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这地方当年应该被扫平了才对,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悬棺,而不被当年的盟军摧毁,不可能的。难道当年的战事中还另有隐情?”
很显然,这个问题并无人能够回答,安然他们比她武月知道的还少,也只能一同疑惑罢了。
“相信现实吧,没什么不可能的,或许当年的盟军不想打扰死者呢!毕竟死者为大嘛!然后这地方就保存下来了呢。你也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咱们往前走走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安然戳了戳发呆的武月,倒也看的比较开些。
结果武月却只是愣愣出神。
她忽然说道:“看来我们离某些东西越来越近了。”
这反倒是将安然给整蒙了:“啥玩意儿越来越近了呀!宝贝吗?”
曾嘉也好奇的看着武月,那双渴望的目光中,不难看出她也是渴望知道所谓的某些东西的。
武月长叹一声,一语道破天机,“血族的秘密。”
“哈哈,你这么说,我更有兴趣了,当年的血族这么强,他们的秘密肯定也不会简单,不过这不会跟血珠有关吧!”
安然自顾自的点头,觉得应该有可能,不然为何就连武家老祖那种存在的人也会密谋这么多年。
“或许吧!只不过真相只能一步步的去探索了。”
地宫之中,狼狈不堪的李婉儿等人,面色凝重,她们紧握长剑,哪怕累的大喘气,她们依旧不肯放下手中的武器。
危险正在逼近,由不得他们放下武器。
仅存的三人中,一个女人咬紧牙关说:“我跑不动了,你们先走,我替你们挡上一挡。”
女人没有贪生怕死,反而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这让李婉儿不由得低下了头去,但她却毅然拒绝道:“不行,我李婉儿做不到见死不救,既然是我带你们进来的,自然得将你们安全带出去才行。”
“别逞强了,我们只能牺牲一人才能为其余的人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如果三人都留下来,我们定然都会全部埋葬在此的。”
“可是我们已经死了两个同伴了,我不想连活着的你们也在这出事儿了。”
“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你啊!你得明白这个道理。”
“放屁,你们的使命是活下去,带着血珠与我一同走出去,而不是你们心里所想的狗屁保护我,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自己有手有脚的,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你们也有自由活着的权利。”
“李婉儿,你是李家老祖亲定的下一任家主,我们不能失去你。李家需要你啊!我们的家人也需要你,我们很清楚这一点。”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同意。”
李婉儿表面冰冷,关键时刻,却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却叫人有些心酸。
两人各自说各自的,另一个男子却时刻保持警惕,他手中的佩剑已经裂开了一些裂纹,但他依旧握剑对着地宫中传来撞击声响的方向。
“是我带你们进来的,如果我连你们的生死都不顾的话,我哪怕活着,也还有多少意义?你们这是让我愧疚一辈子,你们不知道吗?”
李婉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沙哑声音,想要唤醒她们心中的那种可悲的想法。
但女人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对保持警惕的男人说:“宁哥,你带着婉儿姐走,我如果能过下去的话,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还有……我的……”
话到这,她欲言又止,却又惨淡的笑了,“算了,我相信你们应该会的。”
不等两人反应,这名为李倩的女子单刀赴会,独自一人冲向了黑漆漆的洞穴深处,生死面前,她选择了自己父亲所交代的话。
“不要,你给我回来,我让你给我回来。”
被李倩称做宁哥的男子拼命的拉着李婉儿,两人向着安全的地方而去。
李婉儿没这么伤心过,从小到大,她经历过许多磨练,但从未像今天一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死去过,她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可是如今她却在恨自己无能。
金丹境后期的人啊!竟然也有无助的时候,天地间,何才能称作强大无敌啊。
她李家何其强大的世家,竟然也会为了血珠而死了这么多人,她不甘心,她愤怒,无比的愤怒。
此时此刻,她有些悔恨了起来,自己或许就不应该答应父亲与老祖来这鬼地方寻找这该死的血珠的,如果是找到,她铁定要将那玩意儿给砸了。
什么狗屁玩意儿,竟然要用生命来夺取。
地宫某处,一个黑衣长袍的男子一人独走在其间,忽然他看到了身后有一只只眼睛浮现,他先是一愣,随即手中扔出了几个光团。
“这地方真是邪性,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更有趣了呢,咱们拭目以待到底那玩意儿花落谁家吧!桀桀桀。”
一个转身,男子没入了黑暗之中。
那紧随而至的毛茸茸球状怪物扑了个空,随即一个个的被一股狂暴的能量炸得粉碎。
“吾辈第一人,当吾莫属。”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安然手中符纸扔出,空中飞来的鸟兽通通化成了灰烬。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突然出来了如此之多的鸟兽啊!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寻找血珠了啊!”安然被两人当做了坐骑,一路上带着两人不断的在悬崖上到处躲避。
武月有些岔气了,此刻脸色有些难看,她俏脸微红,有些羞涩难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该死的。”
但她只能装作是岔气,实则并不是,而是那个。
曾嘉紧紧抓住安然,时不时的会提醒安然哪里可走,哪里有敌人,对于安然来说,这便是迷雾中最好的搭档,也只能非她莫属不可。
曾嘉视力与听力远超常人,此刻终于排的上用场了,对于这一点她很开心。不至于一直在被人当做公主保护了。
一直以来,她很多时候都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此刻让她找到了这种存在的感觉,她岂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