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祁天养的话,他说这话火车上的亡魂好像都不能投胎做人的,难道我眼前这个穿着红色的旗袍也会变成蘑菇吗?
于是我就随口问一句,“那个,你是不是想投胎做人了?”
她似乎被我的问题所吓倒了,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我说出来的话,显得我是异类的感觉。
难道是我太直接了吗?明知道他们不能投胎做人,我还问这么一句,岂不是在他们的伤口下撒盐吗?
我还真的是太不善解鬼意。
“那个,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都没有谱了,我自己觉得要是我本人听到这话都有气了,更何况是鬼呢!
她只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于是更加伤心的哭泣了起来。
难道我的脸上写了,让人悲伤的事东西吗?为什么她多看我一眼就哭得更加厉害了呢!
果然鬼这种生物都是让人不能理解的。
正当我想继续往前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我感觉有沙子进我的眼睛了,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风呢!
我拼命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不过我反应过来,这里面都没有开到窗户,在室内又哪里来的风呢?那就只有一种说明,那就是有鬼作祟。
是不是刚才那个穿着红旗袍的女生呢?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坐在那个位置上穿着红旗袍的姑娘,已经不翼而飞了,这鬼还真的是说走就走啊,能不能事先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呀?不过这一次这个鬼姑娘还好。
事先给我刮了一阵风。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个地方好像变了一样,这里好像变成一个古老的房间,那里有一个梳妆台,正有一个穿着红旗袍披着长发的姑娘在那里背影在那里梳头。
只看到她的背影,以及她乌黑油亮的长发。
风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那种感觉多飘逸呀,等一下,现在好像不是在欣赏这个的时候吧!而且这里又没有风扇,到底是哪里飘来的风啊?毫无疑问,又是鬼!
这里的灯光变得暗黄暗黄起来,就好像古代的那些蜡烛灯发出的那种光那样。
梳妆台那里了一面镜子,镜子的前面就是一个蜡烛,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火焰。
红色的火焰,还真的是奇怪呀!
不过那个镜子更是奇怪,因为外面有的东西,镜子里面都没有,镜子里面就只有一团黑。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这个女生没有吓唬我,没有之前那么心惊胆战了,而且祁天养也给我做过思想工作,那就是说这个车上的鬼都是好鬼,那就是代表她不会对我怎么样了。
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啊!
你是我就继续叫了她一声,“那个……姑娘,请问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传来了一些奇怪的音乐,感觉就好像一些噼里啪啦的喇叭声,有点帮死人奏乐的那种感觉。
与此同时,那个穿红旗袍的女生原本是正慢慢梳头的,突然加快了速度,那速度快得她每梳一下,都会落下一大把头发,感觉就好像在诉说一搓衣板那样子了。
她好像很急切地想梳好她的头发,结果就欲速则不达。
我真替她的头发感到心疼了,难道她这么粗鲁地对待自己的头发?我看着都觉得心慌慌啊!
突然,她手里的梳子好像扯住了她的头发,好像卡住弄不了,然后她用力一甩,结果她的整个头就活生生地从身体上掉到了地上。
她的头……掉在地上了……
我吓得整个人,我觉得我的眼睛快要不能要了。
我竟然亲眼目睹着那头从那身体再跌下来,就好像跌了一个盖子那样。
那飘逸的长发,不知不觉就爬到了我的脚下,就好像形成一只“头发手“抓住了我的脚。
我越来越后悔自己一个人闯来这里了,哪怕这个鬼不伤害人,我也不能让自己再被鬼吓唬。与其自己乱想办法,还不如去死心塌地的去求祁天养呢!
“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头接回去啊?”只见那个头传来点点哀怨的声音。
我这不是在作茧自缚吗?只是她的头掉在地上的那一幕真的很惊悚啊!
