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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章:由美回归!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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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是呀，姐姐，我这就做饭去！”端木云子放下皮包，脱下外套，朝厨房走了过去。
“见到稻川了？”
“见到了，那家伙是个胆小鬼，呵呵，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派这样一个人来做外勤！”端木云子一边挽起衣袖准备洗菜，一边回答道。
“这个时候谨慎小心是对的，上面可不希望被一网打尽！”森山由美出现在厨房门口。
“那倒也是，中国人的手段太厉害了，全民皆兵，简直就是无所遁形！”端木云子笑道。
“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确定了一下身份，然后，他想了解更多，我让他今天晚上到小楼来！”端木云子道。
“这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知道，不过我们应该不会有危险，不是吗，姐姐？”端木云子道。
“云子，你这是在玩火！”森山由美不悦道。
“我见到柯先科了！”端木云子道。
“你去波蒙特咖啡屋，怎么可能不惊动俄国人，他出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森山由美表情平静道。
“营救武田君会有麻烦！”
“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了，俄国人不会轻易放过武田君的！”森山由美道，“原本我想悄悄的带走他，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
“姐姐，你不怪我吗？”端木云子愕然一抬头，问道。
“如果能够正大光明的带走武田君，这不更好吗？”森山由美缓缓道。
“正大光明，姐姐。这似乎不太可能，我们现在都是见不得光的！”端木云子道。
“我们是见不得光，但如果换一种身份呢？”森山由美道，“上面还没有对外公布我失踪的消息吧？”
“您的消息应该被列为绝密，对外只会宣称在某个疗养院疗养或者休息！”端木云子道。
“若是我获得处理武田君案子的全权特使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公开亮相了？”森山由美道。
“那我们根本没有出入哈尔滨的记录，在中国人那里，这就属于非法潜入，一样会被指控间谍罪！”
“我们窃取情报了吗？”森山由美道。“没有证据，间谍罪就不成立，最多也就是非法入境，最多也就是遣返，就算两国交战。也没有说只要是敌国之人就要被抓起来吧，何况中日两国现在还没有正式宣战，双方还保持外交上的关系。”
“这只是字面上的解释，可中日之战已经开始了，宣不宣战又有什么区别？”
“这里面区别大了，一旦宣战，首先就要驱逐双方的外交人员和侨民。还有战争状态下，敌国人员潜入，一经发现，可立刻实施抓捕。甚至不用经过审判就可以处决，但是，不是战争状态下，就不能这么做。可以扣押，判刑。但不能随意处决，这会给对方造成动武的借口！”森山由美解释道。
“当然，如果你绝对强势的话，也可以完全不必顾忌这些，强者不需要向弱者解释什么！”
“我所公开身份，中国人和俄国人都必然会有所顾忌，不敢硬来，但这样也会束缚和限制我们的行动自由，这有得就有失。”森山由美道。
“我约了稻川今晚来小楼见面，姐姐，您要不要见他一面？”端木云子点了点头。
“你把我们的目的告诉他，看上面的意思再说！”森山由美想了一下道。
“好的！”
“云子，咱们中午吃寿司吧，我很怀念你做的寿司！”森山由美道。
“好的，我这就做！”
长春，特务机关总部。
“机关长阁下，稻川组传回来的消息，确定就是端木云子小姐，还有一人，云子小姐不肯透露那人的身份，不过能够跟云子小姐如此亲密关系的恐怕只有由美大佐阁下了！”
“嗯，你说的对，我马上上报参谋长阁下！”甘粕正彦凝神说道。
“还有，稻川还说，云子小姐还约了他今天晚上详谈，到时候说不定就可以见到由美大佐阁下了！”
“很好，密切注意跟稻川的联络，确保联络信号的畅通！”
“哈伊！”
关东军参谋部，参谋长小矶国昭办公室！
“甘粕君，你确定？”
“哈伊，参谋长阁下，属下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甘粕正彦立正低头道。
“命令稻川，如果真的是由美大佐的话，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小矶国昭命令道。
“哈伊！”
“你去吧，事关重大，不可泄露一切消息，明白吗？”小矶国昭严正警告道。
“属下明白！”
“你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小矶国昭道。
“哈伊！”
甘粕正彦走后不久，土肥原贤二急匆匆的来了。
