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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8章
“听到了吗？”
“……听到了。”
黎墨格外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声。
谁让现在她是个祖宗呢？
冷眼再次放到楚亦身上，见他走到客厅，朝着沙发方向走过去的时候。
他眸子中闪过一抹笑意，揽着许清知走了过去。
在楚亦刚刚想要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道：
“还是坐椅子吧。”
楚亦顿住，转头看他，却并不想跟他这个幼稚到深渊里的男人说话。
虽然接触没几次，但是这个男人的幼稚和单纯真的太明显了，这话说出来，他莫名就知道，这货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
果然，下一秒便听到黎墨哼笑了一声。
“那个沙发，我们刚刚[用]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也是可以坐的。”
楚亦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明显的狠狠一抽，视线下意识地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上套了蓝色的精致沙发套，整体收拾的很整洁，他也知道这房子从一开始就是许清知一个人在打理，这种女性化，也只有女人可以做出来套沙发套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是黎墨做的。
而且也不可能是黎墨做的。
就他以前的尿性，呵……
但是现在，看起来整体是整洁，但是沙发上中央，虽然没有多大的痕迹，但是只是两条微微凸起来的折痕，他都觉得辣眼睛。
再抬头看向被突然袭击面红耳赤，一双眸子根本无处安放的许清知，他知道，黎墨这幼稚鬼刚刚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握紧又松开，心口淤积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真是不甘心被黎墨这么冷不丁“刺激”一下，让心里这么堵得慌。
看着黎墨得逞得意的样子，楚亦憋了半天气，良久紧绷的脸色才缓缓转换成了微笑。
他抬脚走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的长腿在空中划出一个浪荡的弧度，交叠起了二郎腿。
“是吗？我应该没有打扰你们吧？”
这话一出，黎墨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把狗送回来你可以滚了！”
楚亦轻声笑了出来，“这个样子……我是不是真的打扰你们了？”
许清知看到黎墨的脸颊两侧绷的很紧。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楚亦，你别跟他闹了。”
楚亦看了她一眼，“怎么，许清知，别告诉我这男人在媒体面前来一招公开表白，再带着你强秀一波恩爱，私底下再来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又被迷地找不着北了？”
许清知噎了一下。
这话说的可真是犀利。
貌似真的是这样没错。
“如果这种行为能打动你的话，那么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做到。不如我专门开个记者会怎么样？我相信关于我的新闻，关注度肯定会比他更高……”
许清知抿了抿唇，明显察觉到黎墨身上的情绪不对。
“跟有夫之妇公开表白？楚亦，我看你是真的嫌自己这几年太顺风顺水了是不是？”
楚亦挑挑眉，却只是看着许清知，“回答我的问题，许清知。”
许清知抿了抿唇，“你说的好像没错……”
楚亦表情没什么变化，“所以你真的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了是吗？以前他对你做的种种，你都不计较了？这样的男人，能犯第一次错误，也能犯第二次，甚至更多次！这你都选择原谅他？”
“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通病吗？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你就这么点儿出息，铁了心非要从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许清知：“……”
黎墨：“……”
“你这点儿骨气，保不齐后面哪一天会被他毫不犹豫地继续伤害，抛弃，那个时候的后果，你可以承受吗？”
“你赶紧给我滚蛋！这种事情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当着我的面儿这么说我的坏话，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楚亦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男人现在口口声声的誓言本就是一通鬼话，谁信谁是傻子！你现在别给我装情圣耍威风，别还没过多久，你自己打了你自己的脸。”
黎墨额头上的青筋绷出来几根。
说的跟你他妈不是男人似的！
许清知完全一副被训斥的模样，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敢说。
说什么啊？
楚亦说的完全对。
她就是一根筋，打算在黎墨这个歪脖子树上吊死。
的确没出息，没骨气。
“许清知！”楚亦沉声又喊了一声、
许清知眨了一下眼睛，弱小，可怜又无辜地看着他，“好像就是这样……”
楚亦一副被狠狠气到的表情，扶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冷静下来，淡淡道：
“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成全你。虽然我现在很生气，因为你的没有骨气，没出息而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但是，谁让我就是喜欢这么蠢笨，没有出息的你呢？”
