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膳很愤慨,冷情冷面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了。
上一次,还是因为旗木朔茂的死亡。
可凯却很快的就调整了好自己的情绪;阳光是他的天性。
可能只有像他这样一根筋的家伙,才能把体术修炼到那种地步吧,那种可对抗六道的极致。
看着表情逐渐凝重的天膳老师,凯知道老师这是替自己的遭遇感到不满了,但凯依旧选择了善良以待,甚至劝慰在愤怒边缘的老师道。
“没关系的天膳老师,我的父亲不是也没有通过中忍考试,如今不也成为上忍了吗?”
说着凯握紧了拳头。
“反正青春就是时而酸涩时而严苛的东西啦,……我相信努力是绝不会背叛人的。”
说着凯转头看向了卡卡西。
“我的同伴......卡卡西,老师说你是天才,而我是努力的天才;那么为了庆祝我今天参加了中忍考试。让我们来一次,天才之间的对决吧。”
简单地一句话,凯自己把自己感动坏了,泪流满面的他高呼道。
“不管痛苦也好、悲伤也好...都要努力到底,木叶高傲的苍蓝猛兽...疯狂阿凯!燃烧吧,青春!”
说完凯飞奔了出去,嘴里还高呼道。
“卡卡西,谁先到训练场谁就是胜利者!输的人,就围着木叶跑二十圈吧!”
凯就这么跑了,也不管卡卡西答不答应。
面瘫的卡卡西嘟囔了一句。
“傻逼!”
似乎根本就不准备搭理凯的邀约。
但是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卡卡西依旧跟上了凯的脚步;奔跑中,二人还撞了一下屁股。
这一幕,看的宇智波兜和天膳一脸的黑线。
师徒四人,三个面瘫的中间混进一个哈士奇,弄得画风都变了。
相对于卡卡西和凯来说,却不这么认为。
年幼的毕竟兜还是个孩子,小孩子总是崇拜大哥哥,想要加入大哥哥的游戏。
尤其是以天才之名响彻木叶的卡卡西,那可是比鼬这种吹捧出来的家伙含金量要高的多的。
至少兜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他与鼬年纪相仿,又与之齐名,私下也不是没较量过。
所以比试没有赢过但是也没有输过的兜很瞧不起鼬。
什么三四岁经历忍界大战,五岁在木叶内战中保护了怀孕的母亲,六岁忍校毕业成为中忍,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
可哪有如何,还不是被白痴猹耍的乱转,还不是与什么也没经历过的自己战斗的不相上下。
要知道,自己可是从没有赢过卡卡西哥哥的。
因此,卡卡西成了年幼的兜地偶像。
冷静,睿智,果断,冷血,这才是兜心中的卡卡西,与迈特凯那个傻乎乎的学长是两个极端啊。
可为什么,在外人面前总是冷着脸的学长,却和那个同组的绿头皮玩的到一起。还那么的快乐,那么的投入,甚至乐在其中。
反而对自己这个与他性格相投的学弟视而不见。
想不通,真的想不懂。
没办法,十多岁的孩子终究与五六岁的孩子差着年纪,卡卡西和凯总是习惯性的忽略这个小屁孩。
这让兜很吃醋。
看着卡卡西竟然陪着凯犯傻,而忽视了自己,兜嫉妒心爆表。
因为凯学长,我也中忍考试没过啊?我也很需要安慰啊!
为什么卡卡西哥哥不愿意看看我。
该死的西瓜皮。夺走了卡卡西哥哥对弟弟所有的爱,要不是打不过他,我宇智波兜绝对要和他单挑的。
没办法,实力不行,就告状,这是小孩子的特权。
“天膳老师,卡卡西学长竟然如此不着调,难道你也不管管吗?”
