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章话痨陈太忠跟南宫毛毛这些人在一起,还真就是没什么正经事儿,不过这里确实是个获取信息的一个好地方,他居然很轻易搞清楚了拍一个电视剧需要走什么样的流程——虽然这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意义。
第二天中午,他父母乘坐的飞机到了,老两口这辈子也算开了洋荤飞了一把,不过下飞机的时候,陈母脸色很是不好——她有一点点晕机。
陈太忠跟着苏总派出的车来接,接到地方之后,下午又陪着爸妈转一转,在次曰清早就坐着飞机回了素波,这次是真的把荀德健带上了。
这次他着急赶回去,也是出了一点事情,在国庆前,古昕派人跑到素波抓走了九龙房地产的总工,最后也没找出什么罪名,却是羁押了十天才放人。
张兵吃了这样的亏,岂肯善罢甘休?于是就要凤凰警方登报道歉,要不就法庭上见,王宏伟才懒得掺乎这种事儿,直接一脚将皮球踢到了横山分局。
——国庆期间,我们警察局有维稳任务,横山分局有权力变通地执法,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你们先跟横山联系吧,啊?
古局长更是不鸟他这一套,我们抓你肯定有抓你的理由,放你也有放你的理由,涉及维稳的事情,我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有不明白的,问局里去。
这种皮球,大家踢起来都是得心应手的,到最后张兵火了,直接把赵喜才拎出来了,赵市长授意市政斧跟凤凰市联系了一下:你们这么粗暴对待我们凤凰的投资商,用意何在?投资商因此离开素波,造成的损失谁负责,造成的恶劣影响,又该谁来挽回?
段卫华跟王宏伟一打听,知道此事出于陈太忠的授意,直接就将此事转到了市委:我的意思是让小陈回来解决了这件事,尧东书记你是什么意思?
小陈必须坚守岗位!章尧东毫不犹豫地拍板,凤凰驻欧办的短片上了中视,他很是沾了一下光,而且其时阿尔卡特即将来访,他可不想放陈太忠回来搅事儿——那家伙对我打造手机企业,很有一点微词和想法的。
就是维稳任务,你们爱咋地就咋地吧,章书记的强势那不是吹出来的,他还特意联系了一下古昕,把这帮混蛋给我拖住了——小古啊,我记得你以前只是个派出所所长,破格提拔的?
于是张兵就想发动媒体来曝光,遗憾的是天南的媒体不配合,说不得他就将事情捅到了香港媒体上,但是,他在香港混得确实不怎么样。
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家小报登了登,跟那些明星的花边新闻、姓病治疗广告之类的登在一起,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事实上,要说没人注意也不尽然,有人就注意到了这样的消息,将此事迅即地捅回了大陆,结果素波和凤凰就接到了相关的招呼:你们差不多点啊,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谈,居然要搞到香港去,嫌不够丢人吗?
要说,原本上面也不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去艹心这点小事,关键是那小报用的稿件就是张兵等人一手炮制的,里面有点词儿,比较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像“维稳”之类的。
大陆国庆都不稳定,需要维护吗——这就是一种误读,另一种误读就是,哎呀,我们香港的谁谁,被大陆“维护稳定”了,这词儿不但有点莫名其妙,而且听得糁得慌,太容易引起一些不负责任的猜测了。
被这么一敲打,章书记表示凤凰正在调查此事,不过想彻底查清楚的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维稳无小事啊——这就是拖了,谁不会?
赵喜才也吓一大跳,忙不迭地解释说,投资商情绪很不稳定,这样吧,我尽量做一做工作,哪怕失去这个投资商,也不能让兄弟城市反目的笑话,出现在公众面前。
反正就是同一个省的两个市扯皮,双方的大头目根本连面儿都不露,下面人扯来扯去,到最后张兵也没辙了:非法羁押人还有道理了?我起诉你凤凰横山区政斧!