黎墨额头青筋跳了跳，许清知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楚亦却还在火上加油，“我对你的感情我以前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好，我会一直看着你，只要你以后过的不幸福，我一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带走，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胳膊下的胳膊似乎越来越硬了，许清知觉得如果黎墨再稍微用些力道，她一定拉不住他。
过程中一直在给楚亦使眼色，可楚亦明明看到了，却还是我行我素地将话都说了出来。
此刻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完这些话，又深吸了一口气。
抬脚朝着门口走去，“Moon算是我送回来的吧，公寓我会帮你退掉。”
他说着，人走到许清知面前，垂眸看着她，突然伸手扶着她的额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祝你幸福。”
许清知当即就愣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黎墨这边早就忍不下去了，一只手被许清知抱着不能动弹，他直接用另一只手去抓着楚亦，结果却被楚亦灵活躲开。
“楚亦你个狗男人，有本事你别走，看我不撕了你、”
楚亦大步走向门口，转身看他，嗤笑一声。
“你当我跟你一样蠢吗？明明只要这样做就没有那么麻烦的事情，偏偏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黎墨一只手抱着许清知，伸手指着他，“你过来！”
楚亦：“我疯了吗自己凑上去挨揍？”
黎墨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怂货！”
楚亦挑眉，“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儿，许清知可不是你，她现在怀着孕，如果你不小心伤到她……”
话没说完，楚亦就看到黎墨脸上狠戾的表情猛然一变，连忙松了浑身的力气，低头去看许清知。
“你没事吧？”
上上下下检查她的身体，脸上带着担心和小心。
楚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最像怂货、”
黎墨这个时候哪儿顾得上他，也没有管他现在走没走，直接拉着许清知走到了沙发跟前坐了下来。
“没事吧，我伤到你没有？”
许清知摇摇头：“没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清知还是摇摇头，“没有。”
黎墨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将视线定格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脸上的表情沉了又沉，最后抬手在楚亦刚刚被吻过的地方蹭了几下。
“该死的楚亦！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许清知看着他那副恼火到要爆炸的样子，勾唇笑了起来。
黎墨瞥他一眼，口气委屈没好气。
“笑什么？”
许清知直勾勾看着他，“你这是在吃醋吗？”
黎墨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嗯啊，吃醋了！”
他说着，又蹭了蹭她的额头。
最后干脆抽出一张湿纸巾在那个位置擦了擦，然后在上面狠狠印下一个唇印。
“以后要保护好自己！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碰你，知道吗？”
许清知脸上的笑意不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这么霸道？”
黎墨笑不出来，“我现在开心不起来，而且很生气，心里很不舒服，还有，你也别笑，他吻你，你还这么高兴吗？”
许清知想了想刚才楚亦给她的那个“吻”。
要么说他是个国际级别影帝呢。
这么近距离的借位手段，都能把黎墨骗过去。
他哪里吻了她的额头，他只是吻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这么做大概也只是想恶作剧刺激黎墨吧。
“你知道吗？当初看到你跟莫晓娜在一起的时候，我大概也是你现在这种心情。”
黎墨顿住，转眸看她。
许清知笑了笑，“不过你比我好一点的是，可以像现在这样说出来。而我当初，却没有这个立场。连吃醋都没有立场，感觉很难受。”
黎墨神色有些不自然，许清知回神，笑着看他。
“抱歉，我又没完没了地提到过去的事情了。我没别的意思……正因为有了当年的求而不得，所以我现在才会觉得加倍的幸福。”
黎墨抵住了她的额头。
许清知轻声说道：“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或者抱歉的话了。比起这些，我更希望我们的以后会好好的。”
黎墨微微用力抵紧了她，“嗯。一定会好好的。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给楚亦那个狗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的，谁也不行！”
许清知笑出了声。
楚亦简直成了他的心病了。
--
黎墨的生日宴会，知沁公司的新品发布会、
在网上早就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话题。
都以为这夫妻两个这次是真的正面刚上了。
好多人都好曾热火朝天的八卦过黎墨和前女友的事情，甚至这次的复合，更讽刺嘲讽过许清知的行为和下场。
结果却没想到，真到了最后，居然有了这样的反转。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被乱了CP，还被强塞了好大一口……两口狗粮，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太和乔芷兰在家里看着网上的新闻八卦，一个个合不拢嘴的。
