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老者徐甋,突破筑基却是在自己重塑那神主石雕之时了。
这座血奴岛上,许多修士都在那一天获得了境界上的突破。
此世界的规则便是,神主愈强,其奴仆愈强。
至于现今这世界之神主虽然是自己,但神主有多强悍自己却难以想象了。
因为重塑那神主雕像之时,自己是在沙琪玛帮忙下完成的,或者说,是沙琪玛完成的。
想想,乐晨不由揉揉鼻子,算这些血奴们运气好吧,若是自己,别说重塑雕像,早就被这雕像里的吞噬之力吸的渣都不剩了。莫说自己,那佐敦家族的帝皇始祖,实力应该等同甚至超越金丹真人,这样的强者,想重塑这神主雕像都如水中捞月,怕是想都没想过,若不然,他也不会屈服于上古神族的残念。
不过,这处世界中奴仆的力量上限,不仅仅取决于神主塑造雕像时的神力,也和神主平日展现之神力息息相关。
所以,自己的实力,还是限制了他们,若自己真有沙琪玛的力量,不知道这座血奴岛,资质绝佳之辈中,会不会没几天,就慢慢出现金丹真人。
想想,乐晨不由苦笑,现今对沙琪玛的恐怖实力,却是越来越不敢估计了。
随即,乐晨看了眼还匍匐在地的老者一眼,微微点点头。
下一刻,他便和老者出现在了一处河流尽头的石壁之旁,这里却是岛上的禁地,四周布下了禁制,只有族长和几名长老才可以进来。
但是在这个世界,乐晨却是可以随心所欲,在这里,他是绝对的主宰。
老者白胡子翘了翘,又赶忙跪伏在地。
乐晨能感觉得到,他的无奈、顺从、悲哀和愤怒。
他们虽然是血奴,但几万年来,这里都是无主之地,突然却多了一个可以随意操控他们生死的主人,他又如何不无奈?如何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至于他愤怒的情绪,却是在诅咒上天,为什么要对他们一族这般残忍!
至于对自己,受诅咒血脉所限,他便是一丝丝怨怪的情绪都不会产生。
而且就算无奈、悲哀、愤怒等等情绪,随着他慢慢接受现实,也正在慢慢消失。
面对神主,唯有虔诚,唯有服从。
乐晨目光却是看在了石壁上,手轻轻一挥,白色石壁上便朦朦胧胧出现了达努岛上的画面。
乐晨微微一笑,“原来,这里能看到外面的世界。”随即又微微一奇:“哦?有个法师家族血质奇异,且其母用了秘药,其子女可离开此岛而不被诅咒?好,去把这家族成员都给我喊来!”
这确实是挺意外的发现,因为按照乐晨得自这小世界神主传承的信息,处于此岛的奴隶、祭品,若无神主首肯,是不能离开此处世界的,何况乐晨现今,却也没有能将这些血奴带出这个世界的能力。
看着老者远去,乐晨再次好奇的打量起白色石壁,脸色,渐渐古怪起来。
其实这个世界内,乐晨想要什么人来到自己面前只是一挥手的事情,但是,乐晨觉得那样太不礼貌了。
虽然这些人都是血奴,甚至乐晨感觉得到,自己可能因为神主雕像的影响,确实对这些血奴有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不过,乐晨还是不太习惯做这种将智慧生命当做玩具傀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事情。
在徐甋族长走后,乐晨更宁心之下,将这个世界血奴的心声摒弃在外,若不然,实在太嘈杂了。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徐甋族长在前,一行人快步行来,到了近前纷纷跪倒见礼。
徐甋族长身后的七八名老者,想来就是这血奴一族的长老了,徐甋等人自然以为乐晨什么都知道,却不知乐晨现今暂时摒弃了在这个世界中具有的第七识感,听不到他们的心声,也并没有查究他们思维,自然是一头雾水。
不过乐晨也并不说破,只是微微颔首,随后便见那些长老最后,一名穿着白色魔法袍的西方丽人慢慢来到队伍最前,跪下祷告:“神主大人,请宽恕我的罪恶!”
这是一名金发碧眸的女子,大概三十多岁年纪,容貌秀丽,风韵犹存,别有一番成熟稳重的韵味。
乐晨听得没头没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祈求我的宽恕?”
这句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诧异的看过来,又都赶忙把头低下。
乐晨笑了笑道:“你们和我正常交流就好,我却不喜欢听你们的心声。”便是隐隐觉得是不想时刻窥探他们的隐私,却也不好说出来,如果真表现的要和他们平等相处,却是有损神主威严了。
那西方女法师立时恭恭敬敬道:“是,主人,我叫维拉妮卡,是本族长老,也是一名对空间系魔法略有研究的法师,因为此界以前无主,变成了荒凉流放之地,我和我的丈夫一直在思索,不想让我们的后人永远留在这荒芜之地,而恰巧,他又是一位有着奇怪传承的炼药师,在我怀孕期间,他炼制出了许多药物给我服用,后来,我和我的孩子们,便都有了离开这处世界而不被诅咒的能力,当时,您还没能统治这个世界,但是,我们的行为仍然是罪恶的,我,维拉妮卡,请求您的宽恕,好令我虔诚的心灵得到宁静!”
乐晨愣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丈夫呢?”竟然还有这等不可思议的炼药师,还是自己的血奴,自己可真是捡到宝了!
虽说这应该和维拉妮卡空间系魔法师的奇异体质有关,但能通过药物改变血脉中诅咒之力,令其离开这方世界也不会因为诅咒之力发作而爆体身亡,这种炼药的能力简直神乎其技。
至于得没得到验证,其实对于这些血奴来说,他们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一清二楚,便是不走出这处世界空间,其诅咒有没有消失却能感觉到。
而自己从烦乱无比的血奴心声中听到了这条信息,那就不会错。
听乐晨问起她的丈夫,维拉妮卡脸上露出哀伤之意,“他,他在炼药时心力交瘁,在我的两个小女儿出生不久,就去世了……”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乐晨叹口气,点了点头。
又见这女法师俯地一动不动,乐晨想了想,无奈的道:“好,我宽恕你的罪恶。”
本来战战兢兢的众长老立时都神情一松,维拉妮卡也松了口气的样子。
乐晨却是看了她一眼,感觉得到,她并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虔诚,最起码,她比这些长老想法要多得多,看来其丈夫炼制的秘药,“副作用”却也不少。
这时徐甋嘴里发出古怪的音节,很快,队伍最末尾的四名年轻男女便依次走过来,一字排开站定,他们脸上都戴着类似达努神族战士所戴的黑色面具,身上披着血色长袍,看起来,好像是一种献祭时才会穿上的服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