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雷晓竹等人来说,那天仙是被谁杀的,真的无所谓。!ybdu!
但是对真罗来人来说,那就大不一样了,那英挺年轻人一抬手,怒指陈太忠,“储物袋兀自在你身上,你敢说不是你杀的?”
兽修虽然强大,横断山脉资源也丰富,但是诸如丹药、法器什么的,是兽修天生的短板,修者的储物袋,在它们眼中就是聚宝盆。
兽修甚至不会放过游仙的储物袋,杀了一个天仙,断无不拿储物袋的道理。
陈太忠没兴趣回答他——事实上,确实是他亲自干掉了那个天仙。
这天仙只是个一级,降落到地面之后,没命地贴地逃窜,兽修的执法队伍,真的是相当可怕的,至于那个四级天仙,他不怎么放在眼里。
道理在那里摆着——就算打不过,难不成还逃不了?
不过,考虑到那厮的步法奇妙,几乎达到了瞬移的效果,他跑一段路,也回头观察一下,时不时还发出个扰乱气机的术法,防兽修,也防那个灵仙。
他却是不知道,他虽然很注意那个灵仙了,也知道其人的手段极多,但是他并没有彻底了解对方的底牌。
陈太忠可是会隐身术的!
他对这个天仙,也是痛恨异常,因为此人做事,实在太不讲究了。
天仙之下皆为蝼蚁,天仙对上灵仙,原本就是占了压倒性的优势,你说你优势大到不能再大,居然还会出手偷袭?
他认为。此人若是想阻止自己杀那老妪。有起码不下一百种选择。简单地一出手,护住那老妪,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选择的是杀招,而且是威力奇大的杀招,这不是围魏救赵的策略,根本就是要借机杀人。
而且还是偷袭的性质,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挡了一下。陈太忠从来也没想过,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这么救一下。
所以他也火了,不管上天入地,我一定要杀你。
至于杀掉一个天仙会引发的后果,他根本不去想……你也没想杀我的后果不是?
对方跑得很快,但是他也不慢,同时还掐起了隐身诀。
缩地成寸的步法,果然要比聚气缩地强很多,缀着天仙跑,他毫无压力。
就这么一追一逃。两人跑出去十几里地,那天仙感觉到身后无人。就做出了一个让他魂断今生的决定:他歇了歇脚,并且打算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这个决定不能说是错的,此地离事发地不远不近,正是躲藏的好所在,他只要控制好气息,躲那么几天,就可以避过兽修了。
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那四级灵仙隐着身,前后脚就跟着上来了。
陈太忠一路跟来,只是远远地缀着,根本不敢靠近,待看到对方停下,他在靠近的过程中,也是小心翼翼。
因为他已经做出决定了,来一次完美的偷袭。
没错,他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偷袭我一次,我也要偷袭你一次。
事实上,他想杀掉对方,除了偷袭也没有更好的手段。
一旦真刀真枪地打起来,他或者会令对方很头疼,但是想杀人……还真是差点。
别的不说,只说对方身上有那么一两张防护宝符,就足以累得他吐血了,若是中阶的防护宝符,他的无欲都未必能破防。
天仙对上灵仙,优势是全方位的,差距是悬殊的,有太多手段,随手就能施展出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都不敢直视对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待离得足够近的时候,静静地蓄势,也不动作。
就在此人走到一棵大树之下,细细观察树根的时候,他猛地祭出了红尘天罗。
天仙果然是天仙,此人瞬间就觉出了不妥,才待前蹿避让,但面前是棵大树,他下意识地侧一下方向,有了一点点的延误。
这一丝延误,短暂到无法用语言形容,或者是百分之一秒,甚至是千分之一秒。
然而,就多了这么一丝延误,此人就被红尘天罗罩住了。
偷袭是如此地顺利,陈太忠甚至有些无法相信:我就这么罩住了一个天仙?
然而,有心算无心,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那天仙被制住之后,也是不敢相信,他愣了一愣,开始没命地挣扎。
但是大名鼎鼎的诛邪网已经裹住了他,又岂是那么好挣脱的?要知道,以九级灵仙刘园林的骄傲,也公然宣传,自己就“不可能”拥有真品,有个仿品都跟宝贝似的。
挣扎是枉费心机,浑身被裹得紧紧的,也摸不出兵器和符箓来,不过大抵还是天仙的缘故,因为他的挣扎,陈太忠调用了不少灵气,来控制红尘天罗。
既然擒住了,将人杀掉就是很简单的事了,这天仙并没有激发符箓,陈太忠运足力气,拿剑去戳对方的喉头,戳了几次之后,只蹭掉一些油皮。
他确信,自己若是使用无欲,定然能将对方大卸八块,不过要使用无欲的话,得先把人放出来,否则万一砍坏红尘天罗怎么办?
