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e横冲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一般的行驶过来,宽厚的摩托车直接碾压在玫瑰花铺成的心形图案上面,嚣张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你..你干什么?”汉奸头立马不乐意了“蹭”一下就蹿了起来。
我咬着烟嘴喃喃自语,这出戏码好看。
“yourejustatrash!”杰西吊儿郎当的骑在摩托车上,一边歪着嘴说话,一边抖动肩膀头子,再配上他那一脑袋的麦穗小辫儿,还真有点西部牛仔意思,我突然觉得这孩子其实也没有那么膈应人。
汉奸头上去一把推在杰西的肩膀上骂,你特么骂谁是垃圾呢?你才是垃圾,小流氓,小地痞!人渣!
杰西理都不带理他的,从摩托车上下来,朝着女警温柔的一笑说:姐姐,为了感谢你今天的帮忙,我想请你吃晚餐,可以吗?
女警这会儿巴不得有人能把她带走,慌忙点着脑袋说好,正打算跟随杰西一块上摩托车的时候,“汉奸头”暴走了。骂骂咧咧的上前一把揪住杰西的衣服,抬起拳头就要揍他,杰西胳膊一抖,反手就是一个擒拿,将汉奸头给倒按趴下。估计是考虑到在派出所门口,杰西已经举起来的拳头又慢慢放了下去。
“真是个狡猾的小玩意儿。”我好笑的瞅着杰西,低声夸赞,这小子看起来很莽撞,实际粗中有细。比如他骑摩托车碾压玫瑰花,虽然行为很是嚣张,可并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法规,这会儿反擒拿那个“汉奸头”即便动手也不会有人责怪,毕竟人家属于正当防卫,可他没动手,这一下立马显出来他和“汉奸头”水平的高低之分。
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动物世界》里主持人经常说的一句话,只有强者才享有交配权,很显然这两头“富家兽”的鏖战,最终杰西赢得了“交配权”。
可这丫才十五岁啊,估摸着毛都没长全呢,这心也有点太大了吧,我十五岁的那会儿,顶塌天了就是琢磨琢磨陈圆圆里面的小吊带到底啥颜色,这小子直接把目标定在了“制服诱惑”上,现在的孩子属实早熟啊。
我邪恶的瞟着女警的胸脯,脑海中出现一幅不可描述的画面。
眼瞅着没啥热闹看了,我把烟头弹飞,打算到提款机去查查赔偿款到了没,完事联系装修公司的再把洗浴重新整一下,正好再配上对面的餐馆,选个好日子一起开业。
谁知道这个时候,异状突起,被杰西反扭胳膊的“汉奸头”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自己好像脱臼的胳膊,骂骂咧咧的指着杰西放狠话,有本事你别走!等我十分钟!
“唷,热闹又大了!”我刚迈出去两步脚,又立马停了下来。
杰西十五岁。正处于年少轻狂,谁也不带惯着的年纪,况且哪个男孩不愿意在自己心仪的姑娘面前表现出一副“我很强”的模样,本来他半个身子已经都骑上摩托车了,听到对方的挑衅,直接又蹦了下来,两手抱在胸前,一脸怪嚣的点点头:illwaitforyou!
女警怎么劝杰西都劝不住,小伙子脾气上来了就跟一根电线杆似乎杵在汉奸头的对面。
汉奸头从兜里掏出手机哭讥尿嚎的吼:快来啊,我被人打了!在桥西区的派出所门口。
挂完电话以后。汉奸头指着杰西恐吓,你完了!等死吧。
我其实挺为“汉奸头”的智商着急的,别说杰西有没有背景,单是从派出所门口这架就肯定打不起来,真拿周围的这帮围观群众当成吃瓜老王了。
女警一个劲从两人中间周旋,奈何俩人王八吃秤砣似的铁了心,一个仗着自己年龄小,另外一个估摸是觉得自己有钱,斗鸡似的互相大眼瞪小眼。
我幸灾乐祸的坏想,你丫抓我的时候不挺能耐嘛。那雷厉风行的小手势摆的一套一套的,有本事把这两只雄性牲口也抓起来啊!