尤其是看到黎墨居然真的到知沁发布会上露面，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真是老天有眼，突然把情商这种东西给他灌进了脑子里。
不然这孩子，一辈子都完了。
“哎呦，那臭小子可算是出息了一回。真真是要把我急死。”
乔芷兰笑道：“这多亏了楚先生在中间推波助澜一把，不然那臭小子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危机感！更不会知道他自己到底有多在乎清知！”
老太太连连点头，“是啊，这楚先生出现的太及时了。但是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对清知动心了？如果真是这样可不好办啊！清知都有我们家黎墨了……”
“那孩子我看着不错，现在肯定很伤心……不然……不然我们给他介绍个对象吧？”
乔芷兰无奈地笑，“您可别在操心这些事情了，这种事情得是靠缘分的，缘分来了，感情也就顺其自然了。”
老太太摇头，“说不定他的缘分，就是我们给他介绍的啊！”
乔芷兰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
老太太想了好半天，突然拍了一下手掌，一双眸子突然神采奕奕。
“我记得钱老的大孙女是不是跟他年纪差不多？人也不错的，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乔芷兰叹口气，“孩子的确是不错，但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
“哎我听说她好像也是在娱乐圈里吧，听说是在当经纪人……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影帝的经纪人吧……具体是谁我倒是没上心……”
“正好，他们两个人肯定有共同语言！我这就给钱老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那大孙女什么时候回来……”
“妈，现在的年轻人大都是自由恋爱，很少有人再接受这种安排了……”
“先见一面，万一看对眼，不就自然而然发展成自由恋爱了吗？……哎，喂，是钱老吗？”
显然电话已经打通了。
乔芷兰：“……”
楚亦离开之后，自行开车到了市区，车子刚刚停到公寓楼下，他才拿起一直静音的手机，上面已经有了近十通电话。
现在屏幕有闪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黎墨抿了抿唇，接通了电话。
“有事？”
“我两天后回国，最近我拦截下你很多消息，麻烦你能不能在这两天，安分一点？”
“嗯。等你回来再说吧。”楚亦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直接握着手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
很显然，楚亦的“刺激”还是很加分的，公司里的事情能推的几乎都被黎墨给推掉了，只有少数重要会议，他才会不情不愿的出席。
剩下大部分的事情，几乎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许清知身边，吃喝拉撒睡，几乎全陪。
“……听到了。”
黎墨格外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声。
谁让现在她是个祖宗呢？
冷眼再次放到楚亦身上，见他走到客厅，朝着沙发方向走过去的时候。
他眸子中闪过一抹笑意，揽着许清知走了过去。
在楚亦刚刚想要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道：
“还是坐椅子吧。”
楚亦顿住，转头看他，却并不想跟他这个幼稚到深渊里的男人说话。
虽然接触没几次，但是这个男人的幼稚和单纯真的太明显了，这话说出来，他莫名就知道，这货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
果然，下一秒便听到黎墨哼笑了一声。
“那个沙发，我们刚刚[用]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也是可以坐的。”
楚亦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明显的狠狠一抽，视线下意识地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上套了蓝色的精致沙发套，整体收拾的很整洁，他也知道这房子从一开始就是许清知一个人在打理，这种女性化，也只有女人可以做出来套沙发套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是黎墨做的。
而且也不可能是黎墨做的。
就他以前的尿性，呵……
但是现在，看起来整体是整洁，但是沙发上中央，虽然没有多大的痕迹，但是只是两条微微凸起来的折痕，他都觉得辣眼睛。
再抬头看向被突然袭击面红耳赤，一双眸子根本无处安放的许清知，他知道，黎墨这幼稚鬼刚刚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握紧又松开，心口淤积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真是不甘心被黎墨这么冷不丁“刺激”一下，让心里这么堵得慌。
看着黎墨得逞得意的样子，楚亦憋了半天气，良久紧绷的脸色才缓缓转换成了微笑。
他抬脚走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的长腿在空中划出一个浪荡的弧度，交叠起了二郎腿。
“是吗？我应该没有打扰你们吧？”
这话一出，黎墨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把狗送回来你可以滚了！”
楚亦轻声笑了出来，“这个样子……我是不是真的打扰你们了？”
许清知看到黎墨的脸颊两侧绷的很紧。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楚亦，你别跟他闹了。”
楚亦看了她一眼，“怎么，许清知，别告诉我这男人在媒体面前来一招公开表白，再带着你强秀一波恩爱，私底下再来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又被迷地找不着北了？”
