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在一个时辰之后结束。
凌凌柒还有了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难怪很多人都想当明星,开演唱会什么的,这种感觉的确不一样。
等下来看到功德箱,简直心花怒放。
孙夫人的那几锭银子,南昭雪如数收回,至于其它的银票,给他一部分,另一部分交给封天极。
要做的事还很多,用钱的地方更是不少。
虽然没有拿到全部,凌凌柒也很知足,反正也不愁嘱喝,何况,他早就悟出来了,跟着南昭雪比家财万贯还好。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先回去,暂时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我会让暗卫通知你。”
凌凌柒的左右看看:“我空间里又长了不少东西,给你留着呢,要不要?”
东西当然要,他的东西又好,南昭雪欣然同意,当然,也是用东西换的。
换完,凌凌柒心满意足地走了。
封天极摩挲着那锭银子:“我去查查户部,看究竟怎么回事。”
户部是朝廷的钱袋子,半点马虎不得。
南昭雪让他先走,她留下来见孙夫人。
孙夫人早等不及,她压根不知道,玉空大师早走了,还在等着。
见南昭雪出来,她上前一步道:“先生,不知大师他……”
“夫人,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说对了,自然就能见到师父。”
“先生请问。”
南昭雪看一眼她身边的小丫环,她立即会意,让其它人都退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南昭雪和孙夫人两人。
南昭雪拿出蛊睛珠,在她面前一晃……
孙夫人感觉像是过了许久,晃晃头,好像谈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南昭雪。
“先生,我……”
“夫人,您有大机缘,”南昭雪故作神秘地一笑,“刚才所说的事,您是否记得不太清了?”
孙夫人点点头:“正是。”
她手抚着额头:“我这是……”
“这就是在下所说的大机缘,”南昭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有大智慧的人。
佛祖心中留,除此之外,并不会记得太多。
忘却,是大智慧,忘不掉,才是世人人生最大的苦楚。”
孙夫人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那我能去见大师了吗?”
南昭雪摇头:“暂时不行,师父说,您的机缘太大,面对面,犹如与佛祖同坐,师父要沐浴斋戒几日方可。
夫人先请回吧。”
孙夫人一听,心中大喜,不但没觉得失望,反而十分高兴,欢欢喜喜地走了。
南昭雪的笑容淡去,手指捻着蛊睛珠,目光幽深。
离开桃园,回王府。
傍晚时分,封天极回来了。
“户部的确拨给工部一些银子,用作修葺,但所给的数量并不多,在合理之内。”
南昭雪微松一口气:“那就是说,户部问题不大。是工部尚书孙康,扣下了该花的银子。”
她并不想有太多人牵扯进来,查这查那,实在累得慌。
要不是因为此事是从一开始就跟进,又与卓家有关,她才懒得理。
她又不是救世主,皇帝老儿自己的江山,自己不在乎,偏她要操这个心,最后还不落好。
封天极缓缓摇头:“这只是表面,具体的如何,还不能下定论。”
吃过晚膳,南昭雪察觉封天极和平时不太一样。
“怎么?还有事儿?”
封天极看看时辰:“你先睡,今天晚上,我要去户部衙门走一趟。”
“去干什么?”
“查户部的账簿。”
“你是怀疑,他们有两套账?”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户部这么大的衙门,又这么多人,要是有两套账,那牵扯的人可就太多了。”
户部管的是一个国家的钱,不是百姓过日子,做做花账,悄悄贪下几两。
“只是猜测,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封天极拉住她的手,“你不必担忧,早点休息。”
“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还没去过户部,那么多银子,我也想开开眼。”
封天极哭笑不得,知道她也是担心他而已。
“那好吧,一同去。”
户部衙门看管得严,早早就大门紧闭。
封天极带着南昭雪,以及百胜和两名暗卫。
他也没敢怠慢。
以免万一真的有所差池。
白天的时候,封天极已经留意过巡防人员的换防时间和习惯,轻而易举就进入内部。
看着那么多账簿,南昭雪都有点眼晕。
但封天极却轻车熟路,按照时间、分类等等,很快便找到。
南昭雪没点灯,拿着小手电给他照亮:“能看出什么吗?”
反正她是不想看,这些玩意写得字小且杂,她看一会儿就眼睛疼。
“表面上没什么,这应该就是正常的那一本。”
封天极好像笃定还有另外一本。
南昭雪腿无意中一碰,感觉似乎蹭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却没看见。
错觉?
绝对不是。
她伸手仔细在桌子下一寸寸掠过。
忽然,摸到一个小小的,能动的圆球体。
“王爷,你看这是什么?”
封天极的目光从账簿上收回:“这应该是个机关,你别碰,我来。”
万一有什么暗器之类,伤到南昭雪就不好了。
好在,并没有什么暗器射出,里面躺着的,是两本账本。
封天极心头一喜,把东西拿出来仔细翻看。
南昭雪一眼看出,其中一本就是工部的。
封天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奇怪。”
“怎么?”
“户部的确给了工部银子,但经手人并不是户部尚书,而是一名侍郎。”
南昭雪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小侍郎,有这么大能耐?”
封天极轻翻,手指微顿:“这,果然最后还是户部尚书扣了印章,也就是说,他是知情的。”
“这位侍郎,是不是他的心腹,他差手下来办的?”
封天极又往后翻:“应该不是,感觉有点奇怪,说隐藏吧,记录得如此直白,说放在明面上吧,又专门弄了这么一个账本。”
“这简单,我们直接去问问户部尚书不就行了?”
南昭雪指着另一本问:“这本呢?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