗啊上越景正！
放着这么牛逼的大将你不用，天天就盯着你那一亩三分地。
还给人泼脏水，说人家叛变。
哈哈哈哈哈大傻X！
等着吧，孙贼。
就让你看看森谷真叛变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还有两年退休是吧你？
等着。
我他妈要让你安安心心退休，我顾字儿就倒过来写！
中京时间凌晨三点！
万籁俱寂。
一场轰动游戏圈的人事变动，经过了足足近两年的酝酿，终于以惊雷之势，轰然炸响在了游戏圈中！
一条简短的社交平台消息，在这寂静的夜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黄金之风V：热烈欢迎前KOMINA常务董事@森谷彻也加盟黄金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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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大章，二合一）
太有活儿辣！老顾！
沈妙妙的小脸很严肃，但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原本她是没怎么关心老顾和严笙这边说什么的。
谁知两人叽里呱啦讨论到一半，会议室中突然安静了，像是两个人都尬住了一样。
突然的寂静，引起了沈妙妙的注意。
再一听！ 什么？ 老顾竟然要搞个极限运动游戏？ 沈妙妙当时就差点乐喷。
哦——我就说当初他怎么对这个体育游戏项目连声叫好呢。
原来是早就想好了阴间点子了。
这个项目好啊！
又阴间又小众！
很好！很有前途嘛！甚至有亏本的潜力！ 虽然，这看起来像是个flag。
但这一次，沈妙妙的亏本预测，还真挺有道理。
甚至，连严笙乃至顾晟，都对这游戏的销售前景感到些许堪忧。
是的。
虽然“在体感舱中进行极限运动”这个想法非常棒，而且听起来就很酷炫劲爽。
但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中，极限运动的受众群体和知名度实在是太低了。
而‘小众’的短板，对于一款游戏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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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2016年发售的《极限巅峰》和《NBA2K17》哪个销量高？
NBA甩了极限巅峰五条街都不止。
是因为极限巅峰做的太烂吗？还是因为NBA做的太好了简直惊为天人？ 当然不是。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篮球的受众玩家多，知名度高，了解的人广。
极限运动则相反，受众少，知名度低，了解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甚至都没有一个像是乔丹这样家喻户晓的明星运动员。
所以，在两款游戏质量相同的情况下，受众越窄的一项，销量一定越低。
而如今，在这个世界中，极限运动的知名度，甚至还没有顾晟前世高！
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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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俩人都沉默了。
一时间，沈妙妙的大眼睛不由地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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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就是一个板的拍！
连老顾都犹豫的项目，百年难遇啊！
不可不立项！ 经过了这么几年的磨炼，如今沈妙妙的言行举止也是愈发成熟了，语言艺术的造诣也越发精进。
一句“还有其他问题吗？”直接拍板定夺了！
甚至没有给两人再对游戏形式多做讨论的机会！
此言一出！ 严笙和顾晟都傻了！
显然是被沈妙妙抽冷子一板砖拍懵了。
啥啊？
就……敲定立项了？
这特么……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严笙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又觉得怎么张口都不合适。
毕竟！他这一次来到黄金之风，可是纯乞讨的！
人家黄金之风不要他出钱，不要他出力，他就带了个嘴来。
而如今，人家老板都定夺了，他还要啥自行车？他还能要啥自行车？ 至于顾晟，虽然好像也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小哪吒这可是在全力挺他！ 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无论他的想法多么离奇，多么天马行空，小哪吒都无条件支持！ 此番好意重如泰山，他又怎么能一口回绝！ 就这样！ 沈妙妙的一句话，噎住了两个大男人。
在一片诡异气氛下，这款专门为艺游x2打造的独占体育游戏项目，在沈妙妙的光速拍板中，就此确定。
“……那……那我就回去……等贵司的好消息了？”