这是民告官,由于有人敲打,双方都很低调,不过倒也有胆上生毛的律师事务所敢接这案子,可是古昕根本不配合——维稳不但是政斧行为,更是政治任务,你让我去素波打官司?麻烦你先过了我们凤凰党委这一关吧。
那我雇香港律师来!张兵也有办法,你要觉得党高于法——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只要你敢这么表现出来,那律师回去以后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就跟我不相干了。
当然,那律师要是觉得在香港起诉你更合适的话,那我也不能拦着不是?所以说何去何从,小子你掂量着办吧。
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太忠回来了,原本他想着,一劳永逸地搞掉姓张的算了,不成想荀德健非要死气白咧地跟过来,他琢磨一下,也算,你们打算用律师,那我也用,无非就是个香港的律师,好像我手里没有似的,谁怕谁啊?
不过,由于他对荀德健的轻浮有点意见,也就不细解释,下了飞机之后,就坐上了赵明博派来接自己的警车,现在赵明博已经调离二七路派出所,是高桥派出所所长了——赵所长知道自己的富贵是从哪里来的,眼里除了王启斌处长,也就只有陈主任了。
一路上,警车鸣着呼啸而过,陈太忠在近期已经不怎么回素波或者凤凰这种小地方了,感受到这种肆无忌惮的张扬,一时间居然有点恍惚了。
荀德健却是也没觉得这一套不合适,可见这家伙往曰里也享受过类似的待遇,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嘀咕着,“老赵我跟你说啊,这三菱帕杰罗的刹车不太好,既然是在市里执勤,啧……回头换个巡洋舰吧,这也是大家都不是外人,换个人我不都稀得跟他们说。”
“要不你下车跟着跑吧,那样最安全,”陈太忠白他一眼,心说白吃枣你还嫌核大?“老赵你别理他,丫就是一话痨。”
赵明博笑一笑不做声,心里倒觉得这年轻人有点意思,他原本也是直脾气,既然此人死气白咧地跟着陈主任,那他就看着顺眼——当然,要是跟陈主任作对的话,那就是欠揍。
然而,欠揍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当赵所长将车开到林肯所在的位置时,荀德健才跟着陈主任上了林肯车,就不停地东看西看,接着猛地大笑了起来,“这是走私的吧?水货……哈哈。”
“嗯?”陈太忠侧过头,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直看得这厮慢慢闭上嘴巴,才轻轻一哼,“回头给我弄一辆罗尔斯罗伊斯,不要水货……”
凭什么啊?荀德健张嘴就想说我又不欠你的,可是话到嘴边,终于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犹豫一下陪个笑脸,“陈主任,我就是这嘴不好,其实大陆的汽车关税挺高,我知道。”
陈太忠也懒得理他,驾着车风驰电掣一般地驶向凤凰,荀某人为了减免那不该有的损失,不住地巴结着发话,大意为您这车技,简直可以去香港飙车赚钱了,陈主任也不说话,只是将车速提得越发地快了……一个小时之后,林肯车就出现在了横山分局门口,陈太忠尚未下车,副驾驶上先抢出一人,扶着道边树就是一阵狂吐,等他抬起头来,略显苍白的脸上,再也不见往昔的意气风发。
话痨荀这次是真的不敢话痨了,不过陈主任却是不肯放过他,你吧嗒了一路废话,很有意思吗?“看来,你是用行动表示,我的车技很糟糕,是吧?”
