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倏的一下扔掉了两个手中的棋了,“田契?”
“是,大人!”
章大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了几圈,然后说道,“要来的终于来了!”
“大人――”
“静观其变!”
“是,大人!”
京城祝府
属下正在汇报夏琰的行踪,“回大人,夏候爷并没有和开国公一起回来!”
“为何?”
“回大人,听说有什么人绑了夏家七子和八子!”
“夏琰不是本事大吗?连耍猴都不怕御史弹劾,怎么让两个弟弟被人绑了?”祝检秋一脸嘲讽。
“大……人……”
“怎么了?”
属下回道:“回……回大人,这个人好像跟二公子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
“大人,此人穷困落魄时,二公子伸手救济了他,他好像挺听二公子的!”
祝检秋鱼袋紧束:“让老二来见我!”
“回大人,二公子在望亭!”
“立即让他回来!”
“是!”
第二天,怀岭县
当夏琰洗漱好后出来进,沈大人已经等在门口了。
沈大人开口第一句话是,“候爷,昨天晚上被抓的三人当中,有一个已经死了!”
夏琰蓦的转头看向沈大人,“怎么死的?”
“回候爷,听怀岭的雷大人说,他睡过去了!”沈大人回道。
“睡过去?”夏琰不信。
“是!”
夏琰垂眼,“来人――”
“保护尸体,等待海大人验尸!”
“是!”
沈大人对夏琰说道,“候爷,那现在……”
夏琰说道:“你先去审假田契是怎么来的?”
“是,候爷!”
沈大人带着自己的幕僚直接去了怀岭县衙,雷汉泽已经等在县衙门口,见过礼之后,无奈的说道,“大人,都是属下失职,没有看管好犯人!”
敷衍失职,事后一幅假模假样,这样的官员,沈大人见多了,根本不跟他打机峰,问道,“尸体呢!”
“正在停尸房放着,已经让仵作看过了,什么伤都没有,你看……”雷汉泽低头偷偷观察着沈大人,只见他眉头微皱,连忙又说道,“顾书办的家属正在闹事,要说法事,大人你看……”
沈廷峰鹰眼一扫,京官的威严全出来了,“不懂规矩吗?”
“大人,死者为大,这……怕不好吧?”
“雷大人,你什么意思?”
“大人……下官也是不得以,实在是顾书办家属闹得太厉害了!”雷大人拱手低头一幅老好人无奈的样子。
“带我去!”
“是,大人!”雷汉泽说完后,带着沈廷锋到了大狱处,果然发现有不少人围在那里闹腾。
“我们家老爷才四十出头,不可能睡个觉就睡过去了,一定是你们害了老爷,老爷……老爷……”
“爹,爹,你醒醒啊……”
“儿啊,我的儿啊,你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
狱卒见县太爷来了,连忙大叫,“吼什么吼,人都让你们亲眼看了,什么伤都什么,现在京兆府的沈大人来了,你们有何要说的尽管对沈大人讲!”
沈廷锋能坐到正四品京兆府府尹,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狱卒竟然敢如此说话,鹰眼紧了又紧,扫一下雷汉泽,“另外两人呢?”
“大人这是要提审两人?”
“是,”
“好,我这就去安排!”
死去的家属见沈大人对他们不管不问,忽的围上来,抱着沈廷锋的腿大叫,“请大人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家老爷没病没灾,不可能睡一觉就去了,大人……大人……”
跟着沈廷峰而来的衙差迅速扒开了抱上来的家属,撕扯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哭闹的场面,他说道,“我现在去提审案犯,就是为你们主持公道,还有你们得明白,这样胡闹是闹不出结果的!”
“大人……我的儿死得冤枉蹊跷啊,大人!”
“不必着急,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大人……”
……
沈廷锋被死犯家属缠住一直到下午才匆匆审了另两个活着的犯人,结果根本不要费力,两个犯人对作假田契供认不讳,只是他们说自己是从犯,死去的顾书办才是主犯。
当沈廷锋把一天结果跟夏琰回禀时,夏琰感到事情复杂性,感到有一张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
童玉锦说道,“候爷,不如我们先安定民心吧!”
“安定民心?”夏琰不解的问道。
童玉锦说道:“小山村这种事绝不是个例,我们到小山村公审这两个承认制假田契的人,一方面安定民心,另一方面让这两个可能是主犯、也可能是替罪羊的人知道,罪不是好认的!”
夏琰点了点头,“我去安排!”
对于淮盐案或是杀人案,假田契这种案子实在是微不足道,可是如果一个地方,两个地方,一个州、一个府甚至大陈朝都是这种情况,那么再微不足道的事也成了国计民生的重重之事。
当天晚上,海泽天就到了,夏琰对他说道,“现在就去县衙!”
“是,大人!”
