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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1章 拿什么来还
吴瑞安的回答，是沉默。
严妍急了，他有可能偷偷的在删除视频。
她只能往里找，一边说道：“瑞安，你千万别删除视频，它对我很重要。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我一句好不好？”
“妍妍，视频不能给你。”吴瑞安说话了。
“为什么？”严妍疑惑。
“你一定会拿着视频去报警，但惹于家不是一个聪明的举动。”吴瑞安轻叹，“倒不是说于家惹不得，如果只是于思睿，我可以帮你。”
但里面牵扯到程奕鸣的态度。
程奕鸣一旦天平倾斜，受伤的不还是严妍吗？
“我知道，你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至少在你怀孕的这段时间，不要碰这些事。”
闻言，严妍停下了脚步，说实话她有点感动。
为吴瑞安对她的这番周全的考虑。
“谢谢你，瑞安，”她诚恳的说道，“我可以不拿走视频，但你让我看一眼，让我心里有数好吗？”
片刻，吴瑞安从一块大礁石后转出，出现在严妍面前。
他打开手机视频。
这段视频拍得很清晰，于思睿站在高楼的楼顶，跟程臻蕊说话。
“……我不想她继续留在奕鸣的世界里。”她冷冰冰又厌烦的说。
程臻蕊吃了一惊，“可我……我不敢……”
“不留痕迹不就行了，”于思睿耸肩，“你知道吗，一般轮船事故，是不容易找到人的。大海，是一个很神秘也很方便的地方。”
程臻蕊受教，但仍然犹豫，“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你想想我为你做了什么？”于思睿幽幽反问，“你每天花那么多钱，没有我你行吗？”
严妍看得惊心，也很激动。
原来这段视频不但能证明于思睿对她的险恶用心，还能说明程臻蕊碰那些东西，是谁在背后提供金钱支助！
如果说程臻蕊做的事很恶劣，那么于思睿一样都逃不了干系。
“瑞安，你看那是什么？”严妍忽然抬头往前。
吴瑞安下意识的转头，但马上明白严妍的目的，可惜仍然晚了一步，严妍已经将他的手机紧紧抓住。
“妍妍！你不能拿走！”他想抢回来。
她用上浑身力气，“我必须拿到这个。”
吴瑞安既怕她摔又怕她抢走手机，无奈之下只能将她身子一转，自己从后搂住她，然后一只手捏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抢回了手机。
严妍一愣，正要回身在抢，忽然感觉到眼角有点不对劲。
刚才闪过了一道光。
她最熟悉的光，摄像头的光。
她如猫咪在夜晚时分对光的敏感，立即捕捉到光线的位置。
“你是谁！”她喝问一声。
偷拍者立即转身跑走。
她拔腿就追，吴瑞安赶紧抓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孩子了！”
严妍一愣，情况紧张，她的确没想到。
可是，她必须把偷拍者的资料追回来。
“放心。”吴瑞安拿出电话，打给助理吩咐了几句。
然后告诉严妍：“助理会派人在各个出口拦住那个人。”
他们在这里等待他被带来就好。
严妍松了一口气，再度将目光投向他的手机，“瑞安，你太小看我了。”
她对他说出心里话，“如果程奕鸣真的偏向于思睿，我的确会伤心，但我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我要的是一个公道，你明白吗！”
吴瑞安深深看她一眼，她倔强又执着的模样，如此令人心动，又令人心疼。
“我相信你，”他回答，又反问，“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严妍不明白。
“你给我两天时间，”他说，“两天后我会将视频给你，但在这两天内，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这条视频的消息。”
严妍好奇为什么，但显然吴瑞安不会说。
这时，他的助理把刚才的偷拍者带过来了。
“东西全在这里。”助理已将偷拍者摄像机和手机的视频资料全弄了出来。
吴瑞安先将资料彻底删除，才看向偷拍者，“你是哪里的？”他问。
“我就是个狗仔，专门拍明星私生活混一口饭吃。”偷拍者回答。
“我劝你说实话，”严妍冷笑，“只要我现在拍下你的脸，不需要五分钟，我就能得到你全部的资料。到那时候，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的商量。”
偷拍者摇头：“我真的只是个狗仔。”
严妍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怼着他的脸拍了一张，然后发送消息：“木樱，让季森卓帮我查一查这个人。”
听到“季森卓”三个字，对方很明显的瞳孔一缩。