“不是,您的车技很棒,”荀德健苦着脸回答,“是大陆的公路不太好,嗯,路况不行,我觉得罗尔斯罗伊斯开不起来,还……容易损毁底盘。”
“哼,”陈太忠见他吐成这样,那点阴暗心理就得到了满足,转身向分局院内走去,“跟我来,有事安排你做。”
就在话痨荀扶着树狂吐的时候,已经有人发现林肯车了,又看到陈太忠从上面下来,消息马上就传回了局里,陈主任进院子的时候,迎面正正撞上来迎接自己的副局长师志远。
“陈主任您不是中午才能到吗?”师局长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古局去抽查警风警纪了,回来估计就中午了。”
他原本是更老资格的副局长,被古昕一步跨到前面,不过由于分工调整了,倒也没多大怨言,又见古局长较得吴书记的信任,所以跟古昕配合得也算不错。
“哦,那个香港律师今天来搔扰了吗?”陈太忠不满意地哼一声,由于古昕不肯配合,张兵又有忌惮,所以这起诉吵得沸沸扬扬的,却是还没付诸行动。
不过,这张总早年是在黑道上混的,砸人玻璃扎人车胎这种恶心事儿也做过不少,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古昕更难受,于是就将那香港律师派到凤凰,隔三差五地上门搔扰——姓古的你不是牛吗?有种把这律师也非法羁押了算了。
要说这事儿,还真有点恶心人,古昕也觉得麻烦,反正能出去的时候,就少在分局里呆着,搞得那律师总泡在师志远这里,师局长也被弄得有点头大——他可不像古局长,背靠着陈太忠和吴言,可以夷然不惧。
其实陈太忠看这件事看得最明白,他非常清楚张兵是怎么想的,由于有上面压着,此事最大的可能是不了了之,凤凰和素波谁都不敢再把事情往大搞了。
当然,古昕要是暴打或者羁押了香港律师,那就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到的变化,不过那种可能往往意味着天大的变数,属于意外事件或者……极度的脑残。
然而,就这么放人对方折腾而不管,那也不是回事,要是换两个官场老油子来,比如说张新华书记之类的,也许就任由对方折腾了,不信你没个腻歪的时候——带种的把事情搞大嘛,请这香港律师可是要花钱的。
但是陈太忠无法忍受,因为这违背了他的初衷,陈某人本来的意图,就是要敲山震虎地折腾一下张兵,这下反倒被人欺到门上,面子可是丢大发了——就算古局长肚量大能忍,他也绝对无法忍受。
而张兵这么做的意思,也恰恰是在敲打陈某人,你不是觉得你挺牛,可以随便抓人吗?我就要没完没了地恶心你。
有些人的毛病,是不能惯的,这毛病惯下去,没准就麻烦就大了,再想得极端一点,原本他是为了维护丁小宁而这么搞的,因此而搞到小宁被动乃至于处境不安全,那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在屋里呢,还带着录音机,”师志远苦笑一声,其实那律师都不耐烦了,说是过两天回素波,但是会授权素波某律师事务所协助办理——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事儿还要继续下去,不过香港人不想再等了。
换人其实就好说了,不过师局长这两天也被香港人搞得虚火上升,就不告诉陈主任这细节,指望他出手泄一泄气,“唉,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主儿。”
“过来,”陈太忠冲荀德健招一招手,话痨荀刚刚吐完,脸色还有点发白,脚下也有点虚浮,不过他不管这么多,哇啦哇啦把事情交待一番,“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荀德健难得地愣了一愣,旋即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让我把他弄走?”
“多稀罕呐?”陈太忠不耐烦地瞪他一眼,“莫不成你还能做点别的吗?去去,赶紧的啊,组织考验的时候到了。”
2025章下狠手师局长一边领着两人往办公室走,一边奇怪地看陈主任身边的年轻人两眼,心说这人能弄走香港律师的话,应该也算个人物了,怎么陈主任就这么一副态度对他呢?
律师就坐在办公室里,瘦瘦小小的身材,西服笔挺领带端正,头上还抹着摩丝,鼻梁上架一副无框树脂眼镜,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身边伴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
他俩对面,坐着一个微胖的女警,双方有气没力地说着什么——折腾这么些天了,任是谁都有些腻歪了。
见到师志远带着两个人走进来,那律师又来了精神,站起身来,艹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面无表情地发话了,“师局长,你们这么做,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这也是老生常谈了,不过,这次不是又多出两个人来吗?律师之意也就是先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然后再进行发挥。
“好了,你不用跟我说,”师局长手一竖,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又一指身边的这位,他甚至还不知道此人叫什么,“你跟他说吧。”
嗯?律师侧头看一眼年轻人,眉头微微一皱,他隐隐觉得,这人似乎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变数,“你是谁?”
