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母早早的起床,煮了一碗面条,打了一个鸡蛋在里面,才去叫新媳妇起来吃饭。
结果一推门进屋,却发现屋子没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像根本就没人盖过。
床上放着一张纸,她拿起来一看,才知道媳妇也悄悄出走了。
洪母急切的将洪父叫起来,让他赶快出去追人。
哪里还追得到?等洪父从村里赶到镇上,再赶到市里的火车站,于芷凡早就坐上火车往深埠市出发了。
洪母气坏了,媳妇出门可跟儿子出门不一样,一个女孩家家的,一个人跑出去,还不说去了哪里,让她怎么能不担心。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担心于芷凡的安危,只是担心这个媳妇万一给儿子带绿帽子怎么办?!她就一个人,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谁知道啊?!
洪父没找到人,回来之后,被洪母拉着一起到于家讨说法去了。
“你们教的什么女儿啊?才嫁过来几天?就偷偷往外跑?这是什么家教?”
“还以为你们是知识分子,能教出一个懂规矩的,结果就是这样给我们家当媳妇的吗?”
“我对她哪里不好了?活不让她干一点,每天给她做好吃的,我和他爸都舍不得吃一口,就这儿,还往外奔?”
“你们说实话,你们这个女儿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
洪母堵在于家门口,嚎哭着痛诉。
她还盼着找于芷凡找回来,跟儿子好好过日子,所以这会儿用词方面还挺注意的,没有大骂出口。
但只是这些话,都让于家人有些受不了。
他们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戳脊梁骨训过?!
家教不好啊!这就是骂他们当父母的没有教好儿女,甚至连他们于家的列祖列宗都给带进去了。
可他们能说什么?难道那不是女儿的字?难道不承认女儿是自己跑了?
以于家人的人品,这种话,他们说不出口。
做了亏心事,被人训几句,还不是应该的。
于父苦着脸,在门口连连道歉,并且答应一定尽快将女儿找回来。
发泄完了怒气,洪母怏怏的回去了。
这时隔壁的大嫂,来到了于家,开口就道:“你家妮子之前跟另一个男人交好的事,我没跟洪家说,不过你也确实得管管了,若这次找回来,还不好好过日子,那说不得我都得告诉他们了,总瞒着,我这心里也歉疚,毕竟是我做的媒。”
邻居大嫂现在都悔死了,当初看着于芷凡是个好姑娘,哪里知道是她看走眼了?!
婚事不成还罢,却偏偏成了,于芷凡还这么不安份,这不是带累她的名声吗?!
“是,是,一定好好管。”于父抚着胸口,陪着笑脸。
邻居大嫂叹了口气,道:“老哥啊,你也保重身体吧,谁家还没个不听话的孩子,回来好好揍一顿,她再不敢跑的,你们……唉……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也难。”
邻居大嫂摇摇头走了,她可是知道于芷凡将于父气倒的事,心中难免戚戚。
于父于母眼里含着泪,心里的难过别提了,连邻居都能体量他们的难处,可自己女儿做事的时候,却一点都想不到家人。
只由着自己的性子,爱干嘛就干嘛,结果拖累他们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