“小矶君，我听说有由美大佐的消息了？”土肥原贤二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土肥原君，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这个……”土肥原贤二不便说，他在关东军情报机关工作多年，总有门生故旧，打听一两个消息绝对不是问题，但如果说出来，那就不好了。
“好了，我也不问了，以你的能耐，想要知道并不难，确实，我们收到了一些消息，由美大佐可能跟我们失去联系了，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要等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小矶国昭心知肚明道。
“只要由美大佐平安无事就好！”土肥原贤二松了一口气道，“上海方面传来消息，船越仁敏已经答应接受斋藤首相的邀请，担任内阁经济顾问！”
“什么时候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小矶国昭大吃一惊。
“我也是刚刚接到消息，而且船越仁敏跟海军似乎也达成合作协议。会在旅顺或者其他某个沿海城市建造大型的船厂，一是船越仁敏打算涉足造船业，二海军也想在支那拥有一个可以修理船厂，两方一拍即合，已经达成秘密协议了！”土肥原贤二道。
“这么快，海军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吧？”小矶国昭怒道，“船越君可还是我们关东军的武术总教头，他还是陆军大佐！”
“谁让我们对人家总是不冷不热的，而且还弄丢了他的未婚妻。如果由美大佐真的出事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土肥原贤二道。
“土肥原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由美大佐还活着，那么她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必须支持。只要她能够安全的回来，那一切都好办！”土肥原贤二道，“怎么说由美大佐也是我们陆军的人，只要由美大佐在，他船越仁敏就跟我们陆军脱不了关系！”
“嗯，你说的对，看来我们必须要重视起来！”小矶国昭道。“但是由美大佐既然脱险，为何不直接返回新京，反而去哈尔滨，那里现在可是支那人的心脏？”
“小矶君还记得影子计划吗？”
“想起来了。是参谋本部制定的那个计划，不是已经夭折了吗？”小矶国昭。
“计划虽然夭折，可执行计划的人却还活着！”土肥原贤二道。
“是那个叫武田毅雄的年轻武官吗？”
“对，就是他。他在随我去哈尔滨谈判的时候受了严重的枪伤，没有能够跟我一起回来。留在哈尔滨治疗，而负责影子计划的人正是由美大佐，所以，如果由美大佐出现在哈尔滨，她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将武田君带回来！”土肥原贤二道，“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对于自己的手下，绝对不会不管不顾的，这么多年来，也是她能够与我抗衡的原因！”
“这么做太危险了，还是让她回来吧，至于武田君，我们另外再想办法营救！”小矶国昭道。
“由美大佐的脾气小矶君并不太了解，她这个人很倔，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武田君既然是她的下属，如果她不把他亲自救出来，她是不会甘心的！这也是她赢得下属爱戴和忠心的原因之一！”土肥原贤二道。
“原来是这样，但是她的处境太危险了，万一出什么意外，那我们如何向船越君交代，如果可以，我还是觉得先撤回来比较保险！”小矶国昭道。
“小矶君可以试着下一道命令，如果她肯回来，那最好不过了，如果不肯的话，最好放手让她去做，让在哈尔滨的所有我方人员配合她，给她最高权限！”土肥原贤二道。
“土肥原君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谢谢！”小矶国昭点了点头。
“小矶君，我听说石原君要离开满洲了？”
“是的，具体日期还没定，我也曾挽留，但是他去意已决，我也没有办法！”
“石原君是有才华之人，只可惜他为人太过高傲了！”土肥原贤二惋惜道。
“经过那件事后，石原君变了很多，他比之前沉稳多了，也很少发表什么过激的言论！”小矶国昭道。
“是呀，主要是有些人还抓住这件事不放，石原君想要重返军中，恐怕还困难重重！”
“听他的意思，想是回国后从政？”
“从政？”土肥原贤二惋惜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陆总，在那一次枪击案中，确实有两名俄国人死亡，但他们的身份都不明晰，怀疑是格鲁乌的外围眼线，是不是武田毅雄杀的他们，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罗青山报告道。
“案子距今也有不少日子了，难道还没有查清楚吗？”
“陆总，这件案子涉及中日苏三国情报暗战，由我们安全保卫局接手，根据我们的调查，当日，确实有苏俄格鲁乌的人跟踪武田毅雄，发现了他取秘密文件的情况，然后出手抢夺，因此爆发了枪战，导致数人伤亡，但是现场混乱，我们掌握的线索也很有限！”罗青山道。
