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和夏明又计议了一番。
燕七道:“我出去慰问一下各路官员,夏大人去提审陈涛,今夜,咱们就给诸位官员吃一颗定心丸,免得他们夜不能寐。”
夏明起身:“燕大人做事雷厉风行,果断刚猛,夏某佩服。我这就去提审陈涛。”
燕七问:“陈涛的罪行可能定性?”
夏明道:“他作奸犯科的证据我早就捏在手中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一会拿出来,陈涛必死无疑。”
“很好!”
燕七打了个响指:“夏府尹做事稳妥,不愧是曹丞相的高徒。”
夏冬草捂着耳朵:“你们就互相拍马屁吧。”
“这孩子!怎么能叫拍马屁呢。”夏明很尴尬,快步走了出去。
燕七向夏冬草眨眨眼:“等着我晚上拍你屁屁。”
夏冬草捂着小屁屁:“谁让你拍!”
“哈哈哈!”
燕七大笑,扬长而去。
……
大厅之中,大家窃窃私语。
一小部分是夏明的死忠,有了燕七撑腰,自然无比快乐。
但有一大部分官员,笑容中藏着一些隐忧。
这些官员可都是与陈涛站在一条线上的。
换句话说,陈涛是他们的直系领导。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与陈涛都脱不了干系。
万一,陈涛倒台,他们也难免受到牵连。
尤其是,燕七下手这么狠。
众人心口堵得慌,饭菜难以下咽。
“各位大人,吃好喝好啊。”
燕七笑意盎然的走出来。
陈涛的那些杂七杂八的部下见到燕七,好一阵头痛。
虽然燕七给了他们一些好处,说了些漂亮的场面话。
但是,谁知道燕七是不是在稳定军心啊。
有些官员问:“这么晚了,燕大人还不去休息吗?”
燕七道:“各位大人还没休息,我焉能偷懒?再说,我还要连夜提审陈涛呢,各位大人刚好都在,做个旁听。”
“什么?”
一众官员惊呼出声。
一部分是夏明的死忠粉。
他们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大部分都是陈涛的部下
。
这些人你望我,我望你,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燕大人要提审陈涛,陈涛要是把咱们招供出来,那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燕七这么狠,咱们也逃不了干系。”
“哎呀,没想到燕七这么急,都不让咱们过夜了。咱们纵然想走,也走不了。”
……
一帮官员窃窃私语,吓得脸色煞白。
心里,将燕七咒骂了一万遍。
现在,燕七是刀俎,他们就是鱼肉。
不一会。
夏明带人押着陈涛进了大厅。
“跪下!”
虎头一脚踢在陈涛腿弯处。
噗通!
陈涛跪在大厅当中。
陈涛已经没有退路,怒视燕七:“你身为钦差,竟然敢公报私仇?我什么时候非礼夏冬草了?一众官员亲眼所见,你焉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颠倒黑白,不辨是非?”
他很不服气,又向一众官员喊道:“你们谁看见我非礼夏冬草了?谁?谁看见了,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众官员既不敢得罪燕七,也不敢与陈涛对视。
他们装聋作哑,绝不表态。
陈涛又怒视燕七:“看到没有?没有一个人看见我非礼夏冬草!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胡乱抓人?我可是洪城府丞,是洪城的二把手,劳苦功高,岂容你一个外人这般猖狂。”
“再说了,我可是九王亲口任命的府丞!九王对我十分器重,我也是九王的爱将,九王十分看重我。燕七,你胡乱冤枉我,真以为九王会眼睁睁的看着,任由你胡作非为吗?不可能,绝不可能。”
燕七一直没有表态,笑嘻嘻的看着陈涛抻着脖子,在大厅中嚎叫。
这就是一只落水的狗,拼命的想要逃生。
狗东西,坏事做尽,你跑得了吗?
燕七盯着陈涛,嘿嘿一笑:“非礼夏冬草一事,本王已经调查清楚,你是清白的。”
“哈哈,燕七,你还是不敢动我。”
陈涛顿时来劲了,用力挣脱了侍卫的束缚,雄赳赳气昂昂的站了起来:“我说出我是九王的人,你就不敢动我了是吧?哈哈,看来,在苗疆这一亩三分地,
还是九王厉害,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他又指着一众官员:“你们的招子最好放亮一些,脑子最好活泛一点,要看清楚,想清楚,谁才是苗疆真正的王,哼!”
陈涛背着手,昂着头,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众官员也没想到,燕七竟然敷衍塞责,放过了此事。
“难道,燕七真的怕了九王?”
“有可能哦,不然,燕七怎么会放了陈涛。”
“燕七与九王对比,还是九王厉害,咱们要站稳立场。”
……
燕七盯着陈涛,一声冷笑:“我让你走了吗?”
陈涛回眸怒视燕七:“我是清白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在朝廷上一手遮天,可是,这里是苗疆,是九王的地盘,九王说了算,岂容你肆意妄为?我就走了,你能奈我何?我清清白白,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燕七眸中迸发出犀利之光:“来人,将罪臣陈涛拿下。”
“是!”
虎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陈涛大叫:“谁敢拿我,我不是罪臣,燕七,你找死……”
话还未说完。
虎头揪着陈涛的脖领子,高高抡起,狠狠砸在地上。
噗通!
陈涛膝盖砸在石板上,痛得嗷嗷直叫。
“燕七,你竟然敢胡作非为,胡乱抓人。”
陈涛嗷嗷直叫:“我定会在九王面前,告你一状。在苗疆这一亩三分地,九王说了算,你算什么?你不过是外来客。强龙能压地头蛇吗?你想想后果。”
“少来这一套。”
燕七铿锵有力:“什么叫强龙能压地头蛇吗?我是朝廷的钦差,代表皇上亲临,苗疆是大华的地盘,我当然可以代表皇上管理。嘿嘿,换句话说,我的确是强龙,而且偏偏能压地头蛇一头,你气不气。”
“你……”
陈涛嗷呜大叫:“我是无辜的,我没有非礼夏冬草,你凭什么还抓我?”
燕七道:“非礼夏冬草一案,已经结了,我再一次抓你,是因为别的事!嘿嘿,陈涛,你东窗事发了。”
“东窗事发?”
陈涛听了这句话,迎上燕七犀利的眼眸。
肩膀一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