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急的六神无主,后背冒出了一阵冷汗。
因为,是他怂恿孟义举一起来逛窑子的,孟义举死在树林里,他肯定要惹一身骚。
要知道,孟义举这厮可是刘押司的小舅子,这事岂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那帮痞子捕快也吓懵了,出了人命,一个个胆子都变小了,茫然无措。
陶平气的跺跺脚:“慌什么慌?快去报官,还不赶紧去报官,捉拿凶手?”
这几个捕快结结巴巴道:“报官?我们……我们不就是官吗?我们就是捕快啊,还报什么?”
陶平气急败坏,大吼大叫:“你们一帮地痞无赖,也有脸说自己是官?你们会办案吗?会调查?你们会个屁?”
这帮家伙才意识到,貌似他们真不会查案。
一帮人浩浩荡荡,直奔衙门。
半个时辰后,冷幽雪带着捕快来到了小树林。
今晚,恰逢冷幽雪值夜。
大晚上的,竟然有人报案,而且报案的还是捕快,这让冷幽雪觉得十分滑稽。
可是接下来,当她听到被杀的人居然是孟义举时,惊得目瞪口呆,秀眉紧蹙。
她来不急想太多,骑马飞奔而来。
看着孟义举的尸体,冷幽雪没有一点难过,甚至于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因为,这厮坏事做尽,罄竹难书。
不止欺男霸女,还背负了十几条人命。
但,就因为孟义举是刘押司的小舅子,谁也奈何他不得,这么多年,一直逍遥法外。
尤其是,在自己荣升为捕司之后,刘押司居然把孟义举提拔为捕头,更让冷幽雪十分不满。
早知如此,冷幽雪宁愿自己不升官,继续作捕头,也不愿意孟义举这个地痞穿上官衣。
这才叫沐猴而冠。
冷幽雪因为孟义举当捕头的事,和刘押司大吵了一架。
但没办法,胳膊拗不过大腿。
冷幽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义举从痞子变成了捕头。
哪知道,戏剧性的变化立刻出现了。
孟义举当捕头还不到一天,就被杀了。
这简直是天赐礼物啊。
冷幽雪心中高兴,但身为捕司,案子要查,凶手也要抓到,而且,她天生喜欢破案,特别执着那种。
来之前,她已经派人把孟义举的死讯送到了刘押司府上。
——刘押司得知此事,一定会气急败坏吧?
嘻嘻!
看着孟义举咽喉处那根金钗,冷幽雪道:“一根金钗就要了孟义举的命,这个凶手武功很高。”
冷幽雪问陶平:“案发之前,孟义举看到了什么?”
陶平道:“有个白衣女孩,引着孟义举进了小树林。”
“白衣女孩?”
冷幽雪微微一笑,若有深意道:“我听说,这片小树林闹鬼,孟义举该不是被女鬼给害了吧?”
听着冷幽雪这么说,众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但也有些诧异。
都说冷幽雪不信鬼神,怎么今天却怀疑孟义举是被女鬼害死了呢?
陶平心里很清楚。
冷幽雪如此口气,将孟义举的死往女鬼身上推,分明是不想管这事。
看来,孟义举的案子再也破不了了。
有几个捕快小声嘟囔。
“孟捕头也是郁闷,在沉香阁被燕七气的不行,刚一出来,就被女鬼杀了,时运不济啊。”
“什么?燕七?”
冷幽雪闻言,秀眉紧蹙,盯着那个捕快道:“怎么还有燕七的事情?难道,燕七也进了沉香阁?”
“是啊。”
那个捕快道:“冷捕司,燕七在沉香阁大出风头,力拔头筹,还成为白朝云的入幕之宾呢。”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冷幽雪听到这里,气的娇脸煞白,酥胸鼓鼓,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燕七,到处拈花惹草也就算了,居然还跑来青楼勾搭舞姬,真是太不要脸了。”
洪海等捕快都很纳闷。
在大华朝,只要不是官家中人,逛青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那些才子书生,尤其是出名的那种,哪个不逛青楼?甚至于引以为傲。
问题是,冷幽雪为什么听说燕七逛青楼,却这么生气呢?
奇怪啊!
洪海问冷幽雪:“冷捕司,既然孟捕头极有可能是被女鬼杀害的,我看不如定案吧,这个案子就不再继续深究了。”
“不!”
冷幽雪摆摆手:“谁说女鬼害人?这世上哪有什么女鬼?你们怎么能迷信鬼神之论?”
“啊?”
洪海等人愣住了,挠挠头:“冷捕司,刚才是你亲口说的,孟义举是被女鬼害死的?”
“我说了吗?”
冷幽雪哼了一声:“我可没说,是你们听错了。”
晕!
洪海彻底懵了:女人啊,有时候真不讲道理。
冷幽雪攥紧了粉拳,冷冷道:“孟义举遇害,案情重大,必须一查到底,找出真凶。孟义举生前,在沉香阁游玩,所以,这沉香阁是必查之地。”
“来人,给我将沉香阁封了,本捕司要详细调查与孟义举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
洪海急忙带人将沉香阁封锁了。
心里却很明白:冷捕司哪里是要找杀人凶手啊,她分明是和燕七较劲呢。
今晚,可有好戏看喽。
……
白朝云的闺房装修得极为考究。
粉色窗帘,红艳蜡烛,又为孤男寡女增添了几分暧昧。
白朝云换上了一身绿色修身花裙。
裙子收腰、裹胸,将白朝云的身材勾勒的曼妙妖娆,裙摆齐膝,露出一截粉白细腻的美腿,一双小脚纤细莹白,脚趾似豆蔻,十分可爱。
白朝云端着茶壶,款款而来,低着腰,为燕七斟茶。
她贴着燕七很近,身上传来一股诱人的体香。
燕七侧目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白朝云精致的容颜,睫毛弯弯,眼睛眨眨,像是会说话。
最为诱人的是,她丰腴的胸就是像个两个大肉.球,在燕七眼前晃来晃去,差点把眼珠子给吸出来。
白朝云看着燕七:“燕公子为何不脱衣服?”
燕七反问:“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白朝云娇艳的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晕:“燕公子是朝云的入幕之宾,朝云自当好生侍奉,还请燕公子宽衣解带。”
燕七看着白朝云,哈哈大笑:“白姑娘,我要是真的在你面前脱了衣服,你会不会把我乱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