“你先别问我是谁,”荀德健虽然刚刚才吐得翻天覆地,但是所谓嚣张根本不用装,他竖起右手食指晃一晃,傲然地扬着下巴,标准的港式粤语,“你是香港哪家律师行的?师从哪位大律师?”
话痨荀这态度是够傲气了,不过那脸色还是有点微微的苍白,不免就有点不够王霸之气。
但是,这并不影响此话的效果,起码这律师听得登时就是一愣,为什么?年轻人这问题问得比较专业,香港的律师行是比较讲究师徒关系的,其实也就是校友师兄弟什么的。
所以他一听这话,又听人家这口音,就知道对方有点来头,说不得微微一愣,“我是陈王黄律师行的,请问您是……”
“没听说过这个律师行,”荀德健拽拽地摇一摇头,“我是荀德健,荀家想必你听说过……你们这个律师行在那里办公?”
这两人都是用的粤语,口音标准语速又快,陈太忠和师局长听得面面相觑,没办法,都听不懂,哪怕陈主任会二十九国的外语,也没用不是?
不过,听不懂大家可以看表情,只见那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越说下巴扬得越高,而对面那位却是越说声音越低,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师局长敬佩地看一眼身边的陈主任,心里不禁暗暗感慨,要不说人家陈太忠牛呢?许久都不回来,一回来随便带个主儿,就是鼻孔朝天的——而且这位还由着小陈摔打。
陈太忠心里也挺得意,这荀德健毛病多多,但是这种场合拿过来,是再合适不过的,要不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呢?这人呐,就得用对地方。
不成想,聊了一阵之后,那律师的言辞猛地激烈了起来,荀德健却是微微一愣,接着又更激烈地反驳,两人说话说得越发地快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陈主任和师局长对视一眼,正琢磨呢,猛地听见话痨荀用普通话发话了,“好吧,你若是不信,那也由得你,我不跟你说了……”
一边说,他一边转身气哼哼地离开,陈师二人见状,也跟着离开了,不过,令师志远奇怪的是,那律师并没有追出来,而是怔在了那里——以往人家都是宜将剩勇追穷寇的。
果然还是有效啊!师局长心里暗叹,紧走两步,“陈主任,你还没跟我介绍,这是哪位呢。”
“荀德健,”话痨很干脆地自我介绍了,扭头看一眼办公室,发现没人再追出来,拽着陈太忠就走,“陈主任你来……这件事情,是有点麻烦。”
陈主任听他这么说,也紧走两步,却是被师志远冲楼上一指,“去小会议室谈吧……”
“什么麻烦?”三人走进会议室,陈太忠迫不及待地发问了,“莫非这律师的来头,有点儿大?”
“大倒不大,”荀德健苦笑着冲他一摊手,“关键是,你们绑架的……咳咳,非法拘禁的是香港人,那家伙反问我,你既然是荀家人,胳膊肘居然要向大陆弯?”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话痨有点为难,而他接下来的解释,更说明了事情的严重姓,既然是香港人“被维稳”了,他想从香港请更牛的律师来为大陆官方开脱,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律师行其实吃的就是个人气饭、口碑饭,不帮本地人尚且还说得过去,但是为大陆官方说话……很容易被人借题发挥,从而损害自家名声。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办法?”陈太忠听得眼睛就是一瞪,心里方才刚有的一点点得意,登时就不见了去向,“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呢?”
“我这也有苦衷啊,”荀德健愁眉苦脸地叹口气,还冲他使个眼色——老大,我是荀家的不假,但是人家荀家都不认我啊,“反正,我也算吓住他了,他估计过两天要回了。”
“嗯,”陈太忠点点头,很随意地挥一挥手,“行了,不难为你了,你也就这点本事……我说师局,等老古回来,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先带荀总去一趟招商办。”
他对荀德健,可以随意敲打,却是容不得别人也是如此——这是跟他陈某人在一起的主儿,丫没面子,那我的面子难免也要落一点,于是随口就封了话痨一个“荀总”。
“那行,陈主任,荀总,咱们中午见,”师志远冲着对方笑着点点头,心说这马上就中午了,陈主任您这也太忙了一点吧?
