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经过最初的害羞之后,却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渊和虬髯客都从美洲来了,但是却唯独没有见李承道,这让她也不禁有些担心。本来七娘希望由李休来问这件事,可是李休与李渊说完又与裴寂说,说了一大堆却还是没有问起李承道的事,这让她最后也终于忍不住了,所以才大着胆子问起李承道为何没有来?
“放心吧,承道比我们晚一点动身,算算时间也应该快到大唐了,说起来当初我们来的时候,他并不同意,担心我们两个老骨头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不过后来我们却偷偷的带人离开,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亲自率领船队追过来。”李渊这时再次大笑道,看向七娘的目光中也满是慈爱之色,他现在已经认定七娘是他的孙媳妇了。
听到李承道马上就要到了,七娘也不由得露出欣喜的表情,不过紧接着又有些害羞,结果再次躲到了李休身后不再出来,估计是在计划着等见到李承道后,要带他去哪里玩了。
对于七娘的表现,李休也不由得暗叹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之前来的路上七娘还是不依不舍的,可是现在听说李承道快要来了,却是满脸兴奋,估计早就把之前的不舍抛到九宵云外了。
不过李休这时也有不少的话要和虬髯客、李渊说,所以也就顾不上七娘,当下开始询问起李渊去美洲与李承道等人相见的经历,以及现在美洲的发展情况,特别是对于美洲出产的黄金和白银,这可都是大唐银行急需的。
对于李休的询问,李渊先讲了一下他去年离开大唐到达美洲的经过。去年李渊在李休和裴寂的帮助下假死埋名,然后悄悄的离开了长安城,一路上也是提心吊胆,最后好不容易才来到苏州,并且与张十一接上了头,然后在张十一的帮助下坐上了去美洲的船。
李渊活了一辈子,却是第一次出海,而且他的年纪大了,早在送他离开长安前,李休就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了海上的风浪,毕竟李渊的病虽然是装的,但他的身体的确已经垮了。
不过连李渊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在出海后竟然没有任何的不适,很多第一次出海的人都会遇到晕船的毛病,往往会吐的昏天暗地,身体差一点的,甚至可能因此而一命呜呼,不过李渊却一点也不晕船,反而还对海上的风景十分着迷,不知道他身份的船老大都夸他天生是吃海上饭的,可惜就是年纪有点大了。
其实像李渊这种天生不晕船的人的确有,只是数量很少,因为人的耳朵中有个处理平衡的器官,一般人遇到船只摇晃时,这个器官就会发生混乱,导致人产生晕船的感觉,但是有少数人的这个器官有缺陷,结果就是对船只的摇晃没有任何反应,自然也不会出现晕船的感觉。
没有晕船的苦恼,使得李渊也消除掉了航行途中最大的危险之一,而且这几年美洲每年都会派船队来大唐,虽然路途遥远,但对航道也就熟悉起来,航行中遇到的困难也都有充分的准备,船上的条件也比当初要好多了,所以李渊在海上虽然吃了不少的苦,但最终还是顺利的到底了美洲。
李承道和李元吉事先都不知道李渊要来,当看到他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但他们两人不敢相信,其它随同他们一起来美洲的人也同样不敢相信,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李渊是不是假的?直到李渊叫出李元吉的小名,顺便又说了一些李承道小时候的趣事时,这才打消了他们的怀疑,祖孙三代人当即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本来我还担心元吉和承道他们的生活太苦,却没想到他们在美洲已经打下一片不小的疆土,虽然无法与大唐相比经,但却治理的井井有条,唯一的问题就是人口太少了,不过这些年他们大力鼓励生育,动用所有力量去教育孩子,使得人口也增加了数倍,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孩子,现在最大的也才不过九岁,估计再过个几年,这些孩子也就可以长大成人,到时就可以再次扩张了!”李渊最后总结道。
“你真是有个好孙子,看看我家里的那帮混账,别说和承道比了,连他的那几个兄弟都比我那帮儿孙强,到现在我都不敢把打下基业交给他们!”正在这时,虬髯客却是忽然插嘴道,估计是听到李渊后面的话受了刺激。
“哈哈~,张兄这话就外道了,除了承道之外,我那几个孙儿不都做了你们张家的女婿吗,咱们两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承道还是你的义子呢,哪里用得着分这么清?”李渊听到这里却是大笑一声再次道。
李渊去了美洲后,虽然有儿子和孙子陪着,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和虬髯客交往,两人都是隋末枭雄之一,彼此之间自然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所以他们没事时就喜欢驾条海船出海钓鱼,一聊就是一整天,交情自然也日渐深厚,甚至有种知己的感觉。
看到李渊和虬髯客相处的这么融洽,李休也是倍感高兴,随后他又问了一些美洲的发展情况,虽然他和虬髯客和李承道保持着书信联系,但上次收到他们的信已经是一年前了,而一年的时间也足以让美洲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虬髯客也和李休很久不见,当下就请他坐下,然后让人送上酒菜,他们边吃边聊美洲那边的情况,其中许多事情李休也都知道一些,比如李承道的几个弟弟,包括李元吉的那几个儿子,现在也都慢慢长大,有几个成年的也都娶了虬髯客的女儿或孙女,留下的几个没成年的,也都和张家订了亲,使得两家的关系也更加的亲密。
也正是因为两家的联姻,虬髯客和李承道这两股在美洲的汉人力量也更加紧密起来,彼此间的交流也更频繁,这点也得到了虬髯客的亲口承认,不过在说到这些事情时,李休却十分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这位大伯似乎触发了一些心事,语气中也变得惆怅起来,只是当着李渊和裴寂的面,他并没有将心中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