“我说，我说，”他一咬牙，“我是于思睿派过来的，专门跟踪偷拍严妍。”
果然是于思睿。
严妍感觉到被苍蝇追着不放的恶心。
“她给你多少钱？”吴瑞安问。
对方说出了一个数。
吴瑞安淡然一笑：“我给你双倍，你不要告诉她，自己已经被发现，但也没拍什么劲爆的，这样你可以拿三倍价钱。”
对方愣了愣，似乎找不到不答应的理由。
而吴瑞安这样做是有道理的，与其踢爆这个，让于思睿再派人来，不如策反这个人，让他去忽悠于思睿来得便捷。
他们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防。
“滚吧。”吴瑞安让助理“送客”。
他们走后，他和严妍的话题回到之前。
“你可以告诉我，这两天你准备做什么吗？”严妍问。
“当然是迷惑于思睿，到时候即便视频公布于众，也不能让她怀疑跟你有关。”吴瑞安说了实话。
严妍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仿佛有一口气堵在心里，又仿佛有些话哽在喉咙……
虽然她对吴瑞安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但她却欠下了他的情。
拿什么来还？
严妍驾车回到程奕鸣的私人别墅。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二楼卧室已经关灯，客房也没有房间亮灯，仅几个小夜灯发出萤萤亮光，使夜色中的房子看起来很温暖。
“严小姐，你吃晚饭了吗？”楼管家听到动静迎出来。
严妍摇头。
“锅里留了汤，我给你盛一碗。”楼管家匆匆往厨房走去。
严妍不便拂他的好意，不过几口汤水，明天的体重应该不会增加。
“白雨太太在客房休息吗？”她一边喝汤一边问。
楼管家点头。
“程奕鸣呢，有没有好好吃晚饭？”
楼管家仍点头，嘴角却掠过一丝笑意。
“怎么了？”她好奇。
“少爷本来不愿意吃，被小姐呵斥了几句……”他仿佛回到那时候在白家，少爷小时候因为调皮，没少挨白雨教训。
“他小时候都怎么调皮？”严妍想象不出来。
管家捡了几件印象深刻的说。
比如程奕鸣和父母置气，但表面上仍然吃饭写作业什么异常也没有，晚上到点就回房间睡觉。
可第二天早上白雨才发现，昨晚上进入房间后，他就跳窗离家出走了。
当然，他离家出走的距离只在一公里内，往游戏厅里找准没错。
又比如，当时程奕鸣非常抗拒白雨安排的课外学习，尤其是围棋。
每当家庭教师来家里上课，家里的围棋就会找不着。
之后家庭教师会自带围棋过来上课，但只要转个身，围棋也会不见。
白雨气不过，发动全家人将别墅内外掘地三尺，发誓要找到家庭教师带来的围棋。
结果还是没有。
等到年底做大扫除的时候，保姆们发现家里的欧式花瓣灯里，放满了围棋的黑白子。
严妍听着，不禁忧心的往自己小腹看了一眼，难怪上次程奕鸣说想要生女儿。
如果真要生出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孩，以她的智商，估计会被儿子欺负到找地缝钻进去……
“严小姐放心，”管家适时安慰她，“其实少爷对妈妈非常好，虽然在家他跟妈妈作对，但外面如果有人敢欺负妈妈，他永远是第一个冲上去保护妈妈的人。”
这个严妍相信，看他和白雨良好的亲子关系就知道。
“管家，谢谢你给盛汤，我上楼睡觉了。”她起身往外。
“严小姐……”管家犹豫一下，还是说道：“有时候少爷生气，并不是真生气，也许只是想要人哄一哄而已。他对妈妈就是这样。”
严妍怎么觉得，管家这像是在打预防针似的。
等她来到二楼卧室，她便明白管家这一晚上说的那些话，其实都在打预防针。
二楼卧室的门，锁了。
他不让她进房间。
是生气她跟他吵架，还是生气她外出了一晚上？
她调整呼吸，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抬手敲门。
一次。
两次。
没有第三次。
她转身离开，下楼找了一间客房，锁门，睡觉。
下午吵架又不是她挑起的，难道他没说过分的话吗？
既然他锁门，她也锁门好了，这个很公平。
很快，严妍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再一次来到海边，却见海边站着的人是程奕鸣。
可是，他的神色很难过，很犹豫，浓眉之间有着深深的为难。
她疑惑他为什么这样，再一转头，才瞧见于思睿也站在旁边……
于思睿竟然可以进入到她的梦境！
她对这一点特别的不满意！
好在她很明白自己是在做梦，于是迫使自己睁开双眼，结束梦境。
借着小夜灯的浅浅灯光，她瞪着天花板，想着天花板上面那个人正在做什么。
他应该睡得还不错。
可他凭什么自己睡得不错，却闯到她的梦境里来，让她睡不好呢！
真是很生气。
生气的时候，对方的呼吸都是错误的。
忽然，客厅里传来一阵匆急的脚步声。
她听到管家在说话，催促着快点，快点。
严妍急了，他有可能偷偷的在删除视频。