没多会儿来了两辆本田越野车,车上下来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帮人直接就把杰西给围了,这个时候旁观的“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介入,我打了个哈欠。插着口袋准备离开,本来寻思俩富二代的战斗,不是应该比赛扔钱嘛,谁钱厚,这妞归谁!敢情也和咱们平头老百姓一样指望拳头解决问题。
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杰西突然冲着我喊了一声:姐夫!
我当时就懵逼了,转着脑袋来回寻找,以为杰西这头又来什么牛逼亲戚了,环视了半天,才发现杰西的眼珠子正牢牢的盯在我身上,不光是他,连同那个女警和“汉奸头”包括不少同事也全都同时看向了我。
杰西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手拉着女警,一手揪住我的胳膊摇晃:姐夫,有人调戏姐姐。你不能坐视不理吧?虽然你们俩人吵架了,可我姐姐还是爱你的啊,姐姐不好意思跟你道歉,所以让我来接她,约你晚上一起吃饭。
“你快滚鸡八犊子吧。你姐谁啊,我就你姐夫?”我一把推开杰西,冲着那“汉奸头”抱拳说,兄弟我不认识他,你们该干啥干啥,我就是一路人甲!
“你别乱讲。”女警的脸一下子红了,冲着杰西皱眉毛制止,她要是不脸红还好点,这一脸红顿时整的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我干脆也不解释了。感觉越描越黑。
眼瞅着那“汉奸头”的眼珠子都要冒火了,我赶忙拔腿走,尼玛!看场热闹还看出来个小舅子,也是够没谁了,我倒是不怕那“汉奸头”,关键我没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自找麻烦不是。
杰西这个小王八犊子是真够损的,我都跑出去老远了,还不死心的跟我拉仇恨,冲着我喊叫:“姐夫,你早点回来。姐姐在家里煲好汤等你啊!”
不用说这回那个“汉奸头”肯定把我给恨上了,要知道“竞争对手”和“现任老公”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狗日的杰西又是姐夫,又是煲汤的,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到提款机上查了一下。杰西他老子我回到洗浴中心,屋里的碎玻璃茬子、烂桌子破凳子都已经被打理干净,光秃秃的大厅里就剩下一张收银台,还有一张沙发,眼瞅着只剩下门框的大门,我心酸都想掉眼泪。
安佳蓓和梧桐坐在大厅仅剩的一张沙发上小声的说话,看到我进门,两人都站起身打招呼,我摸了摸鼻头问她们,沙发上躺着的那个醉汉呢?跑楼上去了?
安佳蓓摇摇头说,他说去勘察地形,联系建筑商去了,三哥这店咱们还装修吗?
“必须装啊,这回咱装的高大上点,完事还是平民消费,让每个人都能体会啥是真正的贵族享受,明天我让伦哥或者金哥联系人吧,给服务生和技师们说一声,带薪休息一礼拜,其他人都没回来呢吧?”我想了想出声,安佳蓓伤好以后就一直都呆在洗浴中心负责,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到底算啥关系,合作不是合作,感情又没啥感情,我没好意思戳破那层窗户纸,只当是免费雇了个大堂经理。
安佳蓓迟疑了几秒钟后说,三哥..明天我准备回金三角去了,我义父那里最近不太平,需要我帮助。
“好嘞!有啥需要的你随时跟我吱声,咱都不是外人哈!能帮忙的低吼。我觉得不会吝啬。”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毕竟大家这么久的朋友了,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讲的。
安佳蓓抿了抿嘴唇说,就是需要您帮忙,眼下金三角大乱,鸿图会所的人听调不听宣,我义父那里可能不剩下多少忠心耿耿的手下了,所以我想...
“嗯?”我没敢往下随便接话,我特么发誓我就是想客气客气的。
安佳蓓迟疑了好半晌,才缓缓出声:“我想从您这儿借点帮手回去。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