严笙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迷迷瞪瞪地站起来，甚至一时间怀疑自己干嘛要来滨江跑一趟： “就拜托顾总了……？”
“啊……啊……”
这边，顾晟也跟做梦一样，显然也没从这光速立项中苏醒过来，伸出手去和严笙握手道别：
“那等差不多了，我联系严总做测试。”
“啊……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行……我送你……”
……
“送就不必了，大家。”
随着森谷彻也将最后一支笔也放进自己的小小整理箱，抬头看去。
就见常务董事办公室的外面，已然堆满了游戏事业部的人。
为首不是别人，正是柯美拉“老御三家”中硕果仅存的高杉工作室总监——高杉助。
“森谷常务，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高杉助缓缓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缓和？
森谷彻也张了张嘴，接着颓然一笑。
其实理论上来说，事情是有缓和余地的。
一段电话录音，几张照片而已。
上越景正锤不死他‘泄漏商业机密’。
因为他根本就没泄漏商业机密！ 他出于道义保守了黄金之风《只狼》项目的秘密不错。
但是，却也没有如上越景正所说，成为柯美拉的叛徒，暗中向黄金之风输送任何有关于柯美拉的内部商业机密。
帮助黄金之风找动捕团队这件事，一没有挖柯美拉的墙角，二没有对柯美拉造成任何直接损失。
纯粹的个人行为。
如果这件事他执意较真，游戏事务部常务董事这个位子，别说上越景正动不了，就是他联合股东会的另外七大股东一起来，都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今双方已经撕破脸了。
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何况，以现在的形式来看，即将退休的上越景正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快丧失理智了，昏招频出，而且劝都劝不住。
自己就算再在柯美拉呆着，所面临的也是整个公司最高层八大股东的弃用与排挤。
这个名存实亡的常务董事位置，坐着也没什么意义。
“不缓和了，”
森谷笑了笑，有点疲惫，向高杉摇了摇头：
“没什么意义。”
闻言。
高杉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和森谷用力握了握：
“我相信你，虽然顾桑的确是个有魅力的人，但我也相信森谷常务为人的原则。”
“……谢谢。”
森谷深吸一口气，由衷露出欣慰表情。
接着，谢绝了高杉的帮忙，自己抱着小整理箱走出了办公室，向所有前来送他的同僚们深鞠一躬： “这些年来，承蒙大家关照了，和大家共事是我的荣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愿诸君前路一帆风顺，”
“不必送了，诸君，”
“后会有期。”
说罢。
森谷向众人点头，接着大踏步走出了公司大门。
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头，森谷彻也回头再看了一眼大楼上那红底白字的KOMINA标志。
又看了看手中的小小整理箱。
接着苦笑了一声。
二十多年。
最后的最后，在这庞然巨大的公司中走出，他竟然只剩下了这一方小小的整理箱属于自己。
“哎——”
摇了摇头，森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好想喝点酒啊……”
……
“喝个屁！不准喝！”
饭桌上，面对小哪吒的申请，顾晟义正言辞地予以了拒绝！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用来形容小哪吒刚刚好——
见财起意，沾酒则迷。
顾晟这辈子都忘不了深更半夜里小哪吒又哭又闹，非得让他找个横切面是滑稽表情的黄瓜。
让这个小祖宗喝酒，自己就必须提前留出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准备应对她的折腾。
今天不行。
“今天晚上我得把项目方案的雏形搞出来，”
顾晟一边说，一边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咱这新项目……难度有点大。”
《巅峰国度》
《SteepRepublic》
不错。
为了此次的全新极限运动体育游戏，顾晟一口气在自己的游戏库里把《极限巅峰》和《极限国度》两款游戏全都提取出来了。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将两款游戏各自的设计优点择出来。
然后，再将这个结合体移植到体感舱中。
同时，考虑到这个世界中极限运动的小众情况，他还得来点前所未有的小手段，帮这款游戏提高一些知名度。
而这些工作！ 必须全部由他一人做出规划和结合。
虽然是当裁缝，但也是个拆了背包做马甲的高技术力裁缝。
毕竟别人也没有系统。
可以说，工作量还是比较繁重的。
“喔——那好叭！”
顾晟要是说别的，沈妙妙可能会小嘴一撇耍耍赖。
但一听老顾说‘项目难度大’，她可开心了，于是点点头，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那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啊，没关系的，毕竟是个从未尝试过的种类，不用太有心理负担，咱赔得起。”
说罢，沈妙妙咬住舌尖，努力让自己绷住别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姑奶奶岂止赔得起！我甚至还能越赔越多！ 于是，一番收拾过后，沈妙妙便‘懂事’地放老顾去工作室了。