那头发就好像沼泽里的泥巴,又像那些缠绵不休的树藤那样紧紧缠着我的脚。我好像怎么甩都甩不开。
然后她的头发沿着我的脚下,慢慢爬上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快被她的头发缠住了。这鬼怎么一言不合就掉头了呢?而且还用她的头发缠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黏乎乎的,甚至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了。
“那……个……”我现在是都结巴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估计我的头发弄到你了。”然后她一说,转眼就把那头发从我的身上移走了,她那个掉在地上的头就变成一个光秃秃的篮球一般了。
为什么那些鬼都是说变就变的,原本带着飘逸长发的头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光头。
我真是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片草地遇上了一片荒凉。
“那个可以请你,帮我把头接回去吗?我有点不太不方便。”她用乞求的语气跟我说着。
我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啊,我怕她一言不合,又是把那头发重新长生出来,我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了?
但是我真的要帮她把头接回去吧,那岂不是将自己葬送去了鬼门关?
万一靠近她,她一个不小心把我咬了一口,那怎么办啊!怎么说也是鬼呀,没有人性的啊!
不过既然祁天养说不会伤害人的,那应该就不会了吧,我姑且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于是我带着那发抖哆嗦的脚步,慢慢的走到那个头的面前,紧紧的闭着眼睛伸出双手,握住那个篮球般大小的头。
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手里面正握着一个头。
而且是一个鬼头,那种触感真的是无法形容,触碰到那头的那一瞬间,就好像有无数虫子在攀爬我的手那样。
我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拿去消毒也不能再要了,以后我还敢拿这双手来吃东西吗?
我觉得触摸鬼真是人生第一大噩梦啊!我怎么就总是招惹上这种事情了呢!
“快点啊,我还要赶着出嫁呢,不然过来吉时可就不行了。”她一边用那种哀怨的声音在催促着我。
我还是加快不了脚步,现在我可是在帮鬼做事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刚刚在那边车厢才被祁天养那只鬼搞完,现在又要帮这只鬼接头。
我明知道这火车上有很多奇怪的鬼,我怎么还要乱跑呢?早知道刚才就不跟他怄气了,我现在很后悔呀。
祁天养,快点来救我啊,难道她他在那里闭目养神了吗?他不应该寸步不离的保护我的吗?还说我是他的女人,简直就是,需要的时候把我当宝,不需要的时候把我当草。
我在心里面狠狠地咒骂着祁天养,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女生的头放到那身体上,我总感觉一路上有东西掉在地上,无意一看,看到脖子里都是那种密密麻麻细细碎碎的小虫子。
为什么现在的鬼身体里面都是这种恶心的虫子?
我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恶心死了,最糟糕的是那些虫子还掉落在我的脚上啊,我连忙把它们踢开。
我简直都不敢看她的样子。
自从我把她的头放在她的身体上,安装到她的脖子之后,她的头发又自己长出来了,而且是那么及时,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头发那样。
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技能,让我以后再也不用去找理发师了。
她说她刚才要赶着出嫁,鬼也可以出嫁的吗?那是从这个车厢想嫁到另外一个车厢去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婆家的路也太近了吧?我在乱想什么呢?这里她们怎么可能会有婆家呢?
我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还是赶快离开,乖乖的待在祁天养的身边吧!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我想走就可以走的。
“你觉得我长得好不好看呢?”那个女生倒是很认真地询问着我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的我完全是闭着眼睛的,根本就不愿意睁开,我怕看到那个吓人的样子,真的是连命都可以不用要了。
“你会化妆吗?”她很仔细的询问着我这个意见。
我当然义不容辞地摇了摇头,“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谁愿意帮鬼化妆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嘛,帮我随便弄一下就可以了。”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请求道。
我可以说不会了吗?她怎么还让我帮忙啊,她这是想让我死马当活马医吗,我只能艰难地“嗯”了一声。
我感觉到这个做鬼的,怎么就有一颗这么恨嫁的心呢?
然后我是闭着眼睛帮她化妆的,我就在梳妆台上随便拿起什么眉笔在她的脸上随便一画。
也许是我这么一个漫不经心的举动惹她有些不高兴了,她就跟我说,“你可不可以睁开你的眼睛啊?今天可是我的重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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