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镇涛重返帝豪大酒店,一如既往,坐在会客沙发上,拿着酒壶,默不作声地喝着酒。
云曼舞侧坐一旁,双手捧腮,目光炽热,痴痴凝望。
想起姜镇涛轻描淡写间便将无妄打败,她心中的好奇犹如春草,疯长难抑。
“姐夫,你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呀?”
姜镇涛闻言微愣,眉头紧锁,反复思量,却依旧难以给自己当下的修为境界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理论上讲,我现在应是聚海初期的修为,可我的实力,竟已媲美归虚中后期。”
他的战斗力,早已超越了修为的限制,与那高于自身修为的大境界神识不谋而合。
而这背后的原因,他在心中暗自揣摩。
或许,是因为他曾身处至尊境,修为、神识、战斗力,都不再遵循常人修行的法则,皆非同境界可比。
“姐夫,你好偏心哦!姐姐和蝉儿姐都已经是聚海境的高手了,我还停留在淬体阶段呢!哼,不理你了!”云曼舞一连串的抱怨满载幽怨,冷哼之后,嘟起那诱人小嘴,既俏皮又天真。
姜镇涛心领神会,笑而不语,手轻抚过云曼舞的头顶,眼神里尽是宠溺。
云曼舞顺势跨坐在他膝上,玉臂绕颈项,脸颊贴着他的,轻语如丝,在他耳边,芬芳气息丝丝入扣。
“姐夫,我们双修好不好?”
柔软身躯依偎,芳香袭人,姜镇涛难免心猿意马,想了冲动的想法。
“和你说过,我对双修之法一窍不通,你别胡思乱想啦!”
言虽如此,姜镇涛内心不舍,却坚决地推开云曼舞。
“姐夫,我……”
泪水在云曼舞眼中打转,幽怨与委屈交织,让她欲言又止。
青春美少女的情怀美如诗,自从得姜镇涛便是她的“梦郎”之后,她的情愫便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姜镇涛不仅是她的亲姐夫,更是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一枚。
“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终究是你姐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姜镇涛紧锁眉头,凝视着云曼舞。
“你和姐姐并无实质的夫妻关系,只是名分上的夫妻,而且她还要坚定地和你离婚!她不懂珍惜你,而我愿意珍惜你!姐夫,接受我吧!”
云曼舞愈说愈激动,几乎是情感失控地扑入姜镇涛怀中。
姜镇涛一愣,紧接着迎来的是她如雨点般密集的吻。
“你冷静点!”
姜镇涛深吸一口气,严厉喝止,又一次无情地推开她。
“对不起,我明白了!”
云曼舞泪眼婆娑,望着姜镇涛,苦笑中带着幽怨,声音细若蚊鸣。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云曼舞急忙前去开门,将杜思蝉迎入室内。
“主人,我已经废除了她们的修为,求您能网开一面,饶她们一命。”
杜思蝉疾步至姜镇涛面前,跪倒在地。
“起来说话!我并未说要她们性命!怎么处置,随你心意。”
姜镇涛淡然微笑,上前扶起杜思蝉。
杜思蝉感激地点了点头,想起陆家的巨变,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主人,我想去陆家一趟,陆家遭受的巨变,全因我而起。”
云曼舞心头疑云密布。
“杜思鹃与陆英博图谋陆家财产,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杜思蝉苦笑摇头,随之娓娓道来。
早在十来年前,她决意教授两位姐姐与兄长杜思诚修炼时,便察觉两位姐姐心怀壮志,野心勃勃。
她们相继嫁入省城豪门,其真正目的,乃是远离南陵杜家,掌控省城四大家族,最终吞并杜家。
这一切,皆因杜家老太爷重男轻女,强令她们联姻嫁给不喜欢之人,而家族财产,则独留给杜思诚。
杜思蝉不甘沦为棋子,嫁给一个傻子,幸得姜镇涛援手,才打出一番天地和事业。
姐妹同命相连,因此她传授修炼之术,希望她们不再受人摆布和欺辱。
当得知两个姐姐心怀颠覆杜家之念,她严令她俩隐匿修行者身份,并禁止教导子女修练。
若非她昔日之授,今日变故与陆家剧变,皆无从谈起。
“命运使然,与你无关!既然你觉得内疚,那我就伴你走一趟吧。”
姜镇涛笑容温淡,说着,径直向门口走去。
云曼舞与杜思蝉紧随其后。
城郊一间简陋的出租屋内,陆经天与陆俊杰父子端坐,面色阴郁,气氛凝重。
苏龙、苏虎兄弟分立两侧,眼前跪着满身是伤的陆英博。
此前,在华家,陆英博修为被云曼舞废除,随后被苏虎带至此地。
苏虎不仅带回来了陆英博,带回来姜镇涛赐予的两颗疗伤丹药,稳定陆经天父子俩的伤势。
“大伯,大哥,我错了,求您们饶了我这一次!我真得知道错了,求求您们,我给你们磕头谢罪……”
陆英博泪流满面,边哭边连连磕头,姿态卑微。
表面虽屈服,内心却暗藏毒计,想着等秦颂拿下姜镇涛等人后,必报今日之仇,甚至还想着继续玷污其亲小姨杜思蝉。
“二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实则因二婶强势,我父子并未想争夺家主之位。”
陆俊杰紧锁眉头,面上尽是愤慨与遗憾。
“罢了,你起来吧!”
陆经天心存仁慈,见陆英博似真有悔改之意,决定原谅。
陆英博已失修为,不原谅又能如何,难道真要取其性命?
“此子心肠歹毒,不可轻易饶恕!”
苏龙怒气冲冲,一脚将陆英博踹倒,双目喷火,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不错,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苏虎亦是怒容满面。
“混账,你俩不过是我陆家养的两条狗,竟敢违背我大伯之意,谁给你们的胆量?”
陆英博爬起,指着苏家兄弟,恶语相向。
啪!
苏虎快步上前,狠狠掴了陆英博一巴掌。
“呸!”
鲜血中夹杂着两颗牙齿飞溅而出。
“敢打小爷,你们就等死吧!待我妈与大姨那边事情结束了,定将你们碎尸万段,做狗食鱼饵!”
他捂着火辣疼痛的脸,恶言诅咒。
“无可救药矣,唉!”
陆俊杰失望摇头。
“知道他们为什么只听我们父子的吗?”
陆英博闻言一怔。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