而她自己则是看了一会电影。
虽然稍显孤独，但一想到老顾正在努力地为她的亏钱大业添砖加瓦，心中便也畅快了几分。
转眼间，一部电影刷完，沈妙妙也伸展胳膊，在沙发上像是猫咪一样拉伸了一下自己的小腰。
“都快十一点半了啊……”
看了看时间，沈妙妙站起身来，关掉了投影屏幕。
接着洗漱一番，推开工作室的门和顾晟道了一句晚安，便回房休息了。
然而！ 刚躺下没五分钟！ 沈妙妙就听顾晟所在的工作室那边，似乎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嗯？”
沈妙妙一愣。
这深更半夜的都十二点了。
老顾怎么……跟谁聊天呢？
沈妙妙有点瘆得慌。
刚要起身。
就听咔嗒一声。
工作室的门似乎开了。
接着就听顾晟的声音响起，轻柔又温和，似乎是在打视频电话：“等会啊，我去拿两瓶啤酒。”
噔噔噔——
光脚走过的声音响起，冰箱门打开，冰啤酒叮当碰撞的声音传来。
噔噔噔——
光脚走回的声音响起，工作室门关上，低低的交谈声再次似有若无了起来。
我。
我？？
我！！！ 站在自己房门后狗狗祟祟偷听的沈妙妙一下就炸毛了！ 顾晟伱大爷！！！ 哦，不和我喝酒，然后深更半夜和别人视频着喝是吧？！
你就是生怕我喝多了耽误你呗！
还什么晚上有项目！
狗屁！
你就是为了跟别人喝酒！
狗！你就是个狗王八蛋！
沈妙妙气得银牙紧咬。
一双大眼睛一下就转起了小珍珠。
所以我们现在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在等你你在和别人深更半夜煲电话谈恋爱？ 沈妙妙扶着门呼吸有点急促，又生气又委屈。
心想要冲出门去质问顾晟，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于是乎咔嗒一声。
轻轻拧开房门，沈妙妙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工作室门口，附耳倾听。
就听房门之中，顾晟的声音响起：
“……我道歉，这件事是我不对了，是我对不起你……”
“的确……”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嗯……”
“我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对……竟然还有人偷拍……”
啊——？？？ 沈妙妙听着顾晟断断续续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瘫在地上了！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莫名其妙，沈妙妙的脑子里竟然又响起了这个旋律。
滚！ 不过这一次，沈妙妙可不想当忍气吞声的品如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品种的艾莉能把她这三年的近水楼台给横刀夺走！
“顾晟！”
嘭！ 沈妙妙一把就推开了工作室的房门，穿着碎花小熊睡衣，怒气冲冲地闯进工作室，一叉腰：
“你不是做项目嘛！就算深更半夜跟你情儿煲电话粥，也稍微注意一点，不要影响你的室友好不好！”
霎时间！ 整个工作室中一片死寂！ 顾晟呆愣愣地看着冲进来的小哪吒，脸上的表情足足凝固了五秒！
张了张嘴，看看视频电话，又看看沈妙妙，又将目光转向视频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异，耸耸肩：
“呃……啊……”
“不，不是我的妻子……是……”
“呃……”
“说起来，也是熟人了……”
说着，就见顾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啤酒，将蓝牙耳机摘下，在手机上拨弄了一下，打开外放。
然后将手机屏幕转向沈妙妙：
“……是我的老板，沈妙妙，”
“我们现在……在一起合租。”
足足两秒！
就听电话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尴尬又不知所措： “啊……啊……呃……”
“空吧哇沈妙妙总裁！我咧啦森谷彻也！”
“这么晚和顾桑通话实在是因为心中有些苦闷，不知道打扰了沈总的休息，实在是非常抱歉！”
“私密马赛——！！！”
……
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滨江雅居307楼2门1901。
‘我不活了。’
沈妙妙整个人都尬住了！
像个望夫石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满脑子都是【请问怎样自杀才没有痛苦，要求见效快一点的，在线等，挺急的】
太！尴！尬！了！ 啊啊啊啊啊啊——！！！ 无声的工作室中，沈妙妙的尴尬震耳欲聋。
不是？
你奶奶的谁家俩大老爷们深更半夜十二点搁这煲电话粥啊？ 这他喵的合理吗？ “我……呵呵呵呵呵……”
沈妙妙笑得弱弱地，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晚……晚上好森谷桑……我不知道你们在……聊天……”
一时间，沈妙妙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将目光落在顾晟放在桌上的啤酒瓶上。
上前一步，抓过啤酒瓶子，小脖一扬顿顿顿，直接把顾晟剩下的三分之一瓶啤酒炫了。
接着一鞠躬：
“私密马赛！打扰你们了！你们接着聊……我没事……我那屋其实隔音很好的……”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咔嗒。
