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奔波了一天,虽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却也有了些方向,但身体却很疲乏,忙着赶回县衙却被人刺杀,虽说过程很短暂也没有成功,但心里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自己刚上任,接连出现杀人案,巧合也罢有人算计也罢,刘备不是太在意,自己找出杀人凶手就好,可半夜遇伏可就糟心了。
所以,刘备没有丝毫想要和蒙面人单打独斗的觉悟,按照刘备的话说,老子都是县令了,是个有身份的人物,再玩这些,太孩子气了。
所以,在和蒙面人缠斗的过程中,通过特殊的声音,已经知道刘文带着人到了附近,做好了准备,于是,迅速跳出站圈,完成包围,下令射杀蒙面人。
蒙面人没想到刘备不但不和自己单挑,竟然也不准备抓活口,心中就乱了分寸,再看到虎视眈眈步步紧逼的衙役,耳朵里隐约传来的弓弦拉满的声音,短时间就想明白了,自己今晚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太可能。
可就这么拼死突围,蒙面人觉得胜算不大。
“罢了罢了,算你狠!”蒙面人想到此处,也顾不得面子、名声,连忙开口请降,毕竟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汗,汉朝没这句话吧!)
蒙面人一开口,衙役们的动作就稍微一缓。
“这是敌人的迷惑之计,不要上当……”刘备看到衙役停止行动,连忙高喊。
蒙面人没想到,刘备竟然不接受投降,依然坚持射杀自己。
“我说了,我投降了……”蒙面人吓了一跳,连连喊叫。
“不要听他的……”
“我投降了,不杀受降之人……”
“我不承认……”
“你可是县令……”
“刺杀朝廷官员,罪大恶极……”
“父母官要宽大为怀……”
“我不是母的,胸怀不大……”
“我就要投降……”
“坚决不认……”
二人站在街道上,再次就是否接受投降,展开激烈的辩论,战况空前,丝毫不下于前面,刀刀到肉剑剑见血……
“哈欠,哈欠……”
衙役们打着哈欠,三五成群远去。
“哈欠,哈欠……”
刘文、歪瓜裂枣打着哈欠,迷瞪着双眼失去了踪迹。
“哈欠,哈,哈……”
杨公、赵南也是张大嘴,却很是羡慕的望着离开的人群,我也想回家抱着老婆,睡个热炕头,呜呜,糟心的县令。
‘轰咔’电闪雷鸣、雷声阵阵。
‘哗啦啦’大雨倾盆、疾风骤雨。
街道上,人去楼空,哦,也不对,还有俩货顶着满头的雨点,在那里……就关于投不投降的问题,继续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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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刚才做什么去了,说好的信任呢?”刘备洗漱一番,换上衣服,躺在榻上,冲着胡呙、胡枣不满的说着。
胡呙半蹲,拿着个药碗,用丝纱沾满药糊敷在刘备的脸上,美丽的大眼睛眯起来,轻声说道:“你在王家人家不是留你住宿,你也同意了,我们就送一直等在外面的张龙回家,然后到了县衙和刘文说一下,换上夜行衣,再去王家。
结果还没准备好,突然听到你的外面大喊大叫……”
“哦,是我错了,请原谅!”刘备脸上敷着药糊,一股股清凉沁入肌肤,脸上的火辣迅速减少,心情不绝好了许多,听到胡呙如此说,连连致歉。
“哼!”胡枣眼角斜起,一声冷哼。
刘备脸上的药糊逐渐冷结,只得努力将嘴撑起一条缝:“呃,都是我的错,小骚骚……”
“滚,我叫小枣枣,不是,不是小骚骚……”
“我没说你是小骚骚,我,我是叫你小骚骚啊……”
“你,你还说,气死我了,看打!”胡枣明知道刘备话语不方便,有些字含糊不清,却照样被气的不轻,不能说话你就不说,说出来就是故意气我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顿粉拳热情招待刘备的肋下。
刘备侧躺脸上敷着药糊,身体也不敢乱动,也不敢张嘴大声喊叫,只能疼的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看着胡枣:我真的是叫你小骚骚……
胡枣出了一下气,刚要罢手,又被刘备幽怨的大眼睛气的再次出手。
“呜呜,我没说错啊,呜呜,有没有天理……”刘备牙缝中挤出委屈巴拉的话。
胡呙嘴唇轻轻翘起,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幺妹狠揍刘备,只觉得神也清气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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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公鸡哥站在高高的院墙上引颈高歌,告诉所有的生灵,别他妈睡懒觉,起来活动了。
一群老母鸡站在下面,一只只仰着脑袋,眼睛崇拜的望着威风凛凛,声音高亢的大雄鸡,心潮澎湃:哇,好健壮的体格,伦家最喜欢你了……
远处的树荫下,一只公鸡有气无力的趴在草丛中,眼中充满了绝望:今天之前你们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一群随风摇的浪鸡……
刘备听到雄鸡报晓,坐起身来。
‘吱呀’
屋门响动,胡呙、胡枣端着清水,拿着毛巾走入屋子。
刘备摸了一下脸蛋,被马蜂蛰的地方,浮肿消散了一些,也不那么疼痛了,心情大好。
穿上外衣,把脸上的药糊清洗掉,洗干净,擦干。
走出门,刘备来到后厅,和刘文、胡瓜、胡列打了个招呼,胡呙、胡枣端来早饭,分发一下,然后坐下,大家一起吃早饭,期间自然少不了集体笑话刘备一番,猪头总算没有了,却也还是个圆球。
刘备自动过滤,神态安然的吃完早餐,擦了擦嘴角,这才说道:“今天有什么事情没有?”
刘文几个就是一愣,眼睛看着刘备,一脸担忧:你是不是被马蜂蛰的傻了……
“唉,改造工作任重而道远兮,吾将上下求索,漫漫修远兮,惨不忍睹乎……”刘备小心脏疼的颤栗。
“咳咳,看在昨夜一场大雨,今日一定风和日丽的份上,我决定和你们好好谈谈……”
刘文、胡呙几个连忙正襟危坐,一副您老请说的姿态,很是恭谨。
“做作,哼,做作!”刘备很是鄙视这几位,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啊,一个个装什么好孩子,一群不靠谱的玩意。
“是这样,我呢现在是朝廷任命的朝廷官员,主政一方……”
“咳咳,打断一下下。”
“刘文,你想说什么?”话语被打断,刘备不悦的看着自己这位堂哥,哼,最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然,让你知道春天的花为什么万紫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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