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闭关处。
石门紧闭,木三娘从拜师崖上落到这处石台上时,刚朝着那石门前进了一步,石门内的玄清突然道:“木三娘,所为何事?”
木三娘眯起眼睛说道:“晚辈今日便要下山,特来向玄清真人辞行。”
玄清笑道:“你在九玄门也有大半年了,要走便走吧,日后有空,回来看看便是。”
“是。”木三娘弯腰鞠了一躬,玄清终究没有开门见她。
木三娘望着那石门良久,方才离去。
……
安子玉崔头丧气地要回屋里去,却在离屋里还有上百米处时,被杨风一胳膊搂住了脖子。
安子玉突然发难,右掌向后击出,杨风一个挪腰,绕到了安子玉跟前,左手还搭着安子玉的右肩。
安子玉皱起眉头问道:“干嘛,你今天又跑去哪里了,一整天看不到人。”
杨风如实道:“我今天去找了慕容起师兄讨教剑法,练武场上那些比划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安子玉一脸嫌弃道:“你再这样,迟早荒废。掌教都说了,我们几个还没到慕容起师兄他们那样的火候,每天早上练招式,是为了加深记忆。这实战中,除了内力修为,武功招式也能定胜负。”
“哎呀,又来又来。”杨风看着安子玉这古板的样子,听着安子玉这古板的人,又起了反驳他的心思:“那你说说,当日那龙应天还有那个疯魔的和尚,取胜靠的是什么?我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招式这些不过是花巧的东西,内功练好了,才是最重要的。”杨风还不忘戳了戳安子玉肩膀。
“我不跟你争。”安子玉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你还年轻,不能体会到老一辈对我们的良苦用心。”
“得了得了,我也不跟你争。”杨风走上前拦住安子玉,神秘地靠近了他。安子玉心里一激灵,两只手挡在杨风凑过来的胸膛上问道:“你干嘛?”
杨风慢慢凑到安子玉耳旁:“我们下山喝酒去吧。”
安子玉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推开了杨风:“你要吓死我。”
杨风眉头一抬,问道:“怎么,你又要做个乖孩子。”
“喝酒就喝酒呗,搞得这么神秘。”安子玉走过去搂住杨风的脖子道:“走。”
这下换杨风想不通了,这安子玉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
及到这二人经过重重岗哨溜到了山下时,天边已经出现了晚霞。
安子玉和杨风正在极目寻找着先下来的唐小小与龙小缘二人,突然从不远处一棵树上弹出了两个小果子,咯噔一声,几乎同时,杨风与安子玉都吃痛地捂起头来。
杨风大声骂道:“谁?”
安子玉倒吸着凉气问道:“你觉得还能有谁?”
杨风再抬头时,龙小缘出现在了不远处一棵树旁,看着这二人笑得像一朵花。
杨风见龙小缘这副模样,顿时忘了后脑勺的疼痛,呆呆地看着前方的龙小缘也傻笑了起来。
安子玉被杨风这么一个突然的反应着实吓得不轻。
“你们干嘛!”见这两人都不同程度的发呆,唐小小突然飞至两人身后,两掌拍到其各自肩膀上,安子玉转过头来一脸嫌弃地看着唐小小问道:“你就不能有点新花样?你这些装神弄鬼的招数我都一清二楚了。”
“无聊。”唐小小见没有吓到他们,有些失望,又见杨风依然痴愣愣地站在原地,便走到杨风跟前挡在了杨风面前。
杨风伸出左手想推开唐小小,唐小小在被其推走后立马又回到原位,双手插腰道:“你这人,见色忘友!”
“得了吧。”龙小缘心情好,杨风的心情也就好,他再次推来了唐小小,朝着龙小缘疾走过去,却不料唐小小还是先行了一步。
一道飞影掠过,唐小小已奔到龙小缘身旁,先朝着这二人做了个鬼脸,而后便挽起龙小缘的手朝着身后走去。
……
夜幕降临,这四人买了酒肉,临时决定要以天为被,地当床,便回到了山下,准备在露天的环境下品尝美酒佳肴。
四人刚坐下,唐小小便迫不及待拿起酒葫芦饮了一大口。
安子玉一脸嫌弃道:“你如果一直这样,今后便嫁不出去。”
唐小小朝着安子玉摇了摇头,表示无所谓。
杨风喝酒时倒是喜欢找唐小小,拿起酒葫芦时还不忘找唐小小碰杯。
“我也来。”安子玉今晚也是格外地积极。
碰完后,杨风又嬉皮笑脸地转向了龙小缘,龙小缘心情不错,也和他碰了个杯。
但是画风突变,这个安子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仰喉便未停下。
其身旁的唐小小见状,赶忙将他还不放手的酒葫芦抢了过来,惊讶地问道:“你疯啦?”
杨风这才注意到了安子玉的异常:“子玉,这酒虽然美味,但是你这么喝,可就不美味了。”
安子玉脸色微红,一改常态,打了一个饱嗝,也不去抢夺唐小小抢去的酒葫芦,转而向龙小缘嬉皮笑脸道:“小缘姐,你喝不了这么多的话分我点好了。”
唐小小摇了摇从安子玉手中抢过来的酒葫芦,才发现里面的酒已经去了三有二了。
唐小小身经酒场数年,什么样的人没见到,这人拼命喝酒,估计便是有不开心的事了。
于是唐小小便问道:“子玉,你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吧?”
杨风见龙小缘有意要给安子玉,一把拦了下来对龙小缘道:“不能给他,这酒贵着呢?”
安子玉又是一脸嫌弃的表情看向杨风。
唐小小将安子玉的酒葫芦递给了安子玉,安子玉一把接过后又仰头喝了起来。
终归是酒力不济,这次剩下的还没喝一半,安子玉便侧过身去,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龙小缘关切地起身给安子玉拍着肩膀,唐小小与杨风四目对视,想问对方是否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一向乐观的安子玉这么悲伤。两人不住地暗中交流,连平时没用过的手语都用上了,却都得出了不知道什么事情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