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放开手里的书:“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区别?”对于温婉来说,她觉得是一样的。所以,她确实有些不明白。弗溪公子名望再高,能高得过她。所谓弗溪公子的名号,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要不是怕麻烦,她觉得真无没什么的。
夏瑶笑着坐下来“郡主。不一样的。你是皇家女,身份本就高贵,拥有权势与地位并不稀奇。至于赚的钱,对很多人来说是行了商贾之事。在那些清高人眼力,多少会有些不屑。就像是当初那几位大儒,在郡主做了那么多好诗词,对郡主态度仍然不假辞色。但是知道郡主是弗溪公子以后,态度就截然不一样。因为在世人眼力,弗溪公子代表是的奇迹,是一座世人难以跨越得了的丰碑。”
温婉莞尔一笑。她理解夏瑶的意思。她如今地位权势,但前有古人,前代的公主也有掌握滔天权势的。后也容易有来者。但是弗溪公子这样的人,前无古人,后估计也难有来者了。而且,她代表的是贵族,弗溪公子代表的是鲤鱼跳过龙门的鲤鱼。
白世年从宗族里出来,本来是要直接回后院。但是叶询让人请他去书房。
鲍宝钢恼怒之极“将军,陈阿布这两天上窜下跳,到处毁坏将军你的名声,该给他一个教训。”陈阿布说着白世年是一个伪君子。既然花言巧语娶了戚俪娘,如今又情深意重娶郡主。好事全都被他占尽了。京城里很多人也不明白当年白世年纳戚俪娘的始末。自然跟着起哄。要知道,对于白世年娶到温婉郡主,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啊!
白世年也不可能去证明什么。这样就落了下乘。白世年摇头“不用理他,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关。不会有人买他的帐的。窜得越厉害,死得也越快。而且我们也不适宜出手。让大家以为边关四分五裂。不说这个。兵部那边怎么个说法。”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他一直上折子请求加一成的兵器。而且要精良需要测试过的兵器。兵部这边一直拖着,拖了一年多了。
两人间白世年不在意,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鲍宝刚想着刚才的事,纳罕着“见鬼了。将军,这次去兵部出其的顺利。兵部尚书余大人已经答应了。这次的新式武器有我们的份。你说。他怎么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我都怀疑里面有诈呢。”
白世年就把今天温婉说的话,说了一遍。
鲍宝刚咋舌“我说怎么这会这么顺畅。弄来弄去,还是沾了郡主的光。我之前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转而惊奇了。郡主也太厉害了。连那些人五人六的兵部里的老油子都得卖郡主的面子。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可就好过了。鲍宝钢之前去兵部。那都是孙子。就连将军去了,也只是把斜眼改为正眼了。这些个书呆子就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当兵的。鲍宝钢那个气愤啊,不过也知道分寸。哪里知道,今天去,那些兵部的个个都是笑脸相迎啊!
叶询其实早有猜测应该跟温婉郡主脱离不了关系:“兵部那些人,敢对你们指手画脚。那是你们需要仰仗他们,自然摆着谱。郡主却不一样。惹恼了郡主,他们挨骂是小事,就怕是卷铺盖回家抱孩子,严重的蹲大狱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你以为尊贵兴国郡主只是叫着好特。”他开始知道温婉赚钱,却不知道温婉竟然插足过边关事务。虽然温婉确切不会真去管事。但是有这么一尊佛在,那些小鬼也就只有敬着他们将军了。喜事,大喜事啊!
鲍宝钢兴奋得拍着大腿,吊起了书袋子:“我算知道什么叫人不可斗量,海水不可貌相了。”
叶询笑得肚子抽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说你不会用就别说。没得让人笑话。”
鲍宝钢一脸郁闷。以前在边关还没什么,反正身边也有一半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到这里,鲍宝钢都自卑了。心里暗道着幸好真没娶郡主,否则身边的丫鬟侍卫一个一个白眼扔过来,非要他命不可。鲍宝钢焉焉地走出去。
叶询等鲍宝钢出去以后,有些担心地问着“皇上这么宠郡主?将军,我担心过犹不及。”
白世年心下一沉“你想说什么?”
