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鹏等六大妖仙困住韬猗之际,印染月也已经带着诸道仙将栾奇林等十五位道仙团团包围。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对于大部分蛮荒洲的道仙而言,著雍天虽然高高在上,尊贵超然,权势无边,但圣娄仙王才是代表着蛮荒洲的仙庭正统。
他的力量,他的权势,蛮荒洲的道仙都是看得到,也切身感受得到的。
他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他们这些大蛮海的道仙还有什么好犹豫和顾虑的?真要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上面扯皮的事情,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次团团将栾奇林等十五位道仙包围的道仙,不仅仅多了隐尘等二十余位道仙,而是一下子整个大蛮南海的道仙几乎都一窝蜂全上了。
开玩笑,现在仙王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九玄宗后面还有一位能压着元遂仙君打的高人,他们这些人这个时候再不出来勤王护驾,难道想等着镇海将军跟他们秋后算账吗?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包围栾奇林等人的道仙阵势是何等的浩大!那些被包围的道仙们,个个目露绝望疯狂之色。
他们都知道,此战双方实力悬殊,除非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正当一场极为惨烈的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印染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也是被逼无奈,说起来也是颇为无辜。」
印染月此言一出,那些目露疯狂之色的道仙们个个眼眸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本将军顾惜你们修行不易,并不想多开杀戒。只是你们三番五次攻打上门,而且说是被逼无奈,多少也有利益驱使,想分刮镇海将军府,所以要本将军就此放你们走,那也是不可能。」
「不知道印将军有何条件?」有人听到这里,按耐不住脱口问道。
「这样吧,除元遂门下弟子,余者只要留下随身携带的财物、道宝还有体内的道血,便可放一条生路!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拒绝。」印染月说道。
蝼蚁尚且贪生,这些道仙历经了多少生死磨炼,得了多少机缘才走到今日这一步,又哪肯就这样死去,印染月此言一出,那些道仙立马就跟栾奇林和丘匡济拉开了距离。
就连尉迟观和翼泰和两位护府仙将都毫不犹豫跟栾奇林和丘匡济拉开了距离。栾奇林和丘匡济顿时傻眼。
他们在十五位道仙中,实力最是出众,若大家都拼起命来,他们多少还有一线逃生希望。结果现在印染月一开口,就只剩下他们孤零零两人了。
两人对六十几位道仙,那还打个屁啊!
「你们不要上当,天下哪有这等好事,等你们上交了道宝和道血,你们个个全都是俎上鱼肉,一点机会都没有!」栾奇林连忙叫道。
「难道现在你们就有机会?而且你们别忘了,当年天宝门、四酉门等怎么对待我九玄宗,本将军还不是放了他们一马!」印染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栾奇林和丘匡济顿时哑口无言,而其余人再也没有任何犹豫。
机会本来就近乎缥缈,现在大不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而且当年四西门等这般对待九玄宗,九玄宗确实还是放了他们一马,至于里面有没有什么内幕,他们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上,至少还是说明九玄宗做事情还是心怀仁慈的,绝不是什么魔道好杀之辈。
否则当年一战之后,他们乘势杀入六大宗门,将他们尽数杀戮,斩草除根,夺取了他们的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基业岂不更干脆利落?
说到底,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意这么做!
「多谢印将军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我愿意留下财富,解除跟道宝的关系,并调取道血奉上。」率先站出来的是护府仙将尉迟观
。
他是元遂仙君府的护府仙将,论跟元遂仙君的关系,仅次于栾奇林等门人弟子,他是真担心万一印染月见他们还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第一个就抹去了他的逃生资格。
尉迟观一站出来,就直接奉上随身携带的储物戒,又抹去道宝中自己的印记,然后本来他还准备脱下身上穿着的仙甲,不过印染月还是挺大度的,随手挥了一下,阻止了他这一举动,多少还是给尉迟观留点脸面和财物。
就这么点细微动作,让尉迟观莫名有点感激涕零的感觉,然后赶紧又调取出了四滴道血。这四滴道血一调取出来,尉迟观整个人都变得衰老虚弱了下来。
厉害的道仙,哪怕道主虽然都无法提取道仙体内的道血,但探查对方体内到底存留有多少道血,还是有办法的。
道血没了还可以修炼回来,但要是在这方面耍花样,万一那躲在幕后的人物有法子探查,弄巧成拙,那代价可就是一条老命啊!
所以尉迟观根本没敢在道血方面要花招。
「还是少爷英明啊,这要是拼死厮杀起来,我们这边多少也会有伤亡,而且道血恐怕也收割不到几滴,哪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就得了四滴道血,一滴都不浪费。」印染月看着四滴蕴藏着澎湃道力的鲜血飘飞而出,心里暗暗感慨佩服。
「很好!你可以走了。」印染月收了储物戒、道宝还有四滴道血之后,淡淡道。尉迟观闻言兀自还愣了一下,似乎还有点难以相信,真的这样就能走人了。「请吧,下次莫要再为虎作伥了!」印染月说道。
「是,是。」尉迟观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释放出法力,将自己一卷,破空而去。没人拦阻!
「多谢印将军大人大量,我也愿意留下财富,解除跟道宝的关系,并调取道血奉上。」冀泰和一看同僚先走一步了,哪还敢迟疑,连忙上前开口道。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
其他道仙也连忙跟着表态。
隐尘等大蛮南海众道仙,九玄宗的真仙精锐们,还有敌军的真仙精锐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卧槽!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