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狐朋狗友凑到一起商量着如何从李承乾的手里骗出一些贞观炮,而那些随着他们一起来的运输船则是在这片海域里大肆打捞,试图找到高句丽水师的水师都督。
“老哥,下面那些高句丽人我们真的不救?就这么看着他们被冻死?”一些新兵第一次参加这种战斗,看着那些在水里不断挣扎哀号的高句丽水兵心生不忍。
“救他们上来干啥?你看看我们船的吃水线,还那里能装得下他们,再说我们是去打仗打,不是去旅游的,带上一堆俘虏算怎么回事?真打起来还要派人看着他们,多不划算。”老兵用极不屑的目光看了眼新兵,撇嘴说道。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被冻死吧?”新兵还是有些心软。
一场海战打的并不怎么激烈,大多数高句丽战船都是被贞观炮给轰碎的,还有一些是被床弩和火箭弹搞沉的,没有经历过血战撕杀的新兵自然体会不到那种战场上有我无敌的感觉,心软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他们被冻死也可以给他们一弩,早点送他们上路。”老兵靠在船舷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新兵聊着,看着下面那些已经冻的死的高句丽水军,脸上露了一丝嗜血的笑容。
这老兵是第一批‘海狼’的成员,在南海将那些岛上将土著杀的尸山血海,怜悯之心什么的早就喂了狗,似乎除了杀戮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快来人,找到了!”就在老兵与新兵谈论着要不要救人的时候,船头那边传来一声呼唤。
“快走,那个大官找到了,我们过去看看。”新兵听到前面嘈杂的声音,扯了老兵一把向着船头就跑。
“哎哎,混小子你跑慢点,老子这一身老骨头快被你扯散了。”老兵差点被新兵拖了一个跟头,勉强站稳之后给了新兵一脚。
“快点啊,一会儿看不到热闹了。”新兵被踢了一脚,满不在乎的笑笑,继续拖着老兵往船头凑了过去。
而等他们赶到船头的时候,发现那个高句丽的水师都督已经被捞了上来,只是看上去那家伙的状况并不怎么好,看上去似乎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
经过短暂的讨论,一群‘海狼’的兵坯认为这货应该是没救了,不过碍于大队长的老子有命令,所以他们还是对这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家伙进行了简单救助。
其中包括往丫肚子里灌酒精,用酒精搓身体等一系列的措施,至于说酒精灌到肚子里,会不会把这家伙弄死,那就不是这些兵痞们在乎的了。
“这,这是哪里?”不过高句丽的这个家伙命还真是不小,尽管掉进了海里,被泡了半个时辰,上来之后又被兵痞们好一通折腾,但最后还是活过来了,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在什么位置。
“在哪里?当然是在地狱里!一会阎王爷就来审你了。”
一群老兵痞,谁也不能指望他们狗嘴里吐出象牙来,恐吓一下敌国的将军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毕竟高句丽水师都督怎么说也是和独孤青云一个等级的人物,能调侃一下将来也有吹牛逼的条件。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提醒了刚刚被救醒的家伙,只见这货原本迷蒙的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嗥叫着从甲板上跳起来,疯了一样就像刚刚还在怜悯水中高句丽人的新兵扑了过去。
“小心!”
“驴日的!”
新兵原本是靠在船舷上的,面对着高句丽人狠命的一扑,一个不好就会掉进海里。在这样的季节里,落水之后如果被一个人全力抱住,基本上很难挣脱,就算是受过训练的‘海狼’也不行。
人总是有生理极限的,零度左右的海水突然之间掉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全身抽筋,这个时候如果再被限制住手或脚,绝对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样一个紧急的时刻,任何人都帮不上新兵什么,除了一声提醒之外,只能看他个人的反应。
不过新兵似乎被高句丽人疯狂的样子吓傻了,众人提醒之下竟然根本没有任何躲闪,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对方扑上来。
然后……,只听‘嘭’的一声,一个声音惨叫着飞了出去。
“我日,真特么狠!”
“靠,该不会给踢死了吧?快去看看。”
“活该,这混蛋就该这么踢他,费了那么大力气救他,竟然一点都不领情,还想着拉别人同归于尽。”
飞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众人救回来的那个高句丽人,而踢他的也正是他想要拖着同归于尽的目标――新兵。
“小子,行啊你,这一脚踹的够狠,有点咱‘海狼’的样子!”老兵就站在新兵边上,眼着新兵没事儿,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我,我,刚刚是我把他踹出去的?”新兵哆嗦着,一点也没有刚刚踹出那一脚时的凶狠表现。
“不是你还是我?”老兵横了新兵一眼,又在他脖子上抽了一把:“下次别用脚,直接拿刀子捅,知道不?”
“哦哦!”新兵忙不迭的点着头。
他是真被吓坏了,刚刚那一脚纯粹是出于条件反射以及平时训练的结果,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一头的冷汗。
“完蛋了,这家伙看来应该没救了!”就在大家伙围着新兵问长问短的时候,查看高句丽人伤势的兵痞突然说道。
“啥?!没救了?”被惊动的众人又再一次围到那个高句丽人的身边。
这可是他们打捞上来的,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俘虏,按道理说一个水师都督怎么也有个从三品的职务,若是真的让他死了,那可是白白的损失一件天大的功劳。
“别特么愣着了,快点送到旗舰上去,都傻啊!”船长这个时候终于从船舱里出来了,看着慌乱的众人说道:“只要还有一口气这功劳就是咱的,谁也抢不走,如果你们让他死了,那才真是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