兜说的很认真,眼睛仿佛在说,老天你相信我,规劝下卡卡西学长,不要让他越走越远了。
天膳看了这样的兜摇了摇头。
小孩子之间总是会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烦恼,告状是他们的本能;在养小四郎的时候,天膳粗暴的禁止了这样的行为。
那时候的他觉得这是幼稚的行为,可现在却觉得有趣。
天膳摸着宇智波兜柔顺的头发,显得很有耐心。
“小兜啊,你又不是没有哥哥,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卡卡西又不是不喜欢你,你怎么能强求别人只喜欢你呢!”
幼年的兜除了孤儿院的一段时间以外,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自然不会有以后那种苦大仇深的想法。
他甚至因为哥哥们的存在,继父和母亲的宠爱,有些骄纵。
当然他也有骄纵的资本,不论是自身实力,还是家世都足够他骄傲的。
只是此刻,被天膳戳穿了心思,兜脸红的道。
“那个,天膳老师......不是啦!我就是想不懂,为什么卡卡西学长对凯学长如此包容啊,甚至愿意和他胡闹!”
宇智波兜想不通,他觉得他和卡卡西才是一类人。一样的帅气,一样的冷静,一样拥有天才之名。
而天膳却很容易就能想通,人从来都不喜欢和自己一类的那种人。
他觉得应该适时给孩子一定的指导了,免得嫉妒泯灭了孩子的善良。
“兜啊,你要知道.......一颗最清澈的心,只有另一颗清澈的心会懂得;就好比只有南贺的的秋天,才知道梧桐为什么叶落。”
天膳的比如过于文青了,兜还是太小了,听得懂却听不明,只能疑惑的看着天膳。请求天膳继续解惑。
天膳牵起了兜的手,在这一片落叶里,一阵凉风里,领着兜漫步,体味秋的滋味。他们细碎的脚步,触碰到秋的凉意……于细微之处,人可知秋;而知秋,亦是迎秋。
“小兜啊,你看到的卡卡西,不过是带着滤镜的卡卡西;你把他当成了和你一样寡言而冷静的人,这也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暄气初消,花叶皎洁,天地间的风景,还未有懔烈萧瑟气态,而带着含苞待放的澄澈。
被牵着手的兜感受到了秋天的一缕暖意,抬起娇俏的小脸看着天膳问道。
“难道卡卡西学长不是个睿智冷静的人吗?”
“卡卡西他是个逼不得已而变得沉默的人罢了。不能说也不敢说,才造就了他那副样子!”
天膳的话给兜带来的很大的冲击,自己心中的卡卡西与天膳老师嘴中的卡卡西学长完全是两个人啊。
“不会吧!”
而天膳却相信自己的判断,别看天膳长得年轻,但是年纪并不比弹正他们小;各式各样的人他见多了。
迫不得已展现出的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他也见多了。
卡卡西这样的就叫做,闷骚,他从不是个冷血的人,反而很热血的。
天膳肯定的回答了兜一句。
“当然会了,卡卡西他的父亲背负着骂名身亡,整个家族的压力压在年幼的他身上;你让这样的他怎么敢轻易的暴露自己的情绪,他也只能以面具示人了!”
说着天膳反问了兜一句。
“可,那是真正的他吗,或者真正的他又有谁在乎呢?”
天膳带着兜漫步在前往训练场的路上,一边走一边说。
初秋,美在温和,不凌厉,它似乎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心声,有自己的沉淀。如诗人指尖的烟灰,带着熏熟的温香,吹来半冷半暖的风,温柔恬淡……初秋的馈赠,一切都是刚刚好。
可这样的景色,却容易让故人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朔茂见到如今的卡卡西,会满意吗?”
想到这些,天膳的话语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小兜啊,你要知道,如今卡卡西父亲的往事已经被翻案;木叶的白牙不是个懦夫,而是个勇敢承担责任的勇士;那个被被他救下来的前木叶怯懦的幸存者,以自杀博同情卑劣的家伙才是个懦夫。”
兜也知道这些事,猛地点头应付道。
“哼,我早就明白的,那个木叶卑劣的忍者,若真的把任务看的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早在卡卡西父亲决定放弃任务的时候就自杀了......又怎么会回到木叶了才自杀;”
“他甚至自杀的时候都叫嚷的那么大声,生怕没人阻止他一样!”
