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洛杉矶海湾机场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被黑夜笼罩。
一阵夜风吹来,楚南突然忍不住身子一抖,打了个寒颤。
这让楚南有些奇怪。
就算在航班上享受着四个小时的空气调节器给出的舒适温度,但是他可是刚从极其寒冷的西伯利亚大平原过来,又怎么会觉得这个位于大海旁边,纬度更是比契梅珂夫元帅那里低了很多的洛杉矶冷呢?
楚南摇了摇头,运起一丝内息,迅速在经脉里流畅,激活了血脉中的气息,让全身变得暖和了一些。
抬头看看夜空,发现因为阴云的笼罩,天空不要说看不到月色,甚至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夜色无比浓重。
再低头看看个人终端,此刻已经是洛杉矶当地时间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的确也算是深夜。
想到特瑞娜那里此时应该是半夜三点左右,楚南放弃了现在给特瑞娜发个通讯、告诉她自己已经抵达北美洲的想法,左右看看,打算先想办法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早上再赶往诺严特姆商会地球联邦分会总部。
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忽然亮了起来,提示有人发来通讯请求。
楚南看了一眼,微感愕然。
发来通讯请求的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在他的名字后面,却带着“诺严特姆商会地球联邦分会”这样的后缀。
楚南想了想,选择接通通讯。
一个满头明显是染成的绿色披肩半长发,耳朵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耳环,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半短背心,下体热裤的黑皮肤黑人女孩儿出现在虚拟屏幕上。
一看到楚南,她便夸张地冲楚南甩了个飞吻。
“嘿,BOY,你就是楚南吗?”
楚南微微皱眉。
“我是楚南。你是……”
“你是楚南就行了。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了,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黑人女孩儿又冲楚南甩了个飞吻,然后便关闭了个人终端。
看着重新恢复黑暗的虚拟屏幕,楚南呆了呆。
这个黑人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
她为什么会在通讯请求后面挂个“诺严特姆商会地球联邦分会”的标示?
没让楚南想多久,大概也就是两分钟后,刚才在虚拟屏幕上看到的那名黑人女孩儿便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出现在楚南面前。
“嘿,BOY,我叫苏珊,跟我走吧。”自称苏珊的黑人女孩儿十分熟络地拍了一下楚南的肩膀,便伸手打算去拿楚南的随身背包。
楚南稍微动了下身子,躲过了她的手,皱眉问道:“对不起,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知道吗?”苏珊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珠一转,笑了起来。“哦,可能是那边忘记跟你说了。好吧,我是来接你去诺严特姆商会地球联邦分会总部的。你这次来洛杉矶不就是为了去那里吗?”
“你来负责接我?”楚南上下扫了苏珊一眼,有些怀疑。
这个苏珊看模样大概也就是比自己大个两三岁的样子,撑死二十出头。
瞧她这个年龄和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诺严特姆商会的工作人员才对。
“怎么?怀疑我?”苏珊也不是笨蛋,哪里看不出楚南的想法,她伸出一根食指向楚南摇了摇。“你们这些华夏族的人疑心病总是这么重。来吧,让你看看证明好了,也好放心跟我走。”
苏珊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调出虚拟屏幕,面向楚南。
楚南看到虚拟屏幕上诺严特姆商会个人认证的标志,虽然心中有些惊讶,却也放下心来。
诺严特姆商会在个人终端上的个人认证标志是无法伪造的,这证明这个苏珊的确是诺严特姆商会下属,并不是胡扯。
虽然楚南也注意到她这个标志后面还显示出她并不是诺严特姆商会正式员工,而是编外人员,但这并不重要。
毕竟诺严特姆商会是出了名的难进,想要成为正式员工只有那些顶尖的精英级别人物才行。
眼前这个苏珊很明显没这个资格,甚至她能够成为编外人员恐怕都是依靠着某些关系获得的。
不过反正她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楚南也就不再怀疑。
“那么……我们现在就要去分会总部吗?”楚南问道。
“嗯,他们说你明天上午就要去参加什么研究对吧?”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珊还狐疑地打量了楚南一番,显然对楚南居然有资格参加诺严特姆商会的研究感到奇怪。“那还不如今天晚上直接过去,然后给你安排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就不用再急急忙忙地赶过去了。”
“哦,这样也好。”楚南点点头表示理解。
来之前他就查阅过关于地球联邦分会总部的信息,知道总部虽然位于洛杉矶,却是在郊外,距离市中心有段距离。
如果他晚上到市里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恐怕就要一大早就起床才赶得及。
“行了,走吧,我的车停在外面进不来。”苏珊向楚南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在她的带领下,楚南挤出人堆,看到一辆停在角落里的悬浮梭车。
看到梭车的那一刻,楚南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这辆车外面涂得五颜六色,看起来无比花哨,车门上甚至还画上了一个巨大的裸女图案,毫不避讳地将胸前两团都显露出来,让楚南看了一眼便只能被迫移开目光。
注意到楚南的反应,苏珊哈哈大笑起来。
“嘿,你们华夏裔的男孩儿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你的名字发音在华夏语中好像就是处男的意思,你该不会真的还是个处男吧?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悲惨了。”
楚南无语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摇摇头,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到楚南的动作,苏珊更加放肆地大笑起来,得意地吹了个口哨,这才坐上驾驶位,一脚踩下,梭车发出一声完全不应该出现在现代梭车身上的轰鸣声,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高速飞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