许清知噎了一下。
这话说的可真是犀利。
貌似真的是这样没错。
“如果这种行为能打动你的话，那么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做到。不如我专门开个记者会怎么样？我相信关于我的新闻，关注度肯定会比他更高……”
许清知抿了抿唇，明显察觉到黎墨身上的情绪不对。
“跟有夫之妇公开表白？楚亦，我看你是真的嫌自己这几年太顺风顺水了是不是？”
楚亦挑挑眉，却只是看着许清知，“回答我的问题，许清知。”
许清知抿了抿唇，“你说的好像没错……”
楚亦表情没什么变化，“所以你真的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了是吗？以前他对你做的种种，你都不计较了？这样的男人，能犯第一次错误，也能犯第二次，甚至更多次！这你都选择原谅他？”
“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通病吗？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你就这么点儿出息，铁了心非要从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许清知：“……”
黎墨：“……”
“你这点儿骨气，保不齐后面哪一天会被他毫不犹豫地继续伤害，抛弃，那个时候的后果，你可以承受吗？”
“你赶紧给我滚蛋！这种事情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当着我的面儿这么说我的坏话，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楚亦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男人现在口口声声的誓言本就是一通鬼话，谁信谁是傻子！你现在别给我装情圣耍威风，别还没过多久，你自己打了你自己的脸。”
黎墨额头上的青筋绷出来几根。
说的跟你他妈不是男人似的！
许清知完全一副被训斥的模样，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敢说。
说什么啊？
楚亦说的完全对。
她就是一根筋，打算在黎墨这个歪脖子树上吊死。
的确没出息，没骨气。
“许清知！”楚亦沉声又喊了一声、
许清知眨了一下眼睛，弱小，可怜又无辜地看着他，“好像就是这样……”
楚亦一副被狠狠气到的表情，扶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冷静下来，淡淡道：
“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成全你。虽然我现在很生气，因为你的没有骨气，没出息而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但是，谁让我就是喜欢这么蠢笨，没有出息的你呢？”
黎墨额头青筋跳了跳，许清知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楚亦却还在火上加油，“我对你的感情我以前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好，我会一直看着你，只要你以后过的不幸福，我一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带走，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胳膊下的胳膊似乎越来越硬了，许清知觉得如果黎墨再稍微用些力道，她一定拉不住他。
过程中一直在给楚亦使眼色，可楚亦明明看到了，却还是我行我素地将话都说了出来。
此刻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完这些话，又深吸了一口气。
抬脚朝着门口走去，“Moon算是我送回来的吧，公寓我会帮你退掉。”
他说着，人走到许清知面前，垂眸看着她，突然伸手扶着她的额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祝你幸福。”
许清知当即就愣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黎墨这边早就忍不下去了，一只手被许清知抱着不能动弹，他直接用另一只手去抓着楚亦，结果却被楚亦灵活躲开。
“楚亦你个狗男人，有本事你别走，看我不撕了你、”
楚亦大步走向门口，转身看他，嗤笑一声。
“你当我跟你一样蠢吗？明明只要这样做就没有那么麻烦的事情，偏偏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黎墨一只手抱着许清知，伸手指着他，“你过来！”
楚亦：“我疯了吗自己凑上去挨揍？”
黎墨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怂货！”
楚亦挑眉，“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儿，许清知可不是你，她现在怀着孕，如果你不小心伤到她……”
话没说完，楚亦就看到黎墨脸上狠戾的表情猛然一变，连忙松了浑身的力气，低头去看许清知。
“你没事吧？”
上上下下检查她的身体，脸上带着担心和小心。
楚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最像怂货、”
黎墨这个时候哪儿顾得上他，也没有管他现在走没走，直接拉着许清知走到了沙发跟前坐了下来。
“没事吧，我伤到你没有？”
许清知摇摇头：“没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清知还是摇摇头，“没有。”
黎墨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将视线定格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脸上的表情沉了又沉，最后抬手在楚亦刚刚被吻过的地方蹭了几下。
“该死的楚亦！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许清知看着他那副恼火到要爆炸的样子，勾唇笑了起来。