说着兜不屑的用手扇了扇秋风,似乎提到那样的木叶就臭不可闻。
“有些人,就是如此,明明自己无能,却要把失败推卸到别人不够强大上。我弱我有道理!这种人,连人都不配当!”
即便得知了一个不一样的卡卡西,兜依旧偏爱他,因此偏爱他的父亲。
第一声虫鸣,揭开迎秋的第一丝清凉意,那是秋天的致意,也是年华的叹息。
“一片秋虫响黄昏,几家炊烟袅余晖。”
老友的洗白,是天膳最开心的事情。虽然天膳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人力有尽时,会做不到,做不好。
但是该承担的,总要去承担的。
懦夫从来都不是把事情做不好的人,而是那些明明自己做不好,可是却要去嘲讽正在做的那些人。
塑茂是个英雄,而木叶确是一群懦夫。
如今,旗木的家族也得到了妥善的保护,旗木的儿子不需要背负别人的人生,还拥有了一个英雄的父亲。
卡卡西也应该暴露自己的天性了!
“兜啊,所以眼前的卡卡西才是真实的卡卡西,他不过是个帅气版的迈特凯,而迈特凯也不过是个长歪了的卡卡西罢了。”
说着,天膳认真的问兜道。
“那么这样的卡卡西,你还喜欢吗?”
突然被老师这么逼问,兜一时间无法接受。
师徒二人此刻已经漫步到了训练场,兜看着那穿着一身紧身的体能服配蘑菇头的迈特凯,幻想他就是面具下的卡卡西,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
逗弄兜,让这个表情管理始终良好的弟子失态,天膳觉得太有趣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啊。小兜啊,大多的时候,我们喜欢的人,不过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人;若真的欣赏、真的喜欢,自然会愿意接受他的一切的,因为那才是真实的他。”
说着,天膳指了指训练场上打斗了起来的卡卡西和迈特凯道。
“那么,你愿意喜欢一个会笑的卡卡西;还是那个背负一切,装出来的冷静的卡卡西啊!”
《一剑独尊》
听老师这么说,兜不说话了,他还没有想好。
田野间,小陌畔,幽幽切切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了,像窃窃私语,又像一曲交响乐。草丛中,低窗下,蛐蛐儿、蟋蟀、万千的秋虫呢喃里。
天膳轻易地毁了兜无忧无虑的童年,甚是不以为意。
小孩子吗?人生中遇到的最多的就是不如意罢了。慢慢的他们就会习惯了。
那些唾手可得的虫鸣和亲切分明的秋色,才是暖秋。
七岁那年小四郎捉住了一只蝉以为就抓住了整个夏天,恶趣味的天膳踩死了那只蝉,毁了小四郎的童年。
今天,天膳揭穿了一个伪装的卡卡西,也毁了兜的童年。
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厚此薄彼啊!
这才是兜完整的童年啊。
天膳满足了,人老了就这点乐趣,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情情爱爱那是傻逼采取干的是,弹正就是个大傻逼。
诋毁了甲贺的领导人一句,天膳开始想起了正事。
眼下,天膳要处理的就是弟子的晋级问题,中忍考试又不会唯一晋升的途径,或许自己应该带弟子们上一次战场了。
启大人的计划不能耽误,利用盟友正面牵制雾忍,达到幻能突袭水之国的计划才是一切。
也不知道幻在搞什么,怎么草之国哪里的动静却闹越大了啊。
“这个该死的老女人,一把年纪了公主病却越来越重了,不把世界折腾的围着她转了,她就活不下去了吗?”
而却出乎天膳所料,草之国动静是越来越大了,可却不是幻婆婆闹出来的。
草之国的这一仗,竟然打了好几天。
启不关心带土的生死,却关心自己的部下们。
带土活下来了,那就是他的宿命;没活下来,也是带土应得的人生。
这不需要启去干涉,因此他没有去神无毗大桥;
死的活的带土,都不会影响启与斑的对决。
草之国的战争,才让启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