照他的估计,红尘天罗应该不容易那么坏,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赌。
于是陈太忠就开始翻腾,看自家储物袋里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毒药,飞升之前,他印象中是弄了点氰化钾啥的,不过……就是记不得装进须弥戒里了没有。
其实没毒药也无所谓,下一刻,他就想通了,无非是难杀嘛,慢慢地杀,总能杀得死的,就像他杀郑勇昌。
自打他擒住人之后,那天仙就一直在苦苦哀求,但是他充耳不闻。
此刻,见他没什么手段,那天仙也不再苦求,而是在红尘天罗里冷笑一声,“你现在放了我,我立誓不找你报复,否则的话,急了眼我会自爆。”
“那你爆呗,”陈太忠冷笑一声,索性摸出了得自南宫不为的消元散,他原本还想着留着这玩意儿,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现在却懒得节省了。
这玩意儿对付得了中阶灵仙的宁伶仃,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天仙?
“无非是消元散而已,”那位冷笑一声,天仙还真不怕这种东西,就算中招,搬运一下气血,也就驱出体外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呃……用不了多长时间?下一刻,他的思维就凝固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柄细小的短剑,戳穿了自己的咽喉。
就算用不了多长时间,体内灵气也会因此凝滞些许,而陈太忠孜孜不倦地试探,终于一剑宰杀掉了对方。
这个天仙……杀得真的很容易啊,陈太忠杀掉对方之后,还有点不敢相信,又连戳了几个窟窿,才确定对方确实是死了。
这个天仙,比郭奴心还好对付一点,他心里禁不住感叹:看来宗派的修者,就是比家族和散修的,要强一些。
殊不知他这么想,也不太靠谱,这个天仙的“斩云一刀”,以郭奴心的实力,也不敢硬接。
而郑仁护和郭奴心同他一战,都是打到一半不了了之了,因为那俩也知道,真的再打下去,面对一个随时可以隐身偷袭的对手,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栽了。
而今天的这位,就是彻彻底底地栽到了“一不小心”上。
总之,陈太忠杀这天仙,并没有用了多长时间,他将尸体毁去,自己则是拿了储物袋,拎着人头回去。
不过,他不会承认是自己杀的,哪怕别人都这么想,他也不会承认,一来是陈某人习惯低调了,二来就是,对方若是想复仇,那就去找兽修呗。
所以对于真罗一方的问题,他根本懒得搭理,他更在意另一点,“那姓杜的婆娘呢?”
“跑了,”朱先生不动声色地回答,然后冲着真罗来人一努嘴,“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陈太忠扭头看一看,他的目光所及,每个人都是耷拉下眼皮,没人敢同他对视。
也有人想逃跑,但是想到面前这年轻人惊人的身法,还是壮不起那胆子——天仙都跑不过此人,我就跑得赢吗?
陈太忠想一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朱先生有什么高见?”
“我建议先全部拿下,带回涯山城处理,问清楚来路,”朱先生面无表情地发话,“我们不会动手杀人,但若是有人试图反抗,杀无赦!”
就在此刻,有人身形暴起,打算夺路而逃。
他快,陈太忠的速度更快,身子刷地就移了过去,万千雪亮的刀光斩下,一刹那间,就将这五级灵仙斩做数十块,血肉横飞。
雷晓竹忍不住干呕一声,胸脯急速起伏几下,又大大地呼吸几口气,才苦笑着发话,“怪不得你不想让我看你的刀法,真的是太……太可怕了,简直让人做噩梦。”
有了这前车之鉴,接下来,众人都乖乖地被下了禁制。
那英挺汉子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却也不敢反抗。
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将这些人的储物袋取走,丢四个给小甜,“今天主要是咱俩配合得好,二一添作五。”
有时候,陈某人真不懂得感激的话怎么说,所以就用行动表示了。
“我的储物袋,是家师所赐,”锦云派的高师兄沉着脸发话了,他试图以宗门压人,须知对方也有两个宗派弟子,大家同属一个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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