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对这只菜包狗真是无力吐槽。
干啥啥不行,拍马屁倒是第一名。
“行了,闭嘴吧。你且回去,我让王爷给你安排一名人手,暗中保护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你也能及时传出。”
眼看着凌凌柒又要撇嘴哭,南昭雪一晃手里暗器,他又把哭憋回去。
南昭雪拿一把小匕首,原本一共两把,给了野风一把,她自己还留着一把。
“这个给你,防身用,”南昭雪说归说,还是有些担心他,“还有这些药,除了这个可解百毒,别的都是毒药,瓶底纸签写了名字,你自己回去看。”
凌凌柒抹抹眼睛:“老妹儿,你就是扎死我,我也要哭……呜呜,你对我太好了……”
南昭雪额角青筋跳了跳:“行了,走吧。这两天没事就不见面,省得让容家人怀疑你。”
“好。”
凌凌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穿过月亮门,看到封天极,躬身行个礼:“王爷。”
封天极略一颔首:“大师,我娘子呢?”
“在里面,很快出来,贫僧先告辞了。”
封天极进去找南昭雪,和她撞个满怀。
封天极顺势搂住她:“谈完了?”
“嗯,我说与王爷听听,”南昭雪回抱着他,把刚才关于容妃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什么异象,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封天极嗤之以鼻,“贯会用这一套。”
“套路老没关系,管用就行了,”南昭雪抬头看他,“咱先过咱的年,让他们折腾,过完年再说。”
“好。”
两人一起出书局,又来到街上,自凌凌柒走远,南昭雪的琉璃戒再没有冷热交替过。
足足逛了大半日,百胜推着小车来回推了好几趟。
路过火锅店时,南昭雪去见了见时迁。
时值年底,火锅店非常繁忙。
“主子,您怎么来了?”时迁忙得满头大汗,“小人正想着这几日去府里,年底把账给您交一下。”
“不急,挂块牌子,年二十九下午就打烊,年初六再开门。”
时迁一愣:“可是,主子,年底下肯定有不少的食客,关门的话……”
“挣钱哪有个够?大家辛苦这么久,也得好好过年,”南昭雪明白他的意思,“这样吧,我回去安排一下,把王府的几个厨娘给你安排过来,让她们帮忙整理出套餐。
若是有过年的时候想吃的,可买套餐包,回去自己就能做。”
时迁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随即又压低声音道:“可是,主子,这样的话,我们的秘方……”
“无妨,能随便套走的就不叫秘方了,我让厨娘来的时候再带些香料调料,依次放入,调料他们也买不到。”
“是,全听主子安排。”
“你来送账本的时候,把花名册也带上。”
“是。”
南昭雪没让时迁送,和封天极一起离开。
路过绸缎庄时,看到有成衣和大氅卖,又去挑了几身。
刚算清要付多少银子,二楼上传来一道嗓音:“王爷王妃来小店光顾,实乃荣幸,小二,价钱按最低价。”
店小二应了一声“是。”
南昭雪抬头,看到蒋海尘从二楼下来,他穿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芝兰玉树一般。
“蒋大公子,”封天极淡淡开口。
“王爷安,王妃安,”蒋海尘浅浅欠身行礼,“有什么瞧得上的,只管说。”
“都能按最低价吗?”南昭雪笑眯眯地问。
“当然。”蒋海尘毫不犹豫,“王妃不必客气。”
“不是客气,”南昭雪手轻抚刚选中的大氅,“本王妃只是在想,要是锦皓在,定会说,六嫂嫂喜欢什么,只管拿去,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还能比命重要?”
蒋海尘:“……”
南昭雪不去看他的脸色,按店小二给出的数,付了银票:“蒋大公子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本王妃和你没有那个交情。你要是敢白给,本王妃还不敢要。”
封天极点头附和:“王妃所言极是。”
“蒋大公子留步,不必送,告辞。”
蒋海尘笑容淡淡,看着他们离去,笑意微收,目光幽凉。
回到王府,买来的东西先送到南昭雪小院,有的搬进小药房。
让崔嬷嬷去厨房,找了几个手脚利索的厨娘来,拿出些调料交给她们,一一交办好,让百胜送她们去火锅店帮时迁的忙。
一同送去的,还有些从凌凌柒那里得来的蔬菜和水。
她很快就忙碌起来,用凌凌柒给她的水果蔬菜,做些果酱、果茶,以及小甜品什么的。
封天极平时很少操心府里的事务,管家都办得井井有条。
但今年不同,有了南昭雪,很多事情他就想亲力亲为,一头扎进这些俗事里,还挺有意思,挺充实。
两人各忙各的,傍晚时分一起用了晚膳,又去各自忙碌。
等封天极回来的时候,南昭雪已经沐浴过睡在窗前榻上。
崔嬷嬷抿嘴笑着轻声说:“王妃忙了一下午,看得出来挺累,但非要说不困,要看会儿书,结果没多久就睡着了。”
封天极低笑一声:“等我呢吧?”
“是,奴婢们都知道。”
封天极摆摆手,崔嬷嬷退出去。
轻抱起南昭雪,把她放回床上。
南昭雪之前特别警觉,有点动静就能醒,现在却不一样,察觉到熟悉温暖的怀抱,还往里蹭了蹭。
封天极抿住翘起的嘴角,吻吻她额头:“睡吧。”
南昭雪小猫一样哼哼两声,手指勾着他的手指,又睡过去。
封天极看着她的小手,好玩儿又暖心。
这样的日子,一直就过下去,慢慢到老也不错。
南昭雪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小鹰隼在院子上空飞。
她摸摸身边,已经有了凉意,封天极起床有段时间了。
人也不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起床梳洗,喂小鹰隼吃几块肉干:“这肉干的味道一般,我给你做几样好吃的,保管你吃得停不下来。”
鹰隼停下,歪歪头,眨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南昭雪心头微微冒起寒意。
猛禽就是猛禽,和寻常的鸟儿不同,这还没长大呢,这眼神就让人心生畏惧。
难怪,在边关,这样的鸟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