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昏睡过去之前,脚踝还被变态握在手里,他纤薄的唇瓣轻轻亲吻她的膝盖,声音是餍足的微哑:
“还有一个惊喜送给你。◢随*梦*小◢.1a”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喻楚在心里痛快骂了他两句,同时无力地想,她一点也不想要他的惊喜。来自变态的惊喜,单是想想就让人很惊悚……
她昏睡过去,千泽尔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俯身着迷地吻了吻她的唇。
他抱着她去浴室,如同耐心温柔的主人给宠物清洗,动作细致而缓慢,一点点把她整理干净,又心平气和地为她换上新的衣服,才把她抱回去。
喻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独自躺在使馆的床上,身边却空无一人。
身上是新的衣服,穿戴十分整齐细致,每个细节都挑不出毛病。不用想也知道,这身衣服是谁帮她穿上的。&1t;i>&1t;/i>
脖颈上的痕迹,居然都已经被细细涂好了药,涂得均匀漂亮,看得出对方很耐心,也很认真地在完成这一工作。
喻楚敲了敲脑袋。
昨天那么不管不顾、肆无忌惮地折腾,她本来很生气,但此时看着自己被人整理得干净,又被温柔小心地呵护,她的心情从生气变得有点复杂。
变态要对人这么好可不容易。
他对别人的态度,恐怕要么是无所谓,要么是琢磨着怎么动刀下手。
对比她,这简直算是好出天际。
喻楚出了房间,市政厅有看到她的官员,就连忙走过来笑道:“姑娘醒了,少爷一早就出去了,特意嘱咐我们,见姑娘醒来,就好好送姑娘回去。”&1t;i>&1t;/i>
喻楚闻言却愣了下。
碎片要送她走?
昨天才折腾了一夜,今天他就这么早出门,还吩咐人送她回侦探社,这是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可喻楚摸了摸脖颈上细心涂好的药膏,又本能地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她不太明白这小变态为什么要送走自己。其实她本来以为,按照那个变态的性格,她说不定要被他关起来了。
此时却出人意料。
果然,正常人无法理解。
喻楚对官员点了点头,便在他们的安排下坐上马车,回了侦探社。
侦探社的姑娘们自然是围上来好一通询问,而喻楚脖颈上的痕迹,因为药膏和高领的遮盖,她们并没察觉。
喻楚也没有闲心把床笫之事告诉别人,因此只随意回答了几个问题,避开了暧昧的话题,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她回到房间,才过了半天,房门就被匆匆地敲响,外面侦探社的学徒女孩焦急地唤了她几声,喻楚走过去打开门,对方一脸惊恐地盯着她:
“那位少爷死了!”
什么?
喻楚愣了下。
……
半小时后,她来到雾都城郊的一处荒山,市政厅的官员们正精神恍惚,满头冷汗地围在一棵树下,喻楚走过去,透过人群的间隙,看到树下的少年。
一头金色的碎,血肉模糊,蓝色的眼珠被剜出,随意丢在地上。
肢体残缺不全,死状极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