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不在家里?”杨承祖既没有穿上衣服的打算,也没抽出手,只是声音变的冰冷了几分。“她去哪了,焦氏她们,把她怎么样了?”
“是……是这样。焦榕在外面认识了一个朋友,叫做什么朱公子的,听说是一位京师的大贵人。他来家里时,不知怎的,与二妹朝了相,就想纳二妹为妾。二妹死活不允,就被焦氏打了几次,最后二妹怕他们使坏,就假意应允,然后逃了出去。她临走之时,倒是让我给你带个话,说她不管怎么跟了你,但终归已经是你的人了,就会为你守着身子。如果有一天她守不住的话,她就去死,不会留在世上让你丢人。”
“朱公子?这是哪冒出来的?二妹跑了多久了,人又去了哪?”
李月娥无奈道:“二妹逃了有一个多月了,当时你还在陕西呢,至于去哪,我也说不上来。她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她要去哪,只是说,那朱公子势力太大,她不能拖连你。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不能害你。我想她是躲到乡下避风头去了吧,我家在乡下还有几个穷亲戚,你知道的。你……你快把手拿开啊。”
杨承祖沉默不语,心道:那朱公子觊觎二姐美貌而逼娶,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二姐按说要逃,也得逃到自己家来啊。凭借自己的势力,还怕护不住她?这朱公子什么路数,居然让二姐都不敢把自己露出来?
月娥又道:“当初拷打甚严时,焦氏也曾追问过二姐,是不是外面有了人。二姐咬死了牙不说,想来就是要维护你。那位朱公子很不好对付,据说在京师里很有势力,带的随从护卫也凶恶的很。承祖兄弟,你帮我爹取回了骸骨,我下辈子变牛变马也要报答。只是焦氏兄妹不许我去参加法事,否则我一定要送爹一程。我已经是有了婆家的人了,将来继荫和玉娥、美娥,就都靠你照顾了,你还是别惹祸。你……你快走吧。”
“月娥姐,你先别忙着赶我走,我走的话,谁又能保护你呢?”
“保护我?承祖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姐姐我是个有婆家的人,只等张家迎娶了。张公子是体面人,焦家兄妹不敢乱来,就是那朱公子,也没打我的主意。”
“朱公子是不打你的主意,但是焦公子,可是打你的主意呢。你猜我进院子时,发生了什么?”
听他说了焦榕儿子和老婆设计,意图谋她身体的时候,月娥吓的体如筛糠,在杨承祖怀中一阵发抖“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个要成亲的人呢,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我该怎么向夫家交代。”
“你都被他们算计了,还有什么夫家,自然是要嫁给焦榕的儿子了。他得到了你的清白,你还怎么嫁给张公子?”
“谢……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可是你……你现在能不能先把手拿开啊。”
杨承祖轻抚着那光滑如缎的肌肤,又感受着那躯体的诸般妙处,到底是月娥比玉娥还要大两岁,身体发育的更为成熟,更符合自己的审美取向。初子的体香直入鼻端,刺激的体内的烧酒在发酵,血液在沸腾,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大明朝的女性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事实上,这个时代大姑娘可以堂而皇之的绣那春意儿,并有个名字叫做:辟邪画。老百姓传说,这东西可以用来避免火灾,媒人在做媒时,某家的姑娘绣的一手好辟邪画,那是可以加分的。
李大姐恰好就是一个绣的一手好辟邪画的美人,作为绣辟邪画的资深人士,她自然知道身旁的男人起了什么反应,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里。周身无力,汗出如浆,眼前阵阵发黑,本能的预感到,一场灭顶之灾,仿佛是个旋涡似的把她包围起来,即将将她吞没。她必须逃出去,否则等待她的,就是粉身碎骨,点滴不剩。
“承……承祖兄弟,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和二妹的份上,饶了姐姐吧。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处。”她在心慌意乱之下,只觉得这样的哀告言语,就算是最好的言辞,可是却没想到,这样的说法,就如同火上浇油,瞬间将名为杨承祖的火药桶点燃了。
既然二妹已经是我的了,那么这个大姐儿我也要了。一想到将来能把这两姐妹弄到一起,杨承祖就觉得心头那团火旺盛到了顶点,他必须将这团火灭掉,否则这团火就会把自己烧的粉身碎骨。
“大姐儿,你还记得么,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我是扮新郎官,你是扮新娘子的。咱们两个扮夫妻,你还记得么。”
月娥的身子蜷曲成了个,双手紧紧抓着小衣不放。她是个柔弱的性子,生怕声张起来,自己的名声就毁了。因此虽然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是受害的一方,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大声的喊叫,反倒比杨承祖更怕被下人知道。
“那是……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们都大了,别提那事了。你现在与二妹是一对……我求你了……别……。”眼泪布满了面颊,一对粉拳擂鼓似的在杨承祖胸前乱打,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这些反抗对杨承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反倒激发了他的火气,想要把眼前这个人儿撕碎,揉烂。
“月娥,你就没想过么?如果我今天不来,你现在已经成了焦家的儿媳妇了。这样的大恩,难道不该报答么?何况还有你弟弟,你妹妹,你爹的事,你难道不该谢谢我?你也是读过书的,知道娥皇女英的故事吧,我今天就要做一做舜王。”
喷着酒气的嘴,凑到了李月娥的唇边,趁着李月娥用双手推挡着自己的脸时,杨承祖手上猛的使力,将那件小衣,一把拽了下来。
单薄的城门,被巨大的攻城槌一下撞开,虽然防御方拼死的抵抗,但是进攻方的技巧和经验,显然远在进攻方之上。只不过短暂的接触之后,防御方就陷入溃散境界,任进攻方大军长驱直入。
鲜血浸湿了大地,在泥泞的道路上,士兵顽强的推进,将防御方的防线撕裂,刺穿。双方反复拉锯几次之后,最终以防御方的全面崩溃为结束。城头上的大旗被砍断,大旗无力的坠落在地,被无数双军靴践踏而过,成了一团染满污泥的破布。
城头上新的旗帜已经升起,龙冠衮服的王者骑在马上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安庆已经到手,江西一省,除了袁州以外,再无一处可挡我之兵锋,下面我们的目标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