“苏俄方面有没有提供什么有力的证据？”
“这个还没有，他们的证据只是几个目击证人的证词，但这些人都是苏俄人，我们传唤了他们，单独进行了问询，发现他们对现场的描述各有千秋！”罗青山道。
“假证？”
“应该是，不过他们应该到过现场，对现场的描述还是有百分之七十是属实的！”罗青山道，“我判断苏俄人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他们既然有目击证人，为何现在才提出来？”陆山反问道。
“估计是在等日本人出招吧，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罗青山道，“武田毅雄的案子因为案子本人身份敏感，加上案犯伤势未愈，因此法院做了延期审理的决定！”
“案子开庭的日期定了吗？”
“原定是12月24日，具体日期要等法院的正式通告出来！”罗青山道。
“时间既然定下来了，那就不用更改，通知日方，可以派人出席审判，发放临时通行证！”陆山吩咐道。
“这……”
“不要有顾虑，武田毅雄属于外交官，我们虽然跟日军斗了你死我活，可法律平等公正的精神还是要尊重的，不能因为敌对关系，就可以肆意的破坏法律的公正性！”陆山道。
“明白了！”罗青山点了点头。
陆山考虑的是影响力，虽然他完全可以不让日人出席审判，但是那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人家也会觉得这样的审判并不公正，有悖司法的精神！
“另外，以证据不足，驳回苏方对武田毅雄羁押延期的要求！”陆山命令道。
“是！”
哈尔滨苏俄领事馆。
“柯先科同志，中方驳回了我们对武田毅雄延期羁押的请求！”
“理由呢？”柯先科很是诧异。
“中方说，证据不足，证人的供词有明显的出入，不予采纳！”
“什么意思，难道说目击者的证词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武田毅雄就是一个杀人犯，他们居然偏袒一个杀人犯？”
“中方说，我方提供的证人全部都是苏俄人，而没有一个中国人或者其他人，因为死者也是苏俄人，所以不排除他们作伪证，如果查出证人做伪证的话，证人的证词不但是无效的，还会有牢狱之灾！”
“混蛋，中国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日本正在侵略中国，他们居然还如此偏袒日本人？”柯先科愤怒的咆哮道。
“中方说，任何人都必须尊重公平平等的司法精神！”
“见鬼的司法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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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姐姐，我这就做饭去！”端木云子放下皮包，脱下外套，朝厨房走了过去。
“见到稻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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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谨慎小心是对的，上面可不希望被一网打尽！”森山由美出现在厨房门口。
“那倒也是，中国人的手段太厉害了，全民皆兵，简直就是无所遁形！”端木云子笑道。
“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确定了一下身份，然后，他想了解更多，我让他今天晚上到小楼来！”端木云子道。
“这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知道，不过我们应该不会有危险，不是吗，姐姐？”端木云子道。
“云子，你这是在玩火！”森山由美不悦道。
“我见到柯先科了！”端木云子道。
“你去波蒙特咖啡屋，怎么可能不惊动俄国人，他出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森山由美表情平静道。
“营救武田君会有麻烦！”
“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了，俄国人不会轻易放过武田君的！”森山由美道，“原本我想悄悄的带走他，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
“姐姐，你不怪我吗？”端木云子愕然一抬头，问道。
“如果能够正大光明的带走武田君，这不更好吗？”森山由美缓缓道。
“正大光明，姐姐。这似乎不太可能，我们现在都是见不得光的！”端木云子道。
“我们是见不得光，但如果换一种身份呢？”森山由美道，“上面还没有对外公布我失踪的消息吧？”
“您的消息应该被列为绝密，对外只会宣称在某个疗养院疗养或者休息！”端木云子道。
“若是我获得处理武田君案子的全权特使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公开亮相了？”森山由美道。