黎墨瞥他一眼，口气委屈没好气。
“笑什么？”
许清知直勾勾看着他，“你这是在吃醋吗？”
黎墨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嗯啊，吃醋了！”
他说着，又蹭了蹭她的额头。
最后干脆抽出一张湿纸巾在那个位置擦了擦，然后在上面狠狠印下一个唇印。
“以后要保护好自己！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碰你，知道吗？”
许清知脸上的笑意不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这么霸道？”
黎墨笑不出来，“我现在开心不起来，而且很生气，心里很不舒服，还有，你也别笑，他吻你，你还这么高兴吗？”
许清知想了想刚才楚亦给她的那个“吻”。
要么说他是个国际级别影帝呢。
这么近距离的借位手段，都能把黎墨骗过去。
他哪里吻了她的额头，他只是吻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这么做大概也只是想恶作剧刺激黎墨吧。
“你知道吗？当初看到你跟莫晓娜在一起的时候，我大概也是你现在这种心情。”
黎墨顿住，转眸看她。
许清知笑了笑，“不过你比我好一点的是，可以像现在这样说出来。而我当初，却没有这个立场。连吃醋都没有立场，感觉很难受。”
黎墨神色有些不自然，许清知回神，笑着看他。
“抱歉，我又没完没了地提到过去的事情了。我没别的意思……正因为有了当年的求而不得，所以我现在才会觉得加倍的幸福。”
黎墨抵住了她的额头。
许清知轻声说道：“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或者抱歉的话了。比起这些，我更希望我们的以后会好好的。”
黎墨微微用力抵紧了她，“嗯。一定会好好的。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给楚亦那个狗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的，谁也不行！”
许清知笑出了声。
楚亦简直成了他的心病了。
--
黎墨的生日宴会，知沁公司的新品发布会、
在网上早就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话题。
都以为这夫妻两个这次是真的正面刚上了。
好多人都好曾热火朝天的八卦过黎墨和前女友的事情，甚至这次的复合，更讽刺嘲讽过许清知的行为和下场。
结果却没想到，真到了最后，居然有了这样的反转。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被乱了CP，还被强塞了好大一口……两口狗粮，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太和乔芷兰在家里看着网上的新闻八卦，一个个合不拢嘴的。
尤其是看到黎墨居然真的到知沁发布会上露面，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真是老天有眼，突然把情商这种东西给他灌进了脑子里。
不然这孩子，一辈子都完了。
“哎呦，那臭小子可算是出息了一回。真真是要把我急死。”
乔芷兰笑道：“这多亏了楚先生在中间推波助澜一把，不然那臭小子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危机感！更不会知道他自己到底有多在乎清知！”
老太太连连点头，“是啊，这楚先生出现的太及时了。但是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对清知动心了？如果真是这样可不好办啊！清知都有我们家黎墨了……”
“那孩子我看着不错，现在肯定很伤心……不然……不然我们给他介绍个对象吧？”
乔芷兰无奈地笑，“您可别在操心这些事情了，这种事情得是靠缘分的，缘分来了，感情也就顺其自然了。”
老太太摇头，“说不定他的缘分，就是我们给他介绍的啊！”
乔芷兰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
老太太想了好半天，突然拍了一下手掌，一双眸子突然神采奕奕。
“我记得钱老的大孙女是不是跟他年纪差不多？人也不错的，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乔芷兰叹口气，“孩子的确是不错，但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
“哎我听说她好像也是在娱乐圈里吧，听说是在当经纪人……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影帝的经纪人吧……具体是谁我倒是没上心……”
“正好，他们两个人肯定有共同语言！我这就给钱老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那大孙女什么时候回来……”
“妈，现在的年轻人大都是自由恋爱，很少有人再接受这种安排了……”
“先见一面，万一看对眼，不就自然而然发展成自由恋爱了吗？……哎，喂，是钱老吗？”
显然电话已经打通了。
乔芷兰：“……”
楚亦离开之后，自行开车到了市区，车子刚刚停到公寓楼下，他才拿起一直静音的手机，上面已经有了近十通电话。
现在屏幕有闪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黎墨抿了抿唇，接通了电话。
“有事？”
“我两天后回国，最近我拦截下你很多消息，麻烦你能不能在这两天，安分一点？”
“嗯。等你回来再说吧。”楚亦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直接握着手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
很显然，楚亦的“刺激”还是很加分的，公司里的事情能推的几乎都被黎墨给推掉了，只有少数重要会议，他才会不情不愿的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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