叶询沉着脸道:“郡主本就是聚财童女,皇帝给的嫁妆丰厚得超乎人的想象,这会连朝政之事她都想插手就插手,皇帝不训斥,不忌惮,反而纵容。之前还听说兴国郡主要什么,皇帝就给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会让人去摘,我还不相信。这回我倒有些相信这话。”
白世年的面色更不好。
叶询摇头:“将军,温婉郡主手握巨资。将军手握重兵。你们夫妻感情又好,现在暂且无事。时间长了,我想,总会有事闹出来的。将军该提醒郡主一二。郡主聪慧过人,让郡主有个防范。天家无亲情。不能太注重感情,不为着将来着想可不成啊!”这也算是叶询的肺腑之言了。他是真心希望两人好。因为没有这两个人,大齐不可能有如今的繁荣昌盛。对皇帝来说,这两个人就是左右臂膀。可若着左右臂膀对皇帝产生威胁,也一样除之而后快。
白世年沉默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郡主呢?”一进寝房,没看见人,奇怪地问着。丫鬟说郡主在侧厢房沐浴。温婉刚才无聊得很,打了一通拳,出来一身的汗。等汗干了,就去沐浴。
白世年大跨步向侧厢房过去。夏瑶看着白世年想要进去,思考了三十秒钟,退让了,让旁边伺候的人也全都下去,自己也到了院子外面去了。夏瑶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呆会郡主会不会恼了自己。
“咯吱。”白世年推门而进。
温婉此时才刚刚洗澡。一听到门响的声音,不高兴地叫着“我沐浴的时候,没交换谁也不许进来,这个规矩你不知道了吗?”
可是脚步声却没停歇下来。温婉转过头,那人已经越过屏风,走进来了。见是白世年。温婉把身子沉到水里。
“有事等我沐浴完再说,你先出去。”温婉的话没用,就见着白世年脱了衣服,一只脚跨进浴桶里来。
温婉目愣愣地问道:“你干什么?”白世年看着温婉防备模样,将烦心事先放到一边。反正烦恼暂时也解除不了:“自然是洗鸳鸯浴了。上次我给你洗,这次你给我洗。”
温婉四处扫了一圈,衣服离自己太远了。还在怎么琢磨着离开这里,回去呢!人已经跨进浴桶。
温婉甩开那不规矩的手道:“别乱来。这里的净房。我身体不好,一不小心就得感染伤寒。每次感染伤寒,都要半个月才能好。”
白世年狐疑地看了一眼温婉。昨天还说太医看了,说身体很好,不会有问题。这么一会就容易伤寒。
白世年随意擦干身上的水珠,用衣服把温婉卷起来,抱起回了卧房。温婉使劲拍着他:“我身上还疼,你别……”
可男人好像没听到,一回到卧房就将人压在身下。开始啃猪蹄似的啃咬起来。啃着敏感地带,又痒又酥又麻。温婉叫嚷着“你轻点。”
白世年缠了温婉半天,倒没有滚床单。温婉有些奇怪:“怎么了?”白世年竟然自己不滚床单了。这就好比饿着肚子的狼看见面前有一小羔羊不吃是同一个道理,有古怪。
白世年只是抱住温婉,他之前真没多想。那天他看皇帝与温婉相处的模式,他可以肯定,温婉,很可能不仅仅是为皇帝赚钱这么简单。
温婉使劲推了推白世年,见还不说,掐了一把道:“前天晚上还说夫妻要相互信任,坦诚。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可能不能出面帮你,但还是可以出出主意的。”
白世年故意闷闷地说道“说你嫁妆特别多,我以后要靠你吃饭。叶询刚才说我是吃软饭的。”
温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那军师就是活宝,谁吃软饭也轮不到你吃软饭。要不然,天下的男人就该全都羞愧死了。嫁妆跟你又没什么关系。要也是我将来留给孩子们的。那些人要碎嘴,让他们碎去。爱说就让他们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白将军还会在乎这么一点小事。竟然怕别人说你吃软饭的。哈哈,放心,这个传闻绝对没人传。若是白大将军是吃软饭的,那这天下可没有男子敢称自己是男人了。再说,我也没这个本事让你吃软饭。”温婉又一点很认同冬青说的,天底下还真是只有白世年不会被她的光芒所压下。否则,其他人娶了她,必定要被人说成是靠老婆上位的。吃软饭的男人,在现代基本上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住。更不要说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社会,这是极为屈辱的话语。好在白世年的名声丝毫不逊色他。甚至在某方面比她更盛。说起来,确实是她的幸运。两人旗鼓相当,别人只会说天作之合,说白世年吃软饭的,绝对要被所有男人唾弃。温婉知道,叶询是打趣白世年。白世年应该也知道,这应该只是一个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