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第六百七十九章 反切法?推拼音(三更)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六百七十九章 反切法?推拼音(三更)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
  府学、县学,运转已久,虽然有些弊病,但总体来说,并没有颠覆长期以来的教育制度,国子监革制与四级教育的确定,从根本上来说,是对传承千年的教育制度作了一定的梳理、优化、补充与规范,如同将曲折、坎坷的道路,取直、铺平。

  但制约教育平民化,大兴文教的根本,并不只是教育制度的问题,还有教育方法的问题,用三个字来总结,就是:

  教不会……

  没错,就是教不会。

  这个问题凸显在社学中,孩子们上学,训导上课,黑板一写,这个字怎么读,怎么写,然后引导学生识文断字,第二天翻课本,哦,这个字读啥,忘了……

  眼睛学了,手也练了,脑子没记住,隔两天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文字,抓耳挠腮。尤其是放了寒假之后,老师不在身边,遇到不认识的字,咋办?

  找老爹,老爹会拿锄头,老娘,那里有绣花针,放着吧,时间长了越忘越多。如何让学生更好识字,成为了社学教育最紧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社学教育推动就困难重重。

  杨士奇总结道:“教育自识字始,识字一途,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强识强背,日日巩固。”

  “就没有其他法子?”

  朱允炆询问。

  杨士奇想了想,叹息道:“有倒是有一些法子,比如读若法、直音法、反切法,这些都可以给字注明读音,但无论是什么办法,都有些缺陷,无法完全覆盖所有字。”

  “读若法、直音法、反切法?”

  朱允炆皱眉沉思,这些方法自己是知道一些的,中国古代人读书识字中的智慧。

  汉字是象形文字,表意文字,与西方的表音文字完全不同,尤其是一些古汉字,即便是不认识,仔细想想也可以知道其意思:

  比如“禾”字,不就类似于田中生长的禾苗,再如箭矢的“矢”字,不就是箭头的形象?山水日月更不用说了。

  学习汉字,首先需要弄明白正确读音,只有读准了,才能去表达、沟通。虽然在漫长的中国教育发展中没有出现西方拼音,但中国人给汉字标注读音的研究并没有止步过。

  据朱允炆所知,汉字数千年来的发展中,给汉字注音的方法不下十种,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读若法、直音法、反切法。

  说起读若法,不得不提中国最早的字典《说文解字》,许慎作为给汉字标注读音的鼻祖,提出了读若法,又名读如法,即读近似音。

  比如《说文解字》中的解读“哙”字,其写的是:

  哙,咽也。从口,会声,或读若快。

  用“快”字来标注“哙”音,简单方便。

  读若法在后世依旧有许多人使用,尤其是在初学外语时更是发扬光大,像是“三克油”、“谁又偷猫肉”、“谁特”,就是典型的读若法,想想在东汉的时候,人家把这一套都玩过了……

  读若法有点问题,有时候找不到其他简单的字来标注,比如“佛”,“摸”,“给”,,还有“卵”、“乱”,直接读若法,读音存在混乱。

  东汉末年,大概还没分三国的时候,在读若法的基础上出现了直音法,即用读音完全相同的字去标注另一个陌生的字。

  比如“涊”字不认识,直接用“碾”字标注,采取相同读音。可这类方法也有问题,那就是需要先掌握一个同样音的汉子,如果这个都没掌握,想直音也直不起来……

  三国时期,孙炎完成了《尔雅音义》,在这里提出了反切法,之后这种方法在隋唐时期完善,并沿用至后世拼音标注之前。

  反切法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汉字注音最主要的一种方法,无论是隋时《切韵》,唐时《唐韵》,宋时《广韵》,甚至包括后面的明代《字汇》、清代《康熙字典》,无一不是使用反切法进行注音。

  反切法的精髓是用两个汉字,将其读音一刀切为两半,前面一个字提取声母,后面一个字提取韵母与音调,之后拼接为一个字的读音。

  比如:坛,徒干切。

  要标注坛,可以通过“徒”的声母t,与“干”的韵母an进行组合,之后便是“tan”的读音。

  虽然没有拼音,但方法是如此。

  但这种方法也有问题,一些汉字复杂,笔画也多,切字的时候,再哪里下刀子,拿捏不准就切成其他字了……

  但总体来看,反切法依旧是占据主流的,相对科学的一种标注法,但无论哪一种办法,都有一个条件:你先得认识一些基础字……

  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朱允炆决定上一堂课,命人在高台东面建了一个支架,挂了个黑板,然后命人把宫里的朱文奎与韩夏雨拉到了国子监。

  “现在请先生在黑板上写字,朕略作标注,命文奎与夏雨读字。若有哪位先生的字此两人没有读出来,或是读错了,一字赏五两。”

  朱允炆下了本。

  杨士奇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朱文奎与韩夏雨,这两个人都是孩子,又能识多少字?