蹑手蹑脚。
沈妙妙像个小贼一样，一出溜跑了，轻轻把门带上。
只剩下顾晟和森谷彻也两人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良久，森谷才张张嘴：“沈总……酒量还不错哈？”
“啊，哈哈，”顾晟笑得有点勉强：“渴了吧可能是。”
说罢，摆摆手示意森谷不用在意这尴尬的小插曲： “还是说回你那边的情况吧——”
是的。
就在昨天。
股东大会结束的第二天，一纸有关于解除游戏事业部常务董事森谷彻人事任命的“决议书”便发送到了上越景正的手中。
该说不说，在解雇这件事上，柯美拉作为一家国际性大企业，还是做的十分规矩的。
该有的步骤一个不少，包括解雇通知期、解除手当、遣散费、失业保险金等一个不少。
尽管如此一来，柯美拉要支付森谷彻也一大笔解雇费用，还要提前支付他相关分红以及赔偿。
“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我踢出局了，”
说到这，森谷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接到解雇通知的一瞬间，我也想抄起凳子来狠狠揍一顿上越景正，以及他手下那些只知道对内搞办公室斗争，对外却一丁点作用都没有的废物……”
“但你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平静地，体面地走出了柯美拉大楼。”顾晟接着道。
“呵……”
闻言，森谷喝了一口清酒，向顾晟示意了一下： “不像是我的性格对吗？甚至还有些窝囊，灰溜溜的，像是真的和你联手了一样。”
吧嗒。
顾晟则是启开另一瓶啤酒，也灌了一口，砸了咂嘴：
“恰恰相反，这才是最睿智的，况且你也知道这件事的根本原因不是吗？”
沉默片刻。
森谷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苦笑。
顾晟说的一点不错。
他很清楚这件事的根本原因。
他真的叛变了吗？ 当然没有。
这一点，他清楚，顾晟清楚，甚至不出意外地话，股东会上上下下，甚至连上越景正本人，都未必百分之百认定他叛变了。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而已。
一个重量级的替罪羊。
来扛下《鸟居》项目重大失利的这口大黑锅。
所谓的叛变，只不过是个看似石锤，实则什么也锤不上的无用证据。
这么大的篓子总要有人来背。
上越景正作为股东会的一员，肯定是不能背的，他也不会愿意背，股东会也不能让他背。
而小泉一夫作为一个游戏总监，显然也背不动这么大一口锅。
如此一来，情况就很明朗了——
这口锅，就只有他森谷彻也可以背。
更何况，股东会还有个莫须有的‘罪证’。
这一点，森谷心中其实很清楚，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就这样被遗弃了，成为了真正高层的弃子罢了。
直到，顾晟将这一点点出来。
“但即便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闻言，森谷苦笑一声，喝了口苦闷的酒： “明天，整个霓虹游戏圈，甚至全球游戏圈，就都会知道我森谷彻也是个泄漏公司事物的叛徒。”
森谷说的没错。
如果柯美拉真的铁了心要让他背负这口黑锅。
那么用不了24个小时森谷彻也‘背叛’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游戏圈。
这件事，对于森谷彻也来说，几乎无解。
因为自证清白，向来都是个圈套。
只要你开始自证清白了，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说到这，顾晟突然笑了笑，用玩笑的语气道：“哎，说到这个，森谷桑，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森谷抬头看向顾晟。
就听顾晟道：“当米国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听罢，森谷沉默了半秒，接着扑哧一声被顾晟的笑话逗乐了。
接着，就见顾晟摆了摆手，收敛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
“森谷桑，华国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证清白向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想，你与其在这里思索该如何保住自己的声名，倒不如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让柯美拉方面准备好质证的材料。”
听闻此言，森谷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我一个普普通通被开除的职员，在面对柯美拉的舆论炒作和威压时，是没有反抗余地的。”
对于顾晟的提议，森谷又何尝没想过。
但这个时代，可不是谁有理谁就能占据舆论上风的。
这个时代的舆论就像是商业街上的店铺竞争——谁的声音大，也就能招揽更多的人围观站台。
“那如果黄金之风也帮着你一起吆喝呢？”
突然间！ 顾晟抽冷子的一句话，瞬间让森谷浑身一惊！ “我……嗯？”
森谷甚至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说，”
顾晟道： “如果我帮你一起吆喝呢？”
“谁攻击你，我们就攻击谁，”
“如今的柯美拉百病缠身，又要面对鸟居项目重大失利的烂摊子，又要面对御三家总监之一和常务董事的离职对于股价的打击，”