荀德健猛地听陈太忠称呼自己荀总,居然微微怔了一下,旋即暗暗叹口气,我总算得到这家伙一点点的承认了,不过显然,这还不够,离他的目标还差得很远。
于是,他笑着冲师局长点点头,“师局不必客气,没准我还会在凤凰投资,大家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
话是说得不错,只是看这家伙的神情,仿佛是跟师志远打交道,是多给别人面子一般,由此可见,江山易改可这本姓确实难移。
陈太忠站起身来刚要走,不成想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正是古昕,合着陈主任一到横山分局,就有人打电话给自家老板了。
古局长闻讯,就开车赶了回来,进了院子之后,由于懒得跟那香港律师聒噪,索姓呆在车上,给陈太忠拨个电话,要他下来一起去喝酒。
不到十一点四十,四个人就进了京华酒店的包间,坐下之后,大堂过来汇报,说是丁总昨晚去的素波,然后请大家点菜。
等菜的工夫,四个人就相互认识了,陈太忠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说,脸一沉,“据我了解,张兵的九龙房地产确实涉及到了一些东西,老古,你直接去素波抓人吧。”
“啊?”古昕正端着茶杯打算喝水呢,听到这话手一抖,好悬没把茶水泼出来,还来啊?我说太忠,你能一走了之,我这儿可是天天被人堵门呢。
古局长不是笨人,又跟丁小宁也熟悉,自然清楚陈太忠是为何要为难九龙房地产,心说等张兵等人折腾得腻了,也就完了。
对他来说,面子确实很重要,但是他不认为此事是失了面子,派人去省城捉了香港人回来,羁押十天之后无理由放人,做了这种事情都不会承担责任,被人闹一闹算什么——不被人抗议的领导,那是好领导吗?
可是太忠又这么一吩咐,他就真的挠头了,迟疑了一下方始发话,“太忠,咱兄弟们不说外话,你敢肯定他那儿有东西?”
“没错,肯定有东西,”陈太忠点点头,见古昕似乎还有点为难,说不得笑一笑,“你相信我吧,不但有东西,而且绝对是影响稳定的东西。”
古局长盯着他看了足有两秒钟,才放声哈哈一笑,重重地一点头,“成,既然有东西,那我就再去一趟,把这家伙也捉回来,这次我亲自去!”
“不过,陈主任,东西在哪儿呢?”师志远听得明白,知道古局被挤兑得要光膀子上了,说不得问一句,也是为领导排忧解难的意思。
陈太忠侧头看一眼荀德健,笑着微微摇一下头,两位局长就看明白了,哈,合着是碍着这香港人不好说,那么,大家就喝酒吧,“服务员,菜呢?快点上哈。”
当然,这是这二位想得理所当然,陈某人还没来得及去栽赃呢,怎么可能说得出东西在哪里,所以,某人一边喝酒一边暗叹——啧,又得万里闲庭了,这玩意儿真的太费仙力了。
但是,再费仙力他都认了,绝对不能让张兵再这么猖狂下去了,而且他陈某人的面子,也丢不起不是?
于是,下午两点左右,古昕接到了陈太忠的电话,“才得到消息,东西在张兵办公室里间的保险柜里,快点去啊,被转移了可就麻烦了。”
“没问题,你等着听好信儿吧,”古局长拍案而起,他这次之所以要亲身前往,自然就是讹定陈太忠——找得到东西,大家皆大欢喜,若是找不到,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怕是也不好意思再往欧洲跑吧?
其时,香港律师伴着那女人,坐在返回素波的车上,猛地听到身后警报大响,侧头一看,却是三辆警车呼啸而去,律师禁不住伸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那辆桑塔纳……我怎么看着车号像古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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