当夏琰带着海泽天等人到县衙时,雷汉泽惊了一下,连忙上前行礼,“候爷――”
“去停尸房!”
雷汉泽抬头看向夏琰,没有带路。
夏小开说道:“前京城大理寺正过来给罪犯验尸。”
雷汉泽低头回道:“是”,内心却慌了神,转身朝验尸房走去。
海泽天带着助手和怀岭仵作一起重亲验尸。
童玉锦站在夏琰的边上,离海泽天验尸的地方有些距离,只见海老头从头倒尾验了三遍,她感觉到了不妙,难道此人真是意外死亡?
夏琰微微转了一下头,发现童玉锦对海泽天验尸显得焦燥不安,伸手悄悄摸了一下她的手,让她稍安勿燥。
雷汉泽从开始的不安,到后来笃定,暗暗嗤笑,这个暗刑是自己从南边带过来的,一般大狱还没有开始用,他们当然想不到,不过他还以为大理寺的人会无所不通,却原来……暗暗得瑟了一下。
查过三遍的海泽天放了手,转身对夏琰说道,“候爷,我需要查阅一些资料!”
夏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雷汉泽,转身出了大狱。
雷汉泽连忙跟上来,低头哈腰的说道,“候爷,犯人家属想早入土为安!”
“不急!”夏琰直向外走,“明天早上不要安排任何事务,我有安排!”
“候爷的安排是……”
“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是,候爷!”雷汉泽拱手停住了,见夏琰已经走完,叫道,“恭送候爷!”
童玉锦和海泽天路过他时,朝他看了一眼。
以童玉锦的目光看来,三十出头的雷汉泽并不像南方那样身量较短,反而似北方人,长得高长挺拔,但是脸庞却像南方人,面白方正不失清秀。
可是不知为何,童玉锦却得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而这样的人大多数面善心狠,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短短两天的功夫,他抓人的速度如风一样,如果不是等沈大人,说不定这罪都定了,他究竟意欲何为?
雷汉泽弯着腰拱着手,直到夏琰等一行人走远都没有直起身子,直等师爷叫他,他仿佛才醒过来。
“大人,怎么办?”
“怎么办?”雷汉泽紧眯着眼哼道,“人不为已,天株地灭!”
“大人,可他是黑面阎罗夏琰!”
雷汉泽冷哼,根本没把夏琰放在眼里:“那又怎么样,夜路走到了,总会遇到个把小鬼,我就是那个小鬼!”
“大人,你……”师爷有些不安。
“不进则退,退无可退,唯有一搏!”
师爷可惜的说道:“大人,你在京畿一带才刚打开局面,你何不……”
雷汉泽摇了摇头,“你不懂,你不懂……”
怀岭县衙外,夏琰等人准备登上马车回客栈。
海泽天从县衙出来,一直处在沉思状态,眉头紧锁,嘴里喃喃自语,“按道理,一个健魄的成年男子,不太可能睡死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玉锦作为律师,到是接触过这样的事,引起‘睡死’的主要原因有,心脑血管疾病,如冠心病、高血压、脑动脉硬化等基础病史,可现在是古代,哪里什么仪器去测这些疾病,但是她知道几个诱发猝死的疹状,比如打鼾造成睡眠猝死,由于原有的心肌缺血症或冠心病者,在打鼾时全身肌肉紧张对心脏形成压迫从而而导致猝死;还有精神因素引起猝死,重度忧虑和情绪激动,使人紧张和恐怖,因而易诱发猝死。
童玉锦对海大人说道,“要不要去问问死者家属,问他有没有疾病史?”
边上的沈大人说道,“死者家属说了,他很健硕,没有生过病!”
“那有没有打鼾或是最近精神异常?”童玉锦问道。
“这个……下官不知道!”沈大人回道。
“小开――”夏琰叫道。
“在”
“让家属过来回话!”
“是!”
一般官吏都住在县衙或是县衙附近,顾书办的家人很快被夏小开找了过来,童玉锦问了他们,结果他们所说死者并没有这样的疹状。
“再想想,会不会你们没在意?”童玉锦不死心的问道。
顾氏摇头,“我都跟他生活二十几年了,不可能!”
“哦,那他最近精神怎么样?”童玉锦再次问道。
“还算好,就是比以往爱唠叨几句!”
“唠叨什么?”
“说什么世风日下,说什么无法无纪……”
“有具体说到什么吗?”
“他从来不在家里说衙门里的事”
“哦”童玉锦吐了一口气,“其他的还有吗?”
顾氏摇了摇头。
“那好,等你想起什么,就来找我们。”
“贵人,我夫君定是让他们害死的,真的,我敢保证,我……”顾氏一脸泪水。
“夫人,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贵人,真的……”
“是!”
“好,好,……老爷死得冤啊……”
童玉锦等顾家人走后,跟海泽天一起走,边起边问,“海大人真得一点都验不出来吗?”