她只能往里找，一边说道：“瑞安，你千万别删除视频，它对我很重要。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我一句好不好？”
“妍妍，视频不能给你。”吴瑞安说话了。
“为什么？”严妍疑惑。
“你一定会拿着视频去报警，但惹于家不是一个聪明的举动。”吴瑞安轻叹，“倒不是说于家惹不得，如果只是于思睿，我可以帮你。”
但里面牵扯到程奕鸣的态度。
程奕鸣一旦天平倾斜，受伤的不还是严妍吗？
“我知道，你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至少在你怀孕的这段时间，不要碰这些事。”
闻言，严妍停下了脚步，说实话她有点感动。
为吴瑞安对她的这番周全的考虑。
“谢谢你，瑞安，”她诚恳的说道，“我可以不拿走视频，但你让我看一眼，让我心里有数好吗？”
片刻，吴瑞安从一块大礁石后转出，出现在严妍面前。
他打开手机视频。
这段视频拍得很清晰，于思睿站在高楼的楼顶，跟程臻蕊说话。
“……我不想她继续留在奕鸣的世界里。”她冷冰冰又厌烦的说。
程臻蕊吃了一惊，“可我……我不敢……”
“不留痕迹不就行了，”于思睿耸肩，“你知道吗，一般轮船事故，是不容易找到人的。大海，是一个很神秘也很方便的地方。”
程臻蕊受教，但仍然犹豫，“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你想想我为你做了什么？”于思睿幽幽反问，“你每天花那么多钱，没有我你行吗？”
严妍看得惊心，也很激动。
原来这段视频不但能证明于思睿对她的险恶用心，还能说明程臻蕊碰那些东西，是谁在背后提供金钱支助！
如果说程臻蕊做的事很恶劣，那么于思睿一样都逃不了干系。
“瑞安，你看那是什么？”严妍忽然抬头往前。
吴瑞安下意识的转头，但马上明白严妍的目的，可惜仍然晚了一步，严妍已经将他的手机紧紧抓住。
“妍妍！你不能拿走！”他想抢回来。
她用上浑身力气，“我必须拿到这个。”
吴瑞安既怕她摔又怕她抢走手机，无奈之下只能将她身子一转，自己从后搂住她，然后一只手捏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抢回了手机。
严妍一愣，正要回身在抢，忽然感觉到眼角有点不对劲。
刚才闪过了一道光。
她最熟悉的光，摄像头的光。
她如猫咪在夜晚时分对光的敏感，立即捕捉到光线的位置。
“你是谁！”她喝问一声。
偷拍者立即转身跑走。
她拔腿就追，吴瑞安赶紧抓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孩子了！”
严妍一愣，情况紧张，她的确没想到。
可是，她必须把偷拍者的资料追回来。
“放心。”吴瑞安拿出电话，打给助理吩咐了几句。
然后告诉严妍：“助理会派人在各个出口拦住那个人。”
他们在这里等待他被带来就好。
严妍松了一口气，再度将目光投向他的手机，“瑞安，你太小看我了。”
她对他说出心里话，“如果程奕鸣真的偏向于思睿，我的确会伤心，但我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我要的是一个公道，你明白吗！”
吴瑞安深深看她一眼，她倔强又执着的模样，如此令人心动，又令人心疼。
“我相信你，”他回答，又反问，“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严妍不明白。
“你给我两天时间，”他说，“两天后我会将视频给你，但在这两天内，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这条视频的消息。”
严妍好奇为什么，但显然吴瑞安不会说。
这时，他的助理把刚才的偷拍者带过来了。
“东西全在这里。”助理已将偷拍者摄像机和手机的视频资料全弄了出来。
吴瑞安先将资料彻底删除，才看向偷拍者，“你是哪里的？”他问。
“我就是个狗仔，专门拍明星私生活混一口饭吃。”偷拍者回答。
“我劝你说实话，”严妍冷笑，“只要我现在拍下你的脸，不需要五分钟，我就能得到你全部的资料。到那时候，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的商量。”
偷拍者摇头：“我真的只是个狗仔。”
严妍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怼着他的脸拍了一张，然后发送消息：“木樱，让季森卓帮我查一查这个人。”
听到“季森卓”三个字，对方很明显的瞳孔一缩。
“我说，我说，”他一咬牙，“我是于思睿派过来的，专门跟踪偷拍严妍。”
果然是于思睿。
严妍感觉到被苍蝇追着不放的恶心。
“她给你多少钱？”吴瑞安问。
对方说出了一个数。
吴瑞安淡然一笑：“我给你双倍，你不要告诉她，自己已经被发现，但也没拍什么劲爆的，这样你可以拿三倍价钱。”
对方愣了愣，似乎找不到不答应的理由。