  可奇了怪,朱文奎松了一口气,韩夏雨还冲朱文奎笑了笑。

  莫不是还有其他玄机?

  张博志起身喊道:“臣想要领几十两银子,且写一些难字试试。”

  说完,张博志起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略一沉思,便写下四个字:

  冥昭瞢闇。

  朱允炆微微一笑,这四个字取自屈原的《天问》。

  张博志写完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上台,黑板之上,很快就写出了二百余字,生僻字与难字居多。

  朱允炆看着众人,说:“反切法有其问题,但若是在反切法的基础上,再作创新,就会形成另一种标注法,诸位不妨看看这一种方法合不合适。”

  提起粉笔,朱允炆在黑板上对每个字旁注拼音与声调。

  杨士奇眯着眼看着,古怪的不像是汉字的符号不断出现,仔细看,这不是西方典籍中出现的字符吗?

  钦天监里有不少西方典籍,就是用这种符号写出来的。

  国子监数学院的院长马哈麻更是惊呆了,自己是回回人,精通西方文字,朱允炆此时用的,不正是西方的拉丁文字吗?西方天主教可是将拉丁语列为第一官方语言,许多文献都是以拉丁语写成的。

  但仔细看,这些符号匪夷所思的组合,用拉丁文来解读根本就不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哈麻有些麻木了,明明认识拉丁字母,却偏偏在此时,一个字都拼不出来。

  精通拉丁文的都不懂,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朱允炆标注完之后,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想着将拼音作为朱家的家学,但仔细想想,朱家的江山是靠无数个家庭支撑起来的,只顾着自家,没有顾国家,还算什么君主?

  权力是公器,教育是国本。

  将拼音藏在后宫之中,没有太大的现实意义,不如让它走向民间。

  中国拼音注音,可不是西方的舶来品,而是中国人在拉丁字母的基础上,与反切法结合的结果,是中西文化融合的创造,这是一套近乎完美的注音法,也是学子入门识字最快捷的一条路。

  为了大明教育,只能拿出来用了。

  朱允炆转身,对朱文奎与韩夏雨说道:“一个人读一半,仔细点。”

  朱文奎轻松地上前,有些字不认识,但拼音却早已熟稔,只要默默拼读一番,张口就能读出来,虽然有些慢,但字字无误,声调精准,不由让众人大惊失色。

  一四五岁的孩子,不可能辨识如此多的生僻字,可朱文奎却清清楚楚地念了出来。轮到韩夏雨时,更是伶牙俐齿,读完之后还意犹未尽,这点考核相对于陪朱文奎学习的内容,简单太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

  杨长风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邹缉也清楚,孩子不可能认出如此多的生字,哪怕是朱文奎再优秀,也不可能一字不差,一音不差,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张博志傻愣愣地看着,孙-文举已经呆掉了,就连解缙、夏元吉、陈迪、杨士奇这些人,也被深深震撼。

  朱允炆看着变得嘈杂起来的会场,笑着抬起手,压低了声音,开口:“相信在座的众人中,有些人是可以辨识出黑板上的符号是拉丁文,西方文字。但朕用在这里的拉丁文,却与你们所知道的拉丁文读音不同,它的名字叫做拼音。”

  “拼音?”

  众人疑惑,各自茫然。

  朱允炆解释道:“所谓拼音,即对汉字,以拼音符号的方式来标注,学生在学习汉字之前,先学习拼音,只要掌握了这些拼音,在字旁标注,完全可以让学生清清楚楚地识读陌生文字。拼音总共有六十三个,掌握六十三个拼音,便打开学习汉字的大门,相对于反切法而言,这种办法更为适合初学者。”

  只有六十三个?

  杨士奇目光中闪烁过一道精光,天底下竟有如此学问?

  “皇上,此等学问亘古未见,是谁所创?”

  陈迪很想知道,众人也都想知道。

  朱允炆淡然一笑,看向朱文奎,朱文奎走出一步,对众人道:“父皇教导过,这一套汉语拼音是周有光周先生所作……”

  PS:

  今日加更,以此感谢v臭不要脸v读者的打赏,谢谢朋友的认可与支持,也感谢大家的陪伴。惊雪努力,尽量在十月份办完事后爆更到底。
本章有错误,我要提交】【 推荐本书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
首页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第六百七十九章 反切法?推拼音(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