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洪荒?”聊聊四字,在场准帝们皆皱眉,尤其是九大神将和帝萱。
九千年前,仙武帝尊便是率百万神将,打入太古洪荒,至今无一人归来。
饶是帝尊弟子,饶是帝尊九大神将,饶是帝尊亲妹,都不知太古洪荒究竟是何地,又藏着怎样的秘密,使得一尊大帝,也劳师动众,亲率百万神将征伐,更给太古洪荒蒙了神秘色彩。
近万年来,诸天的修士,对太古洪荒,充满了好奇,一说那是厄难之地,一说那是永生仙域,可谓众说纷纭。
如今再次听闻太古洪荒,怎会不皱眉,或许,万古的疑团会在今(日rì)解开。
“然后呢?继续啊!”地老看了叶辰,又瞅了人王,“别总吊人胃口啊!”
“就这些。”叶辰擦拭了眼角鲜血,“只知这赤色珠子,出自太古洪荒。”
“你呢?”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人王。
“一样。”人王揉了眉心,“这珠子被人动过手脚,重要秘辛皆被掩盖,或者说,是被抹去,只留太古洪荒。”
“得,又是一团雾水。”天老摊手。
“至少,证明太古洪荒,是真实存在的。”太王沉吟,“疑团终会解开。”
“那这珠子,如何安置。”地老搓了搓手,“堪比帝器,莫不如给我吧!”
“想得美。”东凰太心一脚踹开了天老,探手去抓珠子,“封在天玄门。”
只是,让众人惊异的是,还未等东凰太心触碰到珠子,那珠子竟嗡的一颤,破了帝兵镇压,如一道流光窜走,在虚天绕了一圈,没入了若曦眉心。
众位准帝们愣了,出乎意料的发愣。
若曦本就是个秘,赤色珠子也是个秘,这俩秘凑一块了,赤色珠子很主动。
众人都想不通,在场这么多准帝级,那赤色的珠子,为嘛单单选了若曦。
诡异的是,赤色珠子融入若曦体内,一点动静都没,若曦依旧睡得安详。
好嘛!一层迷雾未拨开,又添一层迷雾,准帝级的心智,也是一团乱麻。
“值得肯定,这小丫头与太古洪荒脱不了干系,其(身shēn)份,也必定不简单。”
“大楚轮回还在时,就照不出她的前世今生,根本就不在六道轮回之中。”
“命格死轮回,与那诛仙剑有关联,红尘六道更是对她一杀一保,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人想不通,着实诡异。”
“小小一丫头,竟有如此庞大背景。”
“(欲yù)要解开太古洪荒秘辛,便需弄清若曦的(身shēn)份,她,才是疑团的关键。”
“伏崖,将她封入诸天阵。”众准帝沉吟之时,东凰太心下了令,颇具神女威严,“自今(日rì)起,你亲自镇守。”
“明白。”伏崖上了祭坛,单手掐了印,与祭坛一同消失,去了诸天阵。
“红尘与六道,该如何从黑洞整出来。”
“他俩若不愿,谁也请不出,他俩若愿意,谁也拦不住。”人王摆了摆手。
“顺其自然便好,该出时,自会出。”
“先疗伤。”众位准帝纷纷看向叶辰。
要说最倒霉的,还是叶辰,先是与楚皇炎皇,在黑洞被红尘和六道揍了,后是与人王一道,遭了赤色珠子反噬,伤的最重的是他,他才是倒霉孩子。
“头晕。”叶辰虽失明,却好似知道众人在看他,真就把自己当病号了,脑袋瓜子埋在楚萱怀里,蹭了又蹭。
“稳定心神,莫想其他。”楚萱说道。
“不想才怪。”叶辰嘀咕,脑袋还在楚萱儿怀里蹭,哪柔软,就往哪蹭。
“又不正经。”楚萱一手拎起了叶辰,直奔竹林深处,那样子,就如拎了一只小鸡,看的众位准帝意味深长。
堂堂大楚皇者,屠了三尊帝的狠人,还是被媳妇收拾了,很准确的诠释了一个古来早有的道理:一物降一物。
“呀呀,不行,头晕。”人王那厮也逗乐,在原地摇晃几下,也想效仿叶辰,找一美女的怀抱,狠狠蹭两下。
只是,他这刚准备倒向月皇那边儿,便被太王和战王,一人一脚踹飞了。
还来劲了,大楚皇者也是你能撩的?
