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天已经黑了。
睡了一整个白日的两人,此时都格外有精神。
“天已经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休息吧!”别有所图的太孙冠冕堂皇地建议。
顾莞宁:“……”
在顾莞宁恼羞成怒之前,太孙很明智地改了口:“睡了一整日,精神好的很,不如出去走一走,消消食。”
这个提议,显然甚合太孙妃的心意。
顾莞宁矜持地嗯了一声。
太孙笑着伸出手:“请太孙妃容小的伺候一回。”
顾莞宁伸出手,虚虚地搭在太孙的手上,故作傲然地吩咐:“扶稳了。”
太孙目中闪过笑意,猛地用力,将顾莞宁拉入怀中,然后迅疾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顾莞宁被陡然偷袭,一张俏脸如三月桃花般,浮起娇艳的红晕。
太孙看得心痒难耐,又低下头。
这一次,吻得温柔又缠绵。
顾莞宁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太孙的呼吸声愈发粗重起来,伸出手,用力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地嵌入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灵活地钻入她的衣襟里。
顾莞宁身子颤了一颤,却未拒绝。
太孙将嘴唇移到顾莞宁的耳边,低低地说道:“阿宁,我们回房好不好?”
顾莞宁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
这一迷糊,等清醒过后,已经是半夜了。
顾莞宁继续腰酸背痛全身无力,满身都是黏湿的热汗。
太孙一脸餍足,腆着脸笑道:“阿宁,我抱着你去沐浴。”
顾莞宁不理他:“我自己去。”
有他在身边,哪里还能安心沐浴。
当然了,太孙最终还是凭借着无人能及的厚颜跟着进了净房,沐浴时,顺便研究了一回从宫中带回来的栩栩如生的图册……
饶是顾莞宁体力胜过普通女子,也有些吃不消,累得筋疲力尽,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你哪来这么充沛的体力。”顾莞宁昏昏欲睡,下意识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记得你以前最多一回。之后还要休息数日。”
这两日,他就像不知餍足的凶禽猛兽一般,要将她拆解入腹。
太孙凑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前世我中过毒,伤了元气,后来再如何调养,到底不如普通男子。这一世徐沧一直精心为我调养身体,我又一直在练习骑射增强体力,自然和前世大大不同。”
看着顾莞宁困顿倦懒中透着满足的风韵,太孙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属于男子的骄傲自豪。
夫妻之事,也是他前世引以为憾的一部分。现在他终于能令她尝到身为女子的幸福了……
“你先睡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试一回。那本图册上有好多新奇的姿势……”
回应他的,是恼羞成怒地一个字:“滚!”
太孙厚颜笑问:“滚到你的身上吗?”
……
甜甜蜜蜜缠缠绵绵不知羞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六日。
小夫妻两个原本就颇为恩爱,这几天更是黏糊,形影不离。
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欢喜。小两口这般恩爱,顾莞宁一定很快就会有身孕。到时候,她就有白胖的孙子可以抱了……
嗯,她还是早点动手做肚兜好了。
太子妃兴致一起,开始动手做起了针线。
她之前倒不是吹嘘。身在闺阁的时候,她读书才学俱都平平无奇,倒是在女红上颇下过一番苦功。
大红色的锦缎做肚兜,用同色的丝线绣上一条胖生生的金鱼,再用明黄色的丝线绣一只鱼眼。既活泼又可爱。
再做一件翠绿色的肚兜,上面用红色丝线绣一个虎头。
太子妃心里暗暗盘算着,手中飞针走线十分利落。
太孙小的时候,太子妃常亲自动手为儿子做衣服。自太孙五岁进宫后,日常穿着的衣物都由宫里的绣娘准备,就无需太子妃动手了。
隔了这么多年,太子妃的手艺倒是没怎么生疏。
沉浸在含饴弄孙的幻想中,太子妃不自觉地扬高了唇角,压根没留意到身后多了两个人。
“母妃,你真的在做孩子衣服啊!”太孙熟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太子妃陡然惊醒,抬头冲太孙夫妇笑了一笑:“我左右闲着无事,先动手做一件,练练手。”
太孙知道她的脾气,无奈地笑道:“罢了,你想做随你。不过,你不必着急,闲来无事的时候做一做针线,就当是消遣了。”
太子妃满口应下了,又兴致勃勃地招呼顾莞宁上前:“莞宁,过来看看,这样的配色可还满意?”
顾莞宁依言走上前来,仔细看了一眼,由衷地赞道:“母妃的女红果然做的极好。儿媳可是远远不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太子妃顿时眉开眼笑:“你真觉得好吗?”
顾莞宁想也不想地点头。
也不全是拍马屁。太子妃的女红,比起绣娘来当然有所不及,不过,也算是一流了。至少顾莞宁是比不上的。
太子妃笑道:“那我有空就多做两件好了。”
顾莞宁始料未及,下意识地看了太孙一眼。
太孙立刻哄道:“母妃一片心意,我们心中都很感动。只是,母妃要忙着打理府中琐事,还要照顾麒哥儿麟哥儿,忙碌之余,还要抽出时间做针线。万一累倒了,岂不是让儿子儿媳愧疚自责?还是先做上一两件,就行了。其余的,等孩子以后出世了再忙也不迟。”
太孙深谙劝慰之道,短短几句话,便哄得太子妃满心舒泰:“好,我都听你的。”
太孙和顾莞宁对视一笑。
太子妃略一犹豫,又低声道:“阿诩,你已经连着在府中五六天了。明天也该进宫上朝了吧!”
就算是放假……这假期也有些太久了。
沉溺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可就有些过了。
“我之前向皇祖父告假几日,明日就该进宫了。”太孙笑道:“不过,我早已求过皇祖父了。以后我不会常住宫中,每隔两日就回府一次。”
太子妃点头赞成:“确实应该时常回府,免得莞宁总是独守空闺。”
她还等着抱孙子,自是盼着儿子儿媳时常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