海泽天摇了摇头。
童玉锦叹了叹气。
一行人回到了客栈,发现赵之仪也刚刚回来,不过他也是一脸沮丧。
童玉锦问道,“不顺利?”
“这个人跟水气被晒干了似的,毫无迹像可查!”赵之仪一脸疲惫的说道。
童玉锦摇头:“不可能,总会留有蛛丝马迹,会不会寻找的方向有问题?”
“方向?”
“是!”童玉锦说道,“比如像我这样经常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赵之仪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有可能。
“是”童玉锦说道,“而且不仅仅指年轻人,就像唱戏中的丑角,年纪大的也可以,不限男女!”
赵之仪摸着下巴说道,“有道理,我让手下人再去探!”
“辛苦了!”
京城祝家
祝文举回到了京城,第一时间来到父亲跟前,“父亲,你找我!”
祝检秋抬起深深的鱼袋眼,“最近在做什么?”
祝文举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父亲,跟以前一样!”
“以前……”
“是,父亲!”
祝检秋许久都没有说话,很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当一个人运头来时,很多人会避其锋头,蛰伏等待时机……”
“父亲,夏琰的运头似乎越来越胜,我们已经退到墙角了!”
祝检秋笑了一声,“知道几个儿子当中,我为什么最喜欢你嘛?”
“儿不知!”祝文举听到父亲这样说内心一喜,谦虚的说道。
“你跟我一样不信邪!”祝俭秋说道。
“父亲你的意思是……?”
“与其避不可避,不如趁机反扑!”
“父亲,儿子就是这样想的!”祝文举还能为自家老头子会训自己几句,那曾想跟自己想法一样,太好了。
“最好双管齐下!”
“父亲的意思是?”
“明面、暗面一起下吧!”
“是,父亲!”
当天夜里,祝检秋见了很多官员,他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事情到谁哪里,谁给我拖着不办”
众官员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
“我不相信你们手中没有田地、没有资产?”
众人点头。
不知不觉中,官场已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谁也别想从这张网当中撕开口子,可是,有人会来撕这张网吗?至少夏琰没有,他绕过了网,他以另一种方式达到了大多人想达到的结果。是什么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怀岭县
第二天天一亮,沈廷峰和夏小开带人到了怀岭县县衙,雷汉泽已经等在衙内了,他拱手道,“沈大人是不是今天审案?”
“是!”
“幸好,下官已经准备妥当,请,沈大人!”
沈廷峰笑了一下后就收住了笑容,“雷大人,我们要带犯人去小山村审案!”
“去小山……村,这于法于理不合吧!”雷汉泽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发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让自己不能把控起来。
“请问雷大人,不合大陈朝律上那一条了?”沈大人反问。
“这……”
沈大人让属下奉上了调令,“这是京城三司的调令,差我跟户部方大人一起解决假田案事件!”
“大人,在县衙就可,何……”
“三司的调令,雷大人也敢不从!”沈大人的声音陡然高起来,让人不容反驳。
“是,是……”雷汉泽拱手回道。
审案把公堂放在村子当中,假田契案绝对是第一次,他为后面廉洁奉公的官员树立了典范,前面我们说了,假田契跟其他大案、要案比起来,可能不足为道,但是它的意义和影响是深远的,它成为大陈朝土地整治和土地慢慢收归国有的先河。
我们把目光放到小山村的祠堂外
小山村祠堂外人山人海,一方面,人们从没有听过公堂可以设在村中露天之地,二方面,土地关切到他们切身利益,他们充满好奇怪、不解还有疑惑。
小山村里正作为地主,顶着一头汗介绍了来人,“沈大人,京兆府府尹!”
“啊,这就是京兆府府尹啊,果然神威肃穆,让人敬畏啊!”
“大家静静,这位是户部都事方大人――”
“六部的人也来啊,天啊,真是百年得一见啊!”
“这位是县太爷雷大人!”
介绍完雷大人后,民众突然沉默下来。
雷汉泽拱手朝民众致意时,遭遇了尴尬,一向志得意满的他在自己的管辖内坐了冷板凳,为何这样还要说吗?官品不好呗!
在心中已经想了N种方法对付夏琰调查假田契案的雷汉泽,没想到自己竟输在这招上,一招落,满盘皆输。
京城
夏琰在小山村公审的消息整个官场几乎都知道了,很多人不屑,更有甚者嗤笑,“想靠几个泥腿子就把案办了,怎么可能!”
祝文举问父亲,“父亲你看夏琰这是什么意思?”
祝检秋冷笑,“他这是拿姓雷的没办法,想避开他的县衙吧”
“还是父亲想得通透,不过姓雷的这个人倒是有几分胆识,连夏琰都不惧,父亲识人的眼光真准”
“心狠手辣才能成大事!”
“是,父亲!”
