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怪正四散而奔,隐隐就觉的有危险附于身后,却不知所为何来?
它们有直觉,却还不精于判断,更对道门修士的手段一无所知,所以,除了鼓足血气飞奔,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妖怪一族,天生血气旺盛,皮糙肉厚,对这种族类攻击其身体从来就不是个好选择,道门中人对此心知肚明;不过正因为血气旺盛,所以每日啖食血食也多,每日几头牛羊那是最起码的,所以,浊气也重,
腹中消化不净的,存食的,诸般浓烈,皆从后谷而出,尤其奔行起来,更是澎湃激荡,凡人称之为妖气滚滚,腥臭扑鼻,不过是妖怪们血气翻腾时在排废气而已!
蜂尾针,正是利用了妖怪的这个弱点,正如李绩前世的导弹追寻飞机尾焰一般,那是十成十的把握,跑的越快,被锁定的越牢固,妖怪又哪有见识此时应该盘定身形,紧锁气息了?
所以,参加碰头会的妖怪皆被蜂尾针尾流自导击中,一个不落!
ㄍ鹾徒Щ⑼跻蛭斓亟咏砸黄鸨寂埽诟芯醯轿O帐迸艿脑椒⒌目欤还匀徊荒苄颐猓?n# ㄍ踔痪跎硖逦⒉乐辛苏校泵φ泻醯溃?n# “涧虎,我好像中了那厮的暗算,你怎样?”
涧虎王纵跳自如,“俺也中招了!不过,俺把那物夹住了,却是无妨!怎么,狮兄被那蜂针冲入了体内?”
ㄍ醮笮Γ夹腥绯#霸趺纯赡埽孔允嗄昵氨荒桥ZP大圣坏了谷道,我甘星之上,妖妖自危,人人刻苦,谁不是苦练后庭,后菊自强?
俺也夹住了,岂奈我何?”
两妖哈哈大笑中,如飞而去!
这里妖怪们一哄而散,良辰道人好整以暇,也不着急,就在氼子河岸等待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怪们回返,他能感觉到,那些蜂尾针俱各找到目标,顺浊气之道混入,哪有意外?
此针之毒,不在取妖姓命,而在从内腑的折磨,顺血气流窜,肝胆脾胃肠,无处不走,无隙不钻,那种痛苦,别说这些元婴土妖,便是真君大妖也是忍受不了的!
除了乖乖再跑回来,求助于他,再无第二条解决的办法。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良辰暗暗惊讶,这甘十九星的妖物怎么个个这好忍耐?利刃临头而不变色的他相信,可这种摧肠蚀腑的还能忍的住,他不相信!
如此过了三日,仍然一个回来的妖怪也没有,至此他才知道这其中恐怕是出了什么差错,至于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不能啊,明明都潜入了谷道,怎么就毫无反应呢?
这甘十九星,真正邪门!
急欲搞清楚其中的真相,良辰道人决定再去妖穴一探,却不成想天空传来一声怒喝,那是红龛的声音,
“良辰,你在搞什么?都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那些土著,你偏不听,你眼里还有没有师叔?
子午浊气既发,信仰天道自然改变,又何必脱裤子放气,再去搬弄是非,你一日不惹事一日不痛快是么?
給我滚回来,自去外空,守上面去!”
于月之后,风平浪静,混乱天道也未再消失,红龛长出一口气,
“九为上数,九九为尊,此行我带了九份备材,没成想正巧用尽;不过好在此行不虚,任务总算勉强完成,总比再跑一趟来的好,回去之后,也没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李绩笑道:“这说明师兄所行,暗合天心,这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不知师兄以为,接下来的行程如何安排?”
像铁幕处理这种事,不是做完了就可以拍屁-谷走人的,尤其这三颗莫名其妙的凡星,总要观察一段时间,因为仅凭万相罗盘的话,那就得数年后才能见分晓,
红龛迟疑道:“若是三人都守在这里,未免有些浪费……”
李绩知道他的意思,“师兄不必烦恼,留人观察,一人足矣;师兄制炼辛苦,不该再作操劳,良辰行事不稳,性好挑衅,留他别再出什么事咱们不好交代。
便是我留下吧,观察一年,没有变化的话,基本就算大功告成!”
红龛点点头,这正是他的心思,只不过自己不好说出口,数年相处,他是越看这个黑八越顺眼,实力了得,低调忍耐,正是留守观察的最好人选,而且人情通达,说话很中听,他其实是很想和这黑八一起回返的。
然而事有轻重缓急,终也不能完全靠个人喜好来决定行止,那良辰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来,自己又归心似箭,心中有所决定,从戒中掏出一只玉简来,
“如此,生受你了!这只玉简,上面记录着我对信仰之道压制混淆的经验,我看你对此也有些兴趣,这就拿去,也对你处理突发情况有所帮助,不至于一头雾水,
此番出行,有得有失,失的是是时间,得的是朋友,等你回来天宫,老头子请你喝酒!”
“有一种离别,是重逢的开始;有一种留守,是远行;有一种远行,是留守。
师兄珍重!”
李绩给老头子灌完最后一口鸡汤,才在不依不舍中挥手告别,红龛和良辰驾浮筏回程,他则留在这里再观察一段时间,正是各得其所。
他需要潜下心来,仔细的研究,陌生的信仰道统,陌生的法修手段,要想从中找出一条摆脱混乱天道的路,谈何容易!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一个专攻杀伐的剑修,研究一下西昭剑术体系还靠谱,至于法修体系,信仰体系,这是有点难为他了,也没办法,赶鸭子上架,这是他欠信仰道统的,
他也不下到气层之内,而是盘于虚空,面对整个庞大的星体,仔细揣摩红龛留下的玉简,慢慢的,心中有了模糊的方向,但还不确定,因为方向有好几个,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像这种事,关乎功法的原则性改变,纸上谈兵是没用的;道门各派,数万年传承下来,也创新改变了无数功法,理论强如道门大派,也是边改边试,总要不断微调千年甚至更长,才能说水到功成。
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
隐约中,感觉到某种莫名的气息浮动,李绩冷冷一笑,
“出来吧!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