“那我们根本没有出入哈尔滨的记录，在中国人那里，这就属于非法潜入，一样会被指控间谍罪！”
“我们窃取情报了吗？”森山由美道。“没有证据，间谍罪就不成立，最多也就是非法入境，最多也就是遣返，就算两国交战。也没有说只要是敌国之人就要被抓起来吧，何况中日两国现在还没有正式宣战，双方还保持外交上的关系。”
“这只是字面上的解释，可中日之战已经开始了，宣不宣战又有什么区别？”
“这里面区别大了，一旦宣战，首先就要驱逐双方的外交人员和侨民。还有战争状态下，敌国人员潜入，一经发现，可立刻实施抓捕。甚至不用经过审判就可以处决，但是，不是战争状态下，就不能这么做。可以扣押，判刑。但不能随意处决，这会给对方造成动武的借口！”森山由美解释道。
“当然，如果你绝对强势的话，也可以完全不必顾忌这些，强者不需要向弱者解释什么！”
“我所公开身份，中国人和俄国人都必然会有所顾忌，不敢硬来，但这样也会束缚和限制我们的行动自由，这有得就有失。”森山由美道。
“我约了稻川今晚来小楼见面，姐姐，您要不要见他一面？”端木云子点了点头。
“你把我们的目的告诉他，看上面的意思再说！”森山由美想了一下道。
“好的！”
“云子，咱们中午吃寿司吧，我很怀念你做的寿司！”森山由美道。
“好的，我这就做！”
长春，特务机关总部。
“机关长阁下，稻川组传回来的消息，确定就是端木云子小姐，还有一人，云子小姐不肯透露那人的身份，不过能够跟云子小姐如此亲密关系的恐怕只有由美大佐阁下了！”
“嗯，你说的对，我马上上报参谋长阁下！”甘粕正彦凝神说道。
“还有，稻川还说，云子小姐还约了他今天晚上详谈，到时候说不定就可以见到由美大佐阁下了！”
“很好，密切注意跟稻川的联络，确保联络信号的畅通！”
“哈伊！”
关东军参谋部，参谋长小矶国昭办公室！
“甘粕君，你确定？”
“哈伊，参谋长阁下，属下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甘粕正彦立正低头道。
“命令稻川，如果真的是由美大佐的话，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小矶国昭命令道。
“哈伊！”
“你去吧，事关重大，不可泄露一切消息，明白吗？”小矶国昭严正警告道。
“属下明白！”
“你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小矶国昭道。
“哈伊！”
甘粕正彦走后不久，土肥原贤二急匆匆的来了。
“小矶君，我听说有由美大佐的消息了？”土肥原贤二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土肥原君，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这个……”土肥原贤二不便说，他在关东军情报机关工作多年，总有门生故旧，打听一两个消息绝对不是问题，但如果说出来，那就不好了。
“好了，我也不问了，以你的能耐，想要知道并不难，确实，我们收到了一些消息，由美大佐可能跟我们失去联系了，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要等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小矶国昭心知肚明道。
“只要由美大佐平安无事就好！”土肥原贤二松了一口气道，“上海方面传来消息，船越仁敏已经答应接受斋藤首相的邀请，担任内阁经济顾问！”
“什么时候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小矶国昭大吃一惊。
“我也是刚刚接到消息，而且船越仁敏跟海军似乎也达成合作协议。会在旅顺或者其他某个沿海城市建造大型的船厂，一是船越仁敏打算涉足造船业，二海军也想在支那拥有一个可以修理船厂，两方一拍即合，已经达成秘密协议了！”土肥原贤二道。
“这么快，海军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吧？”小矶国昭怒道，“船越君可还是我们关东军的武术总教头，他还是陆军大佐！”
“谁让我们对人家总是不冷不热的，而且还弄丢了他的未婚妻。如果由美大佐真的出事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土肥原贤二道。
“土肥原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由美大佐还活着，那么她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必须支持。只要她能够安全的回来，那一切都好办！”土肥原贤二道，“怎么说由美大佐也是我们陆军的人，只要由美大佐在，他船越仁敏就跟我们陆军脱不了关系！”
“嗯，你说的对，看来我们必须要重视起来！”小矶国昭道。“但是由美大佐既然脱险，为何不直接返回新京，反而去哈尔滨，那里现在可是支那人的心脏？”
“小矶君还记得影子计划吗？”
“想起来了。是参谋本部制定的那个计划，不是已经夭折了吗？”小矶国昭。
“计划虽然夭折，可执行计划的人却还活着！”土肥原贤二道。
“是那个叫武田毅雄的年轻武官吗？”