怀岭小山村
夏琰夫妇没有让小山村里正齐老头介绍他们,今天这个舞台留给了京兆府和户部。
虽然是露天,但是该有的程序一样不少,在皂班衙役击棒声中,堂审直接开始了!
原告、被告一一被拉到了台前。
原告小山村村民,村民代表即是齐里正,被告,县衙内两个书吏。公审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正在往下审。
沈大人问向两个书吏,“村民齐得江所说可是属实?”
“回……回大,是……是……”
“为何要置假田契?”沈大人问道。
“回……回大人,一时鬼迷心窍作了错事,我愿向村民们致歉!”严书吏说道。
齐里正激动的满脸通红,就差跳脚:“什么,我们全村人就差流落他乡,你一句鬼迷心窍就想了事,怎么可能?”
穿着男装的童玉锦走到公审台前,笑道,“齐里正这句话很对,差点逼得村人流落他乡,竟想以鬼迷心窃了事,那真是没有的事,按律法疏义卷二十五诈伪中的诈伪制书罪,卷十三中妄认盗卖公私田,卷十一职责,数罪并罚,岂是儿戏!”
两个书吏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涉及到这么多罪名,两人低头相互偷偷看了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县太爷,县太爷眯缝眼射出的冷光如蛇信般让他们不寒而栗,真是进也是数罪并罚不死也脱成皮,退也是不死也要脱成皮,抖抖索索的跪着。
童玉锦拱手对沈大人说道,“沈大人,虽然这两个书吏认了罪,但是我们不仅仅是要论罪、治罪,还要防患于未然!”
“童讼师有什么想法?”
“回大人,刚才大家都只听案子了,并没有了解白契和红契的区别,还请户部方大人为大家讲解一下!”
沈廷峰转头对方又行说道,“方大人,你看……”
“好,下官就给大家普及一下私契和官契,以及如果办契尾有什么益处,另外还给大家讲讲现在世面上通常流行的骗田把戏!”
此刻的民众多有愚昧,不仅仅是因为知识普及不够的原因,还有交通不发达,至使很多人并不了解村子以外的事,可能有些人比较见多识广,但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难道就是为民众普及田契以及不要上当受骗吗?当然不止,事情的后续是,很多民众意识到自己被人骗了,在公审后的第二天涌进了县衙临时田产受理处,方又行带着一些书吏办理了此事。
两个书吏根本撑不住这么大的事,雷汉泽被告倒了。
“不可能,怎么回这样?”雷汉泽被夏琰的人绑上行,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他还没有出招呢,竟然就输了,他不服,他不甘心。
夏琰笑道,“你以为自己做的事很干净吗?你以为你可以在这一小隅称王称霸了,告诉你,方大人随便走访了几个村子,你的官品就已经臭不可闻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做事很小心的!”
“小心!”夏琰讥笑道,“一个连地都要刮三层皮的人说自己很小心,是不是太可笑了!”
“那个地方没贪官,哈哈,那你拿出证据,那你治罪啊,”雷汉泽狂绢道。
“急什么,你的罪一样一样的,我都会给你扒出来!”
“我要看看,你能扒出什么!”
夏琰扫一下眼道,“关进大狱,待审!”
“是,候爷!”
诚如雷汉泽说得那样,他很小心的,官品虽臭,还真没有证据能打倒他,现在只能靠民怨关信他。
不过,夏琰等人的举措却引起祝检秋等官员的慌恐,他居然想靠民怨、民愤来打倒他们,这是他们不能容忍,他们不安了!
“大人,在这样下去,星火可以燎原!”
“我知道,我知道,是时候可以出手了!”
“大人,……”
“来人――”
“在,让二公子安排”
“是”
怀岭客栈里
童玉锦烦躁的捋着头,“太狡诈了,两个书吏死心踏地的为他顶罪,就算是死罪也认了,为什么?”
赵之仪悠悠的说道道,“有两种可能,一种为了义气,一种被人胁迫了!”
“为了义气,放他娘的狗屁,怎么可能,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到底是什么胁迫的让两个书吏认下了所有的罪?”童玉锦急得头上冒汗。
夏琰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低垂着眼,不知想着什么。
赵之仪其实已经查上童玉锦所说之事了,但是这一次,对手似乎很狡滑,露在外面的都是可动可不动的小黑喽喽,他到底是动还是不动呢!
童玉锦突然说道,“我想见那个被诈田契之人!”
“为何?”赵之仪问道。
“我要找到那个拿到真田契之人,他的真田契究竟给了谁?”童玉锦说道。
“怎么找?”
“我自有办法!”
二个时辰之后,那个被诈之人到了客栈,他抖着腿说道,“贵……人,你……找我。”
“是!”童玉锦此刻手中拿着画笔,对他说道,“你还记得当天晚上跟你一起赌的所有人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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