看着飞出去的人王,刚准备说头晕的花倾落,都没好意思开口,生怕也上天了,帝萱(身shēn)负帝兵,这要是给他一脚,他敢保证,会比人王飞的更远。
“走了,换个僻静处,好好捋捋思绪。”东凰太心第一个转(身shēn),消失不见。
众准帝纷纷跟随,一个接一个消失。
是该好好捋捋了,今(日rì)诡异事太多,若曦,赤色珠子、太古洪荒、红尘六道、一大堆的疑团,一大堆的乱麻。
竹林掩映深处,乃是一片空旷之地,云雾缭绕,鸟语花香,幽静而恬适。
楚萱驻足,将叶辰扔到了一层云团上,便开始催动帝兵,帮他抹灭反噬。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再让我睡一晚,啥都好了。”叶辰咧嘴一笑。
“又想找打?”叶辰方才坐起(身shēn)来,便被楚萱摁了回去,还不忘蹬一眼,说起睡觉,她的脸颊总会红霞不断。
“别说,你叫的也(挺tǐng)**的,与咱家灵儿有一拼。”叶辰嘿笑,没脸没皮。
楚萱干脆没说话,一巴掌抡了上去。
那还准备说点黄段子的叶辰,当场睡了过去,脸都被打歪了,鼻孔也流血。
这下,世界安静了,人叶辰虽被打懵了,可那小弟弟,却还雄赳赳气昂昂,下(身shēn)的那个小帐篷顶的板板整整。
“流氓。”楚萱儿见之,气的想笑。
当年的她,或许真未曾想到,她这主,竟会成为自己徒儿的女人。
不过,辈分于她而言,早已不重要。
经历了生死轮回,多不容易,还能奢望什么,既是有(情qíng),又何必在乎世俗的偏见,能在红尘作伴,夫复何求。
心里笑着,她轻轻俯首,在叶辰额头,印了一抹红唇,轻拂他那刻满痕迹的脸庞,沉睡的他,才是真实的叶辰。
他老了,少年白发,满是岁月灰尘,掩的住他的面容,却掩不住他的沧桑。
“待诸天平定再无战乱,开垦十亩稻田,(日rì)出而作(日rì)落而息,不问红尘事,不管世间修,潇潇洒洒快活一世”
楚萱贴在了叶辰(胸xiōng)膛,轻声的喃语,这是当年叶辰对她说的话,让人憧憬。
看多了尔虞我诈,见多了纷纷扰扰,才知平平淡淡才是真,再不想见战争。
叶辰这一睡,便是一(日rì),未曾醒来,不知是伤势未痊,还是被楚萱打的。
他体内的反噬力量,已被楚萱用帝兵磨灭,苍白的脸庞,此刻荣光满面。
可是,他的轮回眼,依旧在自封状态。
逆天的仙眼,连帝兵也不敢轻易介入,怕伤了那双眼瞳,波及叶辰道根。
夜幕降临,才见外面走入一道倩影。
那女子白衣白发,缠绕仙光,沐浴在月光下,皎洁无暇,如若在世谪仙。
她美的如梦似幻,虽在近前,却比梦还遥远,如梦中仙子,不惹凡世尘埃。
她,不是别人,正是帝萱,帝尊的亲妹妹,说起来,也算一脉帝道传承。
“晚辈楚萱,见过前辈。”楚萱起(身shēn)拱手行礼,帝尊的妹妹,何等辈分。
“无需多礼。”帝萱浅笑,一双美眸,却静望着叶辰,那张脸庞,看的她心神恍惚,灵澈的眸,也朦朦胧胧。
楚萱儿表(情qíng)奇怪,只因这位女前辈,看叶辰的神色,很不正常,让人不觉以为,叶辰与她,有说不清的关系。
蓦然间,叶辰丹海窜出了一缕仙光,甚是,乃是一团金灿灿的火焰。
那是九武仙炎,曾是仙武帝尊的仙火。
仙火似有灵,飞出来便绕着帝萱转圈,如一个孩子,很是雀跃,很是兴奋。
帝萱轻笑,轻轻抚摸,就如抚摸自己的孩子,哥哥的仙火,无比的亲切。
楚萱儿心中了然,它是帝尊的仙火,她是帝尊的妹妹,他们算是一家人。
“你回来了,兄长呢?”帝萱轻语,美眸目不斜视,期望仙火给出答案。
仙火摇曳,微微跳动着,很是迷茫,虽听得懂楚萱话语,却想不起古老事。
帝萱失落,虽想知道,却并未勉强。
此刻的仙火,只是九武仙炎的一部分,并不完整,必定遭了变故,以至神灵严重破损,这才记不起帝尊之事。
也正是仙火遭重创,她才更加想知道,九千年前,帝尊因何离去,不惜带走百万神将,他如今,又可还在世。
一切的谜团,纠缠了她整整九千年。
心里想着,她又将仙火送回叶辰体内。
既然仙火这一世认叶辰为主,那便是缘分因果,跟着他,就好似跟着帝尊。
继而,她又取了一把剑,握在手中。
那剑通体赤红,甚是古老,刻满了符文,绽着帝道仙光,帝道法则萦绕,帝之道蕴自行演化,勾勒玄奥异象,仔细聆听,还有大道交织的天音响彻。
“帝剑仙武。”楚萱轻喃,似是认得楚萱手中的仙剑,那帝尊的本命器。
那剑很强,连她体内的帝兵玉如意,也在颤鸣,倍感压抑,也深深的忌惮。
可她疑惑,帝萱取帝兵,何种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