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点着檀香,让人心神安定。
三黄僧将胡瓜、平均、袁公子请进禅房,上座奉茶,一边作陪。
刘备坐在不远处,眼睛四处看,暗自点了点头,整齐整洁,简单又不失大气。
众人客气一番,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坐了下来,端起茶盏相互敬了一下。
很快,屋里弥漫着茶香。
三黄僧微笑着,望着众人,只是在看到刘备的时候,眼中一缕光芒一划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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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久。
庙门前的事情,总要处理一下,这牵涉到好几家的面子问题。
都是有身份的人,当然不能众目睽睽,炎炎烈日下解决。
于是,众人终于接受了三黄僧的邀请,进入寺院禅房。
三黄僧很是热情的邀请杜浦大小姐一起前往,却被冰冷的拒绝,而且还……
是的,女子也可以外出进入道观等场所参拜,却只能遮盖面容在大殿转悠一下,是不能进入别的院子、房间,以免被人诟病,更何况还是皇甫家的贵女。
“这位大女,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前往,自当香茗奉上……”
杜浦大小姐有些意动,想着进去看一眼和自己修行的道法有何不同之处,却被胡呙扯住袖子,只能继续装沉默。
‘呜呜,我就不该答应你,我算看出来了,我来到这里就是个摆设,呜呜,可恶的蛤蟆精……’
胡呙一脸寒霜瞪着三黄僧:“你还是个主持,自然博览经典子集,难道不知道本分之别吗?”
三黄僧是个圆脸,笑起来很是和蔼,微微一笑:“佛曰:一切皆是表象……”
诸葛不亮在一边插话:“哦,我懂了,那就是说脱了你这张人皮,你的本质可能是一只狗,或者一只猪,没有区别。
嗯,我要记下来……”
嘴里自顾自的说着,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就要记录。
三黄僧依然带着微笑,眼睛微微一眯恢复原样:“这位小哥,勤学是好事,但不能……”
诸葛不亮眼睛看了眼三黄僧,揉了揉脑袋。
“你也没穿开裆裤啊,咋叫我哥哥?”
胡呙看了眼脸皮抖动,明显要暴走的三黄僧,一把扯住诸葛不亮,声音冰寒:“你信你的道,我走我的桥,我们互不干涉,但不要胡言乱语,管好你的嘴巴,否则,哼!”
‘看来家学渊源,不好骗,咳咳……’
三黄僧知道没法再劝这位贵女,收敛心神一脸宝光声音洪亮。
“是我着相了,施主……”
“你才是猪,看打……”
刘备突然叫着,再次欺身而上,就要再起战火,被众人连忙拉住,一个个哭笑不得。
施主,就是人家对外人的一种称呼,和称呼别人一声先生、道友差不离,你可真是个夯货。
刘备拼命地挣扎,怒视着三黄僧,一副拼命地架势。
三黄僧老脸火烧火燎,实在被这位折腾的有些烦,可,有啥好办法,打又不能打,不打又……
“是老衲失言,老衲我,我我,我……”
话未说完,三黄僧望着眼前摊开的手掌,一脑袋雾水,以至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啥。
杜浦大小姐轻声一哼,胡列连忙拉开气势汹汹的刘备。
胡呙这才说道:“我家这位因为长的太有特点,自小被父母抛弃,靠着一只野生母猪才活了下来,被人耻笑。
他脑袋不转弯,熟悉的人这么叫他,是对他的肯定,他会很高兴。
可不熟悉的人这么叫他,他觉得实在侮辱他的猪妈妈,就会和人拼命。”
“哦,原来如此,是老衲的……”
“你侮辱了他,就要向他道歉。”
三黄僧的话再次被憋了回去,一脸诧异呆住,实在没听懂,这是啥意思,我哪里侮辱他了,道啥歉?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三黄僧觉得自己可是得道高人,不能纠缠这些小事。
“施,这位壮士,老衲向你道歉!”
刘备被胡列抱住,闻言眼睛一亮,手掌再次伸出,弄得三黄僧再次摸不着头脑,只好求助的看着众人。
袁公子哈哈一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扇了几下给火辣辣的脸蛋降降温,这才说道。
“看上去是个憨货,却有一手生活的好手段,佩服佩服!”
他这一说,三黄僧一下明白了,就是要钱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三黄僧其实也明白了,这一定从小和人拼命,众人为了劝解逐渐摸到了他的短肋,总结出来的法子,可这法子,情有可原却不情愿,都是钱,老心疼了。
再扯皮下去,可就没完没了,而且这伙人很有背景的样子。
‘为了快速解决,我,我,老衲忍了。’
三黄僧面带微笑,来到原地咆哮的刘备跟前,从袍袖中摸出一个圆头的物件,放在手心。
“这位壮士,这是加持过的好器物,俗名木鱼,还请收下。”
刘备一把夺过来,闻了一下往怀里一揣,再次伸手。
三黄僧眼皮一跳,只好再次摸出一串珠子,又被一把抓了过去,失去了踪迹,然后……
看着眼前这只熊掌,三黄僧都想哭了:“俺可是出家人,身上没有那些俗物,你这几件法器,都能卖几百两银子了,呜呜,你还不满足……”
一脸笑容:“壮士,您看我这身上也没有,要不,等下进去……”
“这可是你说的,我最恨别人骗我。”
刘备脸上的肥肉颤动。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表示,我们为你作证,绝不敢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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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杜浦大小姐带着人,参观大雄宝殿去了。
刘备就作为代表,带着诸葛不亮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进入这间招待客人用的禅房。
但他与别人身份不对等,也是个憨货,就坐在最外侧。
众人品了一回茶,说些东拉西扯的事情,这才慢慢放下茶盏,嘴角微微上翘,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刘备微微一低头:不至于装的这么老练吧,不怕一会扯到蛋啊。
事情既然需要解决,总要找个中间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不语。
胡瓜坐在那里,看上去很是沉稳,实则如坐针毡。
‘我这里好吃好喝招待,他那里备受冷落,我还是擅离职守跑来的……呜呜,回去后我可要遭殃了……’
“我看就先给他一些钱财,把他打发出去,再换个管家过来好了。”
袁公子越看刘备越来气,决定先打发了再说,那边不是还有个小白脸,就他了。
“嗯嗯……”
三黄僧、平均纷纷点头,我们可是主持、贵族,和一个憨货坐在一起都失了体面,还要一起论事,这要说出去,还活不活了。
屋中又沉寂下来,平均扫了眼屋子里的人。
主持是出钱的一方,不方便问;袁公子,高门权贵,不可能问;这位官爷倒是适合,可人家闭着眼,明显不想问。
那就只能是自己了,谁让自己现在最合适呢。
“壮士,不知您想要怎么赔偿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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