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野史有言:吟颂神君修炼天赋极佳,由万相神尊亲自教养。
“师妹!”
灵越两手装着一捧红彤彤的果子,和果罗一道回来了。。。
吟颂抱着一柄比她还高的剑,在练习御剑。
“三师兄,五师兄。”
吟颂是万相神尊里年龄最小的弟子,还是孩童模样,师兄们都十分疼爱她。
这不,有好吃的灵越第一个想到她。
“我下天光摘了些果子,你吃不吃?”
吟颂摆手,身量不足三尺高,一派老气横秋:“我已辟谷,不贪口腹之欲。”
小孩子嘛,不用这么严肃。
灵越哄小孩:“吃一个没事,不会影响修炼,你尝尝,很甜的。”
吟颂再度摆手,表情非常严肃:“贪是众生无始劫以来的业习,毒害众生法身慧命。”
“……”
就一颗果子,还能毒害众生?
“吟颂。”
重零在殿中唤她。
吟颂双手压在小腹处,进去后规规矩矩地行礼:“师父。”
重零往一旁坐了些,腾出位置:“坐过来。”
吟颂过去坐下,肩膀还没书案高。
重零把竹简摊开,教她经文佛理。她奶声奶气地跟着念,语调一本正经。
灵越在外面偷听,往嘴里扔了个果子:“师父小时候是不是也跟师妹一样?”
果罗猜:“应该是。”
毕竟是同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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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宋稚去了人间四月,从七点等到了十一点半,秦肃没有出现。
第三天晚上,她也去了,去得更早。
八点五十,秦肃出现了,背着吉他,先去了吧台。
“嗨。”
宋稚不擅长找话题,表情别扭:“还记得我吗?我叫宋稚。”
秦肃没有理她,要了一杯酒。
周沫对妹子一向热情:“喝什么?”
宋稚说:“跟他一样。”
周沫给了她一杯很烈的酒。
她压了压帽子,把口罩往下拉,尝了一口,酒有点呛喉。
周沫看到她的脸,惊呆了。怪不得眼熟,他昨天晚上还追了她的剧。
周沫想问问剧里的大boss是谁,是厨师还是老师。
秦肃放下杯子,上台了。
宋稚把口罩戴上,跟上去:“我能点歌吗?”她声音很小,“我想听《南山》。”
周沫觉得秦肃才是大boss,相当牛批。
秦肃脚已经踩到台子上了,停下来,回头:“不怕被认出来你就点。”
他好厉害,一句话把她带到了云端。
“原来你认识我啊。”
秦肃没再理她。
她不敢太高调,坐在最左边的位置,也没有出声点歌。
秦肃只唱半个小时,没有唱《南山》,一过九点半,就拿吉他走人。
宋稚低着头跟上去,裴双双不放心,也起身了。
她摇头,让裴双双别跟着。
“被人发现了你会很麻烦。”
宋稚其实平时很低调,但再怎么低调也是拿过大奖有代表作的女演员,要是被人拍到她跟着一个男人,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我不跟上去他会跑。”
裴双双知道她认真了:“他是你要找那个人?”
宋稚没有正面回答,侧面回答更吓人:“双双,我以后会跟他结婚。”
裴双双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这要是别的艺人,一顿敲打肯定是少不了的,但宋稚不一样,她后台硬。
裴双双把她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小心点。”
秦肃又碰到了前晚那个卖花的女郎。
“哥哥,买束花吧。”
他今天也买了,但没有再放到自行车上。
还是勿忘我。
宋稚跑着追上去:“你怎么走这么快。”
秦肃当她空气。
她调整步伐,与他并排:“你今天也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不接话。
“我叫宋稚,是一名演员。”
他仍然不接话。
宋稚不介意,她可以一个人说:“做演员之前我是学医的,临床医学。”
“你有没有看过我演的戏?”她承接地很自然,“有一部还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名字叫《洗粟河》,你——”
他突然停下。
已经走到了街尾,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夜色把楼阁都模糊,像一幕边缘虚化的镜头,只有路灯下的人是清晰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名字、要电话、要地址、要人。
宋稚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秦肃,”他报了名字,拒人千里,“可以了吗?”
“还有电话号码。”
他直接拿出手机。
“你又要报警吗?”宋稚很倔,只要认定,就不怕头破血流,“那你报警吧。”
他应该报警,但是他没有。报警了她可能会哭,像前天晚上那样哭。
他转身太快,胳膊撞到了吉他,发出铿的一声响。
宋稚重新追上去。
他巷子里拐了五次弯,停步一所老房子前面。
江南水乡的房子都是青砖灰瓦马头墙,带有院子,很有当地特色。
宋稚多看了两眼门上的辅首和灯笼,以便和旁边结构相同的房子区分开。
“这是你家吗?”
秦肃进去,把门关上。
宋稚在外面待了十几分钟,数清楚了他家门前的石板砖块数,才叫裴双双来接她。
第四天晚上,宋稚又去了人间四月,秦肃没有出现。
第五天晚上,他出现了,依旧是八点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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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他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