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刘备不时的眉毛一挑,疼的难受。
“我都这样了,你咋认出我的?”
刘备很是好奇,我都成猪头了,还做了伪装,你怎么一下子确认是我,跪下磕头。
张龙站在对面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如此装扮是为了探查前几天的案件。”
张龙眼里噙满泪花:啧啧,为了查案就把自己揍成猪头,佩服啊佩服,但我咋就想笑不敢笑憋的眼泪汪汪,你可真会玩。
“是这样,我,我是个屠夫。”张龙挠了挠后脑勺,小声说道。
刘备闻言翻了个白眼,我从没见过胆小如鼠的屠夫,今天可算开眼了。
“可你是屠夫,也不可能一眼认出我来吧?”刘备很是忧伤,刚出来不久被人认出来了,自己很是失败,看来白白被马蜂蛰了,想想都想哭。
张龙的脸色有些红润,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
对于刘备,张龙是从心里感激,也最终明白了,当初自己那顿打,就是要自己咬定是冤枉的,而不是为了逢迎上官信口开河的。
只有这样,他才会到处查找证据,并慢慢找到机会,一点点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还自己一个清白。
所以看到一个圆咕隆冬的脑袋上,两个突出球外的眼睛探究的看着自己,不时的眨一下,跳一下……张龙决定。
“噗噗噗噗”
先笑一会。
“是这样。
我是个屠夫不假,可动手的不是我,我只是把肉运到集市上,然后根据客人需要用刀子割一下。”
“哦,就是说杀猪宰羊的不是你。我说一个天天见红的人,怎么走个夜路都害怕。”
“咳咳,让大人见笑了。”
“不过我鼻子比较灵敏,能闻到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味道。
所以,刚开始我没认出你,时间稍微一长,就想起来了。”
“哇,这么厉害。”一个圆球上两个圆蛋‘咕噜噜’转动,下面一个豁口吐出人声。
“大人可能忘了,当初你把我从牢里放出来,亲自搀扶着我走出门,然后派车送我回家的。
当时我就把大人的气味,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个,那个,咳咳咳,张龙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刘备眼睛转动,闪闪放光。
“对啊,噗噗,大人,您不能不要转动眼睛好吗,看着让人忍不住。”张龙吐槽。
“呃,好吧好吧,小事一件不要放在心上。
我是想说,你,你能不能传授我一下你的本领?”刘备很是期待的看着张龙。
张龙挠了挠头:“不是我小气,这个好像是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
“哦,无妨。”
刘备说完,眼睛望着天空,不再言语。
张龙等了半天,也不见刘备有所动作,以为自己被刘备误解了,急的晃动身体泪眼汪汪。
“咦,哥,我说你咋不回家,原来在这里和人,和人,和,噗噗噗噗……”一阵银铃突然响起,回荡在小巷子里。
一个少女双手叉着腰,笑的弯腰跺脚:“噗噗噗,这是哪来的圆球怪,噗噗噗,还是个道士,噗噗……
哦,我懂了……”
张龙看着自己的妹子,也是笑着,闻言就问:“你懂什么了,笑的这么,这么……”
“你想啊,人们都说一心求道,为何是一心求道,求啥道?”
“呃?”张龙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自己没文化,听不懂啊。
“噗噗噗,这不就是求来的道,简称球道,球道,噗噗噗……我,噗噗,我要笑死了……”
少女笑的蹲在地上身体轻晃,一颗颗珍珠从半空出现,落在石板路上,‘噼啪’作响。
“呃呃呃,我,我不能笑,坚决……球道?球形道士?我,我。噗噗噗……”张龙望着刘备,看着滑稽的大脑袋,最终一咬牙,不要脸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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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莫要生气,小妹自小顽皮。”
“咳咳,咳咳……”
张龙红着脸赔罪,刘备嘴里咳嗽着,掩饰自己的惊艳。
眼前的女子,穿着虽然朴素,清颜素目,却难掩清晨朝露蓓蕾在,花开自是仙宫人。
“无妨无妨。”刘备好容易压下心中的惊叹,一脸正色的说道:“你妹子天真烂漫,自然不会怪罪,你们就兄妹二人?”
“还有一个弟弟,兄妹三人勉强度日。”
“懂了。难为你了。”
“小女子张琳见过大人。”张琳对着刘备身体轻顿,福了一礼。
“好了好了,我也不算年长,不用如此。”
“我要借你兄长一用,不知可否?”
“大人是我兄长恩人,自无不可。我这就回家告诉弟弟,让他不必担心。小女子告退!”张琳说完,冲着二人搬了个鬼脸,抓着裙边跑了。
“你妹妹知书达理,看来你教的不错。”刘备还是赞叹一声。
张龙隐秘的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知道我家的猪样都是被十六岁的妹妹宰杀的,而且从她八岁就如此,我们都是靠她活着,也不知你还会不会如此说。
“对了,大人刚才所说什么意思?”
“走吧,随我去个地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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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很多人已经会弄冰窖,储存冰块,等到夏日炎炎再拿出来,清凉解渴。
按照汉朝律法,杀人案没有完结前,尸体一般不能埋葬,以方便随时查找证据,或者说让他大仇得报才入土为安。
县一级的衙门,就有了一个专门储存尸体的地方,俗称‘敛尸房’,尸体一般会在这里待上七天,做些防腐处理。
如果七日后,案件没有告破,那么,就会转移到县衙专门为死人准备的冰室里面。
三个月后,如果还没有结案,案件继续追查,却会给死人做场法事,将他埋葬,不能耽误他转世为人。
而此刻,怀县的冰室里,就有几个人在场。
看着抖成一团的张龙,刘备很是看不起:你都穿上十层衣服了,咋还冷成这样……哦,这是阳火不旺的症状啊,看来我要给他个方子,免得将来去了婆娘被踹下炕,丢了男人面子。
想到这里,刘备鄙视了张龙一眼,抬眼看天,很是得瑟。
看懂了刘备眼里的龌龊,张龙牙齿磕在一起,‘咔咔’作响:“大,大人,我,我不是阳虚,咔咔咔,我,我是怕死人,咔咔咔……”
胡呙、胡枣站在刘备身后,不由得一撇嘴:好像你啥都知道一样,其实也就是只童子鸡罢了,嘁,得瑟个屁。
刘文不乐意了,心中不快:我呢我呢,咋都没人看见我,我也是只童子鸡,求油炸,求火烤,求拔毛,各种求……
“人家是田鸡,你是啥,你是笨鸡,味道能一样吗?”胡呙、胡枣寒气森森。
“噗”刘文吐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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