“对，就是他。他在随我去哈尔滨谈判的时候受了严重的枪伤，没有能够跟我一起回来。留在哈尔滨治疗，而负责影子计划的人正是由美大佐，所以，如果由美大佐出现在哈尔滨，她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将武田君带回来！”土肥原贤二道，“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对于自己的手下，绝对不会不管不顾的，这么多年来，也是她能够与我抗衡的原因！”
“这么做太危险了，还是让她回来吧，至于武田君，我们另外再想办法营救！”小矶国昭道。
“由美大佐的脾气小矶君并不太了解，她这个人很倔，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武田君既然是她的下属，如果她不把他亲自救出来，她是不会甘心的！这也是她赢得下属爱戴和忠心的原因之一！”土肥原贤二道。
“原来是这样，但是她的处境太危险了，万一出什么意外，那我们如何向船越君交代，如果可以，我还是觉得先撤回来比较保险！”小矶国昭道。
“小矶君可以试着下一道命令，如果她肯回来，那最好不过了，如果不肯的话，最好放手让她去做，让在哈尔滨的所有我方人员配合她，给她最高权限！”土肥原贤二道。
“土肥原君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谢谢！”小矶国昭点了点头。
“小矶君，我听说石原君要离开满洲了？”
“是的，具体日期还没定，我也曾挽留，但是他去意已决，我也没有办法！”
“石原君是有才华之人，只可惜他为人太过高傲了！”土肥原贤二惋惜道。
“经过那件事后，石原君变了很多，他比之前沉稳多了，也很少发表什么过激的言论！”小矶国昭道。
“是呀，主要是有些人还抓住这件事不放，石原君想要重返军中，恐怕还困难重重！”
“听他的意思，想是回国后从政？”
“从政？”土肥原贤二惋惜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陆总，在那一次枪击案中，确实有两名俄国人死亡，但他们的身份都不明晰，怀疑是格鲁乌的外围眼线，是不是武田毅雄杀的他们，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罗青山报告道。
“案子距今也有不少日子了，难道还没有查清楚吗？”
“陆总，这件案子涉及中日苏三国情报暗战，由我们安全保卫局接手，根据我们的调查，当日，确实有苏俄格鲁乌的人跟踪武田毅雄，发现了他取秘密文件的情况，然后出手抢夺，因此爆发了枪战，导致数人伤亡，但是现场混乱，我们掌握的线索也很有限！”罗青山道。
“苏俄方面有没有提供什么有力的证据？”
“这个还没有，他们的证据只是几个目击证人的证词，但这些人都是苏俄人，我们传唤了他们，单独进行了问询，发现他们对现场的描述各有千秋！”罗青山道。
“假证？”
“应该是，不过他们应该到过现场，对现场的描述还是有百分之七十是属实的！”罗青山道，“我判断苏俄人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他们既然有目击证人，为何现在才提出来？”陆山反问道。
“估计是在等日本人出招吧，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罗青山道，“武田毅雄的案子因为案子本人身份敏感，加上案犯伤势未愈，因此法院做了延期审理的决定！”
“案子开庭的日期定了吗？”
“原定是12月24日，具体日期要等法院的正式通告出来！”罗青山道。
“时间既然定下来了，那就不用更改，通知日方，可以派人出席审判，发放临时通行证！”陆山吩咐道。
“这……”
“不要有顾虑，武田毅雄属于外交官，我们虽然跟日军斗了你死我活，可法律平等公正的精神还是要尊重的，不能因为敌对关系，就可以肆意的破坏法律的公正性！”陆山道。
“明白了！”罗青山点了点头。
陆山考虑的是影响力，虽然他完全可以不让日人出席审判，但是那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人家也会觉得这样的审判并不公正，有悖司法的精神！
“另外，以证据不足，驳回苏方对武田毅雄羁押延期的要求！”陆山命令道。
“是！”
哈尔滨苏俄领事馆。
“柯先科同志，中方驳回了我们对武田毅雄延期羁押的请求！”
“理由呢？”柯先科很是诧异。
“中方说，证据不足，证人的供词有明显的出入，不予采纳！”
“什么意思，难道说目击者的证词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武田毅雄就是一个杀人犯，他们居然偏袒一个杀人犯？”
“中方说，我方提供的证人全部都是苏俄人，而没有一个中国人或者其他人，因为死者也是苏俄人，所以不排除他们作伪证，如果查出证人做伪证的话，证人的证词不但是无效的，还会有牢狱之灾！”
“混蛋，中国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日本正在侵略中国，他们居然还如此偏袒日本人？”柯先科愤怒的咆哮道。
“中方说，任何人都必须尊重公平平等的司法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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