“如果上越景正还没有老糊涂的话，他就应该百分之百清楚，此时，绝不是和我们打舆论战的时候，”
“如果森谷桑同意的话，我代表黄金之风，很愿意帮忙。”
野！狂！厉！ 顾晟的一番话说的波澜不惊。
但是，却在森谷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想一想之前顾晟所说的【当米国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再看听一听如今顾晟所说的【如果森谷桑同意的话，我代表黄金之风，很愿意帮忙】。
毫无疑问！
顾晟的拉拢之意已经完全展露！ 虽然此时此刻，顾晟已然是笑眯眯的，一副淡然随和的样子。
但其言语中所散发的狂莽枭悍之气，却是睥睨纵横，甚至让森谷都忍不住一震。
顾晟的意思很明确——
‘老子就是敢照单接收森谷！你他妈的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你柯美拉要敢多放半句屁，你试试？’
官司狠狠地打！
舆论狠狠地炒！
老子要理有理，要阵有阵！ 狂是真的狂。
更令人惊悚的是，如今的黄金之风，还就真有这个实力跟柯美拉叫板！
毕竟，如今的黄金之风，在华国可谓是风头无两！ 且不谈他背后的官方撑腰，就单说艺游和迅藤这两大华国顶尖游戏综合集团！ 无论是当年的《逃生》和《寂静岭》大战，还是不久之前的《只狼》和《鸟居》大战。
在对柯美拉的宣发大战中，黄金之风的背后，可一直都站着这一黑一白两尊大佛！ 艺游负责正面宣发，光明正大进行相关媒体宣发，消息公布，营销宣传。
迅藤负责暗中搞事，隐匿在暗处煽动舆论，负面消息轰炸，虚实炒作攻击。
想当年柯美拉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时候，在这一黑一白的双煞攻击下还捉襟见肘，颇有些难以招架呢。
这一点，甚至连森谷彻也如今想起来，都颇为心惊胆战。
跟何况如今柯美拉内忧外患，上越景正平息内部事端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跟黄金之风叫板？
要知道！ 黄金之风现在可谓是风头正盛！ 只狼要名有名，要钱有钱。
据估算，截止到下月月中，只狼的月度销售流水，保守估计就有3.5亿刀以上！
而黄金之风的总裁沈妙妙，身为华国最大财阀沈氏资本的长公主，又是个拿钱不当钱的主！ 也就是说。
黄金之风真要铁了心跟现在的柯美拉拼一拼，拉上艺游和迅藤玩儿了命的烧钱死磕，饶是柯美拉这种全球第二大游戏综合厂商，也未必敢接其全力一击！ 顾晟狂，绝对有资本！ 而这一切！ 都只是为了邀请自己加盟！ “这……”
一时间，森谷的眼圈有点泛红：
“我只是个败军之将罢了，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我在柯美拉这么多年，所赚的钱，也足够自己舒舒服服活一辈子了……”
“森谷桑，二十年的游戏从业生涯，真的是‘舒舒服服一辈子’简单几个字就能放弃的吗？”
说着，顾晟摇了摇头，又拿起了桌上的米奇腕表看了看：
“现在是中京时间的凌晨一点二十分，东津时间的凌晨两点二十左右，”
“距离明天早晨柯美拉极有可能的人事变动官宣，还有六个小时不到”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森谷无言。
顾晟也无语。
两人只是沉默着喝酒。
一口接一口。
滴答滴答的时间走过。
足足约有半个小时！
随着瓶子里的最后一滴清酒下肚。
森谷原本失落又迷茫的眼神，也逐渐透亮了起来。
“顾桑。”
“嗯？”
两人在视频电话中对视片刻。
接着，就听森谷说道： “关于《巅峰国度》这个项目，我个人认为项目初衷和玩法设计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极限运动题材过于小众。”
闻言！
顾晟眼睛霎时一亮！ 点了点头，示意森谷继续。
“小众的项目就需要大众的宣发形式做均衡，”
森谷开口道：
“久闻沈总的投资模式，我也就不多客气了，”
“我个人建议我们这一次的宣发方式，采用多批次联动宣发，”
“通过大量购买歌曲的使用版权形式，分批次释放宣传片，充分让歌曲联动的方式，弥补小众运动的不足，”
“甚至，在此之后组织相关极限运动的活动，弥补全球极限运动赛事的空白。”
闻言。
就见顾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最终，终于绷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 森谷吾爱！
盼星星盼月亮，我是终于得偿所愿，喜得此良帅爱将！ 我他妈的真是谢谢了你的八辈祖宗啊上越景正！
放着这么牛逼的大将你不用，天天就盯着你那一亩三分地。
还给人泼脏水，说人家叛变。
哈哈哈哈哈大傻X！
等着吧，孙贼。
就让你看看森谷真叛变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还有两年退休是吧你？
等着。
我他妈要让你安安心心退休，我顾字儿就倒过来写！
中京时间凌晨三点！
万籁俱寂。
一场轰动游戏圈的人事变动，经过了足足近两年的酝酿，终于以惊雷之势，轰然炸响在了游戏圈中！
一条简短的社交平台消息，在这寂静的夜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黄金之风V：热烈欢迎前KOMINA常务董事@森谷彻也加盟黄金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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