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绝对不能伤害那些无辜的乡亲!”
宁灵赶紧追上了姜镇涛,挡在他的面前,一心想要劝阻他。
“闪开!”
姜镇涛怒气冲冲,猛地推开宁灵,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宁灵差点摔倒,踉跄着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她还想继续劝说姜镇涛,却被姜天涯一把拽住了。
“宁阿姨,爸爸做事向来不爱多解释,更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好人。”
宁灵复杂地望着姜天涯,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再追上去阻止姜镇涛。
她在暗芒里也就待了不到两年,对姜镇涛的了解仅限于传闻,不确定是否该相信姜天涯的话。
“唉,好吧!”
无力改变姜镇涛的决定,宁灵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里默默祈祷他们父女俩是对的,姜老大真的不会伤害那些无辜的村民。
眼前的小村庄三面环水,晨雾缭绕,宛如一幅水墨画。
几户人家的烟囱已升起袅袅炊烟。
几个早起的村民扛着锄头、铁锨等农具走出家门,正往村口方向走来。
他们显然是赶早下田劳作的,纯朴而勤劳。
整个小村庄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仿佛世外桃源的感觉。
这时,一个憨厚的壮汉扛着锄头迎面而来,见到姜镇涛手持泣血剑,满身煞气,不仅没有惊慌,反而满脸笑容地打招呼。
“小伙子,一看就知道你是从城里来咱们这儿露营的大老板,想不想带点土特产回城啊?”
姜镇涛停下了脚步,冷眼看着壮汉。
“我家养了好几十只土鸡,你要想买,我给你便宜点儿,怎么样?”
壮汉满脸堆笑,殷勤地推销着,还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姜镇涛微微点头,一言不发,在壮汉的带领下大步向村里走去。
见姜镇涛并未动手伤人,宁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都说老大嫉恶如仇,怎么可能胡乱伤害无辜村民呢,呵呵!”
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刚才大概是过于紧张,把姜镇涛的玩笑话当真了。
“爸爸确实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淳朴的农民伯伯,但他一定会把这村里的坏人统统杀掉!”
姜天涯低声细语,仿佛在自言自语。
宁灵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罢了。
就在这时,两个中年汉子,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提着铁锹,嘴里叼着烟斗,谈笑风生地走过来。
宁灵不经意地扫了他们一眼,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宁阿姨,他们不是好人,你应该出手杀了他们。”
姜天涯边说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
宁灵惊讶得叫出了声,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姜天涯。
那两个男子相隔几步远停下了脚步,对视一眼后,默契地朝姜镇涛离开的方向望去。
见姜镇涛跟着那位壮汉进入了一户人家的小院,两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花姑娘可比那些村姑漂亮多了!”
其中一个说道。
“哟西!”
另一个附合。
宁灵猛地一惊,迅速将姜天涯护在身后,厉声问道。
“你们是倭人?”
“嘎嘎!”
两个倭人发出阴冷的笑声,随手扔下农具,如同饿狼一般朝宁灵和姜天涯扑来。
宁灵反应敏捷,拳打脚踢地迎战二人。
嗖嗖两声,两个倭人突然从怀中拔出武士刀,凶狠地向宁灵砍去。
宁灵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命悬一线。
咻咻!
姜天涯小手一挥,两枚银针疾射而出。
两个倭人的额头正中银针,如同被定身法定住,僵立不动。
宁灵吓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且无比震惊地转头看向姜天涯。
“宁阿姨,你真是太粗心了!这两个家伙的衣服很不合身,眼神里还透着股凶气,明摆着不是好人,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姜天涯毫不留情地批评,就像长辈对晚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是是是,是阿姨疏忽了!”
宁灵连连点头,心中满是惭愧。
竟然连个五岁的小女孩都不如,真是丢人啊!
轰!
一声巨响炸裂开来,姜镇涛所在的那座简陋农家小院猛地爆发出冲天火光。
“老大!”
宁灵脸色骤变,惊叫出声。
“别担心,爸爸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要做的是杀掉这个坏人!”
姜天涯语气冷静异常,转过身去,双手捂眼。
“我还是个孩子,不能看那些残忍的画面,更也不能杀人。”
“啊?哦,好!”
宁灵恍若大梦初醒,慌忙答应,大步流星上前,愤慨之下,干净利落地扭断了两个倭人的脖子。
此时,姜镇涛手持泣血剑,自另一户农家走出。
数十名伪装成村民的倭国武士挥舞着武士刀,对他发起了猛烈的围攻。
姜镇涛怒火中烧,泣血剑接连挥出。
片刻之间,数十倭人尽数陨落。
随即,他身形一展,如同飞鸟般穿梭跳跃,在房顶与墙壁间快速移动,直奔下一户人家。
他刚一落地,院内便涌出数十名黑衣倭国武士。
咻咻咻!
姜镇涛怒意未消,剑光闪烁。
几个呼吸间,这些敌人已全部倒在了他的剑下。
接着,他收起泣血剑,向村子中央的祠堂快步走去。
“宁阿姨,坏人都被爸爸解决了,没危险了,我们快去帮爸爸。”
姜天涯话音未落,已如离弦之箭般向祠堂奔去。
宁灵紧跟其后。
还未接近,便隐约听见痛苦的呻吟和悲泣声从祠堂方向传来。
距离祠堂大门还有几十米,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已迎面扑来。
“这……这群该死的倭人!简直猪狗不如!”
站在门外,目睹祠堂内的惨状,宁灵头皮发麻,悲愤交织,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