而吴瑞安这样做是有道理的，与其踢爆这个，让于思睿再派人来，不如策反这个人，让他去忽悠于思睿来得便捷。
他们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防。
“滚吧。”吴瑞安让助理“送客”。
他们走后，他和严妍的话题回到之前。
“你可以告诉我，这两天你准备做什么吗？”严妍问。
“当然是迷惑于思睿，到时候即便视频公布于众，也不能让她怀疑跟你有关。”吴瑞安说了实话。
严妍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仿佛有一口气堵在心里，又仿佛有些话哽在喉咙……
虽然她对吴瑞安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但她却欠下了他的情。
拿什么来还？
严妍驾车回到程奕鸣的私人别墅。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二楼卧室已经关灯，客房也没有房间亮灯，仅几个小夜灯发出萤萤亮光，使夜色中的房子看起来很温暖。
“严小姐，你吃晚饭了吗？”楼管家听到动静迎出来。
严妍摇头。
“锅里留了汤，我给你盛一碗。”楼管家匆匆往厨房走去。
严妍不便拂他的好意，不过几口汤水，明天的体重应该不会增加。
“白雨太太在客房休息吗？”她一边喝汤一边问。
楼管家点头。
“程奕鸣呢，有没有好好吃晚饭？”
楼管家仍点头，嘴角却掠过一丝笑意。
“怎么了？”她好奇。
“少爷本来不愿意吃，被小姐呵斥了几句……”他仿佛回到那时候在白家，少爷小时候因为调皮，没少挨白雨教训。
“他小时候都怎么调皮？”严妍想象不出来。
管家捡了几件印象深刻的说。
比如程奕鸣和父母置气，但表面上仍然吃饭写作业什么异常也没有，晚上到点就回房间睡觉。
可第二天早上白雨才发现，昨晚上进入房间后，他就跳窗离家出走了。
当然，他离家出走的距离只在一公里内，往游戏厅里找准没错。
又比如，当时程奕鸣非常抗拒白雨安排的课外学习，尤其是围棋。
每当家庭教师来家里上课，家里的围棋就会找不着。
之后家庭教师会自带围棋过来上课，但只要转个身，围棋也会不见。
白雨气不过，发动全家人将别墅内外掘地三尺，发誓要找到家庭教师带来的围棋。
结果还是没有。
等到年底做大扫除的时候，保姆们发现家里的欧式花瓣灯里，放满了围棋的黑白子。
严妍听着，不禁忧心的往自己小腹看了一眼，难怪上次程奕鸣说想要生女儿。
如果真要生出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孩，以她的智商，估计会被儿子欺负到找地缝钻进去……
“严小姐放心，”管家适时安慰她，“其实少爷对妈妈非常好，虽然在家他跟妈妈作对，但外面如果有人敢欺负妈妈，他永远是第一个冲上去保护妈妈的人。”
这个严妍相信，看他和白雨良好的亲子关系就知道。
“管家，谢谢你给盛汤，我上楼睡觉了。”她起身往外。
“严小姐……”管家犹豫一下，还是说道：“有时候少爷生气，并不是真生气，也许只是想要人哄一哄而已。他对妈妈就是这样。”
严妍怎么觉得，管家这像是在打预防针似的。
等她来到二楼卧室，她便明白管家这一晚上说的那些话，其实都在打预防针。
二楼卧室的门，锁了。
他不让她进房间。
是生气她跟他吵架，还是生气她外出了一晚上？
她调整呼吸，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抬手敲门。
一次。
两次。
没有第三次。
她转身离开，下楼找了一间客房，锁门，睡觉。
下午吵架又不是她挑起的，难道他没说过分的话吗？
既然他锁门，她也锁门好了，这个很公平。
很快，严妍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再一次来到海边，却见海边站着的人是程奕鸣。
可是，他的神色很难过，很犹豫，浓眉之间有着深深的为难。
她疑惑他为什么这样，再一转头，才瞧见于思睿也站在旁边……
于思睿竟然可以进入到她的梦境！
她对这一点特别的不满意！
好在她很明白自己是在做梦，于是迫使自己睁开双眼，结束梦境。
借着小夜灯的浅浅灯光，她瞪着天花板，想着天花板上面那个人正在做什么。
他应该睡得还不错。
可他凭什么自己睡得不错，却闯到她的梦境里来，让她睡不好呢！
真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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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客厅里传来一阵匆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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