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大伊万的人,其实在乌克兰是散布在各地的,但基辅是乌克兰的军政中心,所以一些比较重要的人还是在基辅。
既然变节的叛徒已经得到清理,那么剩下这几个人自然就是勉励一番,再辅以实质性的奖励即可。
有了柯林斯这个叛徒作为反面教材,再有格列亚诺夫作为榜样,再有雷布罗夫跟着现身说法,效果自然不会差。
高扬和属下的会面可以用会见这个词,而每个人都是和他初次见面,但是在血与火的震慑下,在足够大的利益驱使下,每个见到高扬的人都表达了他们的敬畏之情。
本来是身居高位,可是每一个人见到高扬时都是毕恭毕敬的表达自己对他的服从时,有那么一瞬间,高扬确实在心理上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感,当他不再是遥控指挥这些人,而是实实在在的站到他们面前时,才能体会到那种权力给人带来的成就感。
高扬切实感受到了权力的滋味,但是他很快就开始对自己的感受开始警省,大伊万的位子很诱人,但是不好坐的。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需要接见了,正在路上的高扬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接通电话,发现电话是巴斯科夫打来的。
“安娜斯塔金娜的资料找到了,我念,你听着。”
“好的,你说。”
“安娜斯塔金娜,现用名卡莎.迪娅诺娃,自1991年起一直住在莫斯科语言学院任教,从未离开过,她住在学校宿舍里。”
高扬略微有些紧张的道:“她是一个人生活,还是有家庭。”
“一个人,她的手机号码,你记一下。”
有电话号码,那就好办多了,高扬打了个手势,雷布罗夫茫然不知其意,雅列宾却是掏出了个小本,替高扬把电话记了下来。
等着把电话记下来之后,高扬在电话里低声道:“还有其他事吗?”
“有的,我想知道你找安娜斯塔金娜是想干什么,如果你想杀她或者其他什么事,你得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做相应的准备,如果你只是想见她叙叙旧什么的,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高扬低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见见她,不必太麻烦了,如果真的需要有什么大动作,我会联系你的。”
“好的,还有一件事,雅列宾应该和你说了,但我需要强调一遍,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只要不是涉及到俄罗斯的安全问题,我会帮忙的,我不可能听你的命令,但我会尊重雅列宾选定的继承人,并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好了,就是这些,再见。”
巴斯科夫挂断了电话,正在开车的高扬趁着记忆犹新,立刻拨打了安娜斯塔金娜的电话,稍等了片刻,电话接通了,一个很温柔的女声道:“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背景音听着有些嘈杂,高扬想了想,低声道:“我找安娜斯塔金娜。”
“我很久没用过这个名字了,那么,你是谁?”
对方承认了身份,高扬低声道:“是这样的,布莱恩正在找你。”
安娜斯塔金娜用很是不确定的语气低声道:“是那个布莱恩,我认识几个叫布莱恩的人。”
高扬想了想,低声道:“就是你猜的那个,没有错。”
安娜斯塔金娜急促的道:“他不是死了吗?你到底是谁?”
高扬轻咳了一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想告诉你布莱恩没死,他只是被关了二十年,他早就出来了,而且一直在找你,我凑巧遇到了他,布莱恩找不到你,但我能,所以我打电话问问就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见他。”
“让我见他!”
高扬呼了口气,低声道:“你不想知道他对你持何种态度就做出了决定吗?”
“没必要知道,我想见他,不管他想做什么,请让我见到他,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
“够了,我只需要知道你的态度就可以,不必细说了,等着电话吧。”
把手机放下后,想了想,高扬对着副驾驶座上的雅列宾低声道:“还剩下一个人,你替我去见吧,我得抓紧时间去找到布莱恩,你自己开车去,还是给你安排个司机。”
雅列宾已经说了一切由高扬自己来决定,而高扬既然决定了要帮布莱恩,那就不必再问雅列宾的意见了。
麻烦的是雅列宾认为布莱恩要是能再找到他,才算还有点儿本事,才算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根本就没想过留什么联系方式的事儿,但这么一来,现在高扬得去主动找布莱恩了。
雅列宾微笑道:“我自己去就行,你愿意帮布莱恩就去帮,但不要浪费太多时间,不值得,而且现在你时间宝贵的很。”
高扬点头道:“我明白,我现在去敖德萨,找到布莱恩就找到了,找不到也没办法,只能算他倒霉,我在明天上午之前会回来的。”
说话的时候,高扬又打了个电话,让他刚刚见过的一个人马上安排一架去敖德萨的飞机,基辅去敖德萨好几百公里呢,开车去可太浪费时间。
虽然已经有了个跟班的雷布罗夫,但开车的还是高扬,因为他们开的车是一辆小车,前边还好,后座可是不够宽敞,不想在后边儿挤着的高扬只好自己开车了。
什么都安排好,高扬把车停在了路边,对着雷布罗夫大声道:“你跟我走。”
一路无话,高扬带着雷布罗夫直奔基辅郊外的一个军用机场,为了安全,高扬并没有告诉安排飞机的人是他要亲自用飞机,只是说有手下需要飞机急飞敖德萨,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到了最好的待遇,被迎接到了军用机场内之后,飞机已经在跑道上等着了。
巧合的是,给高扬安排的一架安-74中型运输机,当然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巧合,因为乌克兰的运输机本来就是安式的最多。
本来就正琢磨怎么把安东诺夫设计局的家底儿掏空,这下上了飞机后,高扬更是打算着怎么在第二天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而坐在他旁边的雷布罗夫忍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道:“对不起先生,我能问一下咱们要去干什么吗?”
高扬被从沉思中打断了,但他没有生气,想了想之后,他微笑道:“怎么说呢,咱们要去为两个可怜人当媒人了,不太贴切,但应该算是这么回事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